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帶著蕭寶化虹飛到大街上,尋到了一家臨江酒樓,寒泉與蕭寶進入店中,立刻就有店小二上前笑迎接道:“二位客官!住店還是打尖?”


    “打尖!”


    寒泉笑著從懷裏掏出一枚碎銀丟給店小二笑著道:“給我們兄弟找個清靜的地方!這個賞你了!”


    店小二將銀子放嘴裏用牙咬了一下,確定是真銀之後笑著道:“誒喲!二位客官客氣了,正好啊我們店二樓雅間空了出來,二位請隨小的來!”


    “二位客官請!”


    蕭寶何寒泉隨店小二穿過嘈雜的大廳,從內裏朱紅門牙雕的的梯子登上二樓,被店小二帶至一處雅間前,那門框上掛著一竹牌上書東平二字,隔壁一間寫著秦淮二字,蕭寶覺得新奇問店小二道:“尋常酒店雅間大多取些牡丹富貴這些華麗的名字,為何你家全是些地名?”


    “這位客官,這就是我們淨軒酒樓獨特的地方,這一樓與別家是一樣的,隻是這二樓雅間卻與別家不同,這隔間上的地名牌決定了客官您能品嚐到什麽地方的特色飲食,若是客官您能猜出看了這雅間內飾能說出典故來,我們老板就贈送一壇春惜酒!”


    “看來你們老板確實不是個俗人!”


    在一旁的寒泉聽了店小二的介紹十分感興趣問道:“這我們這次是個什麽地名呢?”


    “客官你看?東平雅舍便是二位客官輪到的地方!”


    店小二指了指門牌,示意寒泉和蕭寶這間與東平有關聯。


    寒泉撓了撓頭道:“東平?我寒泉讀書少,可不知道什麽名人典故!蕭寶兄弟,你知道嗎?”


    蕭寶嘴裏默念道:“東平?阮真人嗎?”


    “哈哈哈!看來蕭兄弟也不知道!看來這免費的酒是喝不上了!”


    “二位客官可以先進去看看你們的內飾,說不定就能猜出來呢!”


    店小二上前掀開東平雅舍的珠簾,蕭寶和寒泉徑自走入,雅舍內清新素雅,屋內器具古樸大方,多以白娟墨畫,點綴兩三纖纖細竹,東麵有一處露台紅木朱雕正對著的就是煙波浩渺的廣陵江,色彩豔麗與屋內的清淨淡雅卻也相得益彰。


    寒泉見屋內裝潢與四周環境渾然一體讚歎道:“小二!你家這雅舍真是是好地方啊!”


    店小二笑著應承道:“兩位客官這裏可還滿意?”


    寒泉又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店小二道:“滿意滿意!你家有什麽招牌酒菜,不需問價給我們兄弟都來上一份!蕭兄弟你是楚州人,有什麽好吃的給我推薦推薦啊!”


    “蕭兄弟!”寒泉轉過身去,見蕭寶盯著屏風上的繪畫出神,上前詢問道:“蕭寶兄弟這畫有什麽不妥的嗎?”


    “阮籍為太守,乘驢上東平。剖竹十日間,一朝風化清。”蕭寶看著屏風上的人物繪畫下意識的想到《太乙真解》中有關於屍解成仙的阮真人。


    “小兒!這屏風上畫的可是阮籍?”


    這東平雅舍多年來就沒有人猜出典故,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東平在哪裏,店小二做夢也沒想到蕭寶居然知道東平,還能說出個人物來。


    店小二躬身道:“這。。。這位客官,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這東平雅舍從來就沒人猜對過,小的確實不知!不過您稍等,我立刻去問老板!”


    店小二急急忙忙跑出去轉身上到三樓。


    “嘿嘿!蕭寶兄弟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裏的典故,看來我是有口福了,這春惜酒,我在都城時候可是聽說過,那正是人間絕品啊!你會咱們好好喝兩杯!”


    寒泉見蕭寶一直盯著屏風上的繪畫,也不搭理他,覺得沒趣轉身到露台靠著欄杆欣賞廣陵江的景色。


    楚州乃是湖澤江河之國,境內壯闊的大江大河不知多少,而這廣陵江雖然在楚州算不得什麽大江,但是橫穿楚州城,自南而北碧波兩岸垂柳夾岸,住著無數人家,江上風景如畫,無數文人墨客為其賦詩讚頌,更是吸引了無數人慕名前來。


    “啊!船沉了!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廣陵江上每日貨舟遊船無數,難免會有落水,寒泉被這一聲唿救驚擾,拍了拍蕭寶的肩膀道:“快看那!是不是有人落水了”,蕭寶被寒泉從屏風上的繪畫強扯迴神愣愣的一臉懵逼的望著寒泉。


    “啊!怎麽了?”


    寒泉指了指江上一艘畫舫道:“你看那船沉了!”


    蕭寶哦了一聲轉身就要繼續看那屏風上的畫,突然意識道不對轉過身了趴在露台圍欄上一看大聲道:“什麽?船沉了!那還不救人!”


    寒泉笑著看了蕭寶笑道“走啊!救人!”然後嘴角一樣一把抓住蕭寶衣襟往江上一丟,蕭寶被寒泉從露台丟了下去,咚的一聲重重甩進江裏。


    “真痛快!這小子敢晾著我,怕是被畫也迷住了,這下好醒醒神!”


    “啊。。欸!寒大哥救人你幹嘛把我丟下?”


    寒泉朗聲道:“哈哈哈!叫你小子喝酒,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一個人在那賞畫,叫你辦點事還囉囉嗦嗦的,這船在江心,等巡房營的人來了,怕連屍體都找不見了!”


