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楊氏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書齋,記得你曾經給我說過,咱們家在正陽門的那兩間鋪麵,年景最好的時候能夠值八百到一千塊現大洋,咱們這兩間廂房當時是花了四百二十塊現大洋,你就沒有想過,如今兵荒馬亂的世道,誰會用年景最好時候的價錢買咱們家的鋪麵?你可別忘了,你那個活閻王大哥可是隻給了三天時間,而且還包括了今天,書齋,價錢就算是稍微低一點兒也趕緊出手吧,萬一再拖下去,真得到了時間期限怎麽辦?你可別忘了,咱們需要準備的事情可不少,並不隻是光賣店鋪和房子,還得提前考慮好了咱們去哪?而且還得準備好了路上的吃食,最主要的是還得想好了,咱們怎麽走。”


    閻埠貴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咱們也隻能雇輛馬車先出了四九城,據我所知如今櫻花人在火車站檢查的特別嚴格,身上帶著少量的黃金和現大洋倒還允許,一旦數量過多,就會直接被沒收,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坐馬車吧,我今晚再好好想想到底去哪落腳。”


    閻楊氏有些擔心地問:“現在外麵兵荒馬亂,坐馬車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我可是聽說如今的路上經常會有攔路搶劫的強盜,書齋,你可得好好想想。”


    閻埠貴垂頭喪氣地答應了一聲,腦子裏又開始琢磨起來,自己一家三口到底該去哪裏落腳?該怎麽離開四九城?雖然說是坐火車最安全,可是由於剛才跟老婆解釋的原因,因此乘坐火車的方式第一個就被排除了,自己家裏可是有著十根大黃魚還有七百八十七塊現大洋,再加上賣店鋪和房子的錢,如果直接帶著這麽多錢上火車,絕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省吃儉用才存下這點兒家當,更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小鬼子和黑皮狗。


    就算是雇馬車也不太容易,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一般的車把式肯定不太可能接這個活,尤其還是遠途更是沒有人願意去,現在外麵兵荒馬亂、劫匪橫行,隻要是能夠活得下去,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出遠門?


    閻埠貴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去處,那就是跟四九城相隔並不遙遠的津門,以前他曾經去過兩次,對於那裏多少還算是有點了解,隻不過該怎麽才能夠順利抵達津門?閻埠貴絞盡了腦汁在不停地盤算著。


    從今天下午那個房牙子金三爺的報價,其實閻埠貴也意識到了自己期望的價格似乎、好像是有點高了,不過現在不是還有於家嗎?萬一於家那個小畜生人傻錢多,會一口答應自己的要價呢?就算是姓於的小畜生壓價也不可能比那個該死的房牙子金三爺還低,能夠多賺一點兒是一點兒,畢竟這可是自己在變賣祖產,正陽門的那兩間鋪麵乃是自己老子留給自己的產業,如今不得不轉手,價格低了又怎麽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子?再說了,反正自己一家三口離開四九城後,再也不可能迴來了。


    一牆之隔的東跨院於家,餐廳裏待在大哥懷裏等著投喂的小丫頭、皺了皺好看的小瓊鼻,糯糯地說道:“大鍋鍋,外麵的肉味不如大鍋鍋做得香,肯定不如大鍋鍋做得好吃。”


    蘇玉蘭白了小丫頭一眼,向著嗔怪道:“你個小馬屁精,明明已經能夠自己拿著勺子吃飯了,偏偏還纏著你大哥喂。”


    小丫頭衝母親做了一個鬼臉兒,然後伸出雙手摟著於林的脖子,糯糯地說道:“大鍋鍋和琳琳最好了。”


    蘇玉蘭哼了一聲:“你呀現在是茶壺掉了底,光剩一張嘴了。”


    於林夾起一塊鹿肉送到小丫頭的嘴邊,他和牛大娘都是樂嗬嗬地看著娘倆鬥嘴玩。


    吃完了晚飯,於林陪著小丫頭玩了一會兒,就把她交給母親帶著去洗漱休息了。


    於林關了客廳的電燈,迴到臥室照例取出極品靈石蒲團,拿出一瓶極品靈液,開始修煉起《鴻蒙煉神訣》。


    運轉一個周天《鴻蒙煉神訣》後,一道超過四尺、極具玄奧氣息的金色光暈,突兀地劃破虛空,準確地沒入於林的頭頂,稍微感受一番正在圍繞著元嬰緩緩遊走的三道鴻蒙紫氣和十道玄黃之氣,於林的心裏不由暗自分析,光是除掉一個古賀峰一中將,不太可能得到這樣一道遠超渡劫時、此方小世界意誌饋贈的玄黃之氣,要知道當時得到的玄黃之氣,長度也不過才三尺多點而已,或許也跟自己直接摧毀了櫻花海軍的“加穀丸號”驅逐艦有關。


