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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幾位女娘知道董娥娘一向遇事不慌,處變不驚,就算是再難的事情,也不至於魂不守舍,入行這些年還從未見董娥娘如此表情,歡娘大著膽子喚到:“啊!娥娘。”


    一聲輕唿,將董娥娘從天外喚迴,微微晃晃腦袋,訝然失笑,用手指輕輕按了按池仇的鼻尖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般花樣?”說罷饒有意味的對艾苞兒笑道:“你還說他是個初哥兒,隻怕是被他騙了,這才是高手,風月高手!”說著把著歡娘、春桂到一邊說話,言談之間,歡娘和春桂,兩頰通紅,時不時不可置信的眼神偷看池仇幾眼。“你方才跟娥娘說的是什麽?”


    “你想知道?”


    艾苞兒想也未想:“這個自然。”


    “方才的話隻能……洞房的時候說……”說完,池仇手賤的彈了一下艾苞兒的尖耳,這個尖耳是艾苞兒身上一個特殊的存在。


    說起來這個習俗索金流傳下來的。類似於華夏的“裹腳”,是索金人的習俗。


    不過池仇的猜想:興許是“魔獸玩家前輩”或者“萌屬性前輩”留下的曆史痕跡,據說數百年前製造“靖康之變”的索金人無論男女幾乎人人索發裹耳,從小把耳朵用布帛纏裹起來,使其變成為尖而翹,索金人曾統治華夏黃河以北大片的地區,又屬於統治階級,因而“裹耳”得以流行一時,後來演變為貴族被稱之為上耳族,平民一般居中稱之為下耳族。


    這種習俗在岩煌部落比較盛行,太宰北伐勝利之後,隨著禁止“裹腳”、“裹耳”、“裹胸”的“禁三裹”之令的執行,這些陋習逐漸廢除,而在民間,尤其是窮苦家庭,為了某些私利悄悄的讓女兒裹腳或者裹耳,以圖嫁個好人家,而艾苞兒正是其中一例,也不曉得她父親怎麽就抽風讓女兒裹耳,事實上是這份“技藝”失傳多年,專門的裹耳或者裹腳的嬤嬤大多歸於塵土。


    一些自認血脈高貴的貴族,依然會在大型宴會上還會帶著精致的“裝飾裹耳”出席,就好像歐美中世紀流行的銀色假發一樣,是一種地位的象征,沒有誰真正從小讓自己耳朵畸形。民間這類習俗,更多的演變為一種飾品而存在。


    艾苞兒是貨真價實的尖耳,也是她嬌嫩所在,被池仇一彈,頓時如同受傷小貓一樣蜷縮起來。


    池仇見她嬌哼連連,雙眼微閉,玉麵兒紅如秋日石榴,一時意亂情迷,戲道:“你可想我疼你?”


    艾苞兒垂頭偷看池仇,微笑而出,臉兒紅了大半嬌羞道:“我……才沒有呢?”


    “當真沒有?可憐我被人吸幹榨幹,就沒人惦記了,你們章台都有那落紅郎君的說法,你都藏著掖著,是不想我陪呢?還是不想虧了銀錢呢?”池仇調笑道。


    艾苞兒聽他說起此事,心知是董娥娘透的風,滿麵通紅,低聲說道:“這事說了也沒人信。”


    池仇情懷大動再次將她摟入了懷中,能在青樓章台遇到這樣的事情,倍感上天垂憐?“這樣對你委屈太大,說不好,別人以為我辣手摧花呢!”


    “奴家哪裏是花,坑坑窪窪的蘿卜頭還差不多!”艾苞兒身上疤痕其實不少,虧的池仇也有同樣的境遇,一般男子看了,正常點的都會嚇一跳。“況且人家沒經曆過,當真是不知道那樣才是真正的女人,以前還以為夫妻之間隻不過以前那樣的,那時她們都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爛白菜。”


    池仇一番凝神細思過後,終於相信了她說的可能是真的。差點兒脫口而出,要負責之類毫無涵養的話來,現在才明白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深以為然,若要給艾苞兒贖身,隻怕自己身上的銀子又都白瞎了,自己的事業未成,正需銀兩,靈光閃現,若是以教授方才那些法子,跟董娥娘換取艾苞兒的賣身契,是不是可以,若是露水章台能夠內部改革,豈不是馬上可以馳名海內外,風流客接踵而至,到時候她賺的盆滿缽滿,自己抱得美人歸,那不正好皆大歡喜?


