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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傑看著遠處那受皇命調遣而來的茂州大營神威軍副將孟建軍,笑道:“石將軍,你們西蜀的諜報能力,果真是名不虛傳。”


    那膚色黝黑的肥碩將軍石敢當聞言,沒有否認,大笑道:“隻希望這不會給遠在京城的武王爺造成威脅。”


    第五傑對石敢當的話外之音心知肚明,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家王爺會在這種事情上麵栽跟頭。


    這石敢當石將軍乃是王爺在四年前就跟了王爺李長安的,作為王爺李長安的心腹,第五傑一開始便知道了石敢當石將軍的真實身份。


    原本這武州,的確是大唐所有州之中最為貧瘠的一個,便是連那新州也比不過。


    當初先帝駕崩,如今的天命皇帝李天鈞登基,將自己的皇弟李長安直接封為了武王,表麵上是榮耀無比的二字王爵,但實際上,攤上了武州這麽一塊封地,並非什麽好事。


    有那顯赫的名聲隻是虛有其表而已。


    再後來,在那位西南王陸王爺出現之後,西蜀便開始在暗中通過一些根本難以捉摸的手段幫助武州的崛起。


    為了不泄露消息,原本潛伏武州的三個天網的諜子,在一夜之間便死了兩個,剩下的一個已經被策反,如今能夠收到完整的密令的,除了那個沒死的諜子之外,都是西蜀的諜子。


    不過這也不足以將武州的真實情況瞞天過海。


    為了瞞住大唐的天網和兵部,西蜀藏鋒閣的鋒士和武王李長安手中的諜子,已經死了一批又一批,這才達到了如今這個效果。


    其實早在茂州大營調兵虎符出現在那孫存孝的手中,武州這邊的諜報係統便注意到了,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武州方麵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離江對岸,孫存孝已經意識到了這次調兵換防沒那麽簡單。


    看這個陣勢,武州方麵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次朝廷的機密調兵,並且並沒有半點配合的意思。


    當即,孫存孝便下令讓一個將官帶領一隊人馬前往後麵的樹林中看下十根大樹並且搬運過來。


    而後,待那十根削去樹枝與樹葉的大樹堆積在神策軍主帥孫存孝麵前來時,孫存孝對一旁的副將張廣元點了點頭。


    張廣元會意翻身下馬,並且讓手下一個副官去給他打下手。


    張廣元原本是北方廣州人,生在民間一個普通人家,原本家中父親是當地十裏八鄉有名的木匠師傅,若不是少年時期遇到了饑荒和匪亂,他現在也許已經接過了父親的手藝,娶了個媳婦兒,過著殷實的小日子。


    但若不是遇到了那饑荒和匪亂,也不會有後來參軍並且在大唐邊軍中聲名鵲起並且憑借著軍功一次次平步青雲做了四品將軍的張廣元。


    如今的張廣元,雖然置身於軍旅之中,但富貴繁華傍身,天策皇城中不乏美嬌娘想要將終身托付於他。


    這一切的因果,好與不好,還真的難說。


    張廣元叫的那個將官是張廣元打小的玩伴,也是他那個木匠老爹從雪地裏撿來的孤兒,算是半個學徒,也算是半個兒子。


    當張廣元叫他的時候他便知道了張廣元大概在想什麽,直接翻身下馬到後邊一個士兵的馬上取下一個包袱。


    那個將官翻開包袱看了看,釘子錘子和鋸條都還在,便拿著包袱小跑到張廣元的身邊,交給他。


    張廣元正在那十根巨木那邊給那些士兵們安排他們應該做的事情,而後見到自己那個異性兄弟拿來了那個包袱,接過包袱後,他吩咐那些士兵按照安排好了的行事之後,便和那個將官一起走到一根巨木便拿出毛筆與煙台在木頭上麵勾畫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那些巨木大多數都被一分為二了,隻是其中兩根都被分解為了一堆形貌奇特的機關扣。


    接下來,張廣元指揮著士兵將那些機關扣一樣的木塊兒按照順序接在一分為二的木頭的凹槽接口上麵。不出半個時辰,所有的機關扣都與那些巨木銜接,原本長度還不夠離江寬的巨木神奇的增長了兩倍。


    離江對岸城牆上麵看戲的第五傑視線中,那神威軍將那四根獨木橋搭上了離江。


    “石將軍,這神威軍裏麵莫不是有你們西蜀的軍隊的叛徒?”


