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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離開金香園,池仇求之不得,昨天若不是宴菟兒出手,迎了鬼穿腸的迤邐境大招,他也不可能趁其蓄力不濟之時點中任凱的麵門,他也非常清楚自己那招“摧梅金針”的傷害力並不大,頂天了讓任凱一時難以聚力,任凱離開多半還是因為爾朱荏的傷勢和顧忌跟宴家的關係。可偏偏就是這樣,他還因為一個婢女與之爭吵,惹到了宴菟兒。


    此時呆在金香園,看著宴菟兒那份幽怨的眼神,池仇渾身不自在。


    齊效妁的八卦心還是占據上風,問道:“我怎麽覺得你見著小縣主,眼神怪怪的?”路上很黑,兩人還各撐一把傘,齊效妁直截了當。


    比起她見過的一些書生、小姐,她覺得跟池仇說話不需要太繞彎子,很顯然她的眼力確實很不錯。


    問池仇話,他自然會迴答,但不代表他會直說。池仇點點頭:“昨天驛館的對手很厲害,我打不過,小縣主一出麵就把人家打跑了,你覺得我會好意思見著她嗎?”


    齊效妁很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驚異道“還有這種事?小縣主武功這麽厲害?”她對武學沒啥研究,但也知道池仇的水準跟軍中不少將校有的一拚,小縣主的武功能夠高出池仇,幫他把壞人打走?那應該在朣朦境了。


    她說完又疑惑的看向池仇,問道“昨天小爵爺怎麽會突然發瘋,據我所知此人雖然不咋地,但不至於這點定力都沒有,當眾就敢對閭七花的婢女用強?他是多麽無惡不作呀,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池仇點了點頭:“應該有吧,好像是誰嘲笑小爵爺生不出來兒子,男人嘛,誰能忍的了這個?”


    昨夜的事情動靜很大,加上救火,人也雜,此事基本傳遍了整個宴湖,大家都義憤填膺,這些年葳瀾公國實力下降很快,宴湖崛起又有目共睹,對於這樣的主管公爵,宴湖平民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情愫。按照河間稅製,宴湖有義務給葳瀾交稅,雖然這個比例已經從三成降了一半,但不交總是最好的。


    平民的想法自然跟上位者不同,這個說法是厲東明刻意交代的,此時牽扯太廣,城主到底要如何定案?是與葳瀾公國交涉還是息事寧人,他也拿捏不了,於是他做了一個應急預案,隻要這個風聲放出來,不管有人信還是不信,最後定案的風向就能夠有操作空間。


    不得不佩服厲東明就是個當官的料,這法子,池仇覺得就算長三個腦袋他也想不出來。他甚至覺得厲東明隻當一個掌代,太屈才了。這絕對是入閣級別的腦迴路。


    果然說到此事,齊效妁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問道“這小爵爺才多大,誰會為了這事嘲諷他?他好像都還沒娶正妻呢。”


    “這,這誰說得清,我當時又不在現場。”池仇含糊其詞,心中略有不安。謊話總是有漏洞的,一個謊話需要無數的謊話去圓,最終,當謊話遮掩不住的時候,撒謊的人就容易發狂發癲,從而使用過激的手段去堵住這個漏洞。


    尤其是上位者,很容易出現將當事人“人間蒸發”。若是在法製社會,誰要想做這樣的事情還有所顧忌,在帝王諸侯的世界,要從根本上消滅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當年自己的父皇命他與迴鶻的金珠訂親,雙方維持了數年良好的關係,卻在成親前,命人衝擊和親隊伍,圍殺了迴鶻主要的部落首領和頭人,吞並了當時天山最大的部落。這次事變讓池仇對宮廷爭鬥不寒而栗。


    而父皇為了撇清關係,布告西域,行刺的是豔炟部,從而又把這個部落清剿幹淨,不分老幼,全部殺光,讓豔炟部做了替罪羊。


    每每想到這裏,池仇都不免噩夢連連,要知道,豔炟部可是當時細亭部最忠實的部眾,他們是父皇派去襲擊和親隊伍的主力,而為了父皇的一個謊話,這個部落曾經最為親密的夥伴從此消失在大漠。


    作為屁民,此時此刻他最怕陷入某種顯貴的陰謀,此時的他太過渺小,很容易成為棄子,甚至連個“子”都不算,浮萍而已。


    齊效妁笑道:“你到是好本事,居然敢衝撞小爵爺,虧的咱們宴湖百姓對葳瀾早已不滿,若是放在以前,你能惡那葳瀾的小爵爺?漫說一兩個婢女,就算是宴湖的大小姑娘,都要等葳瀾公爵選完秀女才能嫁人。”


    這河間因受那索爾金絲人影響,曾實行過一段“初夜權”製度,這個池仇亦有耳聞,街上許多女子,就好像第花,乍一看像是華夏女子,實際上一些細節比如身高、發質都有些戎味,想必是當年索爾金絲流傳下來的基因作祟。


    當然第花不同,她母親就是地道的戎人,她那算是混血,隻不過華夏容顏算是比較齊整了,據她說她們家幾個姐姐哥哥,尤其是哥哥們棱角分明,深邃高鼻,屬於比較典型的金絲相貌。


    至於葳瀾的特權,隨著這一代宴家家主繼位,在宴湖就不再執行了,實際上宴湖城主四十歲以前還行使這個特權,自從娶了宴菟兒的娘親,這條特權就被他禁止了,而且約束自己兒子們,典型的幸福了自己,不管兒孫。當然啦,此事肯定是具有進步意義的,革除了舊習陋習,從此宴湖跟江南的關係在宴徐氏牽線搭橋下,愈發緊密,現在宴湖稱之為賽江南,一點也不為過,不單單是這些,法製、民風都有些類似江南,較為開明。


    “若是當個貴族,還真是好福氣呀。”


    “你就美吧,小老百姓能娶一個妻子就不錯了。”齊效妁補充道:“有些漢子長得真的不錯,可就是一輩子娶不到妻子,還不是因為窮。”


    池仇奸笑道:“不至於吧,別的不說,常年打仗,這男女比例失調,哪還有娶不到妻子的男人,除非他那玩意失在戰場上了。”


    齊效妁臉紅如霞,驚異地說:“什麽?”獨居多年,聽了那話,身體本能的異動,而腦海裏還沒有反應過來。


    池仇到沒多想,他說的不過是事實。


    齊效妁臉上發燒,總是明白自己為何心中一跳了,定了定心思:“可就算這樣,誰願意娶一個大爺進門呢,斷手斷腳,啥事也不做,就等人伺候,還不如做妾呢。嫁的好,衣食無憂,反正都是伺候人,寧做富家妾,不做窮家妻,現在宴湖對妾也有法律保護,不似以前那般豬狗不如了。”


    最近幾十年宴湖,確切的說是河間的變化太大了,雖然有不少舊貴族破產,但也催生了不少新貴、富商,池仇沒想到齊效妁有這般想法,覺得奇特:“你也是這麽想的,從而寡居到現在?”他說的平淡,沒有什麽不屑的意思,若是剛來五嶽,可能還有些不適應這種自貶身份的想法,現在的他似乎很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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