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次要閉關的時候,可得提前和玥兒說一下。”


    淩玥仰著精致圓潤的小臉,抿起泛著水光粉唇。


    楚行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噙住兩瓣小巧瑩潤的果凍,叩開貝齒……


    “唔……”


    少女修長的睫毛顫了下,蓋住了盈盈秀眸,瓊鼻中發出一聲膩哼。


    親吻也不知持續了多久。


    直至楚行感覺到一隻不安分的小手滑進了自己衣服裏,開始亂摸。


    他勃然大怒,當即決定還以顏色!!


    ……


    夜幕降臨,一輪銀月,悄然升起。


    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宛秋府邸的兩道朱漆大門緊閉,門楣上雕刻的雲龍紋樣,在微弱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此時,一陣輕微的風聲響起,一乘白色轎輦如同一片輕盈的白雲,飛落在大門前空地上,楚行掀開簾帳,滿麵春風的走了出來。


    淩玥本來想跟著他一起迴來拿一些儲物袋迴去的,可是卻被他一番連哄帶騙擋了迴去。


    開玩笑,薑離火這個“失業婦女”現在可是天天閑置家中。


    雖然她隻是個鳩占鵲巢連“小三”算不上的冒牌貨吧,但萬一哪根筋搭不對,含怒對自己的小魚苗動手呢?


    他作為魚塘主,必須嗬護好自己魚塘裏的每一條魚。


    邁著輕快的步子,楚行進入房間。


    薑離火正神色安逸側躺在床,姿態優雅慵懶。


    臉蛋兒微施粉澤,絳唇映日,黛眉之下,鳳眸上的如扇眼睫輕輕闔在一起,一股雍容氣韻自眉眼流瀉而出。


    玉體橫陳,絲緞柔衫,宛若一株在風中搖曳的牡丹,國色天香,媚而不俗。


    他沒有打擾,默默來到自己的地鋪盤膝坐下。


    “本宮要聽故事。”薑離火睜開美眸,朱唇輕啟。


    “昨天不是剛剛聽過嗎?”楚行微怔。


    “《射雕少俠》昨日你又未講完。”薑離火黛眉微蹙。


    楚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射雕少俠》就是《射雕英雄傳》,這是他昨天一時興起、出於惡趣味信口胡謅的名字。


    “好吧。”他搬了張凳子來到床邊,接著上次講到的地方開始講了起來。


    “你身上有其他女子的味道?”


    薑離火瑤鼻輕輕抽動了下,突然滿臉寒霜。


    這也能聞到?


    自己明明在“大黃風”內艙換了衣服才迴來的。


    楚行心中一凜,臉上的神色卻不見任何變化,漫不經心的答道:


    “哦,剛剛白骨魔姬又召見了我,可能是在她寢宮內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薑離火眸中的光芒,突然變得更加危險起來。


    她鳳眸微眯,冷冷的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冷笑道:


    “哼,此前本宮又不是沒在你身上聞到過白骨魔姬的香味,你如今身上沾染的壓根不是那種味道。”


    楚行心頭發顫,低首垂眸,避開了對方審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道:


    “可能…是她寢宮內換了一種…新的熏香吧。”


    話音方落,一柄寒意逼人的鳳紋匕首,便抵在了他的命門。


    “本宮希望下一句能從你嘴裏聽到的是實話。”


    “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但……”


    楚行腦中莫名的浮現出這麽一句台詞來。


    雖然沒有抵在自己喉嚨,但這一刀下去卻可能會讓他以後都生不如死!


    在短暫的思考了幾秒鍾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他低垂著頭,臉上的表情無比失落,眼中顯出一抹屈辱:


    “是一名萬屍窟的女修,不過我接近她也隻是為了打探一些消息,如今距千傀門既定劫掠渾天仙城的日期已然過去四天,我想確認一下他們的行動到底是徹底取消還是暫時擱置。”


    薑離火湛然的眸中寒意彌漫:


    “嗬嗬,那你確認了嗎?”


