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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脈別院中,錦袍老人淡然的看著座前那兩個蒙麵手下。


    “你去通知三魔,無論是誰,我都要他死無葬身之地。”錦袍老人的語氣驟冷,對身旁站著的侄子吩咐道。


    “是,叔父。”


    那中年人人恭敬的迴答了一聲,隨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那中年人除了別院,來到一處類似於小山穀的地方,其中又有一棟主樓,竹樓前是一棵古樹,恰好有一架樹藤做的秋千從枝幹上垂下,其上坐著一個女子。


    古樹上方和主樓門口,也各有一人。


    “該你們出動的時候了。”


    “原來是慕容公子,老爺子這次又有什麽吩咐?”樹上那個男子一躍而下,站在中年男人麵前,戲虐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中年男人的聲音依然很嚴肅,冷聲道:“這幾天山脈中突然出現了闖入者,有幾人尚且不知,但實力明顯不低,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們幾個前去,無論闖入者是誰,都必須死在這裏。”


    “能夠平安度過重重魔獸的追殺和萬毒沼澤,看來有點意思。”


    “殘,或許會很有意思呢。”那個女子充滿魅惑的笑容裏潛藏著幾分躍躍欲試。


    “嗬嗬,慕容公子,你也聽到了魅的話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秋千上、樹上、竹樓中的三人便憑空消失一般離開了,他無奈的笑了笑:“正是三個沒禮貌的家夥。”


    “不過,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中年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身後空空蕩蕩的竹樓和秋千,也沒再多想


    ......


    “空氣中飄散著一種香味。。”


    洛九天突然停了下來,仔細的嗅了嗅,確定自己沒有聞錯。


    “香味?”於小天皺了皺眉,問道:“花草香?”


    “不,不是花草香。”洛九天聚精會神在腦海中辨別了一番,而後雙眼慢慢睜開,繼續說道:“是一種女人身上的脂粉香,雖然很淡,但應該就是潁川城暗香閣的脂粉香味。”


    於小天聞言,內心升起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下意識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山脈中有人,而且已經發現我們了?”


    洛九天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而且在追殺我們。”


    噝~~~~~


    於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娘的,這些北齊人是怎麽會是,小爺想要安安靜靜的迴西蜀都不成?”


    “你在北齊不會把清虛道人他祖宗的墳給刨了吧?”洛九天笑道。


    “屁,咱就是個搞情報的,刨墳不在業務範圍之內。”於小天白了洛九天一眼,而後道,倒是你小子,盜墓也算盜門業務吧,後麵那些人會不會是來追你的,我隻是湊巧被你拉上了賊船!?


    洛九天心裏一震,但麵上依舊是玩笑意味。


    事實上,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他確實是在無意中被落九天拉上了賊船,但後麵的殘、魅、魔三人組成的隊伍卻是衝著他們倆一起來的。


    雖然別院中的錦袍老人並不知道於小天正在被北齊的諜報組織瘋狂追捕,但並不影響他要碾死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入者的決定。


    “魅,好久沒有接任務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待會兒如果人少,你就別出手了,刑部。”


    “殘,要不待會兒你們一起歇一歇算了,由我來就行。”


    “你小子長得挺醜,想得倒是挺美的!”殘白了身邊說話的魔一眼。


    “嗬嗬。”


    “魅,你怎麽不說話?太高冷的話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和我們一起打光棍兒。”


    “切,好男人又不是沒有,找不到本小姐還不嫁呢,本小姐中意的人首先要擁有強橫的劍道造詣,其次便是人長的帥,第三要比我小,第四其實很簡單,擁有一柄像是我的葬雪這樣的名刀。”魅撫摸著手中的暗紅色刀鞘說道。


    “完了,魔,你沒戲了。”殘側過頭對魔說道。


    “殘,你在和魔說什麽呢?”


    “額,沒···沒什麽,沒事兒。”


    魔趕緊迴答道,臉上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那抹紅潤。


    森林的盡頭,洛九天發現了草地上那淡淡的血跡,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觸摸了沾染在草地上的血跡仔細感覺了一下,隨後轉身對眾人說道:“這血液還未幹,應該是三個時辰之內留下的。”


    “恩,可能是某種野獸受傷之後留下的血跡,。”於小天提醒道。


    兩人頓時打起精神,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在這種時候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刻鍾之後。


    “這血跡裏有腳印,看來他們還沒有走遠。”魅停了下來,捋了捋秀發,對殘說道。


    “看來他們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殘也停了下來看了看那攤血跡裏不太清晰的腳印,譏諷道。


    “會不會,是障眼法?”


