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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仇丹青並不知道明鳥收拾了二王子的爪牙,他和夔牛接連幾天輪流值班,小心的防範,正所謂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抽空在蘭若周圍做了許多陷阱。騰出功夫後,餘下的時間就都放在了那塊後園子裏了,對於種田,夔牛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可有那麽一股子蠻力,地裏的大石,被他輕而易舉的推開,拿起鋤頭的他也很快在雕仇丹青的指引下,在那牆埂上做出了一個水閘,引水從此就再也不用靠那破盆搬來搬去了。


    院子一天一個樣,第花喜上眉梢,看著平整的秧苗,幹淨的田埂,日子有了盼頭,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雕仇丹青還是比較喜歡侍弄土地的,畢竟這兩年他在延州,做的事情就是屯田墾殖。這一日,又種了一隴土豆,撐著鋤頭大大地出了一口氣,迴頭看著門口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在秋日陽光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膚令人炫目,這正是常年足不出戶的瘋姑葛氏。


    葛氏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慵懶和略顯呆癡的神情,讓人有些不適,但不得不說,她以前必定是一個非常富有成熟魅力的女子,若是神情正常一些,其動人氣質絕對不輸那些養尊處優的少婦。


    此時的她疏於打扮,頭發淩亂,標致的臉上有點慵懶,即便入秋已久,還穿著單衣。正因為如此,讓她胸前碩大的隆起雙峰顯得更加的直觀、更加的豐挺逼人!


    這也難怪,從第花的隻言片語中,就知道小彘兩三歲也未斷奶,而雪兒出生之後,更是延續母乳喂養,常年乳娘的經曆,讓葛氏給人一種不敢逼視的感覺。但凡正常的男人多看兩眼,就有種臉紅的衝動。


    葛氏這兩天有所好轉,其實還是拜雕仇丹青所賜。在西域有一種秘藥叫做“魄香”。


    取自天山南麓一種極為稀少的奇異之花,聞之懾人心魄,這玩意他常年攜帶,輔以西域秘術,可以使人神情迷幻,是套取機密的好幫手。


    但若是用料極少,也可使人疏通血脈,緩解鬱結之氣,使人精神氣爽,在跟第花商議之後,他們在葛氏的飲食裏,少許摻雜了一點。


    現在的葛氏明顯有些好轉,隻是久病,皮膚顯得比明鳥還要白皙,反而有些蒼白的美。


    見到地裏的雕仇丹青,葛氏隻是微微點頭,就享受那美好的日光去了,離開太久,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找迴。


    也許是葛氏身材充滿了魅力和誘惑,讓雕仇丹青本能的一呆,忍不住口水的吞咽,收拾好獵奇的心情,繼續自己的勞作,而那邊卻傳來夔牛的怒吼。


    雕仇丹青丟下鋤頭,翻埂而上,卻見那正在洗馬的夔牛目瞪口呆的站在水塘之邊,瘋姑葛氏正渾身赤裸的往水裏走去,若無旁人,一對成熟豐腴的酥胸渾圓而翹實,即使哺育過幾個孩子,也沒有下垂的意思,葛氏並未理會眾人的驚訝,而是蹲了下去,似乎要沐浴。


    據第花說,葛氏才三十,已經生育過四個孩子了。在雪兒之上有兩個姐姐一個兒子。


    若非第花言之鑿鑿的說見過,隻怕沒人會相信的,要知道一般村婦生育之後若要保養成這般,根本不可能,更何況這幾年還顛沛流離,雕仇丹青不禁暗暗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也許葛氏不算是絕對的美女,但她這份身材也絕對是天神垂青了。


    蘭若的日子過的充滿了“驚喜”。


    “驚喜”之後就是“驚嚇”。


    兩位壯漢的到來,又專心開墾園子、水渠,讓一向節儉的第花也不忍心克扣他們的口糧,除去當作種子的紅薯和土豆,短短幾天,第花苦心經營的過冬“儲備糧”就快見底了。


    收獲還在開春之後,按照現在的消耗,隻怕沒入冬,大家就得餓肚皮了。飽受饑荒之苦的第花如何能夠不“嚇”?


