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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步於積雪的小道上,一夜的雪,不大,遮蓋著青鬆剛剛好,有那麽點綠,也滿眼白,凝重端莊,又顯得恬靜文雅,就仿佛是在品味一首美妙絕倫的詠雪詩,叫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眾人在前院小議了一下道武之學後,都往雅閣後院前行,比起山左,山右的雅閣如同建在林中的大莊園,儼然神仙之地。


    李遠他們開了一個小會,製定了後期的行動方向,既然牽頭人是隱七,看的出來,宴湖夫人對此事的重要,更重要的一點,李遠其實不太清楚,此事幕後可能涉及葳瀾,決斷權必須由隱七上報給宴譫夫婦,否則底下的人即便追查到了,也縮手縮腳。


    這一次是辦案,有隱七在上麵把控,比較好,她是少數幾個知道葳瀾牽扯其中的人。


    按理隱七匯報就可以了,但既然大家都還在,先把方案遞上去,若是宴湖夫人有指示,直接通知,直接改,不必再轉來轉去。


    李遠的主要任務還是緝拿“白麵蛟龍”齊白龍,能否救迴那幾個被擄的姑娘。


    此時迎麵走來一個四旬上下,一襲白袍,眉宇間頗有些書生之意,大有古風,來人正是子書蘅。


    而他(身shēn)後,有一青年,看年紀才二十上下,一(身shēn)白色的緊(身shēn)長衫,豐神如玉,長發挽起,帶著發冠,除了發冠上一顆紅瑪瑙的飾品,整個人猶如一朵不濯纖塵白蓮隱入白色森林,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和這片院子極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既美又冷。


    池仇還是頭一次見到相貌如此出眾、氣質如此冷俏的男子,心中竟然不覺一動,更難得的一看就是飽讀詩書,卻不迂腐,那種卓爾不群地神色,即便池仇今(日ri)一(身shēn)錦袍貼(身shēn),相貌因煉骨衝虛改頭換麵,可是這樣一比,還是比那青年不過。


    先行的幾個人,見了兩人,紛紛停步,踩在青石道兩旁的雪地裏,以單手以掌,摸著額頭,低頭頷首。


    池仇知道這是夫子禮。


    所謂夫子,乃是教育育人三十載,而且並無品德敗壞行為的老師方可獲得的尊榮。各地年限略有不同,最低二十年以上,一旦被冊封為夫子,衣冠有定製,可帶白玉鑲金桃花冠,可穿鑲邊繡彩蓮花服,若是帶此冠,著此服,行走在街上,常人見了,皆需讓道,行特有的“夫子禮”,備受尊崇。


    子書蘅任教二十五載,桃李滿天下,是河間三夫子之一。


    要知道這古人年歲都不算長,況且許多文人書生,一(身shēn)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大多都是老來從教,能夠終生從教的少之又少,何況還要有足夠的名望和高徒才能夠撐起這“夫子”的稱號,像孔乙己那種教授蒙童的酸秀才,就算教一輩子,也難以企及。


    池仇在河


    間曉得此禮,對德高望重的老師,不管有沒有教過自己,池仇並不介意敬禮,沒有他們,再好的文化也不會被傳承。


    子書蘅停住腳步,略一迴禮,眾人皆禮畢站定。


    “此人是誰?”


    “子書先生。”


    “子書蘅?”池仇雖見過子書蘅幾位兄長外加族人,可子書蘅並沒有迴關中,他從未見過,但子書蘅的才學品德皆在他幾位兄弟之上,這他是知道的。


    池仇無聲的拱了拱手,其實他並不喜歡子書蘅,當初為了勸他迴關中,池仇曾與他有過書信的交流,在子書蘅的迴信裏,他字裏行間弦外有音:沙戎乃蠻夷,不堪教化的思想。讓池仇頗為不舒服。


    當然也僅僅是不舒服而已,畢竟西亭崛起與荒漠之中,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他的族人離文明可能不遠,但離文化還很漫長。


    在前世的曆史裏,不管是西域還是漠北的遊牧民族都很難從根本上被消滅,一波接著一波,一茬接著一茬,在以前的世界裏,中原漢人即使能夠短時間內占據,將上麵的胡人全部趕跑,可一旦大軍離開,用不了多久,就又會有另一個遊牧民族崛起。


