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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湖夫人笑的勸解道:“官人不是想借著埋屍案一舉整頓城衙的?”


    “你不是不同意嘛?”宴譫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她,昨天埋屍案現場,草草統計了一番,除了葉公子,封家二公子以及嶧西晏家報了失蹤的一個公子,看那情形都是一些年輕才俊。


    宴譫既心痛宴湖城損失諸多青年才俊,又惱怒這城衙人浮於事,辦事不利,簡直就是在眼皮子底下犯事,而且還是多起,數年,尤其宴譫記得,當年這些失蹤案曾經開過例會,均認為匪寇作案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城中豪強所為,結果城衙愣是幾年一無所獲。


    宴譫深深清楚,城衙機構臃腫、政令不行、以權謀私、違法亂紀尤其是漠視百姓實際訴求的情形十分嚴重,這次埋屍案,正好是個契機,從城衙中執法部門開始動手,而非簡單的權力剝離。


    起初宴湖夫人卻不認可,關於報案人,丁掌旗語焉不詳,當下宴湖城裏暗潮湧動,情況非常複雜,就算她相信丁掌旗的忠心,但也難免擔心丁掌旗中了歹人的局,看似破了一件大案,實際上在此事上分走太多精力。


    尤其當宴譫說出想趁機將推官晏成停職,派親信接管城衙治安、檔案等部,宴湖夫人更是不許,隻覺得當下時局一下大動幹戈,實在令人擔心中了他人圈套。


    宴湖夫人也知道,城衙之中任用私人、裙帶升官現象極為嚴重,各種外編人員眾多,這些人任職之後,事不幹,卻常騷擾百姓,盤剝加碼,可冬日祭將至,此時整頓城衙、揪出蛀蟲,就有些操之過急,時機不對之嫌。


    所以,她本是不同意的,隻是一夜之後,隱組匯報上來的信息,雖不能證明什麽,但數條信息都說明昨日池仇與丁掌旗見過,見過之後,丁掌旗才帶病入城,盤查三角院。


    期間池仇還協助李遠等人抓捕了百順幫潛藏在城內的據點。


    宴湖夫人想到這裏說到:“曹家埋屍案,驟然爆出,丁掌旗的消息來源雖未明言,妾身探查了一下,估摸著應該是那個池仇。妾身雖不信此人忠於宴湖,可仔細想來此人也有些意思,不是大忠就是大奸,不如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不錯,池仇這人來宴湖不過數日,流於市井之間,妾身詳細問過菟兒了,他在吳記麵館與曹氏交惡完全是曹氏囂張跋扈所致,並非池仇主動挑事,而今日稽查百順幫也是丁飛煙等人的功勞,他隻是在旁協助,妾身想或許是他在坊間聽到什麽傳聞,才悄然得知曹家大院的埋屍案。”


    “先往好裏想,若是如此,此人倒是宴湖的一員福將,所到之處,所辦之事,仔細想來對宴湖並無惡意,還解決不少沉珂舊案。我們趁機整頓城衙並無不可,


    畢竟冬日祭在即,若是放任城衙這般碌碌無為,也未必是好事,官人對接手城衙早有謀劃,此時動手,名正言順,也算不上無準備之仗,隻是倉促一些罷了。”


    “再往壞裏想,若他真是細作的話,那他所布之局甚大,背後勢力頗強,也絕非泛泛之輩,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既整治城衙,又找個理由把池仇此人禁錮起來,把主動權抓在手中。”


    宴譫耐心地待宴湖夫人分析完,才問道:“夫人前日曾說,讓池仇去辦沛城的案子,後來不是改了主意嘛?”


    你覺得咱家這些政策可行麽?”


    宴湖夫人笑眯眯地說道:“是,原本是想讓他去沛城,昨日見了他,有些變數,故而未提此事。”


    宴譫好奇的問道:“那夫人打算如何禁錮他?派人將他捉住?”


