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雪姝沒有說不，隻是冷哼了一聲，鑽進了被窩裏，在沒有驅趕楊天的意思。
入夜，楊天就這麽在房間裏坐著，看著熟睡的高雪姝，安心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李蓓蓓打來電話，說是城南的項目可以啟動了。
同時聯係了蘇瑩等幾個秘書，都告知他城南可以規劃出來一個新的商業cbd，不僅如此，東安市各級領導，都十分讚成楊天開發城南。
得到了各方麵的支持後，楊天驅車前往城南，來到了項目部。
一棟活動房外麵，聚集了十幾個人，都帶著白色安全帽，看起來威嚴十足。
“你們怎麽迴事，都告訴你們了，今天會有重要領導過來，你們怎麽就是不聽？”一旁有位年輕人指著這幾個白帽子的鼻子嗬斥著。
“淩總，我們都是包工頭，哪裏知道這麽多。”
“是啊，你要是讓我每天多砌幾塊磚，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現在卻讓我搞什麽歡迎儀式，我哪裏會。”
“沒有圖紙，我就是再有本事，也畫不出來畫。”
淩澈麵前站著個油膩中年，挺著個大肚子，滿頭大汗。
“就你們幾個沒點本事還來這裏，要不是我跟集團有點關係，就憑你們的水平能拿到這麽好的項目嗎？”淩澈雙手背在身後，神氣的訓斥著。
“我們知道，淩總跟項目負責人李總的阿姨的兒子是老同學，能拿到這個項目，不是輕而易舉嗎？”
“往後，我們還不是要淩總照顧。”
“我們都不是空手來的，你看看後麵那輛車，裏麵有點廢紙箱子，淩總要是覺得有用，就拿著，不管是墊墊腳，還是買破爛做環保也好，都由得淩總你自己了。”油膩中年指了指遠處的黑色麵包車，看到淩澈臉色緩和了，他才膽戰心驚的笑了一聲。
透過車窗，能看到裏麵有個女司機，上身穿著紅色抹胸，大波浪長頭發，雙手扶著方向盤，胸前擠出來一條深深的溝壑。
此時的淩澈，已經眯起了雙眼，明顯對麵包車有了心思。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了淩澈的腳步，走到麵包車旁停下來了。
淩澈走到駕駛室外麵，把頭伸進了車裏麵，正好撞上一對香糯的溫玉，讓他好一陣摩擦才舍得離開。
迴轉身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後座上，有幾捆收拾好了的紙箱子，應該就是他們幾個包工頭所說的了。
聞著空氣中混合著香水的異味兒，淩澈滿臉陶醉。
“不錯，雖說是工地，但環保工作一定要做好。不過這輛麵包車，有點違規，我要沒收，做了檢查再送出來。”
那幾個包工頭連忙點頭哈腰的笑道：“那是一定，既然車子不合格，想必您也不願意開，那就讓司機幫您開過去吧。”
淩澈滿意的點點頭，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時間，包工頭們臉上笑意連連，絲毫看不見之前的緊張和拘束。
“那我們就去富貴居安排一下？”油膩男子提議道。
“你也知道富貴居，我昨晚才去消費過，真是不錯。”
聽到讚揚，油膩男子脖子稍稍揚了起來。
“我可是富貴居的常客，和唐經理熟得很。”
“哦，衛老兄還認識唐經理，那可是狠角色，昨晚我看中一個學生，結果……”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就消失在項目部了。
等楊天到來的時候，項目部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完全就是一副馬上動工的感覺。
而淩澈站在一旁，極力推銷他的努力，爭取能得到楊天的一眼高看。
“李總，你覺得呢？”楊天卻忽然問李萱萱。
“我覺得這裏有點不對勁，雖然規劃圖劃到了這裏，但並沒有說在這個地方建造員工宿舍，尤其是這裏在塔吊的範圍之內，恐怕大部分人都沒有安全感。”
李萱萱分析了利弊，但在場的人聽了都是直皺眉頭。
反應最大的就是淩澈，想說什麽，但看了楊天一眼後，還是忍住了。
“既如此，那就讓淩總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覺得這裏不適合做項目呢？”楊天淡淡的問道。
淩澈直接懵了。
看著楊天，久久不敢出聲。
但他心裏嘀咕，要不是你在這裏，我不是混的風生水起？
