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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市局領導辦公室內,東城派出所的所長朱閻與他最得力的副手,也是生活中的朋友,李川和那位看起來和顏悅色的老者對坐而視。


    三人的身前隔著茶幾,茶幾之上擺著幾碗香茶,但這朱閻此時卻是焦頭爛額,一點兒沒有去品嚐好茶的意思。


    “老朱,這件事怎麽搞得,不就是讓你幫忙城建局一起搞定一釘子戶嗎?怎麽拖到現在還沒好?”


    那位領導有些惱怒,雖然沒至於完全撕破臉皮,但看起來也似乎是受到了更大程度的壓力,這朱閻心裏苦啊,總不至於和領導說那些關於典當鋪的怪力亂神之事吧。


    李川坐在一旁,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那位老者看了看李川說道。


    “老李,你裝什麽死,給老子說說,到底有什麽困難?”


    李川用手指了指自己,顯得有些詫異,隨後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難啊,大哥,這事兒,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他難就難在...難在你說不清楚到底難在哪兒。”


    啪的一聲,老者狠狠拍了一下茶幾,嚇得朱閻一個激靈,連忙給李川使眼色讓他別亂說話,接著他笑容滿麵對領導說道。


    “...領導啊,我,我已經盡全力配合了,可,可那老公園,情況真的有點特殊,住在那兒的那一戶...有點兒...難纏。”


    “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困難,讓他們提出來,我們能解決的,一定幫忙解決,如果太過分,就再發動社區,和他們的親朋好友去勸說,總之,我在大年過後,一定要看到這件事被完美解決。”


    李川和朱閻都不吱聲了,能說啥啊,領導吩咐了,你就算再有困難,也還得去辦啊。


    朱閻原本不打算說話了,可沒曾想,李川卻沒頭沒腦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說了一句讓朱閻後脊背冒冷汗的話。


    “大哥,我有個問題啊。”


    “有屁快放。”


    “...莫非,是您的指示,讓那名剛入職的小警員獨立去辦這件棘手的事?”


    朱閻心裏狠狠地罵了一頓李川,他口中所指的小警員,自然就是那柴旭,而棘手的事,也正是目前所有人都頭疼的老公園拆遷的事兒。


    但這老者卻有些莫名,他看著李川,又看了看朱閻,發現後者冷汗直冒,混跡江湖多年的他立刻察覺到了有什麽問題。


    “我不曾知曉這件事,這件事是集體的事兒,辦成了是集體榮譽,沒辦成,也要大家一起分擔,怎麽會單獨讓一個人去處理,老李,你是否話裏有話?”


    李川已經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看來並不是這位市局的領導要坑害柴旭,那麽,這朱閻到底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受到其他人的指示?


    “那就奇怪了,我還以為,這是領導特意的指示。”


    “哼,莫要說這些奇怪的話,我們怎麽可能會專門指定一位新人去處理這些事,這種事,還輪不到我來指揮,我說的對吧,朱所長?”


    輪不到,顯然是個諷刺,這句話的原意應該是。


    連落實到具體哪個人頭都要我來給你朱閻作指示,那你這個所長還當個屁。


    朱閻連連點頭稱是。


    “...對,對對,老領導,我,我們就先迴去了,昨天開了這麽久的會,我也堆積了好些工作,走,走了老李。”


    李川也沒有再糾纏這位老人,因為他明白,就算不是他想要害柴旭,他也絕對不會有什麽想要幫助柴旭的念頭。


    如果真的按照柴旭所說,他從在京城公安大學就已經被人盯上,那幕後之人的勢力一定非同小可,而柴旭被盯上的原因,雖然連柴旭本身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李川...也許有些眉目,柴旭,c市,典當鋪,看似完全沒有關係,但如果合在一起,李川立刻想明白了一些事。


    娘的,該不會是你留下的啥子爛賬吧。


    他的心裏開始咒罵起了某人,似乎看出了李川的心思,朱閻在走出了市局大樓,坐進了車內之後冷冷地對李川說道。


    “你覺得,是有人指使我去害柴旭?”


