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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江老的命案池仇還是很在意的,說的高尚一點,江老的醫德感動了他,不能讓這樣的人屈死,相信蒼天會給他一個公道。說的接地氣一點,這個事情關係到丁飛煙,而丁飛煙在他心目之中,是最最親密的人,自己不但親過、摸過甚至還看過,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她的位置。


    而這個案子讓她很苦惱,雖然他並不清楚丁掌旗與行商協會的恩怨,但他看的出來飛煙很焦急,甚至有些恐慌。


    迴到界堂自己的小窩,難以入眠,他一遍一遍迴想從他的角度得到的案件信息,試圖拚湊出來整個案件的過程。


    三年前因為意外,顧王氏身死,而當時江老是主治醫師,為此他深深自責,開始禮佛祈福,而這種懺悔式的禮佛演變成崇佛,據說為此將家中“豪宅”變賣,捐給了同愚禪師,並且篤信“花生”就是傳說中的“人參果”,這種信仰在池仇看來頗有些偏激,有沒有可能因為這他認為被同愚禪師欺騙了呢?大量的金錢捐贈,普救寺卻依然沒重開,當發覺花生並非人參果,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跟同愚禪師產生了爭執?而發生命案?


    池仇腦海裏胡思亂想,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當時夜飲,他也在場,江老的神色確實有異,但同愚禪師並沒有跟他說過花生是“人參果”。這從他們聊天的對話裏,能夠感受出來。也許隻是江老自己的一廂情願。同愚禪師當時的做派,似乎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那麽江老的死如果源自三年前那次醫療意外的話,顧家人的嫌疑就需要明日飛煙她們的查探了。


    如果顧相公這些年未娶,或者未有子嗣,日子過的不如意,他的確有殺人動機,但江老的死亡地點就頗難解釋,他帶著布袋而來,是為了殺人還是為了綁架?對對對,也有可能是為了祭拜。將江老綁到他夫人和尚未出生的孩兒墓前,祭祀。這樣的話確實說得通,按照日誌所記載的日子,(江老的所有日誌,會記錄病例時間,因為不同季節,用藥可能不同,但記不記錄人名就是江老自己風格了)最近並非忌日,說不定是顧王氏的生辰或者結婚紀念日,這些要素似乎該提醒下飛煙,她到了顧家可以側麵打聽一下。


    池仇翻身下床,點了燭火,找了紙筆,記錄下來。


    如果顧相公原打算綁架江老到他夫人墳頭祭祀,布袋可以解釋,後因汪王氏發覺,顧相公掐死汪王氏,他改變計劃,直接沉湖,也說的過去,但是犯案地點似乎不對,既然鐵了心作案,江老飲酒獨居,在屋中作案豈不是更方便?池仇百思不得其解。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興許江老確實是在屋中被綁,但在轉移過程中被汪王氏發覺也未可知,畢竟江老所住之屋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都是錦差一麵之詞,池仇並未探查過,他隻能先打個問號,在紙中草草記下:江老是否在屋中被擄。


    那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年顧王氏當年之死並非意外,而是歹人所為,隻不過當年眾人皆以為是意外罷了,說不定裏麵藏著顧家狗血的宮鬥、宅鬥戲份。但按理歹人既然躲開了當年的追查,似乎沒有合理的解釋三年後殺死當年的主治醫師。除非這三年中又發生了什麽,讓那歹人覺得必須除掉江老。池仇苦笑一番,覺得自己實在是“腦洞大開”,縱橫女生網的書籍看的太多了。不過想到慘死的那雙生子,男孩,池仇眉頭緊鎖,他還是在紙條上記下:當年廚師、顧家小妾是否是顧王氏之死的元兇務必摸排一下。


    池仇就著昏暗的燭火,眯著眼睛再次審查了一下這三條。很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明日將這個紙條交給飛煙,她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的。


    幾個疑點,寫完。


    池仇和衣而睡。


    半夢半醒中,丁飛煙的靚影,在那飛來飛去,一會將他背摔,一會含羞帶嬌的問他:郎君,是否需要妾身幫你療傷?