“這……這都是李總讓我這麽做的。”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其他理由，就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了李萱萱身上。
可他不知道李萱萱和楊天的關係。
她能做這一次項目的負責人，全都是楊天在背後支持。
對李萱萱，楊天可是百分百信任。
自然不會相信淩澈的話。
“都是李總指示的？看不出來，李總年紀輕輕，就這麽有魄力，敢公然挖楊總的牆角。”隨行的一位中年大叔，頗有幾分眼光的看了李萱萱一眼。
“吳總說的不錯，李總都敢這麽做，恐怕手底下的人更猖狂。”另一位萬總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著。
兩人一唱一和，看似是在批評李萱萱，其實他們誰不知道李萱萱的後台是楊天。
吳總和萬總明顯就是在逼宮。
唯有一個目的。
這一次的負責人得換。
自從李萱萱上任以來，幾乎沒給他們賺錢的機會。
經常打著楊天的名頭視察工作，搞得他們人心惶惶，連數錢都要小心翼翼的。
而淩澈，隻不過是他們推到最前麵的誘餌而已。
隻要楊天咬鉤，這個計劃就相當於完成了一半。
“不是我們不給楊總麵子，實在是李總太不檢點，經常和外麵的人秘密交易。”
“若是放在平時，我們也不敢隨便亂說，可現在替罪羊都已經找出來了，那這件事也就在真相大白了，我們說出實情，也不會遭到楊總您的反對了。”
吳總說著，從身邊的秘書手中接過來一遝照片，遞到楊天手中。
“這就是李總和外人交易的照片，絕對沒有ps痕跡。”
楊天接過來一看，確實是李萱萱和另外的人在交談著什麽，看樣子還很愉快。
“這是……”李萱萱剛要說什麽，就被楊天打斷了。
“這都是真的嗎？”楊天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確實是真的。”李萱萱情急之下，應了下來，但隨即又道：“可這都是……”
吳總眉開眼笑，趕緊打斷了李萱萱的話：“既然是真的，那就請李總把那幾個人說出來，再補上公司的損失，也好叫楊總迴去好好歇歇，他哪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曬太陽？”
還有萬總哈哈笑道：“楊總這樣萬事都要親自來做，必然是有道理的，否則怎麽會揪出李萱萱這個內鬼呢？”
另外的人附和道：“正因為楊總殫精竭力，才能這麽年輕就坐上了康盛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不然你以為憑什麽？”
馬屁一個接著一個，把楊天吹上了天。
絲毫不怕楊天不高興。
誰都喜歡聽場麵話，不管是對與錯，捧起來總是沒錯的。
可誰知道楊天不喜歡這個調調，被訓斥了一通。
“李總的事情我會處理，但你們怎麽沒有跟我提前匯報？是不是要等到項目出了事情再告訴我？”
“今天的視察到這裏就結束了，全部給我迴去好好寫個萬字檢討，總結一下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萱萱你單獨向我匯報這件事的始末，我要知道全部。”
楊天怒氣衝衝，甩開袖子就往迴去了，連安全帽都沒還給工地。
淩澈渾身發抖，他還見過這麽大的領導發脾氣，那威勢，比電視上的大領導要嚇人多了。
等楊天和李萱萱走出幾米開外，淩澈才敢湊到吳總和萬總兩人麵前，小聲問道：“這一次能成嗎？”
“你放心，不管成不成，你和你賈總的那一份是少不了的。”吳總笑嗬嗬的拍了拍淩澈的肩膀，整一個笑麵虎的氣息。
“嘿嘿，吳總辦事我放心，我迴去就跟賈總說，今天一切順利。”淩澈滿心歡喜的迴轉身，不知道去哪兒快活了。
看著淩澈離去的背影，吳總麵色不善。
“這個家夥不知道吞了多少好處，還在我們麵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該死。”吳總皺著眉頭看著淩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句話一直都是吳總心中權衡利弊的尺量。
一旦事情有點敗露的跡象，他連最好的夥伴都可以拋棄掉。
比如說淩澈，再比如說萬總。
“他太不知道收斂了，還是找幾個人把他除掉吧，以免後患無窮。”萬總的手段更加狠辣，一言不合就想要埋人。
