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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飛煙此時身體異樣,幾乎就要哭出來了,偏偏宴菟兒執著於一個真相,專注讓她心無雜念,根本沒有體會到飛煙的難處。丁飛煙本想著躲遠點清淨,宴菟兒和池仇討論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各種案件假想的景象如同鞭子一樣抽打的她的嬌軀每一處毛孔,真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聽了宴菟兒唿喊,哀怨地看著兩人。


    她勉為其難的湊了過來,故作輕鬆的說道:“怎麽?你們不是分析案情嗎?如何打起來了?”兩人到沒有真的打架,隻不過爭執起來。


    “他居然說,王氏是自願的。”宴菟兒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那兩個惡徒行兇打人,王氏是自願的,就為了多獲得一點金錢。”


    “你,辱人清白。”丁飛煙怒不可揭,同為女人自然下意識的同情女子,王氏賣春的事實基本已經確認無疑,她那男人在街上口頭極差,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就常做那龜公之事,但若要說王氏甘願受人鞭打,無異於雪上加霜,落井下石,讓人覺得王氏下賤無比,丁飛煙嘴中的清白,自然就是指的這個。“你才喜挨鞭撻。”


    實在不知她從哪裏抽出一條軟鞭,狠狠的抽在池仇臉上,頓時一條血印子,奪目的很。


    “你”池仇心中一驚,罵道:“你這女人,如何這般惡毒,摔我兩次,還抽我一鞭,我與你拚了。”


    新仇舊恨一股腦湧來,池仇撲了上去,丁飛煙銀鞭一揮,打在他的肩頭,池仇吃痛,稍一停滯,鞭子一繞一卷,纏住他右腳,將他一拉而倒。是可忍孰不可忍,池仇到底戰場上摸爬滾打十餘年,武藝雖是平平,卻也是悍猛無比,一跳而起,口中狂吼,撲了上來。丁飛煙並不慌張,一個華麗的旋轉,繞開池仇,轉到身後迅速出手,在他肩頭又拍了幾下。這幾天池仇也算見識,這些年他的格鬥之術從未輟,但跟江湖武藝人單打獨鬥還是如此結果,眼中露出又是驚訝,又是憤怒的神色。


    “好了,好了”宴菟兒跳到兩人中間:“不許打了,飛煙姐姐,這案件分析本就是各抒己見,我找你來做個公證,可不是讓你以武服人。”轉向池仇:“你也別跟飛煙姐姐動手了,她可是整個兗州第一的姬武者,你打不過他的。”說這話的時候,她迅速瞥了池仇一眼,以此告訴他:你別再發火了,我也好勸她。


    “士可殺不可辱,她得向我道歉!”池仇吃了大虧,若是戰陣之上,手持盾劍,興許有些勝算,此時此刻,他曉得自己很難討迴“公道”


    “道歉,你也配稱之為士?”丁飛煙麵露譏笑,在她心中,此人不過是裝扮的較好的淫賊罷了,若不是宴菟兒癡迷斷案,她才不會與他站在同一片綠蔭之下。


    “你。”


    宴菟兒語帶威嚇,低聲道:“飛煙姐姐,不許再鬧了,不管怎樣,池大哥今天許多分析還是有理有據的,我不如也。”到底是貴女,一臉寒霜,到讓丁飛煙心生敬意。


    “好,他到底是如何有理有據,說說看,若是真是如此,我道個歉也是無妨,若是說不通,他就得去王氏墳前磕頭賠罪。”


    池仇怒目而視,不願接茬,到底是池仇想起林燕燕,摸了摸臉上的紅印,強自壓抑怒意,低聲道:“道歉不夠,你得讓我抽你一鞭子。”


    “隨你”丁飛煙算是半個江湖人,恩怨分明的很,若是人家有理,還這一鞭子本就應該。


    “話說那日,我曾路過此地,當時有兩個賊人與那王氏行苟且之事。”


    “你說話注意一點,是那兩個賊人禍害王氏。”丁飛煙爭道。


    池仇被她一擾,斷了思緒,等了一下飛煙,抬手抓了抓腦袋,一下不知該講啥了隻得慢慢迴想:“當時兩人帶著襆頭。”手中順勢在頭上比劃了一下。


    “哪有那麽大的襆頭。”


    “不是襆頭是什麽?”


    “那是襆兜”


    “要不你來說。”


    “飛煙姐,你且聽他說吧,若是總是打斷思路,這案件複原得複到何時?”


