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飯當然是品嚐了金陵板鴨和金陵香肚,當蒸籠裏冒出那濃鬱的香氣後,小丫頭就湊到灶台前,不時眼巴巴地看著鍋台,還不時吞咽一口口水,惹得蘇玉蘭忍不住笑著罵她就是一隻小饞貓。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午飯,於林直接迴到正屋客廳,小丫頭看到大哥沒有出門,也就不再纏著大哥了,跟在收拾餐桌、餐具的母親和牛大娘的身後湊起了熱鬧。


    即使是在家裏的時候,於林也在通過神識留意著於佑民的動向,上午十點半左右於佑民順利地登上了開往西安的火車。


    如果不是通過神識探查,於林也沒有留意到,於佑民手裏拎著的藤條箱子竟然內有乾坤。


    這個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舊藤條箱子,顯然是特別定製而成,箱子外麵一層藤條,裏麵則是兩層鐵樺木,就在這兩層鐵樺木中間則是不到一寸的空隙,如今就在空隙裏,塞滿了用棉布包裹著的現大洋和自己送給他的那支勃朗寧手槍、子彈,還有就是已經拆開包裝盒的一支支古巴雪茄煙。


    鐵樺木的硬度非常高、甚至傳說超過了鋼鐵,當然了這難免有些誇張的成分,鐵樺木有著“木王”的美稱。其木材堅硬、結構均勻、紋理直、抗磨損、耐腐蝕。


    鐵樺樹數量極其稀少,主要分布在東北地區、北蘇和北朝等地,東北地區就有不少獵人使用鐵樺木打造爬犁、箭杆,由於木質過於堅硬,還真得很少有人會用鐵樺木打造家具。


    這個藤條箱子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完美的利用了人類視覺的盲區,如果不是使用尺子仔細測量,光靠肉眼很難看得出箱子內外有著接近一寸的差距。


    怪不到於佑民在經過小鬼子和黑皮狗的檢查點時、根本就沒有絲毫異常反應,藤條箱子裏還特意放了一個錢袋子,隻不過裏麵隻有十幾塊現大洋和一小疊法幣。


    小鬼子和黑皮狗主要是檢查乘客行李裏是否攜帶了違禁品,這違禁品包括槍支彈藥,磺胺、嗎啡等管製藥品,大量金銀珠寶等物品;這個時候的小鬼子對於乘客隨身攜帶十幾甚至幾十塊現大洋,並不會查沒,但是一旦數量成百上千那就直接扣留了。


    在於佑民的藤條箱子裏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違禁品,除了一個錢袋子,再就是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衣物、鋼筆和一些空白信箋,因此小鬼子和黑皮狗也隻是隨意翻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於佑民除了拎著一個藤條箱子,手裏還拎著兩個油紙包和兩瓶二鍋頭白酒,油紙包裏分別是鹵肉和一隻燒雞,顯然是準備在火車上食用。


    說實話看到於佑民舍得花錢給自己買鹵肉、買燒雞和白酒,於林倒是覺得挺高興,這也可以看出於佑民已經開始有了一些改變,之前就算是在四九城佑民書鋪的時候,於林發現他的日常生活也是十分簡樸,他能把母親給的現大洋都交給了組織,自己寧願啃著二合麵饅頭、就著鹹菜,就算是偶爾喝酒,喝得也隻是便宜的散簍子。


    或許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於佑民能夠真正想通一些事情。對於原身的這個父親,於林還真是頭疼,到底該怎麽安置他?


    如果放任於佑民留在國內,估計就算是建國之後他也落不到一個善終,就以他的執拗性子,不是被人當成了槍使、就是自己把自己玩死。


    於林暗自歎了口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現在想得再多也沒有任何鳥用,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等他深陷困境的時候直接把於佑民弄出國。


    正當於林胡思亂想之時,院子裏傳來一道柔和的女聲:“蘇大姐,又來打擾您了,今兒個我家大清給柱子做了點兒糖卷果,柱子嚐過後,說是要送點兒給琳琳嚐嚐,沒辦法,柱子這孩子性子跟他爹一個樣,上來一陣強得要命,我也是拗不過他。”


    蘇玉蘭笑著說:“那可真得謝謝何家弟妹了,快屋裏請。”


    聽到交談聲,於林趕緊邁步走出了正屋,微笑著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沒辦法,母親蘇玉蘭居住的東廂房設置有防護法陣,沒有自家人引領,外人根本就進不去,也隻能是在正屋客廳接待客人了。


    從剛才的交談中,已經可以斷定來人正是何大清的老婆何柳氏,在她口中的柱子,就是後來那個大名鼎鼎的傻柱了。


    蘇玉蘭看到兒子已經迎出了屋門,笑著對何柳氏做著介紹:“這是琳琳的大哥,於林。”指著身旁明顯已經身懷六甲的婦人:“這位就是住在隔壁中院正屋何大廚的夫人,小家夥就是何雨柱,小名叫柱子。”