    “有可能。”殘想了想,頷首道。


    “我覺得不會,因為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在後麵跟蹤他們。”魔用手扶了扶眼鏡兒,微笑道。


    魅說道:“是與不是,追追看就知道了。”


    “好。”魔點了點頭,“那麽兩位大人,咱們現在是上路?”


    “當然了,不然還能在這兒欣賞腳印?”殘又白了無辜的魔一眼。


    接著,三人便向前掠去。


    看著路上的一具具散落的屍骸,三人依然若無其事的向前前進著。


    “這裏好多屍骸啊,看樣子這些年死在魔獸嘴下的人不少。”魅用手中的葬雪刀鞘觸了觸一個顱骨,對二人說道。


    “是啊,以前聽老爺說過,這些都是以前進入試煉場被淘汰的弱者,簡單來說就是垃圾,死了也是在情理之中。”殘注視著滿地的人骨漫不經心的說道。


    弱者,永遠都隻是強者的襯托,這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嗬嗬,倒是有點兒像是上次在西蜀,那次死了近百個人吧。”魔笑著說道。


    “額,準確來說,是死在你的毒下有六十人,死在西蜀影衛和藏鋒閣鋒士手下的隻有三十多人。”魅迴答魔道。


    四年前的六月,西南王叫囂北齊,侮辱北齊皇帝,甚至揚言有朝一日要把北齊給滅了。


    清虛道人知道後大為震怒,接著他們三人就出場了,他們三個人秘密到了西蜀的境內,剛到時每天都是尋花問柳,然而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一件事情是,他們三人在秘密和北齊在西蜀的諜子秘密接觸,準備在中秋佳節的時候把西南王陸傾川給宰了。


    待到中秋月圓之際,殘便喬裝成一個守衛準備潛入西南王府。


    同時潛入的還有十數個北齊的諜子,然而,正當他們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之際,出了一個大紕漏。


    而且在片刻之內,西南王府各處的隱衛和訓練有素的王府守衛便將大部分的北齊諜子宰了。


    魔之所以能夠逃出來,還是多虧了他的易容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趁亂宰了一個王府守衛並且喬裝成他的樣子。


    之後,為了不被藏鋒閣和隱衛的人查出任何線索,魔親手宰了大部分參與此事的北齊諜子,而後才安心與魅和魔迴北齊。


    ......


    “咦,不是說這裏以前是聞名已久的血池麽?血池在哪兒?”殘四處張望著,對兩人說道。


    以前他們三個和老爺在一起的時候老爺和他們講過一些關於這裏的血池的事情,關於血池的事情就是他們最喜歡聽的一段,但又一直懶得來,到現在仍然是他們心頭的一塊疙瘩。


    但是誰又想的到他們當初憧憬已久的血池已經幹涸了,隻剩下滿地的荒草和岩石。


    “不用找了,說不定早就幹涸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一年前若是來看應該還能看到一點兒,現在恐怕是已經為時已晚了。”魔對殘說道。


    說話間,荒地對麵的森林之中的三隻魔獸從森林之中扭動著巨大的身軀向三人的方向奔殺而去。


    “你們看那邊的三隻是什麽東西?”


    魅原本在岩石上坐著吹風,但是感受到了周圍氣流的流動異常,便向對麵看去,發現了三個龐然大物正在高速向這邊移動,看樣子似乎來者不善。


    殘和魔聽了魅的話也抬起頭,向遠處望去。


    “看樣子來著不善啊。”殘說話間腰間的乾坤玉閃耀著金光,接著一柄藍色大刀便出現在手中。


    魔也是一樣,兩柄短刃便出現在了手上。三人皆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迎麵襲來的三隻巨型魔獸。


    “我記起來了,老爺子以前不是和我們提起過血池這裏還有三頭鐵甲魔虎在此駐守麽,應該就是這三個家夥了。”魅握緊了手中的名刀,一改之前的慵懶狀態,美眸中閃爍著精芒對兩人說道。


    “魅,別,你出手的話肯定沒有我們玩兒的機會了,這三隻可愛的家夥就留給我和魔就好了。”殘見到魅準備出手了,趕緊製止她:“你說是吧,魔?”


    “額,別把我算上去,我還是喜歡悠閑一點兒,要不這三隻都留給你了吧,反正你又不是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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