    石敢當聞言,也有些無奈。


    眾所周知,西蜀軍隊不僅驍勇善戰,更以奇人異士無窮聞名於天下。


    在當初那些攻城戰之中,麵對無數的難題,西蜀軍中總有些人提出如今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口中的旁門左道的法子幫助西蜀大軍攻城拔寨。


    如今這大洋茂州大營而來的神威軍做的這個獨木橋好像也有幾分蜀軍的意思。


    “做的再好,終究隻是贗品,不堪一擊。”


    第五傑聞言,淡然一笑,而後道:“既然這些神威軍已經想出了法子度過這水流湍急的離江,咱們也是時候出城見見客了,不然讓別人聽了,還以為咱們武州軍待客不周。”


    石敢當聞言,點了點頭,“那咱們便去看看。”


    而後,武州武王李長安座下的將軍第五傑和石敢當一起走下城樓,城牆後麵,是三萬集結而來整裝待發的武州軍,第五傑命令打開城門後,這三萬大軍隨著第五傑和石敢當魚貫出城,而後,在離江岸邊一丈開外一字排開,肅穆而立。


    武州守將第五傑與石敢當無言的站在那四根獨木橋一端,看著另一端騎在戰馬上麵同樣打量著這邊的神威軍主將孫存孝和兩個副將孟建軍與張廣元。


    “來的可是茂州大營的神威軍主帥孫存孝孫將軍!?”石敢當大聲喊道,中氣十足。


    神威軍主帥孫存孝聞言而出,抱拳肅聲道:“想想必二位就是武王殿下座下大名鼎鼎的第五將軍與石將軍了!”


    第五傑朗聲笑道:“正是我二人。”


    孫存孝開口道:“二衛將軍真是好大的架子,將孫某這十萬大軍晾在這兒數個時辰,若非這獨木橋的出現,想必二衛將軍今日是不肯出城一見?”


    第五傑本就麵白如玉,隻是站著便顯得英姿颯爽,見孫存孝的挖苦,他並不在意,事實上,他與石敢當就是這麽想的。


    “哈哈,孫將軍折煞我二人了,我二人也是剛剛才得到屬下的稟報,才知曉孫將軍帶著神威軍來了茂州。”第五傑笑道:“窮鄉僻壤的消息不通,還望孫將軍莫要見怪。”


    孫存孝身後的副將孟建軍聞言,怒視對麵那好似黑白無常一般的第五傑和石敢當,沉聲喝道:“窮鄉僻壤!?二位莫非當我神威軍將士都是瞎子不成!?”


    “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石敢當按住腰間長劍的手力道又加大了幾分,麵上滿含不悅之色,而後看著那神威軍主帥孫存孝,開口道:“不知孫將軍帶著十萬神威軍精銳大軍突然造訪咱們武州,所為何事!?”


    孫存孝見到對方直入主題了,本來也沒有心情和這些八竿子也打不著幹係的武州軍囉嗦,直言道:“本將奉聖旨帶兵前來接手武州防衛事務,還請二位將軍配合,放我大軍過離江。”


    第五傑與石敢當相視一眼,而後眉頭微蹙,故作為難道:“孫將軍,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等奉了武王殿下的命令駐守武州以來,從未聽聞過有任何的調防命令,兵部事先也從未知會過一聲,我二人不能全聽孫將軍一麵之詞便放你們過去。”


    孫存孝伸手從手下雙手接過聖旨,手持聖旨舉過頭頂,正色道:“聖旨在此,豈敢胡言!”


    第五傑正色道:“隔了太遠,還請孫將軍派人將聖旨拿過來,好叫我二人瞧個明白。”


    孫存孝聞言,讓副將張廣元手捧聖旨走過獨木橋宣讀聖旨。


    聖旨宣讀完畢之後,第五傑和石敢當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是天命皇帝的玉璽印章沒錯。


    將聖旨交還給神威軍副將張廣元後,待張廣元迴到了另一邊,第五傑複開口道:“武州地處偏遠,孫將軍此番調兵造訪實屬突然,單憑一道聖旨還不足以讓我二人完全信服,我等還需要迴去細細商討一番,還請孫將軍的大軍在此委屈一日,如何?”


    “豈有此理!”


    孫存孝身邊的副將孟建軍指著對岸的第五傑和石敢當喝道:“我們千裏迢迢而來,也有聖旨在手,豈會有假!”


    孫存孝眼眸微眯,暗含殺意,伸手製止了副將孟建軍的言語,“那本將便再等一日,還請二位將軍快些!”


    第五傑抱拳道:“那是自然。”


    而後,看著第五傑和石敢當率軍迴了城,孫存孝也下令在原地安營紮寨。


    “將軍,這武州軍明顯是......“


    孫存孝打斷了副將張廣元的話,道:“且先等一日,看看明日第五傑和石敢當還有什麽說法!”


    如今聖旨一出,若明日這武州軍還是拒不開城門,那就是忤逆聖意,等同於反叛,這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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