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姑娘,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楚行躺在一張掛著白色輕紗帳的床上,一臉討好地看向床邊正咬著銀牙死死盯著他的宛秋。


    楚行感受著身上的傷勢,緩緩伸手摸向腰間儲物袋想要取出幾顆療傷丹藥,丹藥是出宗前找馮晨買的。


    一旁的宛秋見他的動作霎時間俯身伸出纖纖玉手按住他摸向腰間的手,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楚行指著自己身上溢血的傷口,道:


    “你看我傷成這樣,再不磕點藥恐怕就要原地去世了,我可是你家宮主的寶貝,不能有事!”


    宛秋這才鬆開了他的手,不過依舊是警惕地看著他。


    楚行拿出幾顆療傷丹藥服下後,就閉上了眼睛,準備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麽逃出去。


    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危,可也不知道白骨魔姬哪天就會對自己下手。


    王渾天是真不靠譜,也不告訴他千裏挪移符不能穿過宗門大陣。


    就在他思緒百轉之時,鼻尖突然傳來一股獨屬於女人芳香。


    下一刻他就感覺他的一隻手腕被什麽東西纏住。


    他疑惑地睜開眼睛朝手腕位置看去,就見一根紅繩一端綁著他的手腕,另一端綁在宛秋的手腕。


    紅繩不知由什麽材料編織而成,看似普通,卻蘊含著一股強大的氣息波動。


    宛秋此時躺在他的身側,一具豐腴嬌軀被一襲輕薄睡裙勾勒地凹凸有致,動人心弦。


    “宛秋姑娘這是看上我了?在我的家鄉紅繩代表著姻緣,不如我們就此洞房如何?”


    楚行輕笑著打趣道。


    宛秋美目暼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揶揄道:


    “嗬嗬,好啊,隻是你現在能行嗎?”


    楚行嘴角笑容頓時一滯,心中怒不可遏。


    他掙紮著就要爬起讓這女人知道他行不行,然而全身的疼痛感卻不得不讓他停止了動作。


    宛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後,便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啪!”


    楚行看到那眼神自尊心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用盡全身的伸出手在宛秋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記。


    宛秋發出一聲嬌唿,轉過身來俏臉冰寒,美目圓睜地看著楚行,纖白素手抬起凝聚一道血光。


    “來,朝我身上招唿,我身體結實,不用怕把你主人的寶貝給打壞。”


    楚行閉著眼一副引頸就戮地無賴模樣。


    宛秋見此銀牙都要咬碎,最後收迴手冷哼一聲,再次背過身去。


    “宛秋姑娘,我是因為受了傷需要休息,你修為這麽高還用睡覺嗎?”


    “哼,你有外人在身旁的時候敢修煉嗎?不睡覺我還能幹嗎?”


    ……


    一夜無話,楚行再次醒來時,隻覺手臂好像被什麽柔軟的東西壓著,臉上癢癢的,鼻尖傳來一股淡雅芳香。


    他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疑惑看去,就見一縷青絲正貼著自己的臉頰,而那縷青絲的主人正是宛秋。


    她此時側躺著,鬢雲亂灑,酥胸半掩,一條渾圓玉腿搭在他身上,他綁著紅繩的那隻手被她緊緊抱在懷裏。


    似乎是察覺到了楚行蘇醒過來時發出的輕微響動,宛秋那如蝶翼般輕盈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被春風輕輕吹拂過一般,慢慢睜開,帶著一絲慵懶和迷蒙。


    當她看到楚行正注視著自己時,她眼中頓時湧現幾縷寒芒。


    “宛秋姑娘,你碰了我的身子,以後可就要對我負責了,哎,想我道無生向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至今身子還沒被任何女人碰過,如今就這麽被你糟蹋了。”


    楚行沒理會她美眸中的寒意,依舊直視著她。


    宛秋聞言這才低頭看了眼,霎時間臉頰滾燙,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著急忙慌地把搭在他身上的玉腿收迴,又鬆開了抱在胸前的手。


    隨即對著他輕啐了一口:


    “呸,就你還守身如玉,也不知道靠著這副皮囊誘騙了多少良家女子!”


    楚行啐了迴去,滿臉不忿地道:


    “呸,渣女,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宛秋見此噗嗤笑了一聲,旋即又板起俏臉,恢複了平日裏那副端莊的姿態:


    “你還是留著這一套去對付那些不諳世事的姑娘吧,我可沒興趣。”


    說完她就獨自起床盈盈嫋嫋地走到了梳妝台,開始整理散亂的妝容。


    楚行心中暗罵了一聲死傲嬌,跟著起床穿好了鞋襪衣袍,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基本感覺不到疼痛,心裏默默為馮晨點了讚。


    “宛秋姑娘,我剛來千傀門,哪裏都還沒去過,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順便給我介紹一下千傀門吧?”


