此時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那些大媽小媳婦兒們都遠遠地站在蓮花門附近,一邊低聲議論、一邊好奇地觀看著閻埠貴家的動靜。


    昨晚那些在許富貴家喝酒吹牛皮的老爺們兒,迴到各自的家裏後,馬上就把閻埠貴一家三口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活閻王”閻永昌、逼著三天之內搬離四九城的驚人消息告訴了家裏的人,而且再三提醒自己的家人,千萬別自己找死去招惹東跨院於家。


    閻埠貴落到這個下場,還不是自己沒事找事、竟然敢去算計人家於家,雖然於少東家並沒有直接對付閻埠貴,可是婁老板得知這件事後,直接派人找上了閻永昌這個“活閻王”,警告對方必須三天之內讓閻埠貴搬離四九城,否則婁家和青山堂將會聯手對付閻家,因此才有了閻永昌出麵逼著閻埠貴三天之內搬離四九城的事情。


    經過這件事後,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住戶們也都意識到了,雖然人家於家待人和氣,但是千萬別蹬鼻子上臉,閻埠貴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老話說得好,貧不與富鬥,更何況還是有錢有勢的人家。


    也隻有閻埠貴這種人,平時眨巴著一對小眼珠子,光想著算計別人,偏偏忘了一點兒,一隻小老鼠跑到老虎的跟前瞎比劃,人家老虎眼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小不點兒,因此也就不會搭理你,可是真要把老虎惹火了,隻要輕輕拍上一爪子,小老鼠就得死無全屍。


    特別是賈富貴迴到家裏,揪著老婆賈張氏的耳朵一再叮囑,如果她再敢得罪了東跨院於家,就會毫不客氣地把她趕出家門,這一次賈張氏可是真得害怕了,想想自己竟然敢對著東跨院肆意辱罵,人家於少東家也隻是給了自己幾個耳光,顯然於少東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否則自己一家還不知道是什麽結果呢。


    今天賈張氏就特別活躍,被老賈逼著關在家裏這麽多天,可把她憋壞了,如今既然人家於少東家已經不再追究她了,還不得好好出來透透氣?隻不過她那缺了兩顆大門牙的嘴,現在說話還有些漏風,因此多少顯得有點兒滑稽,不過賈張氏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老賈說了,等過了年就帶著她去鑲牙。


    此時在前院通往中院的蓮花門口,也隻有她賈張氏最活躍,不時跑到閻埠貴家旁邊,探頭探腦向屋裏張望一陣,然後馬上又跑迴來跟大夥兒描述著現在閻家屋裏的情況。


    說實話大夥兒也沒有想到,閻埠貴的家裏竟然還有這麽多的家具,平時也從來沒有人進過閻家,即使是閻楊氏最多也隻是跟大夥兒湊到一起,坐在樹蔭下一邊納鞋底、一邊隨意聊些東家長、李家短的八卦,還從來沒有邀請過誰去他們閻家坐坐,因此大夥兒今天看到那兩個窩脖兒已經往外麵的兩輛板車上搬了好幾趟家具了,可是聽賈張氏的意思,屋裏竟然還有不少。


    此時中院何家的正屋客廳裏,何柳氏笑著對有些坐立不安的易曲氏說道:“嫂子你就安心等著吧,閻埠貴現在已經在賣家具了,這也就說明他必須盡快離開四九城,因此無論是鋪麵還是房子都得趕緊賣了。”


    易曲氏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擔心明天如果閻埠貴看到是我想買他的鋪麵和房子,會不會臨時反悔、來個坐地起價?閻埠貴這個人可是太能算計了 我也是不得不多想。”


    何柳氏不屑地冷笑道:“隻要他閻埠貴的腦子沒有啥大毛病,明天就不會作妖,畢竟現在那些房牙子給他出的價絕對要比你這裏低不少,否則就閻埠貴的德行,他早就直接賣給那些家夥了,再說了明天讓大清和許富貴一起陪著你去辦理房契地契過戶手續,有他們在就更不怕閻埠貴耍小聰明了,如果閻埠貴實在過分的話,你也別跟他囉嗦,大不了不要他的鋪麵和房子了,實在不行我就厚著臉皮去東跨院,請於少東家幫幫忙,別忘了在後院還有原本龍太太的三間房子呢,我估計如果於少東家去東城警察局,說是要幫你買下來,警察局那裏也不會要價太高。”


    易曲氏聽後也是鬆了口氣,雖然那樣的話不能趁機買下閻埠貴在正陽門附近的兩間鋪麵,多少有點兒遺憾,可是眼下如果能夠買下後院的那三間正房,絕對要比前院閻埠貴家的兩間廂房好上不少,她對那三間房子可是要比別人都熟悉,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買下房子讓自己有個安身立命的住處,至於今後其他的事,那也可以慢慢來。


    不過易曲氏還是有點擔心:“弟妹,要知道當初易中海可是得罪了於少東家,人家會幫忙嗎?”