不說在整個東安市，單單是在城南這一片，他就埋了至少兩位數的對手了。
“你呀你，還是二十年前的萬總，雷厲風行，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吳總笑了笑，十分清楚萬總的行事風格。
二人相視一笑，對對方再熟悉不過了。
隨即招來秘書，安排了幾個人後，他們倆也離開了工地。
不管怎麽說，楊天是康盛集團的董事長，分量和地位擺在那。
縱然他們兩個野得很，董事長的麵子還是顧忌一下。
這一邊楊天和李萱萱離開工地，邊走邊說著什麽。
“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我對不起你。”李萱萱低著頭跟在楊天身後，滿臉委屈和不甘。
“不怪你，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事情，更沒想到他們會對你一個姑娘下手。”
“這件事你現在不用管了……”
楊天話未說完，李萱萱就急哭了。
“我是不是很差勁，連第一個項目都做不好。”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楊天聽了猛然停住，被李萱萱撞了滿背。
“什麽就不要你……”
“那你說不讓我管這些事了，難道不是要開除我嗎？”
楊天啞然當場，轉身看了一眼滿臉通紅，伴隨著委屈的李萱萱，憋住了沒笑。
沒聽到楊天說話，李萱萱慢慢抬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一下子就陷入進去了。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那個眼神，仿佛在哪個地方見到過，也是這樣的場景。
李萱萱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這雙眼睛的主人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額頭，那是多麽的溫暖。
“你放心去做項目，照片的事情我會派人處理好。”
聲音傳入耳中，驚醒了李萱萱。
當她睜開眼一看，楊天已經出現在幾十米之外了。
“我這是在幹什麽？竟然對楊總有那樣的幻想。”
還來不及清掃幹淨腦海中的畫麵，楊天的聲音又傳來了。
“難道你不想去見見可以幫你的人嗎？”
“能幫我的人？”
李萱萱趕忙跟了上去，開了十幾分鍾的車，到了一個名叫富貴居的會所。
看了一眼招牌，她就滿臉通紅。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緊張。
楊總看起來那麽正經，怎麽也會來這種地方，還帶著我。
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麽，這十幾分鍾總是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畫麵。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布置的非常精巧，有花有鋼琴，有紅酒蠟燭，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白馬王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安靜而優雅的坐在她對麵，眼睛裏充滿了愛意。
“請問是兩位嗎？”服務員清脆的聲音洞穿了她的幻想，將她拉迴到了現實中來。
“嗯，暫時就兩位，不過請給我們訂個大點的包間，價格無所謂。”楊天看了一眼富貴居的裝飾，果然算得上是頂尖了，當然和他的鵝湖大酒店是沒法比了。
一聽到價格無所謂，服務員雙眼立馬像是奧迪的燈亮了似的，照亮了整個心海。
“那您看牡丹廳可以嗎？是本店最貴的一間，三千塊一個小時。”服務員也不怕被說成獅子大開口，竟真的跟楊天提了一句。
楊天還沒說話，旁邊的李萱萱卻是驚訝出了聲。
“三千？一個小時？你們這是搶錢嗎？”
“住不起就別住，正好我們需要，窮鬼趕緊滾蛋吧。”
李萱萱的聲音還未落地，後麵就傳過來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聽了讓人很不爽。
旁邊的服務員一聽到聲音，連忙迎了上來。