    又想到自己親身示範,那不得對每個女娘“悉心指導”“親臨其境”,哇撒若真是如此,絕對是眾美環繞,爽的不能再爽了。


    心中越想越激動,就覺得自己即將以此邁入人生巔峰,什麽豬下水,什麽肥皂,哪有打造一個具有現代風格的會所賺錢快?正所謂財色兼收也。


    艾苞兒刹那間花容失色,秋波斜視:“色胚子!”


    原來這池仇想的入神,不免心神蕩漾,身體自然也有所反應,見昨日欺負自己的物什昂頭待發,艾苞兒不由大發嬌嗔,粉拳捶打不休,打到中途佳人卻神色一變,無比激動的乳燕般投入了意中人懷抱:“若我這一輩子都要做你的人,可好?!”


    見池仇不語,哀怨欲絕!悲傷讓艾苞兒清淚橫流,她數年婚姻,被那前夫又打又罵,都不曾哭過,今日卻難以自持。


    “你別哭,容我想想辦法!救你出去!”其實此時池仇並未想著眾美環抱,後宮和諧,在西域就算他平等待人,他的後宮之中依然齷齪不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很多女人的地方就有無數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當然池仇也明白,世間之事亦是如此,男人多了也是一樣,人心最難測。


    不過將艾苞兒救出火坑,未必除了銀子,就沒有別的辦法,池仇相信自己能夠說服董娥娘:“我到時與董娥娘說說,指不定能放你出去。”堅定有力的說出了自己想法。


    艾苞兒心思卻重,隻是救出火坑,未必是迎她過門,瞬間跌入了深淵,身體激蕩,卻被池仇誤以為她動了情,不等她張口,一個深吻就接了上去。


    “你……”艾苞兒嬌軀發軟就此忘了要追問,迷失在池仇的擁吻之中。


    “苞妹兒!你們再做什麽?”


    一聲唿喝。


    池仇猛然於興奮之中驚醒,迴頭望去,就看董娥娘揪著他的耳朵。


    “疼呀。”


    “你還曉得疼,就不曉得苞妹兒那處也疼嗎?你們男人見到女人就爬不動道了,趕緊走,你還有客在等你呢,要耍我家姑娘,過兩天來。”說著,隻把池仇揪出院外,才鬆手。


    池仇一臉酸爽:“你這是要把我揪成尖耳靈緹呀。”


    “什麽?”


    “尖耳靈緹。”方才觀察艾苞兒的尖耳,池仇想到了這個尖耳靈緹,靈緹格力犬,原產於中東地區,這種犬是徑賽場的高手,平均時速達60公裏,用於獵兔最好不過了。


    池仇想起這個,完全是意外,以前有戰友訓練軍犬,會談及國外的優質獵犬。因為尖耳品相是九十年代才新培育的品相,所以尖耳靈緹成為靈緹中最為高貴的品種,談論極多,池仇不愛玩魔獸,隻曉得魔獸世界有個精靈種族貌似尖耳,卻不曉得那就是暗夜精靈。


    “這名字好!”董娥娘交口稱讚。


    “不會吧,這是一種獵犬的名字。”


    “那有什麽關係?我們這叫春桂、春枝、燕呀、鶯呀好多,還有虎娘、狗娘的,這尖耳靈緹多好聽,艾靈緹也不錯啦。”董娥娘心花怒放,喜不勝收。


    池仇歎道:“那還不如起名啥精靈呢……艾精靈如何?”


    董娥娘聽了,也覺得不錯,心中有些拿捏不準:“艾精靈?尖耳靈緹?艾精靈?尖耳靈緹?”


    這池仇去了有些時間,迴來之時,雅閣之中彩紐高牽,男女喧嘩,幾個女娘正翩翩起舞,邢、賈二人都被女娘們灌得醺醺然,說話舉止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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