    “我沒這麽說,老朱,別多心,我就問問。”


    李川發動了車子,但一直用冰冷的視線通過車內後視鏡看著朱閻。


    “老子和你共事了這麽多年,我會不知道你,你可別忘了,咱倆以前可是做過拍檔,你瞞不過我。”


    李川一邊取出煙來點上,一邊兒冷笑著說道。


    “那你應該也記得,你剛進入所裏的時候,我已經是指導員了,我們確實當過搭檔,但對於我來說,隻是照顧一名初出茅廬的菜鳥。”


    朱閻倒不惱怒,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川,你可知道我明明資曆比你淺,能力也不見得比你強,為何最後,當上所長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的政審曆史可比我出彩多了,功勳無數啊,你真的就沒想過,你為何就如此不得誌?”


    “嘿喲,現在的確是成長了啊,老朱,都反過來教我做人了。”


    朱閻是真的不想和李川起衝突,說句實話,早十年,他還在管李川叫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隨後日後道路理念都有所衝突,可這不妨礙朱閻一直在心裏對李川有一種敬佩和感激之情。


    “老李,我也不和你鬥嘴,隻是柴旭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過問,也不要再去試探什麽,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是為了你好,這絕對不是你應該能去探求的真相。”


    “行,你當我是你師傅,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拿你朱閻當兄弟,就算我倆經常不和,但危急關頭,我依然相信,我李川可以將後背交給你朱閻,因為咱們就是兄弟,但你也別忘了,我們倆,還有另一個兄弟,一個比你,比我,都還要優秀許多的兄弟。”


    說到最後,李川幾乎是吼叫出聲,這一聲,也震得朱閻久久不能反駁。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那你他娘的知不知道!那是他的兒子!你把他的兒子送給了那個典當鋪的怪物!你知不知道,老柴的死,很有可能就和那邪門兒的典當鋪有關!”


    朱閻也有些怒了,他猛地一拍車椅,有些肥胖的身體立刻彈了一下。


    “老子曉得!但我再告訴你一遍!老子沒有要害那小子的意思!不管你怎麽想我,這兩年我的確可能為了向上爬,當了許多人的狗,但我朱閻,還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至於柴旭,我隻能告訴你,有人...不想讓他好過。”


    總算...說到點上了,李川咬了咬煙頭,猛地一下將車停在了路邊,迴過頭去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朱閻說道。


    “說說吧。”


    ————————分界線————————


    在充斥著消毒水的醫院裏,柴旭向諮詢台的護士出示了證件,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那位叫做楊敏敏的女生的病房,他在病房前先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推門而入,看到的是三個人。


    病床之上躺著的那位少女麵容枯槁,額頭還纏著繃帶,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振,坐在他床邊的是兩個男人,一位正手持小刀十分熟練地削著蘋果。


    另一名看上去身形修長,著了一身黑色西裝,麵容英俊但有些冷冽,他迴頭瞥了眼柴旭之後微笑著對病床上的少女說道。


    “我要問的,大概就是剛才那些,非常感謝您,打擾了。”


    說罷,他轉身朝大門走去,在與柴旭擦肩而過之時,他微笑的麵容突然凝滯了,隨後他的視線緩緩地看向了柴旭的脖頸。


    這一瞬間,柴旭仿佛感覺到了這少年的目光如冰錐一般寒冷刺骨,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見那少年臉上表情突然一轉,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淡淡地微笑。


    “...我們會再見的。”


    說罷他閃身,離開了病房,病房內剩下的二人有些好奇地看著柴旭,這才把柴旭的思維又拉了迴來。


    他趕忙拿出了證件對二人說道。


    “不好意思,二位,我是警察,我想請問一下,您是楊敏敏女士嗎?”


    病床上的少女看上去也就20歲左右,如果沒有如今的憔悴,定然會是一名十分俏麗的少女。


    少女和男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對...你們怎麽又來了。”


    又?


    柴旭先是有些詫異,隨後也就釋然了,畢竟是這麽多起事故的生還者,這警察一定早就對其進行過詳細的詢問。


    一般對生還者的詢問是對這些聞訊都會是二次傷害,所以大部分的人對於多次前來問話的警察,會有一種敵意。


    所以柴旭先是露出了十分溫和的微笑,他將之前在醫院門口買的一束花放到了病床的床頭櫃上,隨後才說道。


    “非常不好意思,但這次事件太過於離奇,我們警方也需要更多的了解各方麵的情況,畢竟,這次事件也...太詭異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警方如何看待這些事故,但他這句無心之言說出的一瞬間,就見這男人和女人同時露出了詫異至極的目光。


    “...你,你們...終於相信,這件事...是鬼魂作祟了嗎?!”


    少女突然坐起身來,激動地對柴旭說道,反而是把柴旭,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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