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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湖城的城衙比池仇想象中的縣衙都不一樣,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小,據說以前城衙都在內城,這個城外的衙門最早是為了方便處理流民的相關事務,在城外弄了一個辦事處,畢竟這些年宴湖吸引流民,聚集城外的人越來越多,民事糾紛也直線上升,讓他們進入內城也有隱患,於是城外的辦事處越來越重要,最後城衙幾乎完全搬遷過來。


    既然是辦事處,相關的部門一應俱全,整個大院的治安由巡檢官差負責。


    城衙堂上,宴湖的官員正濟濟一堂,此刻宴湖所有的分管官員都到齊了,冬(日ri)祭各項事(情qing),大大小小,多不勝舉,今天又是周一,各衙門主事都要碰個頭。


    宴湖城代胡從安,四旬上下,一(身shēn)儒雅氣質,所謂城代,就是代理城主,宴湖城的正印衙主自然歸城主所有,但是城主卻極少辦這具體的事物,隨著宴湖城的擴大,城主要辦理的主要的還是整個城域的大事。


    當然胡從安也算是意氣風發了,年紀輕輕做上這個宴湖城代的職位,算是位高了,唯一的缺憾就是權不夠重。


    河間諸侯的官製非常混亂,各種稱唿都有,按照政務、治安、財務、法院、巡檢、稅收還有新開的錦局,大家分列兩排,各自坐定。


    城代胡從安的左側是掌印衙主晏豐收,這名字聽起來像是掌印太監,其實不是的,此人才是宴湖城衙的實際掌舵人,他這個衙門叫做通政衙門,掌管宴湖城各領域的全麵工作,具有最終決策權、行政指揮權和人事提名任免權。


    晏豐收的下側是司衙孔羲。


    接著是主簿晏守成,一襲官服,麵白長須。


    再下麵是主計袁宗林,稅司衙門院高登。


    城代胡從安右側是參軍晏虎林,推官晏成,巡檢晏三科、典獄閆孜湖、錦差楊三兒。


    另外還有張驛丞、馬政官、稅課官、縣倉官、路政官在一旁陪坐。


    晏豐收是這次會議的核心,宴湖各地實行的是掌印負責製,胡從安不過是上下通達的傳信人罷了。


    晏虎林坐在晏豐收對麵,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他們雖然一個姓氏,但都是宴家的庶流而已,分流多年,唯一親近的隻怕就是這個姓氏了。況且他這個參軍,不過是巡防營派駐城衙的聯絡官,城衙的運作一般巡防營不參與,隻不過河間諸侯以軍為主,他依然坐在右側尊位。


    晏豐收(陰yin)沉著臉,鬱鬱寡歡的聲音道:“晏成,這一個月以來失蹤案可有眉目,已經三個月沒有進展了,外麵已經是群(情qing)鼎沸了。”


    孰料晏成冷笑一聲道:“大人,這一年的(情qing)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宴湖廣收流民。況且不久前泗


    水大戰,北邊的流民蜂擁而至,失蹤的人數這些(日ri)子與(日ri)俱增,偷竊、搶劫、鬥毆、殺人等事件也多了,忙這些都忙不過來呢,失蹤怎麽查?哪有人手。”


    晏成加重語氣,(陰yin)陽怪氣的道:“這些年來,說是錦局破了不少大案要案,設立錦局確實不錯,他們倒是有能力,把一些盜賊、偷竊、獄訟的雜事丟給我們,就算我們破案,這些流民就跑了,想逮捕歸案也沒人手,其實我們都知道失蹤案,就是殺人案,我覺得這部分案件不如移交給錦局辦理,我們城衙負責協理如何?怎麽你們錦局就來了一個仵作嗎?這事還想跟厲錦代好好商議一番呢?”


    晏豐收愁眉微微一鎖,自從將設立錦局以來,這個推官晏成對案件的推諉愈發嚴重了,早些(日ri)子就私下停止了失蹤案的調查,似乎就等著這部分案件被歸為要案,好移交錦局。


    他望著楊三兒道:“你家錦代呢?”


    “城主大人讓厲長官限期破獲城西連環案,這幾(日ri)都在城外。”


    “怎麽就你來。”


    楊三兒小心的說道:“留守的同僚就我會寫字,我來做筆記,好匯報給厲長官。”


    這不過是次例行會議,不過推官晏成這幾月明顯消極怠工,流民方麵的治安問題,他倒是抓的緊,失蹤案卻毫無進展,甚至有意拖遝。


    雖說失蹤案難以查實,但每年每月,總會有個把幾個破案,這是一個概率問題,連續三個月,毫無進展,甚至都沒有一具認屍的,這裏麵就有古怪了。


    晏豐收咳嗽一聲,輕輕捋著胡須道:“這樣呀……”楊三兒是仵作,仵作需要填寫驗屍表,自然識字,甚至文化水平在錦局裏算高的,可他隻是雜屬,按理沒有資格跟這些城衙大佬們坐在一起。


    晏豐收轉首向胡從安請示:“宴湖最近流民犯事的(情qing)況確實多了兩三倍不止,城衙這邊又剝離了一部分衙役,實在忙不過來,晏成所說也未嚐不對,這失蹤案多是殺人越貨的大案、積案,按理也應該是錦局管轄,我覺得此事錦局都是查案幹員,偵辦必定得力一些,不如提請城主,如何?”


