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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廊中,池仇停下不走了,董娥娘還以為他是不識路,笑的從後麵上前:“走,這邊。”見池仇不動:“怎麽了?池哥兒,有心事?”


    “讓我想想。”池仇眼神看起來有些迷茫,相處不過半日,讓邢、賈二人撤訴,多少有些交淺言深,關鍵人家憑啥賣你這個麵子,若是自己平白受了冤屈,受了酷刑,人家給你錢,讓你大度點?你會樂意?


    不明白任何情況就勸你一定要大度的人,這種人你要離他遠一點,因為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池仇明白情況,但就像剛才想的,這不是做生意,做生意,隻要不是坑蒙拐騙,一個合同下來,大家多少都能掙些錢,還能辦事,現在讓人家撤訴,人情不夠,用錢貼,可錢多少呢?若是幾百上千?池仇錢也不夠呀,關鍵這事不好報銷。他相信丁家不會不給他報,但總覺得此事可以辦的漂亮一些,讓丁飛煙對他刮目相看,最好。


    若是以“機緣”這事忽悠邢、賈二人,池仇心裏上過不去,騙人的事情不能做,退一萬步講,就算騙,你突然要求他們以“撤訴”交換,嗬嗬,隻怕這事也不好開口吧。驢唇不對馬嘴。


    “有啥事,給娥娘說說。”


    池仇擺擺手,腦海裏思索,要是知道“偉哥”的配方,此事倒是真的易如反掌,可惜“臣妾”做不到呀,化學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玩的。


    “是不是有事要求裏麵那兩個人?”董娥娘見池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見慣風月的人,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


    池仇一臉崇拜:“都讓你看出來了?”


    董娥娘鼻子裏哼了一下:“說罷,求的啥事?”


    “你能幫我?”


    董娥娘笑的花枝招展:“你真當章台女除了吃腿兒飯就不會別的了?多少客人到這裏,求的是生意,辦的是事情,沒有我們打點幫襯,單靠花錢,人家就應了?”


    池仇恍然大悟,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說是日本的女公關她們用肢體接觸和巧妙話術撩撥著男人的心,可是,能成為媽媽桑的陪酒女絕不隻有美色,他們甚至不陪睡,隻陪酒,能夠出色的完成主顧交代的事情,甚至幫忙牽線搭橋,談成生意。


    古代青樓自然也有這份功能,否則賽金花就不會成為社交名媛了。


    池仇於是將自己想法和盤托出。


    “這有何難?”董娥娘不屑一顧。


    池仇心裏微微一動:“你有法子了?”


    董娥娘拍拍胸脯:“這是簡單,咱們不敢說包在奴家身上了,但你隻要稍稍透露一點公子為何有那般本事,此事必成。”


    池仇有些失望:“我那是天賦異稟,透露了對他們又有何用?”


    董娥娘倒是吃驚不小,啪的一下,毫無征兆的抓住池仇,嘴裏如同塞了兩個雞蛋,驚歎道:“哇……哇……”那副表情,讓池仇又窘又豪。


    董娥娘一臉媚態,心頭別提多麽五味雜陳了,說道:“苞妹兒還真是好福氣,第一次遇到了公子這麽個夯貨。”


    “什麽第一次?”池仇有些納悶。


    董娥娘倒是很坦然:“這苞妹兒雖是個寡婦,可她那男人就是沒鳥蛋的,娶她之前當兵壞了家夥什,平常你也知道,除了打就是罵,要麽就是拿個棍子霍霍苞妹兒,所以呀,昨天你倒是她頭一個男人。”


    池仇聽的驚奇,可他也不會被這麽三言兩語就糊弄的,記得有戰友告誡他,別相信青樓裏女人說的話,因為她們永遠是剛來,剛入行,每個青樓女子背後都是家庭不幸,世道不公。你若信了,你就輸了。


    “苞妹兒昨夜也才跟奴家說起這事,她原以為男女之事不過如此,昨日才曉得當真是別有洞天,她還讓奴家不跟你說呢,其實說不說又咋樣,奴家曉得公子未必信,也不指望公子信,進了章台的女人沒啥幹淨的,見不到白娟落紅,說多了也沒人信。不過奴家見公子應該也是讀書的,於是有個不情之請。”


    池仇聽她說的真心實意,一時分不清真假:“請說。”


    “按照章台慣例,這女子出閣,落了紅,就會請頭一位客人起個花名,你且想想,這苞妹兒、苞妹兒的叫的也不利索,你就幫忙起個唄,以後也算是個念想。”艾苞兒確實不讓董娥娘說及此事,不過董娥娘自有自的考慮,既然昨日是“送人情”,不收費,那麽此事說了,信與不信,此事都已經過了。


    那幹嘛不說?能乘這個情,自然是好,不乘這個情,章台反正收不迴銀子,送人情這事,自然越大越好。


    聽她的要求不算過分,池仇自然應允,在河間,女子姓名大多簡單,幾乎都是某某兒、某小某、某某某,因為在這裏有個小習俗,就是洞房之夜由自己相公取花名,增添一些閨中情趣。民間也有,就好像宴菟兒,等到有一日她出嫁,第二日新郎便會給她取個花名,隻不過這花名未必會外傳,也許隻有夫妻兩人夜話之時才會用的上,當然也有丁飛煙這種,她的花名來自“飛煙風索”這套武功。


    現在民間這種事情已經不太看重了,畢竟閨秀的花名,大多不外傳。於是乎為了滿足某些風流才子的趣味,青樓裏就興起了,也玩出了一些花樣,有時候花魁的花名還有幾個,有才一點的花魁可以自己取,貪財一點的花魁,可以讓人花錢取,隻不過出閣當日的那位梳櫳的相公,絕對有權單獨取一個花名,美其名曰:落紅名。


    池仇腦海裏瞬間泛出柳如是、顧橫波、寇白門甚至蘇小小、董小宛這種藝名。可惜配上這艾姓,卻有些繞口。


    董娥娘見池仇苦苦思索,笑道:“公子不著急,這幾日給奴家就成。”


    “好說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池仇雖是當兵的,好歹在五嶽也不算是個文盲,隻要不是文盲,就屬於上流社會,不過離“才子”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呀。


    “對了,既然讓你起這個花名,有個事還是得說,否則到時候說咱們章台沒規矩。”


    “哦?”


    “這清倌人頭一位客人,稱作落紅郎君,做了這落紅郎君的,七天之內可以在姑娘閨閣留宿三天,奴家讓既然請公子起雅號,這個規矩自然就得告訴公子,這三天,苞妹兒就隻伺候公子一人,無需另外的花銷。”


    “額。”這福利不錯哦,池仇不由對董娥娘刮目相看,意念一動,迴應道:“當真這七日可以隨意拜訪苞妹兒!”


    “不過這花酒總歸是要錢的。”董娥娘笑笑:“當然公子可以去街上吃了再來。”


    比起後世的紅塵,這古代的青樓有情有義多了,起碼更加實在些,買了清倌人,花了大錢,可以春風三度。而且七天之內留宿三天,也給了清倌人一些適應的時間,總好過第一天破身,第二天就讓換個客人,那樣太殘忍了,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行了,公子去看看苞妹兒吧,奴家可警告公子,這一兩日公子可別亂來,想當那落紅郎君,起碼三天以後,把我家姑娘玩廢了,奴家可沒地喊冤去。”董娥娘媚眼怒眼一頓橫飛,打的池仇忙告饒作揖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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