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察冀根據地城南莊臨時司令部裏,正在跟跟嚴參謀長等人商量攻打縣城行動的洪司令,突然有點奇怪,今天怎麽沒有看到呂書記,於是直接開口道:“這兩天呂書記怎麽沒有過來?讓他調集各村民兵的事情怎麽樣了?”


    嚴參謀長笑著說:“前天我安排呂書記動身去四九城了。”


    洪司令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讓他去四九城幹什麽?”


    嚴參謀長低聲說:“經過上次跟村上聯隊打了一場硬仗後,咱們的武器彈藥消耗比較大,尤其是子彈和迫擊炮炮彈數量不多了,我讓呂書記去四九城找找於佑民同誌,想讓他幫忙解決子彈和炮彈的問題。”


    洪司令頓時語氣嚴肅起來:“北陝總部一再強調,絕對不允許擅自聯係四九城於佑民那邊,而且現在於佑民那個聯絡點已經歸總部直接領導,你簡直就是胡鬧。”


    嚴參謀長嘿嘿笑著說:“洪司令,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咱們這裏急需各種彈藥,事急從權、下不為例,再說了我已經叮囑呂書記了,讓他隨機應變,畢竟他和於佑民曾經都在東北抗聯並肩作戰過,看在老戰友的情分上,也不好意思不幫忙吧?再說了,隻是一些彈藥,相信對於那位也不會是多為難的事。”


    洪司令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轉頭繼續看向地圖,顯然在他的心裏也並沒有覺得這是啥大不了的事。


    四九城琉璃廠佑民書鋪的後院正屋客廳裏,於佑民正在樂嗬嗬地衝泡著茶水,坐在八仙桌旁抽著煙的中年男人赫然正是晉察冀根據地城南莊的呂書記。


    就在幾分鍾前,於佑民正心情鬱悶地坐在書鋪裏的煤球爐子旁,雖然手裏如同平時一樣拿著一本書,可是現在他卻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於佑民雖然在兒子跟前保證以後會注意工作態度,可是他的心裏卻是十分惱火,自己可是於林的親生父親,他怎麽敢以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自己?甚至直接威脅要把自己調迴北陝總部工作。


    如果是以前能夠有機會去革命聖地北陝總部工作的話,於佑民絕對會高興地跳起來,可是現在他卻根本就不想去了,畢竟有著於林的存在,自己如今也水漲船高,得到了上級足夠的重視,甚至北陝總部為了確保自己這個聯絡點的安全,竟然把原本四九城地下組織的同誌全部調迴了北陝。相信現在他於佑民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主要領導們的案頭。


    對於兒子說要調自己迴北陝總部工作的話,於佑民當然相信他能夠輕易做到,以北陝總部如今對於林的重視程度,隻要他流露出這個意思,上級肯定不會駁了他的麵子。


    於佑民現在的腦海中不停地迴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想當初於林是一個多麽乖巧懂事的孩子,雖然因為常年有病,平時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可是在自己夫妻兩人的教導下,於林在待人接物方麵是絕對的無可挑剔。


    這個孩子是從什麽時候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就在東北抗聯時,雖然於林已經跟在他師父玄清真人的身邊,可是每次見麵也還是表現得相當親近。


    於佑民就是想不通,自己兒子如今怎麽變得如此的自私自利?他既然有能力,就應該為了組織的發展壯大、為了革命事業的早日成功做出貢獻。


    雖然於佑民也不得不承認,迄今為止於林已經給了組織不少的幫助,捐贈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各種物資、日元和法幣,可是於佑民覺得他做得還遠遠不夠。


    或許在外人的眼裏,於林能夠給組織捐贈了這麽多的財物,已經相當了不得了,但是於佑民十分清楚,這點兒財物對於現在的於林而言,恐怕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於林手裏有著天文數字的黃金,這一點於佑民是深信不疑,想想他光是送給妹妹琳琳留著當嫁妝的黃金,就足足堆滿了老婆的那張拔步床底。


    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當然能夠認出來,那些黃金塊都是歐美銀行的標準金磚,每一塊的重量是十二點五公斤,在老婆蘇玉蘭向自己顯擺這些黃金的時候,於佑民就已經飛快地大體查了一下數量,每一層有足足兩百塊標準金磚,上下一共有八層,光是於林送給妹妹的這些黃金就整整兩噸。


    而且於佑民從於林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話語,這個小子洗劫了好幾家小鬼子和英美銀行的地下金庫,想想就讓人激動,每一家銀行的地下金庫裏肯定存放著大量的現金和黃金、銀元,這可是多麽巨大的一筆財富?