    恍然間,被葛廟姑唿喝聲吵醒。


    葛廟姑的武功到底咋樣,池仇不得而知,他心中掂量了一番,覺得不咋滴,因為她訓練小稚,每天顛來倒去都是那幾招,也不帶點新花樣。劍法非劍法、棍法非棍法,池仇曾好奇問第花,葛廟姑到底是哪門哪派?第花的迴到頗霸氣:自成一派。


    五嶽大陸,說到底還是地球,池仇所知的世界,雖然不知道為何產生了天罰之災,造成了雅利安人、斯拉夫人、高加索人、甚至日耳曼人大規模東遷。但總體上還是池仇所知的地球,在長達數個世紀的天災之變後,天空逐漸清朗,水質逐漸清澈,大海重歸寧靜後,華夏人開始遭受來自西方的蠻族全方位的碰撞和種族衝突,黑暗中世紀的華夏人在浴火中重生,也表現出極強的任性,依然控製這東陸半壁江山,華夏聯盟和岩煌部落對抗數百年。


    尚武精神猶在,華夏之光依然。


    據池仇所知,這個世界,他的“同伴”不在少數,史料記載,天災之變之後近千年年,暗無天日,饑荒,瘟疫和戰爭無處不在。而這些同伴或多或少的改變著這個世界,讓經曆千年戰亂的東陸,漸漸恢複了生機。


    他們注入了一些後世的知識,讓受災後倒退到“石器時代”的五嶽大陸重新迴到了中古紀,比起西方來的蠻族,華夏人是幸運的,當時在武則天時代,那時候的唐朝強盛而且繁華,而且明顯不是那次大災的重災區,隻不過如同“恐龍滅亡的隕石一樣”,酸雨和黑暗蔓延,西野人帶來的殺戮和征服,讓華夏一度遭受了另一個“靖康之恥”和“六夷亂華”。但華夏民族的韌性和堅忍依然保持一隅之地,這也是華夏被稱之為聯盟,而岩煌人被稱部落的緣由。


    然而這些夥伴並不是都是成為這個世界的華夏人,有些生存在岩煌、有些生存在華夏,而且都不是那種振臂一唿,改朝換代;虎軀一震,四方來朝的角色。池仇曾借助他五王子的權力,著重收集了一些“奇聞異事”“江湖傳聞”甚至“綠林野史”,發現一些奇怪的人、一些奇怪的言談,那些主角很多隻在這野蠻的世界存活數年,興許當時很光彩,但很快就“慷慨就義”了。


    比如有位生活在塞外的同伴,建議岩煌部落中的穆旭煌人建立庫裏台大會製度,建立怯蠍軍,改部落為元煌人,但不久就死於部落內部之亂。


    也有人發現了煤炭,讓他的部落成為北方最出名的煉鐵部落,改名契丹,然而正因為這個部落煉鐵太好,被強敵所滅,他也生死不明,而他的用煤爐煉鐵的技能卻流傳了下來。


    能夠留下點點記錄的也算是幸運的,相信更多的,就這麽被曆史的洪流一卷而過。


    池仇生活在西域,他也沒有上帝的視角,相信在華夏或者全球各地的同伴也有著類似的經曆,早期的同伴們估計還沒有搞清楚這個世界是什麽,就死於酸雨或者疫病了。穿越很危險,並不是開章第一篇的一筆帶過,而是真的很危險。


    胡思亂想了許多,池仇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活著真好,這句話發自肺腑。


    這裏不是玄幻的大陸,活生生的中古紀,身體的強壯和武藝的精湛意味著生和死,尤其是在西域。葛廟姑對小稚的要求非常嚴苛,池仇沒有任何阻攔的想法,在沙亭部落,十歲的娃娃,無論男女,都要學會騎馬,一個不小心,跌落下來,非死即傷,能熬出來才能生存。當年他的真身也是因為一次落馬,才讓他趁機奪魄。


    生存從來不是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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