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一聲幽遠蒼老的女聲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似乎直擊靈魂“啊。。。!好刺耳!”院內除古萬龍以外無一人不被這內含殺氣的沙啞女聲給震的難以站立。“啊。。。啊!”古淨長槍跌落捂耳慘叫,殺氣自屋內溢出,刹那間彌漫了整個院子,頓時寒氣逼人淋水成冰,即便天空豔陽高照也如同寒冬臘月一般。


    “啊。。。!好冷啊!”院子裏沒有修為的奴仆侍從,冷得瑟瑟發抖。


    “冒犯本座其罪當誅!”其聲輕柔,但威嚴無比,如同上天頒布的律令一般,使人自心底裏升起一種古淨犯上不敬,罪該當誅。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古淨口誦清靜經穩住心神不屑道:“邪魔外道,一貫愛十使一些五音五色的妖術,想要迷惑本座,你還差的遠呢?”


    “哈哈哈哈!”花朝大笑道:“哦是嗎?我是邪魔外道,那便讓你嚐嚐什麽叫做五音亂誌,五色盲目!”


    花朝法目靈光射出,大喝一聲:“古淨小老兒,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定力!”


    “來啊郎君!”一個嬌柔的女聲在古淨耳邊響起,古淨大叫不好,心道這時中了幻術。“郎君純陽氣息如此之盛,應該還沒行過男女之事吧!女家雲霄願意伺候郎君!”那女子身著紅綃紗,若影若現之間顯露出一片春色,慵懶的無力的依偎在古淨身上,纖纖玉手在古淨身上遊走,撩撥的古淨這個純陽老處男封閉六識,反複念動《清淨經》。


    “郎君隨我歇息吧!”雲霄手指輕點古淨的嘴唇,輕輕一推。“撲通”一聲,四周場景變化,雲霄俯身在古淨身上倒在床榻之上嬌嗔道:“酒意稍濃春心蕩,鴛鴦繡被翻紅浪!”舉著酒杯湊上前道:“郎君莫非嫌棄奴家蒲柳之質,還是太過壓抑,不敢釋放啊!來嚐過這杯合歡酒,也讓奴家嚐嚐你這碗酒!”


    “妖孽!亂我心神,其罪當誅!”忽然古淨暴喝,一掌拍向幻境中的女子。“啊!”一聲女子的慘叫過後,花朝的聲音響起;“古淨小老兒好不識抬舉,如此香花美人你也下得去手,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古淨踉蹌起身手中緊緊握住長槍怒罵道:“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在此裝神弄鬼,欺辱我兄弟二人!”


    “自然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凝!”一道幽遠而不可置疑的聲音響起,古萬龍注意到院內無數殺氣開始凝聚成一根根黃色針芒,那灰黃的針尖流轉這白光,古萬龍瞳孔一縮大驚道:“殺氣化物!”


    “去!”還是那個聲音,不過這次明顯能聽出聲音的來源對古淨的不屑,隨著一聲去,院內無數殺氣凝聚的黃色針芒刺向古淨。


    古淨見針芒刺來大喊道:“賊道人,藏頭露尾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招式,以為我會怕你不成!”古淨手中長槍揮舞“鐺鐺檔!”擋住了大部分針芒。


    屋內水鏡前,寒泉笑道:“男人婆,這古淨槍法不錯居然擋住了你的針刺!”花朝不屑的冷笑道:“這不過是個開始,重頭戲還在後頭呢!”說完花朝望著水鏡中的古淨笑了笑,心念一動,屋外無數黃色針芒一起刺向古淨。


    “啊!。。啊!”


    一根根細針突破了古淨的長槍防守,刺透古淨的肉體,古淨發出陣陣慘叫,手中的長槍揮舞的越來越慢,越來越多的細針刺穿古淨的身體。


    古淨開始還以長槍抵擋,但針芒實在是太多了,從四麵八方刺向古淨,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又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即便古淨槍法高超,但這針芒無孔不入,一根根細針刺穿古淨的身體,無論是頭,手臂,軀幹,腿每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都被這殺氣凝聚成的針芒刺穿,最終古淨右手扶著長槍致使自己不癱倒在地,無力抵抗,任由一根根細針刺穿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慘叫,隻是有氣無力的呻吟著,渾身鮮血直流,遠看就是一個血人。


    古萬龍在空中眼瞧這著一切,最終抱拳道:“前輩恕罪,我這弟弟不敬前輩就算是被前輩殺了,也是他罪有應得,不過畢竟也跟隨我許多年,多少有一些情分在,還望前輩手下留情,留他一條性命。”


    “你既然替他求情,那我就留他一條性命!”言畢院內彌漫的衝天殺氣頃刻之間消散一空,溫度逐漸恢複正常。渾身躺血的古淨出現在眾人眼前,有人驚叫道:“啊!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是什麽東西?”,“不會是古淨老爺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都不成人型了。”在場的奴仆女史看見其古淨渾身是血,血肉模糊的古淨,無一不惡行難忍,更有甚者暈厥過去。


    古萬龍趕緊叫管家將古月和古淨帶下去後向廂房內抱拳道:“多謝前輩寬恕,晚輩還有要事,便先告退了!”


