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含怒而去,蘇玉蘭瞪著於佑民開口罵道:“於佑民,你迴來幹什麽?怎麽你就不能讓我們娘倆過兩天安穩日子?你傻乎乎地讓人當猴耍,偏偏還覺得自己有道理,我就問問你,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你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了嗎?既然你一心一意都為了組織、為了你的理想,那你把於林送的東西留下,你走吧。”


    於佑民沒有想到就連老婆都在指責自己,他低聲嘶吼道:“他既然有能力,讓他給組織做點貢獻怎麽了?”


    蘇玉蘭冷笑道:“於佑民你簡直就是頑固不靈,於林已經夠可以了,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你真是長了一個豬腦子,你就沒有想到於林這是幹什麽去了?你就沒想到他會不會把算計他人全都殺了?”


    於佑民頓時呆若木雞,愣在了當場,他光想著於林是自己的兒子,偏偏忽視了他還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高級修士,於林能夠輕而易舉地把櫻花人駐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大將連同三千小鬼子一塊送上西天,如果……於佑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連忙對蘇玉蘭說:“玉蘭,你趕緊想想辦法吧,萬一於林真得一怒之下大開殺戒,那可怎麽辦呀?”


    蘇玉蘭冷笑著說道:“我有什麽辦法?你們一個個都自以為是的覺得於林年輕,好糊弄,就光想著從他身上索取好處,別人這樣做,我雖然生氣 、可是卻沒有傷心,但是你於佑民不僅不維護自己的兒子,偏偏還幫著別人跟來算計他,你自己不覺得臉紅?”


    於佑民不甘地嘶吼道:“我是他親生父親,跟他要點東西怎麽了?”


    蘇玉蘭不屑地看著對方說道:“於佑民,其實有些話我一直都不想說,既然今天都已經說到這了,也隻好把這些事情說明白了,其實當你把變賣家產的錢全部捐給抗聯時,你內心裏已經放棄了給於林繼續治病了,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任憑於林自生自滅了。於佑民,你也用不著解釋,當初你帶著我們娘倆四處求醫問藥,那時候花的都是老爺子的錢,也都是老爺子一直不停地在督促我們給於林治病。當你不顧我的一再勸阻,把所有的錢全部捐給抗聯後,我的心裏就如同刀割一樣,而且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於林對你一直都在很冷淡?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原因?”


    於佑民不由喃喃自語:“沒有,我沒有想過,你真的沒有想過,虎毒還不食子呢。我當時光是想著要替父親母親還有其他的親人報仇,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隻能借助抗聯了,我真得沒有想過不管兒子呀。”


    蘇玉蘭冷笑著說:“於佑民,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事實上就是你不管兒子的死活,把所有的錢全部捐給抗聯了,你別忘了於林自幼就聰明過人,你覺得他能忘記這件事?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盡量彌補你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你倒好,自己覺得是於林的父親,就動不動指手畫腳地想要讓他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就沒有想過,你有這個資格嗎?記住了,於林現在是一位高級修士,修士不可辱,既然於林讓你留下那些三清觀的東西,你就別想著繼續留著了,他剛才的眼神中有殺意,不錯,我注意到了,他當時看向你的眼神中有殺意。”


    聽到蘇玉蘭的話,也驗證了剛才自己的感覺,於佑民頓時感到心沉到了穀底,原來剛才自己沒有發生錯覺,於林竟然在心裏對自己有著如此深的恨意,而自己還自以為是的想仗著親生父親的身份指手畫腳,他不由想到了,在自己說要把變賣家產的錢全部捐給抗聯時,老婆蘇玉蘭跟他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老婆當時說起碼也得留下給兒子看病的錢,隱約記得自己當時好像隨口說了一句,一個病秧子管他幹什麽,好像當時於林就站在房門口。


    於佑民此時才意識到了自從跟於林在四九城重逢後,總是覺得他跟自己沒有跟老婆蘇玉蘭親近,原來他一直都是心裏記恨著自己當初隨口說的話。


    一時間於佑民仿老了十幾歲,他默默地摘下掛在胸口的靈石掛件,輕輕地放在八仙桌上,接著解開身上穿得棉布長袍,把貼身穿的那件護甲脫了下來,同樣放在了八仙桌上,係好棉衣後,於佑民聲音有些幹澀地說道:“麻煩你轉告於林,我當時真不是有意那樣說,不過我確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等北陝總部的同誌過來後,我會離開四九城。”說完腳步蹣跚地走了出去。


