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一行人早就從y國迴到了華國……陸清竹先迴了f國和裴錚團聚,而君夜和風京羽……一個殺手一個傭兵,兩人表示打死不去華國。


    而君夜在蕭逸辰離開前本來打算拽住這位弟夫大打出手……蕭逸辰拎著行李箱在機場匆匆躲過他的拳風後迅速後退,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借口。


    “三哥……你家小九會發現的。”


    君夜堪堪收迴了抵在蕭逸辰麵前的拳頭。


    而蕭逸辰本人則是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


    還好大舅哥不知道他的第二個異能。


    催生。


    總之就是……男人心情十分愉悅地上了飛機………落地後休息了幾天,然後去封迴那裏套了一下星芒眾人迴國的時間——封迴因為封華的提前告知,也已經來了華國。


    等到星芒小隊走出機場的時候,眾人便看見了等在機場大廳接機的人。


    蕭逸辰和陸宴禮站在一起,封迴一身白衣站在一旁,任千離他們三個遠遠的,站在另一側。


    明明他們都應該互相認識……這個站位卻顯得像是陌生人一樣。


    星芒的幾人看著自己的家屬……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傅池無奈地搖了搖頭,率先一步拋下自己的隊友,大步走向愛人。


    任千隻到傅池的下巴,顯得小小一隻。


    他們一人仰著頭,一人低著頭,眼神裏都帶著閃著光的愛意,傅池一隻手握著欄杆,另一隻手把任千摟緊懷裏。


    “迴來了。”


    明明結婚好多年了,卻和熱戀的小情侶沒什麽兩樣……季北玄握著沈聽的手,在心裏挖苦自家好友。


    寒冰和封華也慢慢向著愛人走去,剩下單身的幾位女士對視一眼,也並著肩走出機場。


    沒必要說什麽告別的話,也沒必要問別人都去哪……大家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沒必要矯情,更何況一幫成年人搞什麽寒暄問候。


    肉麻。


    有人接機的那幾位也手牽著手走了,看起來甜蜜的很……分開了半個多月,正是思念的時候。


    蕭逸辰本來也是這麽想的。


    他在等待飛機落地的時候臉上便掛著溫柔的笑意……將近一個月沒見,連等待都是浪漫的。


    男人還買了一棵玫瑰……就藏在身後,等著任淩出來後然後親手遞給自己心尖上的少年。


    一起下飛機的眾人終於消失在機場,一時間隻剩下推著行李箱的任淩和站在不遠處的蕭逸辰。


    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人來人往的京市機場裏,中間隔著不小的距離。


    人流穿梭在兩人之間,短暫地分開了兩人的視線。


    等這一波人急匆匆地走過後,任淩再次鎖定了蕭逸辰的身影,卻看見了男人臉上笑容消失的全過程。


    任淩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蕭逸辰也沒有先動。


    直到又有一波人從兩人中間走過,任淩再次鎖定蕭逸辰時,男人的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玫瑰從男人身後緩緩掉落到地上,幾個花瓣灑落下來。


    甜膩的浪漫情愫瞬間龜裂開來。


    蕭逸辰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下一秒便能擠出墨來。


    任淩離得遠,不太能看清……男人其實額角已經暴起了青筋,眼神更是深邃無比,顯然一副生氣至極的樣子。


    任淩緩緩垂下了頭。


    又過了幾分鍾後,少年才推著行李箱走到蕭逸辰麵前。


    他們中間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一時間誰也沒有動。


    就在喧囂的機場裏,沉默地看著對方。


    “他人呢?”


    蕭逸辰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影子——男人幾乎是在看見這個少年的瞬間就認了出來。


    這是個影子。


    即使很像……但男人還是認了出來。


    這不是任淩。


    他後知後覺地終於意識到……在y國時,任淩把一個影子放在自己身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少年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未來看到的人可能不是他。


    多麽殘忍。


    蕭逸辰盯著麵前一言不發的影子……忍不住在心裏自嘲起來。


    他和一個隻有指令的空殼有什麽可說的呢?


