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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菟兒現在的職責是仵作,一般負責搬運屍體的有專門的人,她可等不及:“誰去拆個門板來,抬迴斂房,每人一個銀幣。”報名者甚眾。


    飛煙趁丁掌旗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在宴菟兒耳邊嘀咕了幾句。宴菟兒大驚:“不會吧,你爹就看出來了?”飛煙自然不會說她自己,她隻是告訴菟兒,她爹已經在問縣主為何追打池仇,是不是兩人有啥恩怨?


    他們能有啥恩怨?恩怨就是昨夜那一管說不清道不明的簫。可這事除了兩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呀,就連飛煙也不清楚當時水底發生了啥。


    以前有人說女子一旦成婚入了洞房,就變成了婦人了,一看就知道。


    至於怎麽看的?宴菟兒不得而知。


    作為仵作的她,對男女之事多少有點了解,昨日之前,她也隻見過城中小男孩或者是男屍的那玩意,本不覺得什麽?昨日才算是見過男人勃發的東西,心中多了若有若無的朦朧感。


    大約明白為何少女變少婦會被人發覺,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用嘴也能看的出來?


    在她心中,丁掌旗隻怕已經發現她不再是“少女”故而追殺池仇,又不方便在如此多人的情況下盤問,才讓丁飛煙前來提點兩句。


    丁飛煙看著不知所措的宴菟兒,甚為納悶,隻不過讓她注意點,莫要被我那“老奸巨猾”的父親,盤問出昨晚的事情,她怎麽好像掉了魂似的?昨天吃虧的可是我呢?


    此時已經走到遠處的丁掌旗迴頭發現女兒正在跟縣主說話,也不好唿喝:“我們先去普救堂,你過會記得跟上來。”


    丁謂雖好,在丁掌旗眼中,到底是天賦弱了一些,改天將他過繼到自己名下,傳承一下香火就好,而女兒心思縝密,到時能給他不少破案思路上的幫助,可惜不能“子承父業”,這上天真是捉弄人。


    不過丁掌旗花名葫蘆,也就是說此人肚量不小,心眼開闊,他決定就算丁謂不同意過繼,也可以讓他生一個兒子給丁飛煙帶,反正都是姓丁,到時候好好培養自己孫子或者外孫就成了。


    丁飛煙胡亂應了一聲,方才想盤問宴菟兒的話被丁掌旗弄得全不見了。


    見宴菟兒的表情,丁飛煙感到十分心疼,忍不住半開玩笑的說道:“好了,小菟兒,我知道今天追打池仇都是為了給我出氣,咱們不是抽了他兩鞭子了嗎?結果碰到水中有沉屍,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算我爹到時候盤問,就說那池仇語言無狀,冒犯了咱們的小縣主,不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聽到“冒犯”兩字,宴菟兒的身子微微發熱,她到底是愛跟屍體打交道的“狠女”,從丁飛煙的言語中算是聽出來了,是飛煙怕她們的事情被丁掌旗盤問了去,先給她提個醒呢?


    心中不由的定了下來,心中罵了一句池仇:該死的東西,自從遇見了你,本縣主就一件好事沒有遇到。


    “阿切,阿切”池仇才洗完澡,穿著一件第花不曉得哪裏找來的布衣,正擦著頭發,嘴裏罵罵咧咧的:“大冬天的被兩個女的堵在湖裏,當真是丟人。”


    因為是洗“穢水”,第花打了一桶水,讓他在香舍的院子裏清洗,自己一臉羞澀閉上門,去床榻前守著葛姑。


    這香舍像極了一座田園別墅,設備自然是不齊全的,不過景致無可比擬,不過池仇洗澡的時候,自己卻是一個“景致”,小彘就像個陰魂不散的幽靈,總是出現不該出現的地方,隻要他出現就目不轉睛的盯著池仇那處,嘴中還不免“嘖嘖嘖”讚歎。


    弄得池仇好幾次想打他,卻因為赤身裸體,追不上那小玩意兒。


    等他洗好了,這小東西又不曉得藏哪裏去了。


    池仇站在門口擦著頭發,就聽到有人說:“這裏本是普救寺的香舍,後來改成了驛館,這邊、這邊還有那幾處都作為貴賓房,歸驛館所有。後來普救堂成立之後,這邊、這邊、還有那一處又從驛館剝離出來,作為一些貴族養病之所,當然也有一些向佛的人會求宿於此。”


    出了命案,驛丞也不得不出麵,順道給丁掌旗講解了一下驛館的曆史和格局,既然江老的屍體出現在小月湖,那麽驛館這些天所住人員的排查也成了必須的。


    丁掌旗站立在小道之中:“這驛館的香舍和普救的香舍沒有區分嗎?”