“淩小姐來了，快請進，您要是不來，我們牡丹廳都要落灰了。”
入夜，楊天就這麽在房間裏坐著，看著熟睡的高雪姝，安心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李蓓蓓打來電話，說是城南的項目可以啟動了。
同時聯係了蘇瑩等幾個秘書，都告知他城南可以規劃出來一個新的商業cbd，不僅如此，東安市各級領導，都十分讚成楊天開發城南。
得到了各方麵的支持後，楊天驅車前往城南，來到了項目部。
一棟活動房外麵，聚集了十幾個人，都帶著白色安全帽，看起來威嚴十足。
“你們怎麽迴事，都告訴你們了，今天會有重要領導過來，你們怎麽就是不聽？”一旁有位年輕人指著這幾個白帽子的鼻子嗬斥著。
“淩總，我們都是包工頭，哪裏知道這麽多。”
“是啊，你要是讓我每天多砌幾塊磚，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現在卻讓我搞什麽歡迎儀式，我哪裏會。”
“沒有圖紙，我就是再有本事，也畫不出來畫。”
淩澈麵前站著個油膩中年，挺著個大肚子，滿頭大汗。
“就你們幾個沒點本事還來這裏，要不是我跟集團有點關係，就憑你們的水平能拿到這麽好的項目嗎？”淩澈雙手背在身後，神氣的訓斥著。
“我們知道，淩總跟項目負責人李總的阿姨的兒子是老同學，能拿到這個項目，不是輕而易舉嗎？”
“往後，我們還不是要淩總照顧。”
“我們都不是空手來的，你看看後麵那輛車，裏麵有點廢紙箱子，淩總要是覺得有用，就拿著，不管是墊墊腳，還是買破爛做環保也好，都由得淩總你自己了。”油膩中年指了指遠處的黑色麵包車，看到淩澈臉色緩和了，他才膽戰心驚的笑了一聲。
透過車窗，能看到裏麵有個女司機，上身穿著紅色抹胸，大波浪長頭發，雙手扶著方向盤，胸前擠出來一條深深的溝壑。
此時的淩澈，已經眯起了雙眼，明顯對麵包車有了心思。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了淩澈的腳步，走到麵包車旁停下來了。
淩澈走到駕駛室外麵，把頭伸進了車裏麵，正好撞上一對香糯的溫玉，讓他好一陣摩擦才舍得離開。
迴轉身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後座上，有幾捆收拾好了的紙箱子，應該就是他們幾個包工頭所說的了。
聞著空氣中混合著香水的異味兒，淩澈滿臉陶醉。
“不錯，雖說是工地，但環保工作一定要做好。不過這輛麵包車，有點違規，我要沒收，做了檢查再送出來。”
那幾個包工頭連忙點頭哈腰的笑道：“那是一定，既然車子不合格，想必您也不願意開，那就讓司機幫您開過去吧。”
淩澈滿意的點點頭，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時間，包工頭們臉上笑意連連，絲毫看不見之前的緊張和拘束。
“那我們就去富貴居安排一下？”油膩男子提議道。
“你也知道富貴居，我昨晚才去消費過，真是不錯。”
聽到讚揚，油膩男子脖子稍稍揚了起來。
“我可是富貴居的常客，和唐經理熟得很。”
“哦，衛老兄還認識唐經理，那可是狠角色，昨晚我看中一個學生，結果……”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就消失在項目部了。
等楊天到來的時候，項目部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完全就是一副馬上動工的感覺。
而淩澈站在一旁，極力推銷他的努力，爭取能得到楊天的一眼高看。
“李總，你覺得呢？”楊天卻忽然問李萱萱。
“我覺得這裏有點不對勁，雖然規劃圖劃到了這裏，但並沒有說在這個地方建造員工宿舍，尤其是這裏在塔吊的範圍之內，恐怕大部分人都沒有安全感。”
李萱萱分析了利弊，但在場的人聽了都是直皺眉頭。
反應最大的就是淩澈，想說什麽，但看了楊天一眼後，還是忍住了。
“既如此，那就讓淩總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覺得這裏不適合做項目呢？”楊天淡淡的問道。
淩澈直接懵了。
看著楊天，久久不敢出聲。
但他心裏嘀咕，要不是你在這裏，我不是混的風生水起？