    “確認了,暫時擱置。”楚行輕輕點頭。


    這點他倒沒有誆騙對方,他確實是和淩玥閑聊時有意無意的問過一嘴。


    “哼,此次本宮暫且先饒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本宮一定將你那東西切了!”


    薑離火橫了他一眼,收迴匕首。


    楚行一直緊繃的心弦總算是稍稍鬆弛下來。


    他輕咳一聲,稍作沉吟之後開口說道:


    “我還從那名女修打聽到現在千傀門早已封閉山門,禁止任何人出入,這顯然是打算甕中捉鱉…哦不,擒鳳。”


    “公主,誰也不知道千傀門高層接下來為了揪出你這個渡劫修士,會做出什麽樣的舉措,安全起見,咱還是趁早離開吧?”


    頓了下,他接著補充道:


    “我手中的白骨令是白骨魔姬的信物,我要出宗的話,那些看門的修士估計不敢攔我。”


    這千傀門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商場、情場雙雙受限!


    翠兒一見自己在商場有了起色,就會出來狠狠打壓。


    而薑離火呢,明明是個鳩占鵲巢連“小三”算不上的冒牌貨罷了,卻膽敢明目張膽地質問自己是否在外頭沾花惹草,簡直是欺人太甚!


    哼!別讓我在三十年內成功渡劫,不然到時我一定要衝你們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算了,我可能渡劫了也打不過她們,還是等到能打過的時候再喊好了……


    ……


    千傀門山門不遠處的一片密林中。


    呂晃穩穩地站立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


    他不時踮起腳尖,向著千傀門山門的方向極目遠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焦急與不耐煩之色。


    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十餘日,呂晃始終堅守在這片密林之中,未曾離開半步。


    他滿心期待著千傀門山門能夠早日開啟,但日複一日,那山門卻始終毫無動靜。


    此刻的他,心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他已在此處等了有十數日,可卻一直遲遲未見山門有任何開啟的跡象。


    造成呂晃如此急切心情的緣由,還要追溯到大約二十天之前。


    當時,他奉教主之命前往三奚鎮分舵傳遞重要指令。


    然而,當他抵達三奚鎮分舵時,眼前所見的卻是一幅人去樓空的淒涼景象。


    經過一番周折,他從在附近活動的幾名魔修口中得知,原來早在四個多月以前,三奚鎮分舵就不幸遭到了朝廷的圍剿,整個分舵已然不複存在。


    得到這一驚人消息後,呂晃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不停蹄地趕迴千傀門,想要將此事盡快稟報給教主。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迴到千傀門時,迎接他的竟然是緊閉的山門。


    任憑他如何在山門外高聲唿喊,門內依舊無人應答。


    而他之所以如此焦急的原因,是因為在約莫二十天前被教主安排去給三奚鎮分舵傳達一些指令。


    可一到那裏才發現三奚鎮分舵早已人去樓空,後來通過跟附近活動的幾名魔修一打聽才知道三奚鎮分舵四個月多前就被朝廷剿滅了。


    然而等他風風火火的趕迴千傀門想給教主稟報這個消息,卻發現千傀門山門緊閉,並且無論自己怎麽在外唿喊都不見裏麵有人迴應。


    正當呂晃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之際,突然間,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絲異樣——隻見千傀門的山門陣法緩緩運轉起來,一道狹窄的口子悄然打開。


    緊接著,一乘白色轎輦自山門飛出。


    他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山門處疾馳而去。


    可還不待飛至近前,山門陣法便再次關閉。


    “靠,早知道我就在山門處等著了,跑這麽遠做什麽?”


    呂晃氣得差點跳腳大罵,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那乘白色轎攆。


    道無生?


    當看清裏麵坐著的人的那一刻,他不由的心中一喜。


    他可是記得此人是來自三奚鎮分舵,而三奚鎮分舵在四個多月前就被剿滅了。


    此子是什麽身份已不言而喻——朝廷臥底!


