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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間,宴湖,界堂。


    月兒已經爬過了中弦,步入下弦,池仇從三疊泉緩緩上岸,一身濕衣,突然想起有內功的人能夠運用真氣蒸幹濕衣濕褲,心道自己現在也算是“內功雄厚”,於是嚐試此法,可惜運功半天,也不得其法,一陣涼風吹過,池仇瑟瑟發抖,拳著身子往界堂跑去。


    嚴春熱情如火了一把,此時已經把素蘭送了迴去,自己繼續執勤,他也曾四處查探,想查一下方才“冬日之火”是哪位大哥助興的,可惜一無所獲。


    池仇鑽進界堂,內屋一片安寧,想必第花和葛姑均以睡下,於是也不開燈,尋了一套衣服就要換,突然有人開門。


    “誰?”


    “池哥兒,你迴來了?”原來這葛姑心知打了池仇一掌,那一掌威力到底如何,葛姑心裏並沒有個準數,畢竟也是第一次真正發出那“勁梅帶雪”,不過她依然覺得那威勢不小,起先還暗罵池仇活該,再後來不見他歸來,第花原本要去找,葛姑卻礙於方才的事情,阻止了。


    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她腦中不住輕鳴,難道這一掌將他震碎,倒在地上了?顛來倒去就再也睡不著了。


    聽到響動,再加上悉悉索索的聲音,葛姑幾乎可以肯定來者是池仇,心罵:不知這小子跑到哪裏去了,害的人家擔心一晚。等翻箱倒櫃的聲音停了,葛姑心猜池仇已經進了被窩,於是起身,一來問候一下,免得明日兩人在第花麵前尷尬,二來,問下情況,自己也好曉得那“勁梅帶雪”新招的威力。


    結果哪想到池仇一身濕衣,此時脫的幹幹淨淨,赤條條站在哪裏。


    “你……”葛姑幾乎立足不穩,虧的兩邊都沒點燈,單憑境界感識,看的畢竟不那麽真切。


    池仇也是鬱悶,嚇的跳到床上,那被子遮掩:“你還沒睡呀。”


    葛姑背著門,好生無語。


    剛才緊張,手裏幹淨衣褲都掉在地上,濕的衣褲也在地上,再這麽下去,幹淨的也濕了,見葛姑不說話,這樣下去也沒辦法,穿衣的觀念深入心中,如今赤身裸體的池仇隻好裹著被子去拿衣服,剛一探身,葛姑發話了:“你好了沒有!”


    池仇身子一顫,跟你有仇呀,很是不滿的說道:“好沒好,你自己過來看唄。”說完抓起衣褲塞到被子裏。


    “你這人好惡心,屋裏還有女眷,你居然裸睡。”


    池仇縮在被窩裏,穿衣,穿褲,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誰裸睡了,我隻不過衣褲都濕了,要換套新的,誰想到這麽夜了,你居然沒睡,怎麽……”池仇很想說她思春了,可惜,嘴巴動動,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怎麽了?”葛姑心念:我還不是關心你。隻不過這話她也沒說出口。“你衣服


    怎麽濕了?”


    池仇沒好氣的說道:“被你打了一掌,渾身如冰寒刺骨,隻好跳到三疊泉裏泡了一晚上,這才好些,怎麽還不許人換衣不成?”


    “哦?”葛姑聽他說道掌法效力,從門後轉身出來。


    “你幹嘛,我還在換衣呢。”


    葛姑一個三十左右的少婦,又是女俠,一生經曆頗多,方才的事情也不是沒經曆過,昏暗中看不分明池仇全貌,隻不過吊掛在的物什,卻格外突出,任誰都躲閃規避。現在池仇在被子裏,她還哪裏會躲:“喲,你都敢偷窺老娘換衣,怎麽,不興我看迴來?”


    “那你開燈,我掀開被子慢慢穿給你看,可好?”因為葛姑一掌,池仇今夜吃了不少苦頭,說話也夾槍帶棒起來。


    葛姑一聽,心起競較之心,冷冷道:“怎麽,還怕你不成?”說完就進屋點燈,燈兒剛亮,光輝灑向四周,第花懶懶在床頭翻身,葛姑上前,雖說是跟池仇置氣才掌燈,其實她也是個武癡,這裏就不妨再提及一下“折梅手”淵源。


    這池仇奪魄之後,與尉遲明鳥相處幾年,常練軍體拳、太極、詠春健體,尉遲明鳥少不得跟著學了一些,亭池王悔婚之後,尉遲明鳥生無可戀,上靈犀觀,就要入道,觀主想起當年承諾,自然收留,比起武藝,尉遲明鳥遠不如從小學藝的二師妹,觀主對她體質、修煉法門稍加調整之後,讓她跟著二師妹學些粗淺的招式,此時居玲瓏也初學乍練,兩人算是一道修煉,奈何尉遲明鳥基礎太差,歲數又過了最佳的練武歲月,開始還仗著年長幾歲,打得過居玲瓏,可過了沒多久,居玲瓏初窺門徑,劍法就再沒輸過,兩女開始爭論誰是“師姐”,尉遲明鳥哪裏受得了這般氣,劍法比不過,就比拳腳,她大玲瓏七八歲,近身掌法又讓她當了兩年師姐,但等居玲瓏大點,她又打不過了,那幾年尉遲明鳥反正是各種手段一並用上,什麽軍體拳、太極、詠春,可謂各出奇謀,無所不及,二師妹此時已經略有所成,見自己兩個姐妹鬥拳,對拳法的感悟頗多,自己草創了折梅手,後來觀主也覺得有點意思,還讓池仇上山過幾迴,演練一下,在自家內功基礎上,編出了一套折梅手,而“勁梅帶雪”這招,就是這個時候成型的。


