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三奚鎮一青石街道上周邊的店鋪都陷入漆黑一片,隻有一棟掛滿彩綢的青磚白瓦的閣樓燈火通明,閣樓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吟秋閣。


    “普舍師兄,你不是和尚嗎?來青樓幹嗎?”


    王三元此時正站在吟秋閣前,一臉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俊秀和尚。


    普舍雙手合十,微微頷首,淡笑道:


    “阿彌陀佛,貧僧為錘煉心境而來,實不相瞞,今日我初見與你們同行的女施主時,心頭竟然隱隱出現一抹悸動。


    貧僧為出家之人,當美人在懷也心如禪定,視其為紅粉骷髏!”


    “貧僧待在客棧內始終心緒難平,雜念橫生,心境不穩,故出門欲尋一紅塵煙花之地磨煉心境。”


    王三元一把勾住普舍肩膀,扯著他快步走入吟秋閣,哈哈大笑道:


    “哈哈,普舍師兄,走走走,師弟請客,我幫你挑幾個貌美女子好好磨煉磨煉!”


    “喲,公子和大師來啦,可有相熟的姑娘?”


    一花枝招展的老鴇立馬迎了上來,鋪滿脂粉的臉上堆滿笑容。


    王三元從儲物袋取出了幾錠沉甸甸的金子,塞進了老鴇那豐滿的胸脯之間:


    “給我們找個安靜的雅間上一桌上好酒菜,再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來,讓我普舍師兄好好挑選。”


    老鴇看著懷裏的金子,眼睛都亮了起來,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緊緊地將金子攥在手中,點頭哈腰地迴答道:“好嘞,公子、大師,請隨奴家來!”


    說完,老鴇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領著兩人朝著樓上走去。


    穿過一條幽靜的走廊,最終停在了一間雅致的房間前。


    老鴇輕輕推開房門,微笑著邀請兩人進去。


    王三元和普舍相繼走進房間,隻見裏麵布置得十分精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二位公子,奴家觀二位氣質出塵,鬥膽問一句可是修士?”


    老鴇搖著侍女扇,朝二人拋了個媚眼,道:“本店有兩位具有修為的仙子,那滋味公子懂的……”


    王三元聞言頓時眼神發直,喉嚨滾動了下,點了點頭,旋即自儲物袋取出一大把靈石放在桌上,道:


    “全都叫過來吧,小爺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靈石!”


    “好嘞公子,奴家這就去,酒菜已經吩咐廚房在做了,還請稍待片刻!”


    老鴇頓時笑得合不攏嘴,興奮地小跑著出了房門。


    隨著圓木桌上酒菜慢慢上齊,兩位麵容嬌豔、身姿妖嬈身著淡粉長裙的女子聯袂推門走了進來,一女子手中還拿著一壺酒。


    “妾身柳韻見過二位公子,身後的是舍妹柳眉!”


    柳韻落落大方地上前盈盈一禮,將酒輕輕放在桌子上。


    “見過公子!”


    柳眉略顯嬌羞,半個身子躲在柳韻身後,跟著曲身行了個禮。


    看著眼前千嬌百媚的兩位俏佳人,王三元不由地愣了愣,頓了許久方側頭看向一旁的普舍,道:


    “普舍師兄,你要哪位仙子幫你磨煉心境?”


    普舍麵容平靜莊嚴: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皆挑動了貧僧的情欲,但年長些的讓貧僧的心跳的更為厲害,就她吧!”


    王三元點點頭,隨後急切地拉過柳眉的小手,讓其坐在自己腿上,一隻大手不安分地開始在她曼妙的身姿上遊走。


    柳韻見狀笑吟吟地蓮步輕移走到普舍身旁坐下,依偎著他的手臂。


    隨後她端起酒杯,同時朝柳眉使了個眼色,柳眉會意,也伸手端起一杯酒。


    接著便見柳韻杏眼含春地目光掃過二人,笑意盈盈道:“二位公子,我們姐妹敬你們一杯!”


    聲音嬌柔婉轉,嫵媚勾人。


    王三元想也不想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普舍則淡笑著搖搖頭,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人,不能飲酒。”


    “咯咯,大師,出家人還不近女色呢!”


    柳韻盈盈起身,嬌軀貼靠在普舍身上,媚眼如絲直勾勾盯著普舍,嬌嗔道:


    “公子莫不是想讓奴家喂你。”


    說著,她淺抿了一口杯中美酒,隨即抬手輕輕捧著年輕和尚的臉頰,緩緩垂首吻住了他的嘴巴。


    少頃,二人唇分。


    普舍麵色酡紅,唿吸略顯急促,旋即他垂下眼簾,雙手合十低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下一瞬,隻聽“哐當”兩聲,王三元和普舍便相繼倒在桌上,昏了過去。


    “嘻嘻,姐姐,這兩人一看就元陽渾厚,修為都是金丹境,采補完屍體還能去棺材鋪子賣一筆好價錢呢!”


