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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菟兒很冷,很長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在後院解剖小動物,這原本是宴城主想讓她弟弟練膽子的方式,沒成想到練就了她一番冰冷無懼的氣質。但不代表她能夠接受這份淒淒惶惶的氣氛,緩緩走來走到池仇身旁,發現他眼角居然有一滴淚水,心中一蕩,輕聲唿喚:“池大哥,你無妨吧。”


    擁有醫德、師德已經精忠報國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他們掌管著人到此世的生老病死、茁壯成長以及保家衛國,給人們一份安樂祥和的太平盛世,即便不是盛世,隻要太平,都是最好的。


    聽到身後有人唿喚,池仇迴過頭來,隻見宴菟兒遞過來一方絲巾,低聲說道:“擦擦吧。”


    “失態了!”池仇接下絲巾,腦海裏泛出:私相授受四個字,就好像一說到“失態”,就會想起滅絕一樣。“合適嗎?”


    一句話說的宴菟兒臉上有些發燒,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想起早上之時,池仇還說要送她一根發釵,腦海裏想起娘親在她遊學之前,說過的話:“菟兒,你長大了,出門在外若說不與男子交談說話,自然不大可能,不過女孩子在外終歸要講究些,借些書呀本的倒是無妨,絲巾可萬萬不能與別的男子,而也別貪圖男子送你的禮物,貴重的尤其不行,一些小玩意兒你看著辦,可發釵再小再便宜也萬萬不可接受,這插釵之舉就是結發同心,女人這一世隻能帶未來姑爺的釵,懂了不?”


    “菟兒……”池仇顫聲地叫。


    宴菟兒迴神,羞赧說道:“你都想送人家釵兒了,你說呢?”說罷眸間盛載著一汪水蘊,淺笑顧盼間,流轉了紅塵。


    今日小縣主前後奔波,好生辛苦,先去了城衙,問及汪王氏之事,又去城堡中找了父親,果然如同池仇所說,父親讓她不管此事,他自有定奪,言語之間的忌諱似乎跟池仇所說一樣,擔心一方沛城失控,方才又見他分析案件,條條在理,常能想她所不能想,還頗有情意,對江老這種一麵之緣的人也能心懷祝福,眼下這個男子難道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宴菟兒想起娘親的話,可他大自己這麽多,想必早已有了妻妾,若是他有父親那般地位、爵位,這點歲數到不算什麽,自己娘親不也是這樣嫁過來的,可現在呢?他真是家無恆產、地無一壟,就算他去提親,父母大人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吧。


    宴菟兒此時心跳已如奔馬,池仇也並非腦子短路,不動不想之人,聽她說道送釵之事,猛然想起插釵的寓意待:你初長成,我來盤你發。心中愕然,真坑呀!


    現在既然懂了,池仇寧願不懂,心道不妙,強行改口道:“那會子不是以為你喜歡那釵兒嘛?可那是證物,自然不好與你的,你要是喜歡,我就買給你,若是喜歡其他的首飾胭脂,也行呀。”


    “什麽?”宴菟兒聽著心堵,其他胭脂也行?你不是要送我發釵咯?想想當時池仇的話,似乎自己理會過頭了,小縣主臉色冰霜乍現,素手一抬,就將那方絲巾收了迴來:“誰稀罕你的發釵,你的胭脂、首飾送其他女子吧。”眼中卻閃過一抹恨意,轉瞬消失在樓道之中,隻留下咚咚的聲音和池仇指尖那點餘香。


    池仇默默一歎,指尖輕舉,殘香如幻,鍾靈毓秀,似散還留。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池仇對著遠湖呐喊:可我真的想耍流氓呀!


    結了賬,出了酒樓,想想店老板的表情,苦笑一聲,先去齊宅。周容一天未見池仇,心裏正莫名心慌,見到池仇,快步走到跟前,見許輕兒看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的笑了笑,低聲說:“哥兒,迴來啦?”


    這個稱唿,是昨夜池仇給周容定下的,這稱唿既不張揚,也不怕在輕兒麵前叫起,尤其晚間,床笫之間,輕輕喚出,那滋味像極了小婦人迎接相公。


    “齊姐呢?”池仇作出一個抱輕兒的動作,小姑娘對她還有些懼意,顯然那天的事情對小姑娘有些影響。


    周容臉色有些低沉,偷瞄池仇,幫輕兒解釋道:“可能那天的事情,輕兒小,不懂事。”


    “沒事,那天是我失態了,本想逗她玩的,弄巧成拙了。”池仇也有些訕訕。


    周容又道:“齊姐吃過晚飯,有事出去了。”


    “哦?”池仇眼珠子一轉,四處瞄了瞄:“那豈不是院裏沒人?”


    周容臉一紅,心髒不爭氣的脈動起來,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哥兒!輕兒還在呢?”


    “啊?”池仇笑道“啥呀!”


    周容見池仇表情有點奇怪,微微的一愣。


    “哈哈,想我了?”池仇調戲的將她摟在懷裏,軟香入懷,嬌軀微掙。


    “別,輕兒還在,晚點……晚點奴家才伺候哥兒。”


    “哈哈,少婦開春,果然不同。”池仇笑道:“我今晚要迴界堂,過會就要走,否則就關城門了。”


    周容努力的想掙開,聽到池仇這麽一說,一切努力付之東流,軟軟的扒在身子上:“不在這過夜?”失望之情難以掩飾。


    “這又不是我家,叨擾人家幾天了,還賴上了不成。”


    “那我……我也走?!”周容的話一半詢問,一半訴說,心裏慌慌張張的等待池仇的裁決。


    “你走什麽,我那哪有地方給你們母女倆睡!”池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周容想哭。


    “我懂了。”周容支起身子,抹了抹眼角,想遏製淚水的湧出。


    “瞧你!”池仇捧起她的臉,心知方才的話沒遮攔,觸碰了她的心窩,歉意的說道:“別瞎想。”說著從懷裏掏出早就整理好的一疊銀票和銀幣:“這些你拿著,先置辦點衣服用品,還有輕兒的,你們住在人家這裏,也不能白吃白喝白住,該花錢的地方,就花,別讓人覺得是討飯了。晚些我再看看是不是租個院子,搬出去。”


    周容掃了一眼,這一把少說也有十兩:“這是……”她簡直不敢相信,心頭患得患失:“哥兒哪裏來那麽銀子?還要租院子?”


    “銀子?你不用管,別委屈了自己。”


    周容臉上綻放出欣喜的微笑,靠在池仇身上說:“奴家……奴家……”


    “好了,知道你,愛在心頭口難開。”池仇在她胸口摸了一把:“這幾天我有些事,不曉得還過不過來,反正你記著,我總歸還記得你們母女倆的,別胡思亂想了。”話一說完,池仇心裏一跳,好邪惡。


    “唔……”論調侃,周容哪裏是池仇的對手,心兒一軟,恨不得拋開矜持,好好纏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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