    宴湖夫人搖搖頭,笑道:“那不用,若是此人真的是細作,那就先物盡其用,他既然提出會做花露水的工坊,那就讓他去魚台。”


    “魚台?”宴譫扶著宴湖夫人:“夫人,這裏冷,我們迴暖閣再說。”


    宴湖夫人微微偏頭,看了身邊的宴譫一眼,輕笑一聲,道:“多謝官人體恤。”


    宴湖夫人很美麗,帶著江南煙雨般的婉約、嫵媚,隻是弱柳扶風,身子不比以往。


    兩人一路走,一路閑談,這魚台是宴湖城與沛城之間的一個小城,雖說這宴湖城本就是宴家的領地,但隨著宴湖勢力擴張,如同一國,這宴譫也就沒有啥私產之說了。


    這魚台一帶臨湖皆是灘塗草地,這些年城衙辦事不利,對流民安置又不上心,效率極低,宴譫夫婦隻好繞開城衙安排流民到魚台一帶開墾種田,將它作為流民安置點一直在經營,說的通俗點就是宴譫夫婦的“私莊”,莊中都是兩人親信、家將。


    宴湖夫人打的一手“精妙算盤”,這池仇不是談及番茄、辣椒嘛,幹脆將他調入魚台私莊裏,若是他不肯去,必然有鬼,若是他肯去,將他在那裏圈住,既辦事,又斷了他與外界聯係。


    可憐池仇此時還在享受周容的妙嘴,堪稱人生巔峰,卻不知不覺就被人“流放”了。


    到了東暖閣,宴譫夫婦進了閣中,相關的一係列對池仇的“照顧”之策也都商量的七七八八了。


    宴譫對夫人的提議,簡直是舉雙手雙腳的讚成,隻是這調令該如何辦,頗為頭疼。


    池仇此時不過是個記名的流民,私莊都是跟隨夫婦二人多年的老人,把他當個農夫調派過去,不符合宴湖夫人的初衷,但若是突然空降一個“領導”,似乎也沒有啥意義,畢竟宴譫夫婦都是做實事之人,也非常清楚這名正言順的重要。


    “不如還是以協律郎的名義派過去,李莊也在魚台。”宴湖夫


    人提議道。


    這協律郎是個古官名,漢代稱協律都尉,武帝以李延年善新聲,為之置此官。晉改稱協律校尉。北魏以後各朝設有協律郎,掌管音律,屬太常寺。唐為正八品上,明為正八品。清在樂部設協律郎,後廢。


    太常寺協律郎向來是個虛職,類似於某世的名譽稱號,靖康之變之前的古宋時期,這個職位用來掌管宗廟音律,一般都授予一些宗族子弟,隻是個八品小官,卻足夠清貴,最初習俗是給宗室子弟封龍圖閣文士的雅號,但後來發現很多宗族子弟連首詩都背不下來,隻好作罷。


    想著這些人好歹會哼哼小曲,於是普遍封協律郎。


    五嶽大陸的官製極為混亂,既有華夏新派官位,又有文化複興後一些古代官製,但隨著岩煌一係的索金、索爾以及滿部、清部進入中原,官製大亂,趙太宰北伐之後,施律法於天下,“律”這個詞逐漸從百姓心目中的“音律”變成了“律政”。


    故而協律郎成了一個“法製律法範圍”內的詞匯,按照字麵的意思就是“協助律法”,說簡單點就是法律顧問。


    “封郎不妥吧!”宴譫說道。


    這個“郎”,在池仇心目中就是一個虛詞,但在河間卻有不同,這岩煌一係和華夏一係,在爵位之上,有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勳爵之稱,數百年來即便也有選侯、徹侯、列侯、縣侯、亭侯等等五花八門的區別。


    但是作為各諸侯悉心培育一些年輕人,這個階層的稱唿,岩煌和華夏頗為不同,一般傾向華夏係的中意“士郎”,而岩煌係更喜歡“騎士”。這些人並不擁有封地特權,往往都是民間一些有才能的年輕人和宗族子弟。


    在河間,諸侯往往爵位也就子爵、男爵,甚至一些沒有正兒八經的“冊封爵位”,所以對於爵位之下的“士郎”這個階層分的很細。


    比如宴湖城中文士、秀士、學士、軍士都是屬於各行業的驕楚,都是平民中的優者。


    但“郎”這個詞,卻帶有“郎官”的意思,頗有點執法者的意味。


    以協律郎來做個計較,若是某人被稱之為“協律”,就是民間的法律顧問,若是被稱之為“協律郎”,就是官家的法律指導,擁有糾錯的權力,雖未必擁有執法權,但擁有指導權,這個指導權你若不尊重,就有可能攤上事。


    大年初一,宏樂給大家拜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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