    更何況這個家夥膽大包天,竟然不遠萬裏跑到瑞士,幾乎把瑞士幾大銀行的地下金庫全部洗劫一空,那可是舉世聞名的瑞士銀行,地下金庫裏存儲的財物又豈是小鬼子那些銀行能夠相提並論?


    於佑民原本在四九城地下組織裏,借著佑民書鋪為掩護,負責的就是情報的收集與分析、整理工作,他當然能夠初步估算出於林現在所擁有的海量財富,按照他最保守的估計,於林的手裏至少有幾千噸的黃金。


    雖然於林也曾經告訴過自己,他搜集這些黃金就是為了換取修煉所需要的資源,可是於佑民覺得,與其把這些黃金浪費在於林自己的修煉上,還不如捐獻出來,送給組織作為今後發展的經費,與兒子一個人的修煉相比,於佑民認為還是組織、革命事業更重要、解放全華國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普通老百姓更重要。


    於佑民已經多次試探過於林,可惜每次都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複。對此他十分不滿,甚至很是惱火,原本還打算讓老婆蘇玉蘭一起給於林做做思想工作,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蘇玉蘭竟然也被於林所影響,根本沒有把革命事業放在首位,開始安逸享受起來。


    正當於佑民胡思亂想之時,書鋪的大門被人打開,有人正走了進來。


    於佑民如同往常一樣,頭也沒有抬,就隨口說道:“想要什麽書,自己到書架上挑吧。”


    這位走進佑民書鋪的客人並沒有走向書架,反而停在了於佑民的旁邊,笑著說:“於老板,別來無恙呀。”


    聽到旁邊有些熟悉的語音,於佑民趕緊抬頭看去,隻見剛剛進門的這位顧客身材中等,身穿深藍色棉布長袍、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的圍脖,大半張麵孔都被圍脖擋了個嚴嚴實實,露出來的眉眼十分熟悉,仔細看了看後隨即有些驚喜地開口道:“原來是呂兄,呂兄大駕光臨,讓我這小小的書鋪蓬蓽生輝呀。”


    於佑民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快步走到書鋪大門口,湊到門上的玻璃向外望去,好一會兒沒有發現有絲毫異常,這才直接關上了書鋪的大門,然後笑著說:“呂兄,請到後麵喝杯清茶。”


    然後於佑民在前麵引路,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書鋪後門、走進了後院,到了後院正屋客廳,於佑民趕緊拿起八仙桌上的古巴雪茄,笑著說:“老呂,先嚐嚐這純正的古巴雪茄煙。”


    這位老呂就是晉察冀根據地城南莊的那位呂書記,於佑民曾經跟呂書記一同在東北抗聯時一起工作、戰鬥過,後來又一塊跟隨隊伍來到了晉察冀根據地,呂書記也算是他的老領導了,也十分清楚對方煙癮挺大,平時都是煙不離手。


    此時呂書記已經解開了脖子上的圍脖,伸手接過雪茄煙,湊到鼻子跟前眯著眼睛聞了一會兒,才點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煙霧後,慢慢迴味著口腔中的淡淡煙草香。


    於佑民則是手腳麻利地衝泡起茶水,他還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四九城見到呂書記,高興之餘完全已經忘記了四九城地下組織領導人許書記臨行前對他的叮囑。要知道按照北陝總部的命令,不僅四九城地下組織全部撤離、重新安排新同誌,就連地下組織裏之前跟於佑民有過接觸的人,也必須馬上調迴總部工作。


    組織上做出這樣大量的人員調動,目的就是為了確保於佑民這個聯絡點的安全,從而保障跟於林之間的聯係。


    今天於佑民心情鬱悶之時,看到晉察冀根據地城南莊呂書記的到來,頓時有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而且遇上的還是自己的革命同誌、老領導,此時此刻什麽地下組織工作紀律、什麽保持警惕性,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其實呂書記在推門走進佑民書鋪時,心裏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畢竟嚴參謀長命令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四九城,並且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去找於佑民,希望於佑民能夠幫助晉察冀根據地解決子彈和炮彈緊張的問題,如果能夠再爭取一些武器裝備和其他的物資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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