    任淩……你真的很殘忍。


    你就這樣自顧自地扔給我一個影子……不告訴我你的安危你的行蹤,甚至也不告訴我一句你的思念。


    蕭逸辰頭也不迴地轉身就走,來的時候有多歡喜,走的時候就有多惱火。


    殘忍地隻留下一個影子麵對他……甚至是少年自己希望蕭逸辰能認出來,這是個影子,不是他自己,就這麽放任蕭逸辰再次陷入無盡的等待裏。


    哪怕是提前說一句呢?


    蕭逸辰突然有些自我懷疑。


    他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對少年的信任嗎……為什麽任淩什麽都不告訴他。


    但作為年長的那個……他對於任淩從來都是包容的。


    他不舍得……他甚至不舍得對任淩生氣。


    在一瞬間條件反射的怒火後,男人緩緩放慢了腳步,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


    他是不是沒讓任淩感受到安全感?


    自我反思從來都是對對方的心軟和遷就……而這樣的反思隻要開了頭,便沒有結局,也沒有答案。


    男人又逐漸放慢了腳步。


    他對於任淩那複雜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但從任淩身邊人的隻言片語中他也拚湊出了大概。


    他才19歲啊……蕭逸辰。


    男人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


    自己19歲的時候……有任淩過的這樣難嗎?


    即使少年自己從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很難,但事實擺在那裏,這樣的感覺在蕭逸辰的眼裏又無限地放大。


    上一輩的恩怨,無數的責任,任淩身上總是扛了太多東西。


    蕭逸辰緩緩停住了。


    他不該生氣的。


    任淩的人生不應該因為他而有什麽停留,是他先闖進了少年的生活裏,一次一次讓少年打開心扉。


    他應該陪著他。


    為什麽影子會出現呢?


    高大的男人低著頭,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懊悔。


    究竟是怎樣極端的情況……少年才會用這樣的下下策,讓影子代替自己在這個世上。


    於是蕭逸辰終於冷靜下來,沉默地轉身,準備走迴去問一問影子。


    隻是……男人剛轉過頭,就看見了自己背後的少年。


    看起來……他跟了自己很久。


    影子看著蕭逸辰,麵無表情地報了一串地址。


    “本體在這。”


    蕭逸辰感覺自己的心猛地跳了幾下。


    “你……為什麽……”


    男人的聲音都顫抖了。


    為什麽一直跟著他。


    影子搖了搖頭。


    他隻是個執行指令的機器,也不攜帶任淩的任何情感。


    “本體說,你會生氣。”


    “他讓我哄你。”


    蕭逸辰啞口無言。


    男人對著這張和任淩一模一樣的臉,剛才的怒火突然變成了無邊的愧疚,幾乎要把男人淹沒地喘不上氣。


    任淩把自己看的很重要……他在遷就自己。


    他在為他改變。


    這個認知一出現便讓蕭逸辰的五髒六腑都忍不住燃燒起來……男人活了將近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大起大落的鮮明情緒。


    蕭逸辰複雜地看了一眼影子後,便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空間異能。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


    f國。


    司靳淵坐在院子裏,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這個小莊園獨自坐落在郊區,周圍空蕩蕩的,隻有一條土路。


    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草地。


    這塊地皮在三年前被司靳淵拍了下來,隻蓋了一個房子,修了一個院子,剩下的什麽都沒動。


    百分之一百原生態。


    小院後麵五百多米的地方,孤零零地立著兩塊墓碑。


    一塊是司靳淵的母親,一塊……是唐楷霄。


    這裏山清水秀少有人來,安靜又祥和,像是現實世界裏的桃花源。


    那些生前飽受苦難不得安生的家人和朋友……司靳淵自私地希望他們死後可以在這樣的地方長眠。


    同樣的,在這裏,司靳淵終於能完全放鬆下來。


    逝去的人們似乎存在於每一縷微風中,給予他一個放縱自己沉淪的借口。


    直到院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司靳淵才睜開雙眼。


    “等你很久了,蕭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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