    何柳氏輕聲笑著說:“人家於少東家這種大人物哪裏會把那些小事兒放在心上?雖然我也跟於少東家接觸時間不長,不過覺得這位於少東家挺好說話,而且尤其是喜歡寵著自己的妹妹,你是不知道,於少東家每天出去辦事,迴來都會給他妹妹帶禮物,而且隻要於少東家在家,吃飯的時候都會抱著妹妹親自喂她吃飯。小丫頭也特別喜歡纏著她大哥,一直故意叫大鍋鍋,想想就覺得有意思。我聽於夫人說過了,於少東家不在家的時候,小丫頭也都是自己用勺子吃飯,可是隻要於少東家一迴家,馬上就摟著大哥的脖子不鬆手,而且能夠看得出來,於少東家也是特別喜歡自己的小妹妹,絲毫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意思。”


    易曲氏聽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憧憬之色,她可是日思夜想自己能夠有個孩子,可惜嫁給易中海也這麽多年了,卻一直沒有懷上,而且聽那位於少東家的話,應該是易中海先天不育,或許等過個一年半載,自己可以找個身強體壯、老實本分的上門女婿,想到這裏易曲氏的臉龐忍不住有點發熱。


    此時前院閻家,當兩個窩脖兒抬著最後的一張榆木床走出家門後,那個經營二手家具的小老板把十塊現大洋遞給閻埠貴,然後幹淨利落地邁步走出了四合院,他也是被閻埠貴煩夠了,從自己到了九十五號四合院前院,這個閻埠貴就一直不停地嘮叨,中心意思就是想要小老板再多少添一點兒,現在所有的家具都已經搬到板車上了,自己不走還想繼續留在這裏聽這個討厭的家夥念經不成?


    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屋子,閻楊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當初搬進這個四合院的時候,她還憧憬著自己一家能夠幸幸福福地在這裏度過餘生,可惜如今不得不背井離鄉搬出四九城,此情此景她的心裏又怎麽可能好受?


    閻埠貴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畢竟老婆現在還懷著身孕,不得不開口安慰道:“瑞華,你也別太難過了,都說樹挪死、人挪活,說不定咱們搬出四九城會時來運轉,再說了咱們家也不是山窮水盡了,畢竟還有一些積蓄,等安頓下來了,咱們以後也別太節省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算是看開了,以後咱們家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今晚咱們改善一下夥食,下館子吃鹵煮火燒。”


    原本老老實實地靠牆坐在小馬紮上的小男孩,聽到閻埠貴說要吃鹵煮火燒後,立刻忍不住開口道:“爹,娘,我想吃鹵煮火燒。”


    聽著兒子稚嫩的話語,閻楊氏趕緊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嘴裏連聲答應著:“好,解成聽話,今天咱們就聽你爹的,吃鹵煮火燒。”


    閻埠貴把剛剛收到的十塊現大洋裝進貼身的口袋裏,彎腰抱起兒子,對老婆說:“咱們現在就去街上那家徐記鹵煮吃飯,早點吃完飯迴來也好收拾一下東西。”


    閻楊氏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忍不住低聲問:“書齋,剛才那些人往外麵搬家具時,有外人在我也不好問,你把家裏的錢藏在哪了?”


    閻埠貴消瘦的臉龐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先出去吃飯,等迴來再告訴你。”


    看到閻埠貴一家三口鎖上房門一起走出了四合院,站在蓮花門附近看熱鬧的老娘們兒和小媳婦兒也都各自走迴了家,時間也不早了,她們馬上就得迴家做飯了。


    過了大半個鍾頭,閻埠貴一家三口吃飽喝足走進了九十五號四合院,今天閻埠貴也是大出血,竟然買了三碗鹵煮火燒,等兒子實在吃不下後,夫妻倆人又把兒子碗裏剩下的大半碗鹵煮火燒分著吃了。


    開鎖走進空蕩蕩的家裏,閻埠貴把兒子放在牆邊那個小馬紮上讓他自己玩,然後迴身關上了房門。


    現在屋裏除了一家人的衣服被褥、鍋碗瓢盆和整整兩大包蒸好的窩窩頭、二合麵饅頭,就剩下三個小馬紮了。


    閻埠貴把臥室的地麵打掃幹淨,拿過幾張舊報紙鋪在地上,這才搬過鋪蓋卷就這麽直接鋪在了地上。


    然後在老婆希翼地注視下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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