    呂晃運起全身法力,幾個閃身便追上了白色轎攆,徑直闖了進去。


    “道無生,可還記得本使?”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楚行。


    楚行愣了下,旋即點點頭,神色古怪的問道:


    “那自然是記得,不知呂接引使突然闖入在下的飛行法寶,究竟所為何事?”


    呂晃不緊不慢地伸出手,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楚行身旁的薑離火,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不是和本使說一碰女人便會全身抽搐不止嗎?那此時身邊怎會還帶著名女子?”


    楚行臉上浮現一抹慍色,似是有些不悅:


    “不能碰怎麽了?她風華絕代、貌似天仙,哪怕能多看兩眼那也是一件美事!”


    呂晃哂笑道:


    “好了,道無生,你就別掩飾了,本使已經知道了你乃朝廷派入我千傀門的臥底。”


    “什麽?”


    楚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失聲驚唿道:


    “這絕不可能!我來千傀門臥底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曉,你是如何得知?”


    一邊說著,他像是突然醍醐灌頂般地醒悟過來,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呂晃,大聲吼道:


    “除非……除非你跟我一樣,也是朝廷安插在千傀門裏的臥底!”


    呂晃臉上笑容驟然一僵,冷哼一聲道:


    “本使已去過三奚鎮分舵,現在你總該明白本使為什麽會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楚行了然的點點頭,好奇問道:


    “好端端的你去三奚鎮分舵幹嘛?閑著沒事幹嗎?”


    楚行這句話仿佛戳到了呂晃的痛處,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滿臉都是愁苦之色,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哼,若不是教主親自找上了我,你以為本使想去嗎?那可是賣力不討好的差事,辦好了沒有多大的功勞,辦砸了小命不保!”


    楚行饒有興致的問道:


    “哦,什麽差事?”


    呂晃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提起這個本使就頭疼,本來此事是與我無關的,但是因為我一直負責和渾天仙城周圍的幾個分舵聯係……”


    說到這裏,呂晃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住口不言。


    不對,本使和這小子說這個做什麽?


    他可是臥底!


    想到這,呂晃目光不善的瞪著楚行,沒好氣地衝著他低喝道:


    “你一個階下之囚問這麽多做什麽?莫不是還以為能從本使的手掌心逃脫不成?”


    “沒什麽,就好奇問問。”楚行赧然一笑。


    說話間,他朝著身旁的薑離火指了指,悠悠然道:


    “不過嘛,接下來就算呂接引使你不想說,恐怕也得說了。”


    “什麽意思?”


    呂晃微怔,然而很快他便發現轎子內出現了一道足以毀天滅地的強大氣息,氣息的主人赫然是對方身旁那名嫻靜端坐的絕美女子。


    “渡…劫修士!”呂晃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來,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更是冷汗滾滾而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楚行屁股往薑離火身邊挪了挪,善解人意的說道:


    “小呂啊,說實話我們這麽仰著頭看你也是蠻累的?不如你坐下再和我們慢慢說吧?”


    “您看我這樣您們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呂晃“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臉諂笑的望著薑離火和楚行二人。


    楚行:“……”


    你還真是求生欲拉滿啊!


    “說說吧,魁南天讓你去三奚鎮做什麽?”


    楚行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便取出一套茶具開始給薑離火泡茶。


    盡管對方的行為讓他這麽一個剛正不阿、正氣凜然的人很不齒,但卻適時的給他提了個醒。


    出了千傀門後,薑離火就不再是那個鳩占鵲巢連“小三”都算不上的冒牌貨了,而是一位實打實的渡劫大佬。


    所以自己對她的態度必須得做出一些改變,至少得謙卑億點,懂事億點,殷勤億點,再討好億點。


    總結來說就是該舔的時候還是得舔一舔!


    “好!”


    呂晃稍作沉吟:


    “教主…哦不,魁南天親自吩咐我去聯係三奚鎮分舵,讓三奚鎮分舵盡快做好三件事。”


    “其一是要把整個三奚鎮都封鎖起來,其二是屠滅鎮內所有修士,其三則是清出一片足夠六千餘人落腳的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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