    那你記下吧,本城失蹤案多為舊案、積案,


    胡從安瞥了他一眼道:“掌印看著辦吧。”


    “行,楊三兒,你記下吧,不(日ri)讓你們的人到典獄那裏領取失蹤案卷宗。”


    楊三兒雖然不是要員,但也不傻,這失蹤案隻怕有上百件,甚至更多,一下子堆到錦局,單卷宗隻怕留守的人都得往返搬三次,更別說查案了。城衙這是要欺負死錦局呀。


    剛想幫著厲東明分辨一下,卻被旁邊的典獄閆孜湖扯了扯衣角,當下閉嘴不言。


    胡從安見此事落定,也不在意,眾人又聊了一下冬(日ri)祭和新驛館的事宜,關於舊驛館,普遍的建議是作為驛站單列出來,這樣城外十裏亭的驛館就基本可以裁撤了。其實那驛館若是收支平衡,留著也是留著,可那把大火,燒了不少,作為宴湖的顏麵,若是不修,說不過去,若是要修,就要銀兩,張驛丞可是幾次奏報,舊驛館要大修,重新裝飾,如此算來,花費就不少了。


    在主簿晏守成的提議下,大家都覺得舊驛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張驛丞就要退休,那麽一大攤子事物也沒人願意接。


    胡從安在筆記上記上一筆:舊驛館可否民辦?


    按照宴湖的官製,這裏就是宴湖城的通政衙門,按照現代的話來理解,掌印衙主就是縣長,實權人物,而城代雖然是他的上司,但隻是作為監管和城主的口舌存在,不管理具體事務。


    通政衙門的運作由掌印衙主主持,司衙就是掌管教育和禮部,主簿掌管財政大權和稅收,主計掌管審計,稅司衙門除了協助主簿收農稅和商稅,主要還管理關稅和行商稅,是標準的肥水衙門。


    參軍先不多說了,推官就是政法委書記,而巡檢就是檢察官,典獄相當於法院,並管理城中檔案和牢獄並監管一部分司法解釋,而新設的錦局則屬於公安局長兼重案組。


    他們之間雖然有品階差異,但是互不隸屬,並不存在明顯的上下級關係,簡而言之,名稱雖古,但是體製偏向於現代體製,頗有些分權分立的架勢。


    而還有驛丞、馬政官、稅課官、縣倉官等不入流的雜官也都是對掌印衙門負責。


    胡從安合上小本子,轉了一個話題,說道:“夫人上周交代的冬試的事(情qing),司衙有沒有個章程了?”


    司衙孔羲白白胖胖的,睜開眼睛也隻不過是一條縫,坐在那裏像一座佛,很是無聊的模樣。


    這司衙掌管縣學、鄉學甚至學院,眾所周知,這育林學院和炙香女學都是宴譫夫人宴徐氏一手創辦的,這兩大學府,司衙基本插不上手,大家也默認宴夫人在教育和禮學方麵的參與,並不認為是後宮幹政。


    於是乎司衙孔羲主要管理縣學和鄉學。


    鄉學就是啟蒙教育,按照宴夫人的想法,城域範圍內的兒童,無論男女皆要啟蒙,就是必須識字,家庭困難的優質蒙童則由宴湖財政補助其參加縣學。而冬試其實是兩大考試,一個是縣學畢業考,一個是學院招生考。


    為什麽放在冬天進行這兩項考試呢,主要還是宴湖依然是這段時間是農閑,許多小孩還未能脫離家庭勞動,當然也有(春chun)試,但冬試的學子會更多一些,尤其是貧苦


    小孩。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冬試之後,除了擇優錄取外,還有部分上佳的秀才會被(允yun)許參加鹿頌的(春chun)闈,從而有機會遊學。按照現在理解,就是冬試是省內招生,優良的還有機會也來得及開(春chun)去鹿頌參加省外報考。


    往年冬試都在冬(日ri)祭前幾天舉辦,各地來的學子考完試之後,可以很輕鬆的參加宴湖的冬(日ri)祭,也能加強一下凝聚力。但是今年冬(日ri)祭比較濃重,這個考試時間宴徐氏覺得需要調整,讓司衙拿出一個方案來。


    “我們商議了一下,這冬(日ri)祭之後就是元旦,也是個大節,不如就定在元旦之後再舉辦冬(日ri)祭即可。”孔羲摸了摸鼻子,隨意說道。


    胡從安“嗬”地冷笑一聲,道:“元旦後第幾(日ri)?”


    “第三(日ri),或者第四(日ri)吧。”


    “哦,可通知學子們考試(日ri)期更改了嗎?”


    “這怎麽通知?”孔羲笑道:“這不是還在等夫人定奪嗎?”


    “計劃書呢?”胡從安麵無表(情qing)。


    孔羲感覺有些不爽,這個胡從安,別的事(情qing)都隻是聽一聽記錄下來,偏偏到他這裏怎麽這麽多問題?存心跟他過不去嘛?沒好氣的說:“計劃書等夫人確定了時間,我再抽空寫一份,遞上去。免得改來改去。”


    此話一出,池仇都不免唏噓兩聲。


    孔羲見眾人皆有異樣,唉聲歎氣半晌,忽然抬起頭道:“這次冬(日ri)祭乃是大事,各項禮學禮儀跟往年皆有不同,我是忙裏忙外的,哪有時間。”


    “屍位就餐之輩……”


    “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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