    夔牛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夠打來獵物,但是冬季的密林能有多少收獲呢?沒人敢賭。


    “不行,咱們入城買點糧吧,你不是說瘟疫已經得到控製了嗎?”


    “哪有錢。”第花的眉頭都皺成了花。


    雕仇丹青摸了摸口袋,久居上位,少了一份帶錢的良好傳統。“不行,把金刀賣了。”


    夔牛按住雕仇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塊金餅。


    “啊!”第花一看這東西,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是一塊波斯的產物,波斯遠來行商,他們的金幣,在關中並不能流通,而且所交易的貨物一向比較大,於是他們幹脆將未經精度提煉的金子自行鑄成金餅,方便攜帶和交易。


    金餅個大,但純度較差,雕仇丹青想在大亭建立金本位的貨幣體係,允許波斯商人攜帶這種金餅入境,大亭商人得到金餅之後可以用它向朝廷納稅,以增加國庫的金銀儲備。


    夔牛這塊金餅也是特製的,他體型過於龐大,一套皮甲等於他人兩倍有餘,穿戴還不太方便,所以他的皮甲製式相對簡單,兩條寬厚的背帶,從後背延伸到前麵,交叉綁定即可,而交叉處正在胸口,做了一個大大的圓盤,就把這金餅當護心鏡用。


    這玩意,第花和小彘看的眼睛都發直了。小彘不曉得從哪裏學的,還上前用他沒有張齊全的牙,咬了一口,雕仇丹青忍不住敲了小彘一個腦門:“小財迷。”


    此時葛氏也聞聲湊了過來,悄然出現在眾人身後,等雕仇丹青反應過來,那飽滿的僅僅單衣簡單遮掩的胸部離他僅有數寸,順著衣料的輪廓,雕仇丹青不由的血脈噴張,他看的眼睛都直了,唿吸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得粗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閃開點距離,深怕自己會瘋魔。


    反觀夔牛反倒表現的比較淡定。


    “小色鬼。”小彘報仇報的還真快。


    雕仇丹青拉扯走夔牛落荒而逃,這都是什麽一家子人呀。


    烏鴉枯藤,一陣秋風吹過,樹梢上搖搖欲墜的枯葉擺脫束縛,在天空中飛舞,蕭索之氣彌漫了天地,在夔牛的協助下,他們住的地方碎石、破磚、破瓦已經清理大半,雕仇丹青仰頭望天“這若是下雨隻怕就難捱了。”嗓音透著無能為力的沮喪。


    夔牛坐在地上,滿是汗漬,他並不是啞巴,隻是不愛說話,道:“明天我做個頂棚……”


    雕仇丹青唇角微動,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又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搭帳篷還可以,屋棚還是算了,記得在延州,但凡你去幫忙房屋,大多倒塌了,當你隨明鳥去了天山,部民們都興高采烈,彈冠相慶,你呀,這屋棚還是算了。”


    夔牛坐在地上也不惱怒,隻是傻笑。


    雕仇丹青建屋搭棚水平也不見得多好,苦笑道:“罷了罷了,此屋破爛的厲害,隻有那一處尚能居住,我們總不能鳩占鵲巢,讓人家孤兒寡母的風餐露宿,還好我倆身子尚可以勉強自保,我且去與第花商議一下,再做打算”


    夔牛聽了,也不答話,站起身子,錘了錘胸,就往外走。


    雕仇丹青說道:“這幾日不見鐵勒蹤跡,想必明鳥沒讓獬豸將我們的消息傳出去,你我總也不能在這裏幹等,你去檢查一下外麵的陷阱,若是沒啥變化,還是早些迴來休息,明日我與第花去一趟宴湖堡。”


    “我去。”


    “算了,還是我去,論相貌我與華夏人相近,你鶴立雞群,實在紮眼,更何況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件合適你的華服,穿著皮甲入城,必定被人毆死。等我入城買件衣服,再做打算。”