    古萬龍見屋內沒有迴應,便踏空飛身向後山而去。


    躲在西廂背後的古晨見古萬龍離去後看了看西廂房中若隱若現的殺氣冷笑道:“沒想到這蕭寶身後既然有這麽厲害的存在,看來計劃的抓緊了。”


    “你沒事吧,古瀾!”待古玩龍等人走後,蕭寶走道到古瀾身邊


    “我沒事,隻是奇怪你什麽時候多了這個徒弟,又什麽時候尋到了師門前輩,這一切發生的也太過突然了些。”


    蕭寶撓了撓頭關切道:“進來發生了許多的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待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好好與你講講。累了一天了,快去歇這吧!這裏我親自看著。”


    古瀾也同樣關切道:“這一夜忙前忙後也是累著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不要太過操勞傷了身子。”


    蕭寶嘻笑著,眉毛和眼睛彎成了月憨憨的道:“嗯,好!等裏麵忙完,我也盡快去休息!”言畢蕭寶吩咐一旁的女史道:“你家小姐在這守了一日夜了,快扶你家小姐下去休息!”


    待古瀾離去後,蕭寶急忙走進內屋查看情況,“這是誰啊?這不是蕭兄弟嗎?這滿麵紅光的夜還知道裏麵有病號呢,我還以為外麵的弟妹的溫柔鄉太暖和讓外麵蕭兄弟舍不得進來呢!”寒泉見蕭寶進屋來,扯著嗓子誇張的高調喧喊這,這屋內算上受傷暈倒的柒霄,滿打滿算也就四人,真不知道這寒泉是講給誰聽的。


    蕭寶聽到寒泉在開自己和古瀾的玩笑也不生氣,雖然蕭寶和寒泉之間相識不久,但是也算得上是過命的情義,兄弟之間相互開一些玩笑本就是常事,反而蕭寶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打趣寒泉道:“寒大哥不要那我取笑了,不然以後別怪兄弟我在嫂子麵前解你的短!”


    寒泉雙手一攤無賴道:“我可沒你這福分有這麽一位萬古閣千金小姐做媳婦,我家那位和我一般是個不大通筆墨的粗人,這些花花綠綠的風雪樂事一竅不通,縱使你與她講了這些,她也聽不明白個所以然來!”


    蕭寶一臉不信道:“那去了都城你可別故意不讓我去拜見嫂子,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到底真是嫂子不懂這些,還是寒大哥在這裏匡我,怕我將你的事情給說給嫂子聽!”


    要說這寒泉還正是跟隨都能逗樂,就這片刻功夫,便引得大家將之前的憂慮和緊張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原本要集中精神未柒霄療傷的花朝也被寒泉和蕭寶之間的玩笑話引的頻頻發笑,不得不口阻止道:“你們倆別隻顧著自己耍嘴皮子高興,要鬧出去鬧去,莫要再說些玩笑話逗我發笑分散我的注意力了,別忘了這裏還躺著一個人呢!”


    “對對對!這還給柒霄治著傷呢,是我的錯,光顧著自己過嘴硬居然把花朝姑奶奶和柒霄兄弟給忘了。該打該打!”寒泉剛剛見識了花朝的厲害,那衝天殺氣凝聚成物,在那殺氣之中那古淨堂堂神通金橋大圓滿幾乎是本部朝元的大修士在其中也不過是個靶子,要是寒泉入內隻怕比起這古淨也是相差無幾,故而沒要再叫花朝尊重了許多,沒有再叫花朝男人婆。


    除了寒泉對花朝的態度發生變化外,蕭寶也適時的給花朝拍了一個彩虹屁道:“花朝剛剛我在外麵,見那古月古淨非要往這裏麵闖的時候,我的那顆心都提到嗓子眼裏了,極其害怕他們進來將你給捉了,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厲害,那殺氣凝物,那古月古淨連門都沒摸到直接就被你給收拾了,簡直太過癮了,這兩人可不是什麽善茬,之前對我是百般為難,如今隻怕那古淨已經是廢人了,隻盼望他們能收斂一些,畢竟還是古瀾的叔伯輩,也不好趕盡殺絕。”


    花朝聽了寒泉和蕭寶的吹捧洋洋得意道:“這算什麽?我跟你講這駕馭殺氣的本事叫我《花開後百花殺》,今早若不是我不備被你們偷襲,就憑你們一位能打得過我不成?我修行千年神通法術無數,除了這些尋常的法術我還有立地仙術!”還沒說完花朝心念一動,靈覺有感突然意識到此間天地對她的警告,花朝動作一愣。


    “怎麽了?花朝!你說什麽立地仙術,什麽立地仙術?我剛剛沒有聽清,你說什麽?”蕭寶見花朝說話說一半神情怪異,似乎在害怕著什麽疑慮道。


    “嗯,沒什麽?”隻是剛剛著柒霄傷勢略有變化,剛剛有一點沒注意。”花朝被蕭寶驚到,很明顯剛剛陷入一種類似入定一般的狀態,不過花朝掩飾的極好,僅僅一有一刹那間露出了一絲恐懼的表情,隨即又轉為微笑,花朝這奇怪的神情變化雖然是非,快速,但最終還是被蕭寶給捕捉到了,花仙花朝,立地仙術這些與花神廟相幹的人和物讓蕭寶響起了昨日花神廟中夢中遇到的事情,雖說無數證據表明這不過是一場夢境。但是其中的真實感,讓蕭寶覺得那不是一場夢,這世上可能真的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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