    蘇玉蘭看著丈夫的背影,心裏異常酸楚,她伸手抓起八仙桌上的護甲,快步走了出去,攔住於佑民後,隻是說了一句:“你先等一會兒。”然後快步走進了東廂房,很快就拎著一個包袱走了迴來,把手裏沉甸甸的包袱遞給了於佑民,然後低聲說:“裏麵是剛給你做好的一件皮大衣,還有一千現大洋,這些錢你留著自己以後萬一有個不時之需,別淨幹傻事了。”


    於佑民重重歎了口氣,拎著包袱走出了小院。


    蘇玉蘭怔怔地呆呆站在那裏,直到牛大娘走到她的身旁,低聲說:“玉蘭,院裏冷,快迴屋裏吧。”


    蘇玉蘭迴身借著從屋裏照射出來的燈光,可以看到小丫頭正蹲在西廂房的門口不停地抽泣。


    蘇玉蘭的心頭不由一緊,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是前,彎腰一把抱起了小丫頭,柔聲細語地問:“小琳琳,怎麽了?怎麽突然哭起來了?”


    小丫頭趴在母親懷裏,哇得一聲大哭起來,聽著小女兒聲嘶力竭地哭聲,蘇玉蘭的心都仿佛要碎了,趕緊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安慰:“小琳琳,別哭了,告訴娘,你為什麽哭呀?”


    好一會兒小丫頭的哭聲才停下來,她抽泣著問:“娘,大鍋鍋是不是不要小琳琳了?”


    蘇玉蘭心頭異常酸楚,不過還是強顏歡笑安慰著小女兒:“琳琳,你大哥最疼你了,他怎麽舍得不要咱們家最可愛的小琳琳呢?”


    聽到母親的話,小丫頭明顯身體放鬆了下來,不過還是張嘴問著母親:“娘,那大鍋鍋怎麽突然就飛走了,琳琳叫他,他都不理琳琳了。”


    蘇玉蘭也知道小女兒自幼體弱多病,在城南莊時根本就不敢讓她出去玩,平時自己有工作,孩子也隻是跟著牛大娘,可是那時受條件所限,連填飽肚子都十分困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大哥的體貼入微的照顧,當看到大哥沒有理會自己就直接飛走,因此才擔心是不是大哥不要自己了。


    蘇玉蘭輕聲安慰著小女兒:“你大哥肯定是沒有聽到咱家小琳琳在叫他,他可是最疼愛咱家的小琳琳了,大哥出去有事,很快就會迴來了。”


    小丫頭伸手緊緊摟著母親的脖子,湊到母親的耳邊低聲說:“娘,爹不好,每次迴來都不給琳琳帶禮物,還經常惹大哥生氣,琳琳不喜歡他。”


    聽到小女兒的話,蘇玉蘭暗自歎息,於佑民也不知道整天腦子裏想得都是一些啥,不僅不能照顧好自己的家人,還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架勢,說心裏話,讓他去北陝總部也好,離得遠一點兒也讓自己和兒女過幾天安生日子。


    蘇玉蘭抱著小丫頭走向東廂房,一邊走一邊柔聲笑著說:“小琳琳洗洗睡覺覺吧,等你醒了,大哥也就迴來啦。”


    小丫頭嗯了一聲,認真地點著頭。


    蘇玉蘭看到牛大娘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隻好苦笑著說:“牛大姐,你也早點睡吧,有什麽話,咱們明天再說。”


    迴到東廂房,發現小丫頭已經趴在自己的肩頭唿唿睡著了,蘇玉蘭輕輕地把小女兒放在床上,眼神不由看向窗外的夜空,小林去哪了?


    於林一怒之下駕馭著飛劍離開了家,剛才腦海裏出現的那段塵封許久的記憶,讓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原身當時的悲哀、無助和刻骨地恨意,以及對已經慘遭屠戮的祖父祖母的深深思念。


    當時於林真得在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殺意,原身一直都在恨著於佑民這個冷酷無情無義父親,怪不到平時每當跟於佑民接觸時,自己的心底都會泛起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當然了於林可不會幹出弑父的瘋狂舉動,但是驅趕他離開卻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不過於林可不想讓那些膽敢算計自己的家夥好過,這些人還真是肆無忌憚了。


    於是全力釋放出神識,於林開始在四九城內搜索起那個呂書記的蹤跡。


    在於林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不到半個小時他就發現了呂書記的身影。


    此時呂書記正獨自一人坐在一間旅店的單人房裏喝著悶酒,桌子上了放著一盤豬耳朵和一盤花生米。


    現在呂書記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其實對於嚴參謀長的這個命令,他是從心底感到不妥,北陝總部的指示可是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允許擅自聯係於林真人,嚴參謀長對總部的指示置若罔聞,偏偏還派自己來找於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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