    柳眉臉上的嬌柔清純赫然消失不見,興奮地粉舌舔了舔嘴角。


    “咯咯咯,那妹妹還等什麽?你我姐妹一人一個,盡情享用吧!”柳韻麵色潮紅,目光灼灼地看著趴在桌上的兩人,隨即心急火燎地抱起普舍走向隔壁一個的房間。


    ……


    “二位姑奶奶,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楚行聲音嘶啞,目光祈求地看向房內已經穿戴整齊,梳好發髻的兩道倩影,旁邊小鈺俏生生站著。


    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記仇程度,昨晚他足足被斷斷續續地撓了三個小時這兩個女人才罷手,嗓子都笑啞了。


    “咯咯,師兄,服了嗎?”曲紅妗俏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服服,貳儀妹妹,快給我鬆開!”楚行看向在一旁捂嘴輕笑的王貳儀。


    王貳儀向曲紅妗投去問詢的目光,曲紅妗點了點頭,王貳儀素指輕點。


    楚行隻覺身上一輕,身體恢複了知覺,他迅速起身伸出大手就要報昨夜之仇,就聽曲紅妗揶揄的聲音又傳來:


    “貳儀妹妹,他要是剛使壞就立馬再給他定住哦。”


    楚行雙手變抓為掌,輕扶了幾下曲紅妗的裙擺:


    “師妹,你裙子沾了一點點灰,我幫你拍掉了。”


    “噗嗤~”曲紅妗見他如此模樣,噗嗤一笑,道:“師兄還真是貼心呢。”


    “衣服。”王貳儀捧著他的衣服遞給他,偷偷瞄了一眼他下身的小帳篷,俏臉泛紅。


    楚行剛要接過,一隻纖秀小手就搶先拿了過去,曲紅妗將衣服鋪展開,來到楚行身後。


    楚行有些不習慣別人服侍穿衣服,不過也不好拂了曲紅妗的好意,張開雙手任其施為。


    不一會兒,楚行便穿戴整齊,與三女一同走出了房門。


    先是來到了王三元的房間,敲了敲門發現沒有迴應,又來到普舍的房門敲了敲,依舊沒有迴應。


    隨後楚行神識掃過整個客棧,也不見二人蹤影,隻好給王三元發了傳訊。


    ……


    “吃吧小白,看你無精打采的,應是餓了吧?”


    王貳儀纖秀小手托著一株綠色靈氣氤氳的靈草放在瀚海琉璃獸嘴邊,摸了摸它的雪白的毛發。


    “哞~哞~”瀚海琉璃獸舌頭一卷將靈草卷入嘴裏,感激地朝她叫了兩聲。


    “楚行,我弟迴訊了嗎?”王貳儀問道。


    楚行想了一下王三元可能會去的地方,好像也隻有青樓了:


    “沒,我懷疑是去青樓鬼混了,不過三奚鎮也不小,我們一時間還真不好找。”


    楚行突然眼睛餘光掃到了瀚海琉璃獸,想起呆寶都能尋人,這隻靈獸看起來也頗為不凡,說不定也可以,便試探著對它問道:


    “你能找到昨晚跟我們一起迴來那兩人嗎?”


    “哞~”瀚海琉璃獸偏過頭叫了一句。


    楚行無奈,給王貳儀眼神示意了一下。


    王貳儀又取出了一株靈草放到它嘴邊:“小白,可以幫幫忙嗎?你要是找到了姐姐再給你三株這樣的靈草吃。”


    瀚海琉璃獸大眼睛放光,點著大腦袋嘴裏“哞~哞~”直叫,它嘴裏嚼著靈草把身子蹲了下來,又朝王貳儀叫了一聲。


    王貳儀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隨後爬上了它的背。


    瀚海琉璃獸吼叫一聲騰飛而起,往三奚鎮某個方向飛去。


    ……


    半小時後,幾人飛落在吟秋閣門口。


    楚行一看到閣樓上的牌匾,心想好兄弟果然沒讓他失望,轉身對三女道:“此處你們不方便進去,不如就在外麵看著瀚海琉璃獸吧?”


    曲紅妗嘴角噙著冷笑:


    “師兄進去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可莫要被樓內的鶯鶯燕燕迷花了眼。”


    楚行劍眉輕挑,打趣道:


    “見過你們這般太過驚豔的女子,餘生都該是你們的影子,其他女子怎還入的眼?”


