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已深,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灑在斑駁的地板上,投下一片朦朧的影子。


    屋內,茶香四溢,一縷縷輕煙嫋嫋升起,與朦朧的月光交織在一起。


    楚行盤坐在床,手中握著一枚玉簡,表情呈現出輕微的扭曲。


    “夫君,先喝杯茶歇歇吧,你這都枯坐三日了。”


    宛秋款款走來,手中的茶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楚行眼神有些飄忽,喃喃問道:


    “秋兒,我是不是真的不太聰明?”


    宛秋輕輕將茶杯放在床邊的幾案上,掩嘴輕笑道:


    “這和聰不聰明有何關係?夫君目前境界尚低,許是這門法術太過高深,等境界高些自然就能堪悟了。”


    “不行!這要是沒學會,大師兄肯定會笑話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改變他對我的刻板印象,這門劍訣說什麽也要學會。”


    楚行堅決的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倔強之色,恨恨的道:


    “不就是悟性不夠嗎?哼,我去買些能助人悟道的奇珍異寶迴來總行了吧!”


    話罷,楚行從床上跳下來,動作麻利地穿上鞋子,然後風風火火地朝著屋外奔去。


    望著楚行匆匆離去的背影,宛秋不禁啞然失笑。


    ……


    聚寶商會,杜長老靜室內。


    “這次小友又有什麽要出售?”


    杜長老神色麻木的看著楚行。


    楚行頹然道:


    “給我來些能暫時提升悟性的寶物?”


    聽到是要買東西,杜長老頓時來了精神,趕忙替對方斟了杯茶:


    “哈哈,這東西可不便宜呀,我們商會有醒神香、清源道妙靈茶,皆是能助人悟道的寶物,二者一同搭配使用效果更佳!”


    說話間,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語氣中更是帶著一抹幸災樂禍之意。


    “什麽價?”


    杜長老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先是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然後才慢悠悠地迴答道:


    “這醒神香嘛,五萬靈石一根,每根可燃兩刻鍾;至於這清源道妙靈茶,二十萬靈石一錢,其功效大約可以持續半個時辰左右。“


    “告辭!我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楚行就要起身離開,卻被杜長老一把按住,就聽他笑吟吟的道:


    “誒,小友急什麽?這談生意嘛,許老夫開價,也許你還價不是?你不妨先還個價,沒準老夫就答應了呢。”


    楚行一臉狐疑,頓了許久,道:“五千,兩萬?”


    “成交!”杜長老忙不迭的點頭應下。


    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瞬間綻放出如狐狸一般狡詐而又得意的笑容:


    “小友應是要參悟某門高深的法術或是功法吧?這一根一錢的恐怕不夠用,不妨多來點?”


    淦!早知道說五百、兩千了。


    楚行暗自懊悔不已,完全沒料到這老登心如此之黑。


    自己這一刀都砍到大動脈了,卻還是離這老登的心裏預期相差甚遠。


    他想了想,道:


    “多買一點可以,你再給我打個折。”


    “這個自是沒問題。”杜長老嘴角的笑意不減。


    一刻鍾後,楚行收起十根醒神香和兩錢清源道妙靈茶,從靜室內走了出來。


    此次交易他完全占據被動,費了好一番口舌,最後才讓杜長老給自己打了八折,共計花費七萬兩千靈石。


    而之所以買這麽多,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悟性屬實沒什麽信心。


    不過楚行覺得隻要能學會這門劍訣,那麽一切都值得。


    其一是能徹底摘掉大師兄給他扣的“蠢笨如豬”的帽子。


    其二則是以後就能厚著臉皮宣稱自己是一名劍修。


    說真的,楚行有點受夠了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神通和法術,不是有點陰間,就是有些畸形。


    他可是一位正兒八經的仙門少俠!


    想到這,楚行的心情越發迫切,腳步匆匆的出了商會,正要往迴趕時卻突然收到了李清河的傳訊:


    “能收到消息嗎,楚師弟?”


    楚行趕忙迴複道:“嗯,怎麽了?”


    很快,李清河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什麽…我想找你借六萬靈石,不知道師弟方不方便?”


    楚行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迴應道:


    “好,我現在在聚寶商會,師兄來找我拿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換做別人,楚行還要猶豫一下,但李清河開口的話,他正好可以趁著此次機會還了無生鏈刃的人情。


    李清河:“還要麻煩師弟來一趟玉凰樓,我倆現在被扣下了,不交靈石脫不了身……”


    楚行:“……就來!”


    ……


    “你倆怎麽還被扣下了?”


    在玉凰樓二樓一間寬敞雅致的房間裏,楚行見到了李清河、普舍兩人。


    “沒什麽,就是在玉凰樓和人起了一點小衝突,打了一架,打壞了不少東西需要賠償。”


    李清河尷尬笑笑,抬手指了指端坐在案桌旁邊那位神情威嚴的美婦:


    “結果我靈石不夠,就被這裏的管事扣下了。”


    楚行詫異道:“是你們先動的手?”


    李清河搖搖頭道:


    “不是,是他讓幾名跟班先動的手。”


    “既如此,那這打壞的東西不應該是由他們來賠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威嚴美婦突然冷冷開口:“哼,是你這位朋友先給人家下了藥,壞了我玉凰樓的規矩!所以這賠償自然就得由他們來承擔。”


    “下藥?”楚行愣了下,隨即一臉不解的看向李清河,語氣中帶著幾分怪異:


    “好端端的你給我人下藥做什麽?”


    李清河有些不忿的道:


    “昨日我和他競拍玉姝簽時,都爭出了火氣,將價格一路抬到了四萬多,最後由於我的靈石實在不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玉姝簽搶走。”


    “可這家夥得手之後居然還特意跑過來嘲諷我一番,這我哪忍得了?於是就偷偷去給他的酒水中下了點能夠讓人昏睡一天一夜的藥。”


    楚行很是無語。


    且先不說你為什麽會隨身帶著“蒙汗藥”?


    這下了藥不走不是等著被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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