    比起早期隻有招式的折梅手掌法,當“勁梅帶雪”這種內力催動的掌法成型,就算是江湖上新創的武學了,但它的催動竅門走的是舊版的路數。


    葛姑內功與靈犀觀不同,自然難以發揮,於是她這些日子琢磨的“勁梅帶雪”是以舊意裝新酒,雖算不得原創,但絕對屬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對於自己的改良的“招式”葛姑自然心心念念,想知道它的威力、效果,再琢磨


    琢磨琢磨,修繕修繕,這種思緒縈繞內心,現在“受害者”池仇迴來了,當然還要問池仇不少“那一掌”的事情,到底威力如何,被打了之後又是什麽感受,這對她來說若是不問個清楚,她也難以入眠。於是她隨手一揮,點了第花的睡穴,免得將她吵醒。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池仇一臉的愁苦:“你還真掌燈呀!也不怕第花醒來?”


    “我點了她睡穴了,就算是你把這屋子拆了她也未必醒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葛姑說話聲大了許多,一說完,她也有些後悔,這幾天小彘和雪兒都在閭蔥娘那邊玩耍,晚上那邊洗浴也方便些,畢竟她們有隨行的小廝小婢照應,熱水什麽的比界堂還是方便多了。


    那現在豈不是等同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葛姑心裏有些犯嘀咕,她自幼就是練武的,江湖女子沒有那麽多禮教說辭,出門在外不會考慮一定要帶冪笠,也不會矯情的吃個飯要找個單間或者豎個屏風,但也不代表就沒有底線,尤其她的相公還是個秀才,多年的夫妻生活,對她還是有著潛移默化的改變。話雖這麽說,人卻沒再上前了,到底不會真的去看,再想看也不行,葛姑暗自告誡自己。眼神卻不露怯的看著池仇身上的被子,心道:起碼眼神不能輸,自己生了好幾個娃了,還怕他不成。


    池仇被她這麽一瞧心跳加速,但是強穩住自己,池仇衣冠不整,葛姑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這人說句真心話,就是穿啥都是“衣冠不整”,緩緩說道:“怕你了,你別亂來哦,我裏麵可啥也沒穿。”


    見池仇認慫,葛姑有點得意,小走兩步,還故意將手上的油燈大範圍的晃了晃,池仇就好像受驚嚇的小處男一樣畏縮在哪裏,這種感覺像極了“寶強兄弟某個電影裏的鏡頭”,太可惡了,池仇心中泛起了一絲邪念,不過轉瞬即逝,葛姑是誰?江湖女俠,剛才那一掌,池仇就熬了半宿,那是分分鍾可以打入地獄的人,成親十年,當了十年的女捕快,期間生了三個娃娃,據第花說,大著肚子都能抓賊的那種娘們,尤其聽說,她前兩個娃是閨女,為了給相公傳下香火,不得已懷了第三個,那是一個邊生產,邊抓著相公衣領逼他發誓不再要第四個的主。


    這樣的女子可以說少之又少,大有一種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的霸氣。


    葛姑見了放聲笑了起來,先將油燈擱在牆壁的高台上,這裏曾是佛堂,有一層突出石梁,是專門用來放長明燈的,廢棄多年,已經成了擺設,說道:“哎喲,你以為我稀罕呀,我相公別看是個秀才,他那敦倫之禮可毫不含糊……”說道這裏葛姑卻是心中猶如打碎了五味瓶,想起自己便最親近之人,自己的如意郎君,不免有


    些淒然,她相公離開他已經有好幾年了,這幾年她獨自遊走江湖,還有些瘋病,過去的事情有些能夠想起,有些想不起來了。尤其是自己相公的相貌竟然也有些朦朧,如何不感懷生情。


    不過她也算堅強,趕緊忍住情緒,轉移話題,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問道:“你說你方才冰寒入骨,到底是怎麽個入骨法?”


    池仇見她情緒變化很大,也不敢言語激她,順著她的話,就說起自己感受,界堂也隻不過是零時居所,桌椅也沒多少,平常池仇也不在,桌椅都在內屋裏。葛姑沒地方坐,隻好坐在炕尾,問道:“你說你牙齒打顫?當真如此?”


    “這個當然,我就在熱泉中浸泡,也不由自主的發抖。我沒法子,隻好去熱泉噴湧之處,潛在水下才好些。”


    聽了池仇的話,葛姑到沒多想,有點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手心:“沒想到這套掌法窅冥勢如此霸道?”


    葛姑沉思了一會,睜開了眼睛,凝重的說:“你真的不知道這套掌法是何人所創?”


    池仇暗暗叫苦,他從未提及自己還有高師指點,雖然他也確實沒有拜師,不過在折梅手這套掌法上,他也算是個參與者,靈犀觀觀主整合好以後,悉數都傳給了他,甚至還多教了他一套輕功步法。至於靈犀觀觀主的身份,她從未表露過,池仇當然也不得而知。


    不過他此時此刻,心中卻沒有多少守秘的想法,總覺得裏麵有點江湖秘聞,如果能略知一二,那不比看武俠來的有趣?雖然隻曉得冰山一角,卻也是現實的江湖秘聞。想到這裏池仇心裏對五嶽真實的“江湖”頗為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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