    “快來人啊!這裏也有人落江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岸上許多百姓圍到蕭寶落水處,有三兩水性好的漢子撲進江裏要尋蕭寶呢!


    “那船上人頭不少,咱兩一塊去救人!”


    “嘣!”一聲水爆聲響起,水花飛濺,岸上圍觀的人往迴躲避,蕭寶從江裏衝天飛起,甩了甩衣裳上的水,落到江麵上,這時寒泉也飛身越向江麵,蜻蜓點水般踏水而行,一手提起一個在落水在水中掙紮的人,一步踏上還未完全沉沒的船甲板上,動作一氣嗬成,不像是個修士反而像是一位武林高手。


    “好啊!。。好功夫!”


    岸上圍觀者見寒泉功夫了得,救得一位落水者齊聲喝彩。


    寒泉看了一眼算上剛剛他救上來的一人船上未落水的還有五人,水中的還有七八個向蕭寶喊道:“蕭兄弟這裏人多,快來幫我!”


    “好!”


    蕭寶一步躍起踏水而行,到畫坊落水處一個燕子翻身,雙手一左一右拽起一兩位年輕女子,踏步送到附近的船隻上,蕭寶和寒泉飛奔於江麵之上,很快將最後一位小女孩救上岸去。


    這艘船的老板急忙向他們二人道謝“多謝!多謝!多謝二位大俠救了滿船的人!也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啊!若是他們在我船上出事,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究啊!”


    蕭寶扶助船老板詢問道:“船上的人都齊了嗎?


    “一共十四人,全都齊了!”


    “咳咳咳!”


    剛剛被救起的小女孩還沒來得及嗆出口中江水,急忙喊道:“還有吉吉在水裏!剛剛我們還在一起的一個小男孩,現在還在水裏!”


    “那個吉吉可是今早那個小乞丐!”


    船老板迴想起今天等船的人,確定沒有一個叫吉吉的小男孩,要說有個小男孩,今早到有一個小乞丐。


    “是的,他躲在貨倉裏,船沉的時候我還看見他了!”


    “居然還有一個在水裏!”


    “這都多久了!你看著江麵平緩,隻怕是已經沉底了救不起來了!”


    “是啊!這江底有蛟龍的,不準私探江底,這是多少年的規矩啊,惹惱了蛟龍可不是鬧著玩的!”


    圍觀的人群原本都要散了,聽聞江底還有一個小乞丐立刻又熱鬧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談論著小乞丐到底還有無生還的可能。


    小女孩那見過著場麵,聽到吉吉要死了挖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扯了扯蕭寶和寒泉的衣角梨花帶雨道:“叔叔!叔叔!你們那麽厲害一定能把吉吉救的對不對?”


    蕭寶看了看寒泉,寒泉傳音蕭寶道:“蕭兄弟你是楚州人不會不知道,大夏太祖與蛟龍之間的立下的規矩吧!江麵近水是人族地界,江底深水是蛟龍的領域。”


    蕭寶也覺得已經過了這麽久肯定沒有了生還的希望了,不過到底心軟蹲下身子溫聲細語迴應那小女孩:“這江水太深!這廣陵江底有蛟龍,若吉吉真沉了下去,叔叔也沒有辦法!”


    “讓開!讓開!”


    忽然人群中衝出一灰衣劍客大喝,長劍拔出刹那間白虹貫日,一步躍起劍尖直指廣陵江底。


    “嘩嘩嘩!”


    岸上一人大喊“快看!江麵被劃開了!”


    蕭寶和寒泉應聲轉身看向廣陵江,隻見那人倒掛於沿江樓角,府身向下,手中長劍直指廣陵江,雙目如鷹視狼顧般盯著廣陵江麵,原本平緩如鏡的江麵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分割線,像是被人用劍劈開的一般。


    蕭寶向寒泉傳音道:“我感覺不到此人的任何靈力波動,感覺他就是一個凡人,可是這江麵卻被他劃開了,寒大哥你能感覺到嗎?”


    寒泉神識探出片刻後迴神道:“他就是一個凡人,不過是一位修行武道的凡人!”


    蕭寶疑惑道:“武道?什麽是武道,我隻聽說過仙道,凡人武者自稱武道我聽說過,不過也沒有這般厲害啊!”


    寒泉正聲道“不錯!武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見過,修士納靈力打破天人界限得道是仙道,而武者以自身武學打破天人界限是為武道,過去我也遇到過一些自稱修行武道的凡人,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我當時還以為是古人在胡扯,如今看來這就是了!”


    寒泉指了指江麵斷流講:“尋常修士若要劈開江麵哪裏需要像他這般,隻需一劍劈開江底便可,而他應該使用的武者的罡氣,武功高強的凡人我也遇到過,罡氣能達到這個水平的我是第一次見。不過話說迴來,一會他要真的劈開了江底,那可就有熱鬧看了!”


    蕭寶打趣道:“怎麽!我的寒大哥也會害怕這江底蛟龍不成?原來這世界上也有寒泉大哥害怕的東西!”


    寒泉搖了搖頭緩緩道:“倒也不是怕,隻是這人龍分界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今日若是破了者規矩,那麽龍族豈會善罷甘休,者龍族最重領地,擅自越界說小也小,不過是為救人罷了,說大也大,說成是對龍族的挑釁甚至是宣戰也可,所以我說一會有熱鬧看了。”


    在蕭寶和寒泉兩人說話間,那灰衣劍客似乎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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