“這……這都是李總讓我這麽做的。”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其他理由，就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了李萱萱身上。
可他不知道李萱萱和楊天的關係。
她能做這一次項目的負責人，全都是楊天在背後支持。
對李萱萱，楊天可是百分百信任。
自然不會相信淩澈的話。
“都是李總指示的？看不出來，李總年紀輕輕，就這麽有魄力，敢公然挖楊總的牆角。”隨行的一位中年大叔，頗有幾分眼光的看了李萱萱一眼。
“吳總說的不錯，李總都敢這麽做，恐怕手底下的人更猖狂。”另一位萬總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著。
兩人一唱一和，看似是在批評李萱萱，其實他們誰不知道李萱萱的後台是楊天。
吳總和萬總明顯就是在逼宮。
唯有一個目的。
這一次的負責人得換。
自從李萱萱上任以來，幾乎沒給他們賺錢的機會。
經常打著楊天的名頭視察工作，搞得他們人心惶惶，連數錢都要小心翼翼的。
而淩澈，隻不過是他們推到最前麵的誘餌而已。
隻要楊天咬鉤，這個計劃就相當於完成了一半。
“不是我們不給楊總麵子，實在是李總太不檢點，經常和外麵的人秘密交易。”
“若是放在平時，我們也不敢隨便亂說，可現在替罪羊都已經找出來了，那這件事也就在真相大白了，我們說出實情，也不會遭到楊總您的反對了。”
吳總說著，從身邊的秘書手中接過來一遝照片，遞到楊天手中。
“這就是李總和外人交易的照片，絕對沒有ps痕跡。”
楊天接過來一看，確實是李萱萱和另外的人在交談著什麽，看樣子還很愉快。
“這是……”李萱萱剛要說什麽，就被楊天打斷了。
“這都是真的嗎？”楊天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確實是真的。”李萱萱情急之下，應了下來，但隨即又道：“可這都是……”
吳總眉開眼笑，趕緊打斷了李萱萱的話：“既然是真的，那就請李總把那幾個人說出來，再補上公司的損失，也好叫楊總迴去好好歇歇，他哪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曬太陽？”
還有萬總哈哈笑道：“楊總這樣萬事都要親自來做，必然是有道理的，否則怎麽會揪出李萱萱這個內鬼呢？”
另外的人附和道：“正因為楊總殫精竭力，才能這麽年輕就坐上了康盛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不然你以為憑什麽？”
馬屁一個接著一個，把楊天吹上了天。
絲毫不怕楊天不高興。
誰都喜歡聽場麵話，不管是對與錯，捧起來總是沒錯的。
可誰知道楊天不喜歡這個調調，被訓斥了一通。
“李總的事情我會處理，但你們怎麽沒有跟我提前匯報？是不是要等到項目出了事情再告訴我？”
“今天的視察到這裏就結束了，全部給我迴去好好寫個萬字檢討，總結一下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萱萱你單獨向我匯報這件事的始末，我要知道全部。”
楊天怒氣衝衝，甩開袖子就往迴去了，連安全帽都沒還給工地。
淩澈渾身發抖，他還見過這麽大的領導發脾氣，那威勢，比電視上的大領導要嚇人多了。
等楊天和李萱萱走出幾米開外，淩澈才敢湊到吳總和萬總兩人麵前，小聲問道：“這一次能成嗎？”
“你放心，不管成不成，你和你賈總的那一份是少不了的。”吳總笑嗬嗬的拍了拍淩澈的肩膀，整一個笑麵虎的氣息。
“嘿嘿，吳總辦事我放心，我迴去就跟賈總說，今天一切順利。”淩澈滿心歡喜的迴轉身，不知道去哪兒快活了。
看著淩澈離去的背影，吳總麵色不善。
“這個家夥不知道吞了多少好處，還在我們麵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該死。”吳總皺著眉頭看著淩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句話一直都是吳總心中權衡利弊的尺量。
一旦事情有點敗露的跡象，他連最好的夥伴都可以拋棄掉。
比如說淩澈，再比如說萬總。
“他太不知道收斂了，還是找幾個人把他除掉吧，以免後患無窮。”萬總的手段更加狠辣，一言不合就想要埋人。
不說在整個東安市，單單是在城南這一片，他就埋了至少兩位數的對手了。