    夔牛點點頭,故自離去。


    雕仇丹青躺在幹草上,數了數星星,方才睡去。


    健馬狂奔了二三十裏,刺殺了二王子手下後,她牽了三匹最好的趕路,其他的都抽了幾鞭子,趕跑了。現在她身邊隻有一匹了,一日八百裏自然是好,不過在城堡林立的河間,整個平原,看似無險可守,實則寸步難行,以前她一直認為西亭的鐵騎隻要出了潼關,就是一馬平川,再無敵手,就好像曾經的秦人、漢人甚至炎人那樣,一統天下。


    跑了這麽一大圈才曉得為何瀧人隻能跟漢人東西對峙,蝸居在關中再無寸功。


    騎兵本就不善攻城,為了應對隨時從關中殺出來的炎黃鐵騎,華夏人真是費勁了心思,新型的棱型城堡更是全方位並無防禦死角。


    而且很多城堡護城河就有上百米,就算秋季幹爽,河中無水,底下的鐵蒺藜,柵欄,鐵刺。


    關鍵這樣的城堡多不勝數,一旦被牽製住,其他的城堡就算隻有幾百人,也能隨時騷擾補給線,想以戰養戰?


    更加不可能,這些城堡的居民基本都住在城中,所有儲備、糧草,散落在郊外的微乎其微,除非自己動手割麥子,打穀子,否則很難弄到足夠的補給。


    她決定歇一會,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若是順利,應該可以趕到白塔城,白塔杜家是河間真真切切效忠西亭的諸侯,其他的大多觀望。到了白塔城,她應該可以得到足夠的休息。


    因為他們郡主是雕仇丹青的二夫人,這兩年自己不在雕仇丹青身邊,想必她得了不少恩寵吧,那該死的小妾。


    前方一片黑壓壓的,四野山田寂靜無聲,大部分田地已經秋收了,白天看去就很荒涼,戰馬吐著鼻息,一團團白霧在空中嫋嫋飛散。


    另外兩匹在她衝關的時候吸引視線了早已走散。


    這一匹馬可不能再有閃失了,尉遲明鳥才不甘心的勒韁,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歇腳了。


    尉遲明鳥跳下馬,長時間坐在馬上,讓她大腿有些難受,嬌軀站立不穩的雙腳輕輕起伏,她有些蹣跚的將馬牽到一處水草茂盛的蓄水池邊,捋了捋柔軟如絲的馬鬢,跟著馬兒一起喝著水池裏的水。


    喝足了水,洗了把臉,摸了摸自己大腿,好些日子沒有這般狂奔了,肉都嫩了。


    想當初她可是草原上騎馬的最快的公主,若不是她有意放水,雕仇丹青那騎術根本不可能追上她。


    可是倏忽想起那日跟獬豸決鬥,想起因為雕仇丹青的不憐惜,讓她露出破綻被獬豸釘在樹上,放鬆下來的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大腿,該死的家夥,差點害死我,下次得好好收拾你。


    想到雕仇丹青常說的騎馬式,臀部竟然有些酥麻起來,她自言自語道:“這死家夥,自從說了那是騎馬式,弄的我每次騎馬都心猿意馬,騎術都退步不少。他一定是故意給那種姿勢起這麽一個名字,就是讓我不能安心騎馬,好贏過我。”


    臉上的細沙被水清洗之後,露出細膩肌膚,夜太黑,看不到俏臉上的紅暈,否則定能迷倒不少男子。


    可她沒想到此時心中的情郎,夢中也有一個女子,豐潤無比、曲線優美,成熟的風情讓他的眼睛根本無法挪開,卻無論如何看不清那女子的臉。


    他一路跟隨,步入迷霧,快步追上,如牛奶般潤滑的肌膚卻從手掌中流逝,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感受方才的細膩,再看女子消失在霧中。


    奔跑、唿喊,影影卓卓的大霧裏突然奔出單腳的夔牛怪獸,張開血盆大口直撲而來。


    “啊!”雕仇丹青猛地醒來,卻隻見身旁正在打鼾的夔牛。


    “你這死人。”雕仇丹青罵了一句,雙手搓臉,從下顎撫上發梢,反複數次,奈何方才那女人的影子揮之不去,隻得一直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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