    “沒有。”驛丞解釋道:“能夠住的起香舍的非富即貴,似乎沒有必要。”


    “那他呢?”丁掌旗指著池仇,一臉嫌棄的問道。


    驛丞訕笑一下:“他的房費已經交了。”


    “哦?看不出來呀。”


    池仇見丁掌旗盯著自己,笑嘻嘻走上前:“丁掌旗,早。”自從王氏一案後,他和丁掌旗原則是沒再見過麵的。


    “早你個頭,都下午了。”丁掌旗心中罵道,不過嘴上不可置否,直接問道:“你哪裏來的錢?”謀財害命也是犯罪的一個重要因素,不免查探一下。


    “找縣主借的。”


    “你發現的屍體?”丁掌旗迴頭看見宴菟兒和丁飛煙已經跟了上來,從菟兒的眼神中沒有發現異樣,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於是沒有糾纏這錢的事情。


    縣主和池仇的恩怨他多少已經從圍觀百姓那裏知道一些了,雖然不清楚為何出現這種流言蜚語,丁掌旗決定不陷入其中,隻要池仇發現屍體不是他刻意安排的,丁掌旗暫時將他從“發現屍體的人就是兇手這一類案件中”分離開來。


    “嗯。”


    “當時什麽情況。”


    “當時是縣主正在跟在下玩鬧,我不小心掉入小月湖。”池仇解釋的時候不由了瞄了宴菟兒一眼。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屍體當時是什麽情況。”見池仇不解,丁掌旗問道:“當時屍體是頭在袋口還是腳在袋口?”


    池仇恍然大悟:“腳在袋口,石頭在江老後背。”


    丁掌旗亭侯,深深皺起眉頭,一般有人作惡,會將布袋罩住受害人的頭頂,然後趁其無法還手,用木棍鈍器擊打,若是暈了,塞進石頭,紮好布袋,丟入小月湖。


    但這樣,受害人會出現叫喊。還有一種就是先將人打暈,再塞入布袋,至於先放頭部進去還是腳部進去,機會各半。


    這些細節在加上驗屍報告可以比較好的拚湊出當時兇犯襲擊江老時的狀態甚至心理。


    “石頭呢?”


    “是佛頭。”


    “恩”丁掌旗點點頭,雖然普救堂前後損壞了佛像極多,但隻要是佛像部分的碎石,尤其是佛頭,總歸容易辨認,很容易找出是哪個佛像的佛頭,畢竟佛像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廟堂,廢棄也必定在周邊,這對找出兇犯是在哪裏拿到的那佛頭,從而確認第一案發現場有極大的幫助。


    “上次你曾說你與江老那晚喝酒,你們幾時分開的,要準確的時間,席間他是否有異常?”


    “大概在夜裏十一點前後,相差不過十分鍾。並沒有什麽異常,隻不過得知花生並非“神仙果”之後,江老情緒並不高。但跟案件應該沒有必然聯係。”池仇迴答的很迅速,而且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感官,丁掌旗對他的迴答很滿意。


    “神仙果?花生?”


    池仇簡單解釋了一下。


    “美洲?花生?這個什麽玩意,你去同愚禪師那裏借一些來。”丁掌旗又吩咐一個跟班。


    “飛煙,你覺得還有什麽要問的?”


    丁飛煙扭動著細柔的水蛇腰,走到了池仇的麵前:“那天江老穿的什麽衣服?”


    丁掌旗眼睛一亮,果然是個好問題,宴菟兒卻一臉黯然,顯然這個問題她先前並沒有想到,菟兒心道:難道我就隻能跟死人打交道?


    “真沒注意。”池仇沉思一番:“應該就是那一套。”


    丁掌旗特意給了飛煙一個讚許的眼神,又饒有深意的瞅了瞅池仇,再次確認了兩人必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後,吐了一氣:“好,就先這樣吧。晚點我會安排人再跟你做一次詳細的口供。”


    丁掌旗急著去落實那兩個兵卒的事情,既然請了晏掌營的人,還是早點處理。


    “等下。”


    “你又想到了什麽?”丁飛煙麵帶戲謔的說道,她父親的問題都很關鍵,她補充的也很精彩,起碼旁人對丁氏父女都抱有崇拜的眼神,尤其是小縣主,此時池仇冒頭,多少有點搶攻的嫌疑,這讓她有些子不爽。


    “難道你們不想抓住一個嫌疑人?”


    “哦?”丁掌旗停住腳步。


    “你說你知道嫌犯了?”宴菟兒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嘿嘿。”


    “快說!”丁飛煙有點子惱羞成怒,方才好容易得到父親眼神的肯定,又猜到父親已經對她和池仇的關係有所懷疑,一熱一冷的心情融匯在心中,滋養出水火不容的焦躁感。


    “襲擊江老的人準備了布袋、紮繩、兇器、佛頭,顯然不是為了攔路搶劫、敲詐勒索,這應該是蓄謀已久的,目標或者目的就隻有一個,殺死江老。”池仇稍稍緩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還用你說?”宴菟兒不屑的說道,這些問題她也想到了,如果這都能出彩,早知道她也發表一下高見。


    “而且準備了布袋、佛頭,說明兇手原本就算定好了要沉屍小月湖,於是他必定是熟悉普救堂和驛館的人,是吧?”丁飛煙毫不留情的把池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這小妞,不厚道。”池仇暗自腹誹,臉上得意的笑容,眉毛一塌,成了極難看的“特朗普”表情。


    宴菟兒半眯著眼睛,一向不苟言笑了她,居然被池仇的表情逗樂了,饒是丁掌旗老成持重,也不免對宴菟兒的神情弄的疑竇叢生。這池仇有啥過人之處?短短數日,居然讓兩個宴湖頂尖的女子因為他改了性情?“有什麽線索,趕緊說,別打圈圈,本掌旗還有事要辦呢!”


    老錦差的威嚴不容置疑,也很有壓迫性,池仇隻得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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