    自己又不好為了這麽一點兒小事去打擾噬魂獸前輩,反正櫻花海軍在華還有幾艘軍艦,到時候自己再炸沉幾艘試驗一下吧,既然想不明白,於林也就不再多費心思了,還是吞服一口極品靈液、繼續修煉起來。


    當清晨小丫頭再次推開正屋房門時,於林已經坐在八仙桌旁神態悠閑自若地喝著茶水。


    跟小丫頭嬉鬧了一會兒,於林才抱著她走進了餐廳。


    上午剛剛才七點,東跨院的院門就被人敲響,於林衝聞聲走出東廂房的牛大娘擺了擺手,自己徑直走到門口,打開大門後,看到閻楊氏手裏牽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正站在大門口。


    一見到於林的身影,閻楊氏趕緊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於少東家您好,我是隔壁四合院前院的閻埠貴的家裏的,這麽早過來打擾您,就是想問問,您能不能大發慈悲買下我們家在正陽門的兩間鋪麵和隔壁四合院前院的兩間東廂房。”說完眼神希翼地緊緊盯著眼前的青年。


    於林可不想跟對方浪費口舌,直截了當地說道:“閻太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於家根本就沒有在四九城置辦產業的打算,您還是去找別人問問吧。”


    閻楊氏可憐巴巴地說道:“於少東家,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現在臨近過年,一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買家,可我們家又必須馬上離開四九城,您能幫何大清的老婆找大夫,也幫幫我們家吧,您就發發善心買下來吧,求求您了。”


    於林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開口道:“閻太太,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別說買房子,就連別人白白送給我房子,我都嫌麻煩懶得要,您還是走吧,咱們兩家沒有這份交情,就衝閻埠貴一再招惹我們於家,我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仁慈了,別逼我翻臉。”說完直接迴身關上了大門。


    閻楊氏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這位於少東家的不耐煩,現在光是婁老板的一句話,就逼得自己家必須在三天之內搬離四九城,如果再把這位於少東家惹火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呀。


    想到這裏閻楊氏麵如死灰地牽著兒子的小手,轉身向著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方向走去,看來隻能催促閻埠貴,趕緊把鋪麵和房子都賣給那個房牙子吧,如今能夠拿到手的才是自己家的錢。


    閻埠貴其實就躲在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口,不時探頭探腦地看向隔壁東跨院的大門口,看到老婆和兒子腳步蹣跚地走過來,他的心裏不由一沉,趕緊快步迎了上去。


    不等閻埠貴開口詢問,閻楊氏微微搖了搖頭:“書齋,迴家再說吧。”


    一家三口剛剛走進家門,閻埠貴就急不可待地開口詢問:“瑞華,那個姓於的小畜生怎麽說?”


    閻楊氏狠狠瞪了一眼丈夫,趕緊關上了房門,然後壓低了嗓音說道:“書齋,你不想活了?要是被外麵的人聽到你罵於少東家,那些住戶們昨晚剛剛才吃了於少東家給的野豬肉,你覺得他們不會去給於少東家通風報信?光是一個婁家就已經這樣了,如果那個於少東家再添上一把火,你覺得我們一家三口還能夠活著走出四九城嗎?”


    閻埠貴聽後臉色也不由一陣發白,剛才自己一時心急,就隨口把心裏話說了出來,他趕緊低聲說:“我知道了,對了於家什麽意思?”


    閻楊氏搖了搖頭:“於少東家說了,他們於家根本就沒有在四九城置辦產業的打算,而且還說了,就連別人白白送給他房子,他都嫌麻煩懶得要。”


    閻埠貴忍不住低聲罵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不要可以送給我呀。”


    閻楊氏皺著眉頭催促道:“行了,你現在趕緊去找那個房牙子金三爺吧,就算是價錢低一點兒也趕緊賣了吧,你可得想清楚了,再拖下去,到時候咱們可是一個大子也得不到。”


    閻埠貴咬著後槽牙不甘地說道:“可是那個姓金的雜種出的價錢也太低了,我實在是不舍得就這樣賤賣了呀。”


    閻楊氏對於自家丈夫的財迷心竅也是無語至極:“那你覺得誰在現在這個時候會出高價買下鋪麵和房子?書齋你就別再算計了,真要是再耽誤工夫,咱們明天下午之前還能離開四九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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