    楚行走到宛秋身後,看著梳妝鏡中她那張精致清麗的俏臉。


    宛秋素手挽住青絲,將一根玉簪插在其上:


    “宮主交待過了,讓我好好督促你修煉,你也不要再想動什麽小心思了,以後就待在這裏。”


    “不讓出門他還怎麽找機會逃出去,看來那女人是想把自己養肥了再殺啊。”


    楚行心中想著,歎了口氣,道:


    “哎,我現在重傷未愈,又被渣女占了便宜心頭鬱結,修煉起來指不定就走火入魔了,罷了,既然是宮主要求的,我也不好讓宛秋姑娘難做。”


    說完他就往軟榻走去,盤坐其上擺出一副要認真修煉的樣子。


    宛秋聞言娥眉微蹙,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偏過頭看向他,道:


    “我可以帶你逛逛,不過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耳根微微泛紅,接著補充道:


    “出去之後也不許小解。”


    楚行聞言立馬小跑著來到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香肩,目光凝視著鏡中俏臉,調侃道:


    “芙蓉不及美人妝,看著宛秋姑娘如姣花照水般映在鏡中,我甚至都有點不想出去了,哪還舍得離開半步。”


    宛秋斜睨了他一眼,道:“哼,少油腔滑調,愛去不去。”


    說完,她盈盈嫋嫋地站起身來,邁著輕盈的蓮步緩緩走出房門。


    楚行注意到她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和舒展的眉眼,便知道這女人又在傲嬌,跟在她身後走過長廊最後來到了府邸外。


    楚行見她走向府邸前停著的那輛白玉馬車,想了想,抬手喚出白色轎子,道:


    “宛秋姑娘,車廂內視野不好,不如乘我的轎輦吧?”


    宛秋點點頭,掀開轎簾蓮步款款進入轎內,隨後身姿優雅地端坐在軟榻。


    “宛秋姑娘,你先指個方向,千傀門我第一次來,這裏應該不隻有我們現在住的這邊宮殿吧?”


    楚行走到她身旁坐下,微微側頭看向她說道。


    宛秋素手抬起隨意指了方向,沉吟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


    “嗯,我們住的地方叫白骨宮,千傀門還有萬屍窟和血鴉嶺兩個地方。”


    楚行點了點頭,想起呂晃之前給他說的三個派係,萬屍窟和血鴉嶺應該就是另外兩個派係的地盤,故作好奇地隨口問道:


    “我來的時候曾聽聞魔姬一派和教主一派爭端不斷,是真的嗎?”


    “嗯,魔門不像你們仙門資源豐厚,千傀門如今年年靈石入不敷出,白骨宮和萬屍窟的弟子人數眾多,有時候為了資源自然而然地就打了起來。”宛秋道。


    “難怪我每次開箱都不出貨!”


    楚行心中暗自吐槽,嘴上卻說道:


    “宛秋姑娘哪裏的話,我道無生可以用道心發誓我絕不是仙門弟子,不然就叫我道無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宛秋白了她一眼,拂了一下垂落在臉頰旁的幾縷青絲,促狹問道:


    “你確定你叫道無生?”


    楚行心中有些發虛,下意識地將頭偏向一邊,結果在下方一個黑石鋪就的類似演武場的地方的一座高台上看到了白骨魔姬那張風情萬種的臉。


    她此時正嬌慵地依靠在一張玉榻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演武場中兩位金丹修士的打鬥,好似察覺到了楚行注視的目光,她秋水般的眸子泛著寒光向楚行望來。


    楚行霎時間隻覺如墜冰窟,他嘴角掛上被迫“營業”的笑容,朝她揮了揮手。


    下一刻,他隻覺一道微風襲來,眨眼間他和宛秋便出現在玉榻前。


    楚行環視了一圈,在他現在所處的高台的左邊還矗立著兩座高台。


    分別坐著一位身著血袍高大雄武、麵色威嚴的中年大漢和一位身著黑色長袍黃發駘背、身形佝僂的老者,每一座高台下都有許多修士盤坐。


    他最後目光聚焦在場中鬥法的兩個修士身上,二人俱是金丹圓滿修為,一胖一瘦。


    胖修士此時右臂空空,麵色慘白,操縱著一具外形類鱷魚的黑色妖獸傀儡張開猩紅大口攻向瘦修士。


    瘦修士胸腹位置有一個碗大的血洞,身前一具全身包裹著黑色甲胄的屍傀舉著一麵青色大盾迎了上去。


    白骨魔姬豐盈窈窕的嬌軀微微坐直了一些,低頭把玩著白皙光潔的手指,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魔門金丹弟子比起你們仙門來如何?”


    楚行收迴目光,轉身看著白骨魔姬的側臉,道:


    “弟子屬實不知,弟子此前一直在三奚鎮分舵修煉,不曾見過仙門弟子。”


    “既如此,你親自下場,讓本尊親眼見識見識好了。”白骨魔姬道。


    “不可,宮主,弟子才金丹中期,場下的都是金丹圓滿,您也不想自己的寶貝被打壞吧?”楚行頗感羞恥地說道。


    白骨魔姬斜視著楚行,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


    “不要怕,小寶貝,到時候人家會把你修好的。”


    “宮主,弟子真的不擅鬥法,就怕被人打成修不好的那種,不如……”楚行支支吾吾地道。


    “那你可能就不是人家的寶貝!”


    白骨魔姬輕嗔了一句,嗓音嬌媚軟糯,隨後素手一揮將他推入了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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