    從匈奴到契丹,從女真到蒙古,突厥到迴紇,無不是如此。


    為此還造就了三次西方人稱之為的“黃禍”,匈奴西遷、西突厥、蒙古西征歐洲。


    第一次“黃禍”東漢初年,匈奴分裂為北匈奴和南匈奴,南匈奴附漢稱臣,東漢聯合南匈奴擊敗北匈奴,迫使部分北匈奴西遷。不少觀點認為西遷之匈奴即歐洲人眼中從東方而來的匈人,這些遷至歐洲的匈人對(日ri)耳曼人和東羅馬帝國不斷征伐,迫使(日ri)耳曼人南遷,南遷的(日ri)耳曼人最終滅亡了西羅馬帝國。


    第二次“黃禍”發生在11世紀至12世紀:在古隋時代,突厥分裂為東突厥和西突厥,兩者相繼被唐朝滅亡,部分西突厥部落西遷。遷至西亞的突厥人對東羅馬帝國的征伐引發了十字軍東征,最終突厥人建立的奧斯曼帝國滅亡了東羅馬帝國。


    第三次“黃禍”發生在13世紀:蒙古第二次西征攻占布達佩斯後,前鋒攻至維也納附近的諾伊施達,主力渡過多瑙河,攻陷格蘭城。隨後窩闊台大汗去世的消息傳來,統帥拔都因汗位繼承問題撤軍東歸。這次蒙古西征在歐洲大地引起一片恐慌。


    但在五嶽大陸,除了第一次發生之外,後麵的曆史就倒過來了,歐羅巴人一波一波的逃離了歐洲,越過烏拉爾山,擠壓著中亞的遊牧民族往東遷徙。鯤溟時代的人口凋敝,讓五嶽東陸的西唐東虞兩朝,根本無力反抗。


    來自西方的高加索人、色目人、突厥人、斯拉夫人不同的部落,不同的路線,離開了東歐大草原,往東部


    遷徙,曆時千年,池仇也弄不清這是為什麽,隻能猜測在遙遠的西方,似乎出現了重大的災難,造成了白種人不得不往東遷徙。


    前世的“黃禍”,在此世卻形成了“白禍”。


    但華夏文明仍然頑強的生存下來,並且憑借強大的包容(性xing),在關中河(套tào)以及河西走廊,早先進入這些地方的胡人和漢人,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折白人,創造了“岩煌文化”。


    “岩煌文化”其實是在錦樂時代逐漸興起的融合(性xing)文化,有著華夏文化的底蘊,也有遊牧民族的粗狂。在池仇的心目中它是華夏文化的一個“變種”,他內心並不排斥。


    隨著早期東遷的岩煌各部落離開,西域也好、漠北也罷,又被新的來自西方遊牧部落占據,別說華夏文化了,就連岩煌文化也受到了衝擊,六夷亂華就是那個時代最為典型的事件。


    即使池仇不願意承認,沙亭人在華夏人,甚至岩煌的折白人眼中,也隻是沙戎,來自西邊的“野蠻人”。池仇這十幾年也僅僅改變了(身shēn)邊為數不多的人。


    池仇內心很想讓沙亭人和關中的折白人和睦相處,但一想到就算沙亭人接受了岩煌文化,又能如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後又有新的遊牧民族崛起?然後一兩百年後又有遊牧民族東征?


    作為一個人,以有限的生命,很難全方位的改變整個社會、民族的結構,若是池仇一穿越就在江南某位華夏人(身shēn)上,興許心裏壓力會小點,可並非如此。


    魯迅先生曾說:東方的曆史是“吃人”的曆史。


    其實池仇很反感這句話,哪個民族古代不是這樣?哪個民族內部就花團錦簇?除非生產力遠超生產資料,這種“吃人”就會延續下去,從本民族延續到殖民地上的民族,僅此而已。


    就好像蒙古部落崛起之前,鐵木真就曾說過:睜開眼睛就是打仗。


    但當蒙古人開始稱霸,別的民族就開始遭殃了。


    希臘和羅馬的富有建立在奴隸的苦難之上,而(日ri)耳曼人也不是能歌善舞的民族。


    吃人也好,殺人也罷,都是因為生產資料不夠造成的,而非東方和西方差異。


    迴想起來還是前世好,國家雖大,人口雖多,沒有戰亂,隻要肯努力,就會有工作機會,有生活,池仇也很想讓五嶽大陸各民族進入各民族相親相(愛ài)的現代化社會,可一己之力,難以實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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