    於林微笑著開口道:“歡迎何夫人,歡迎柱子,請到屋裏坐。”


    蘇玉蘭陪著何柳氏走進正屋,分別坐在八仙桌旁,一個六七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一隻手拎著一個小食盒,另一隻手握著母親何柳氏的手,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


    小丫頭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小男孩手裏拎著的小食盒。


    何柳氏接過兒子手裏拎著的小食盒,輕輕放在八仙桌上,微笑著柔聲說:“我們家大清從鴻賓樓那兒學會了糖卷果的做法,迴來後就自個兒在廚房裏搗鼓了一上午,聽他顯擺,這糖卷果是用山藥、紅棗和一些核桃仁、瓜子仁等加上白糖和麵粉製作而成,大家也都嚐嚐味道怎麽樣。”一邊說一邊輕輕打開了小食盒,露出裏麵擺放整齊的一塊塊朱紅色的糕點。


    蘇玉蘭伸手輕輕拿起一塊,遞給了早已經急不可待的小丫頭,然後又拿起一塊遞給小柱子,小家夥稍顯靦腆地露出一副笑臉:“謝謝大娘。”


    於林在一旁不由暗自感慨,都說環境改變人,看看現在稍顯憨厚、言語得體的小男孩,誰能夠把他跟以後那個嘴臭、脾氣壞,偏偏好色膽小的舔狗當成同一個人?不過如今日後九十五號四合院的老祖宗聾老太和善於道德綁架別人的易中海、都先後被自己送上了西天,想必這個小家夥能夠有一個不一樣的人士吧?


    何柳氏微笑著說:“於少東家,您也嚐嚐味道怎麽樣?我們家大清的廚藝還算湊合。”


    於林笑著拿起一塊糖卷果,輕輕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或許是裏麵有山藥的原因,咬上去口感沙沙的,還有著紅棗的甜蜜。


    吃完了手裏的糖卷果,於林微笑著說:“早就耳聞何大廚擅長譚家菜,真沒想到這糖卷果做得也足夠地道,絕對可以跟鴻賓樓那些白案大師傅媲美,何夫人請稍候,我給您拿點歐洲的糕點嚐嚐。”


    說完於林走進了旁邊的書房,當著外人的麵,他也不能直接從儲物指環裏取東西,也隻能走進書房了。


    不一會兒工夫於林手裏端著兩個擺滿各種糕點和巧克力、糖果的大果盤走了出來,輕輕地放在八仙桌上,直接拿起一塊提拉米蘇蛋糕,遞給了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小柱子。


    小柱子雙手接過提拉米蘇蛋糕,呲著小白牙笑著說:“謝謝。”


    於林伸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微笑著說:“柱子,嚐嚐這種提拉米蘇蛋糕的味道怎麽樣。”


    然後又端起紫砂茶壺,先後給何柳氏和母親蘇玉蘭每人倒了小半杯碧落雲霧茶,微微一笑:“何夫人,不是我不懂禮數,實在是以您的體質,最多每次也隻能喝這麽多這種碧落雲霧茶,不過對於您的身體、尤其是腹中的胎兒甚有益處。”


    聽到於林的話,何柳氏好奇地端起了茶杯,先是送到鼻端輕輕聞著這濃鬱的茶香,而後微微抿了一小口。


    當茶湯順喉而下,頓時感到一股暖流不停地湧向四肢百骸,心裏不由暗自感慨,不愧是青山堂的少東家,顯然這種碧落雲霧茶絕對是滋補的藥茶。


    放下茶杯,何柳氏語氣鄭重地開口道:“多謝於少東家恩賜。”


    於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何夫人言重了,以後方便的時候盡可以過來坐坐,與家母喝茶聊天,總比您悶在家裏要好得多。”說到這裏於林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見您麵色蒼白,明顯是氣血兩虧症狀,還是盡早請中醫給您調理一下的好,畢竟您現在身懷六甲,如果方便的話,由家母陪您去青山堂請嶽老診斷一番吧,說實話以您目前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太適宜懷孕生產。”


    何柳氏苦笑著說:“我知道自己的身體虛弱,不過何家人丁單薄,如今隻有柱子一個孩子,我還是希望能夠再給老何家多留個後人,最好是個女兒,一兒一女也能湊成一個好字。之前我們家大清曾經陪著我去過青山堂,當時就是想請大名鼎鼎的中醫聖手嶽老給我調理一下身體,不過聽夥計的意思是,嶽老年事已高,不會對外診治病人了。”


    蘇玉蘭笑著說:“這兩天我陪你去青山堂請嶽老看看吧,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之小道士下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銀星100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銀星1006並收藏四合院之小道士下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