“你呀你，還是二十年前的萬總，雷厲風行，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吳總笑了笑，十分清楚萬總的行事風格。
二人相視一笑，對對方再熟悉不過了。
隨即招來秘書，安排了幾個人後，他們倆也離開了工地。
不管怎麽說，楊天是康盛集團的董事長，分量和地位擺在那。
縱然他們兩個野得很，董事長的麵子還是顧忌一下。
這一邊楊天和李萱萱離開工地，邊走邊說著什麽。
“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我對不起你。”李萱萱低著頭跟在楊天身後，滿臉委屈和不甘。
“不怪你，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事情，更沒想到他們會對你一個姑娘下手。”
“這件事你現在不用管了……”
楊天話未說完，李萱萱就急哭了。
“我是不是很差勁，連第一個項目都做不好。”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楊天聽了猛然停住，被李萱萱撞了滿背。
“什麽就不要你……”
“那你說不讓我管這些事了，難道不是要開除我嗎？”
楊天啞然當場，轉身看了一眼滿臉通紅，伴隨著委屈的李萱萱，憋住了沒笑。
沒聽到楊天說話，李萱萱慢慢抬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一下子就陷入進去了。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那個眼神，仿佛在哪個地方見到過，也是這樣的場景。
李萱萱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這雙眼睛的主人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額頭，那是多麽的溫暖。
“你放心去做項目，照片的事情我會派人處理好。”
聲音傳入耳中，驚醒了李萱萱。
當她睜開眼一看，楊天已經出現在幾十米之外了。
“我這是在幹什麽？竟然對楊總有那樣的幻想。”
還來不及清掃幹淨腦海中的畫麵，楊天的聲音又傳來了。
“難道你不想去見見可以幫你的人嗎？”
“能幫我的人？”
李萱萱趕忙跟了上去，開了十幾分鍾的車，到了一個名叫富貴居的會所。
看了一眼招牌，她就滿臉通紅。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緊張。
楊總看起來那麽正經，怎麽也會來這種地方，還帶著我。
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麽，這十幾分鍾總是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畫麵。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布置的非常精巧，有花有鋼琴，有紅酒蠟燭，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白馬王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安靜而優雅的坐在她對麵，眼睛裏充滿了愛意。
“請問是兩位嗎？”服務員清脆的聲音洞穿了她的幻想，將她拉迴到了現實中來。
“嗯，暫時就兩位，不過請給我們訂個大點的包間，價格無所謂。”楊天看了一眼富貴居的裝飾，果然算得上是頂尖了，當然和他的鵝湖大酒店是沒法比了。
一聽到價格無所謂，服務員雙眼立馬像是奧迪的燈亮了似的，照亮了整個心海。
“那您看牡丹廳可以嗎？是本店最貴的一間，三千塊一個小時。”服務員也不怕被說成獅子大開口，竟真的跟楊天提了一句。
楊天還沒說話，旁邊的李萱萱卻是驚訝出了聲。
“三千？一個小時？你們這是搶錢嗎？”
“住不起就別住，正好我們需要，窮鬼趕緊滾蛋吧。”
李萱萱的聲音還未落地，後麵就傳過來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聽了讓人很不爽。
旁邊的服務員一聽到聲音，連忙迎了上來。
“淩小姐來了，快請進，您要是不來，我們牡丹廳都要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