    曲紅妗嘴角微揚,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貧嘴,還不快去!”


    王貳儀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仰頭癡癡地看著他。


    楚行朝二女笑了笑,旋即便徑直轉身走入大門。


    “公……”


    楚行不待老鴇說完便打斷了她,給她丟了一錠金子,直截了當道:


    “我是來找人的,和尚和濃眉的俊秀青年在哪個房間?”


    老鴇拿著金子眉開眼笑,指著三樓兩間臨近的房門緊閉的房間:


    “就那臨近兩間,公子請便,奴家忙了一晚要去休息了!”


    楚行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房門外,還未貼近房門,耳邊便傳來了房內女子的嬌喘聲。


    “話說普舍你不是和尚嗎,怎麽也來女票!”


    楚行暗自吐槽,心中不斷糾結要不要用神識進去一探,畢竟誰辦事的時候也不想被人窺視,隨著耳邊不斷傳來嬌吟,心頭的滾燙戰勝了理智。


    他神識探入了一個房間,就見房間內衣衫淩亂散落一地,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在床上糾纏,姿勢還是女上,女子還是修士,金丹中期。


    他津津有味地欣賞了一會,無意間神識掃過床上男子的臉,頓時勃然色變,男子眼圈發黑,臉上毫無血色,他又掃過另一個房間,同樣如此。


    “縛!”


    楚行召來捆在瀚海琉璃獸脖子上的無生鏈刃,口中輕敕,丹田風雷法力湧入無生鏈刃內,無生鏈刃兩柄短刃急速竄出,分別從兩個房間的窗子破窗而入,襲向房內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初期,此時正忙著瘋狂采補著身下男子,對兩柄襲來的短刃毫無提防,瞬間被捆的結結實實。


    楚行閃身進入一個房間,用被子將赤裸女子裹了起來,將一隻襪子塞進她嘴裏丟至一旁。


    隨後他看向床上光頭男子,正是普舍和尚,普舍此時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眼神呆滯,他從桌子上拿過水壺掀開壺蓋朝普舍臉上一潑:“普舍師兄,醒醒!”


    “楚施主?”


    普舍空洞的眼中慢慢迴過神來,疑惑地了楚行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霎時間老臉一紅,趕忙扯過旁邊的床單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疑惑問道:“楚施主,貧僧為何如此?”


    楚行翻了個白眼,隨即給他說了一下看到的場景,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好奇問道:“普舍師兄是佛門中人,為何會出現這煙花之地?”


    普舍低頭念誦了一聲佛號,緩緩開口道:“貧僧來此是為了磨煉心境,不料遇上了魔門妖女,如若不是楚施主及時趕到,怕是已然慘遭荼毒。”


    “師兄你這是磨煉失敗了啊!”


    楚行心中吐槽。


    “師兄,你在此調理身體吧,我去隔壁看看我那同門。”


    楚行說完轉身去了隔壁房間,潑醒了王三元,又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王三元聞言雙眼無神的躺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楚行促狹問道:“三元,魔門妖女的滋味如何?”


    王三元歎了口氣,一臉的生無可戀:“我要是知道也不會這麽難受,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就在無意中度過了!”


    “哈哈哈,好了,你姐姐他們還在外麵等著,你稍微調理一下身體,我出去招唿一聲。”楚行道。


    王三元一把拉住正要離開的楚行,目露哀求:“能不能支開我姐?不然此事被我爹娘知曉,我就完了。”


    “你放心,到時我就說你是被這兩女人抓進來的,你這身體虧空的厲害,肯定瞞不過你爹娘的。”楚行寬慰道。


    “好吧,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漏嘴。”王三元道。


    楚行應了一聲,隨後拎著兩個被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迴到吟秋閣門口。


    曲紅妗見此眸中隱隱有寒芒閃過,揶揄道:“師兄這是在外麵偷吃還不夠,還想打包帶迴家裏?”


    “師妹誤會了,並非你想的那樣……”


    迎著女子不善的目光,楚行心中一緊,急忙把樓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曲紅妗聽完這才麵色稍緩,旋即宛如一位賢妻良母般,上前溫柔地幫他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皺。


    王貳儀麵露憂色,問道:“他們兩個沒事吧?”


    楚行搖了搖頭:“沒有生命危險,身體虧空嚴重。”


    之後,楚行幾人在吟秋閣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王三元和普舍二人這才緩緩自吟秋閣走出。


    迎著幾女異樣的目光,二人皆是老臉漲紅,低著頭默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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