    眼見太陽餘暉將盡,丁飛煙哼了一聲,那意思就是:我不再插話了。


    “當時我曾出言相詢,那兩個賊人也曾問我是誰,現在想來,當時王氏當時並無求救這是其一,其二,待我走後,王氏呻吟聲依然,說明嘴並沒有被堵住,其三,我與周氏在那裏”池仇指了指遠處一處房屋牆角曾聊天有半個時辰。也未曾聽見有任何的求救的唿喊,反倒是比較享受的淫靡之聲不覺於耳。”


    “哼”丁飛煙明顯不認可池仇所說的“聊天”。不過宴菟兒瞪了一眼,還是忍住不發。


    “你們走後,說不定才是兩個賊人施暴,也未可知。”宴菟兒的說法確實存在。


    “不錯,這就需要分析了。”池仇說道:“有以下幾點,是我的判斷,第一,王氏與兩個人的交易,這事她並無反抗,說明是事先談妥的。”


    丁飛煙呆了一下,一女兩男?事先知道?好惡心。再看看宴菟兒,臉蛋早已紅的不行,她是真的沒有聽明白?還是已經習慣這人胡言亂語?


    池仇見丁飛煙隱忍不發,也哼了一下:“其實這也很好說明了,王氏身上搜出了六個銀幣,說明這次交易其實是完成了。”


    “那也可能是她以前攢下來的。”


    “方才你說了,這銀幣不是宴湖常用的,而是西荷幣,除了說明這兩個賊人來自外地,還說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王氏相公一向待妻不善,婆婆又霸道蠻橫,王氏身上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銀幣?而且還非本地通用的銀幣,她若是想藏一些錢財,難道不會藏一些常用的?這個西荷幣我曾問過你,雖然大的商行可以兌換,但小商販基本不收,顯然不會是王氏平常用的上的,出現在屍體裏,必定是這次交易所得。”


    “一次交易六個銀幣?你可知現在荒年,年輕婦女價僅大錢五六千文,十二三之女孩僅一二千文,六個銀幣雖然買不了一個王氏,一次交易怎麽可能這麽多?”丁飛煙忍不住問到。


    宴菟兒數起個個大拇指,她對這些買賣價錢沒啥概念,丁飛煙指出來,正好填補了她的不足。


    “存在即是合理,既然這麽說,我隻好假設,聽聞有些人就是喜歡淫*虐助興,這些人正常情況下會與娼家事先說清,比如多人會一女,比如會有鞭打,並願意多付酬金,有些娼家貪圖酬金也願意侍奉。”


    “你。”丁飛煙就是不願意相信有女人會那般賤格。


    “你先不用插話,現在這個解釋是暫時唯一可行的解釋,就是王氏同意了,而且這次交易完成了,她得到了六個西荷幣。當然也難免交易途中,偶爾會下手失了輕重,弄死用來取樂的人,但是她身上既然有西荷幣,顯然,她並不是死在交易途中,因為交易完成,她也得到了報酬。如此可以推斷,她是自願的,若不是自願,首先交易金額不會這麽大,你可以假想一下,若不是先行談好,金額不過幾十個銅錢,王氏為何不求救?不管誰,莫名被人鞭打,欺淩,若是沒人經過,興許不會,但有人經過,不大可能不唿喊求救。其次,若不是先行談好,兩個男子做完惡事,女的奄奄一息,他們又何必多花銀子?”


    “那你的意思是,這兩個賊人不是兇手?”丁飛煙怒目而視:“他們做了醜事,付了銀子,何必殺人?”


    “那也未必,說不定六個銀幣並不是先前約定的數量,而是少了,或者期間發生一些王氏覺得不值的事情,從而產生了爭執,而兩人殺人之後,慌亂之中又忘了取迴銀幣,或者其他的事情發生。”


    “那你說來說去,又有何意義,說來說去,那她自願與否又如何?”


    “不能這麽說,所謂真相隻有一個,若是兩人逞兇殺人,或者嫖資沒談妥激情殺人,興許都是死罪,但對法律來說,判詞絕對不同,法律必須嚴謹,方才我們爭論的是王氏是否自願,如此分析,難道不妥?”


    殺人償命,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講,丁飛煙還想反駁,熟悉法律的宴菟兒先行說道:“你這麽分析似乎有些道理。”說著看向丁飛煙:“飛煙姐,他的分析並無不妥,思來想去,確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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