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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楚西京城內,曹國公府邸失火,曹國公身亡的消息不翼而飛。


    一時間滿城嘩然,街頭巷尾,凡有井水處,無不議論紛紛。


    有人私下裏猜測是皇宮中那位的雷霆手段,畢竟曹國公一直以來在朝堂上都是公然和那位唱反調,那位早已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


    表麵上來看,這些人的懷疑有理有據,實際上,他們的懷疑的大方向並不是隨意猜測的,因為恭王府中的恭王蕭文廣也在懷疑是皇帝蕭雲廷派出來的人動的手。


    為什麽曹國公衛一橫能夠在朝堂上公然和皇帝蕭雲廷叫板,但蕭雲廷雖然貴為一國之君,卻並不能拿曹國公衛一橫怎麽樣?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曹國公衛一橫身後站著的是恭王府一派的文武官員。


    可以這麽說,整個大楚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曹國公衛一橫,乃是恭王府一派的嫡係成員。


    整個西京城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了起來,城防司的軍隊將曹國公府為中心的附近兩條街範圍內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刑部的人馬先後來了三波,探查著府裏府外所有可能尋找的到的蛛絲馬跡,希望從中找出一些真相的線索。


    正午時分,無數的捕快帶著官兵挨家挨戶的搜人。


    陸傾川優哉遊哉的坐在醉仙居中,聽著一個鋒士傳來的消息。


    “這老頭子還真是成了精了,竟然會借網撈魚了。”


    陸傾川笑著,對那個鋒士揮了揮手,旋即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想了想,而後又重新躺下,笑道:“接下來,就看你蕭雲廷會怎麽和你的皇叔正兒八經的打擂台了。”


    陸傾川口中的西楚皇帝蕭雲廷此時正在禦書房中坐著,眉頭微蹙,一言不發。


    林楚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也同樣是一言不發。


    一個是西楚的九五至尊,一個是西楚劍道的執牛耳者,他們都沒有想到,第一個死的竟然會是曹國公衛一橫。


    “蕭文廣是究竟是如何得知曹國公是朕這邊的人的!?”


    蕭雲廷實在想不明白,曹國公從他登基開始,便一直表現的對他百般刁難,就算是再厲害的諜子,也不可能查的出他與曹國公私通的證據,因為他蕭雲廷和曹國公衛一橫從未有過私下的見麵。


    有些人,見或不見,都是純臣。


    林楚雲和皇帝蕭雲廷想的不一樣,他在想的是,蕭文廣為什麽要把曹國公衛一橫給殺了,下一步蕭文廣會怎麽做。


    正在二人各自神傷之時,一個紅蟒服太監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封折子進入禦書房,雙膝跪地,恭聲道:“陛下,刑部尚書有本啟奏。”


    西楚皇帝蕭雲廷抬頭看了跪在地上的蟒服太監一眼,而後漠然道:“呈上來。”


    “是。”


    那蟒服太監隨即起身,而後將那封折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上,蕭雲廷伸手拿起了身前的那封刑部尚書的折子,啟封掃了一眼後,眉頭又是一皺,冷聲道:“好個宋岩泉!”


    林楚雲沒有看那密信的內容,但他從蕭雲廷的麵色與話語之間,便已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那刑部尚書乃是恭王蕭文廣那邊的人,隻不過現在他連掩飾也懶得掩飾了,直接明目張膽的向主子表達了自己的忠心耿耿。


    林楚雲不知道恭王蕭文廣究竟是為何而鬧翻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恭王蕭文廣肯定對皇帝蕭雲廷這邊來了一個很強力的幫手,這個人的存在很有可能會致使他的大計毀於一旦。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那個突然出現在西京城的人,就是害他白白損失五萬赤焰軍嫡係的源頭,陸傾川。


    現在對他蕭文廣而言,那個突然出現在蕭雲廷陣營這邊的那個神秘人,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變數而已。


    有變數,除掉便是,不過在除掉之前,得先找出來。


    所以才有了刑部的人馬挨家挨戶的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搜人。


    不過,無論那些官兵再怎麽搜,把大半個西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見不到陸傾川的半個影子,因為他現在根本就不再那半個西京城之中。


    西京城,作為西楚的皇都,一半是平明百姓,另一半,則或多或少與天家有些關係,但凡有點權勢的府邸,那些官兵是進不去的,就算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還是不敢搜。


    更何況陸傾川現在所在的地方的主人,算得上是整個西京城內最顯赫的人之一了。


    正是上次替君出行西蜀的蕭今朝的府邸。


    今天午時過後,陸傾川突然出現在蕭今朝的府邸之時,蕭今朝還有些始料未及,卻也隻是愣了愣,旋即便恢複了從容,親自帶著陸傾川去往自己常常冥想獨居的一處院子,並且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


    院子中,一應的茶具俱全。


    便是那炭火加爐煮茶,都是蕭今朝自己循規蹈矩的完成。


    蕭今朝先是用沸水衝洗了二人麵前那小竹案上那看似不怎麽起眼實則價值連城的茶具,而後用小竹筷夾了些許的茶放入茶壺,放茶量約占茶壺容量的五分,接著講爐上滾燙的沸水提高衝入蓋甌,使茶葉轉動。再然後,蕭今朝以蓋甌輕輕刮去漂浮著的泡沫,等了些許時間後將茶水依次尋迴注入並列的兩隻茶杯之中,茶水三四次後出色,濃鬱的茶香慢慢飄散在這處院子中,


    陸傾川也不急,就那麽優哉遊哉的待著。


    直到蕭今朝遞上了第一杯茶,陸傾川一飲而盡後,方才說道:“這茶沏的有些門道,確實是個行家裏手。”


    蕭今朝好似不為所動,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道:“茶自然是好茶,但是王爺好像並不懂飲茶。”


    “顧仲在《養小錄·諸花露》:“仿燒酒錫甑、木桶減小樣,製一具,蒸諸香露。凡諸花及諸葉香者,俱可蒸露,入湯代茶,種種益人,入酒增味,調汁製餌,無所不宜。””陸傾川無所謂的說道:“將楓露點入茶湯中,即成楓露茶。但是本王今兒來你這兒,主要也不是來喝你這價值二十金的楓露茶的,所以怎麽倒是你的事,怎麽喝便是本王的事了。”


    蕭今朝聞言,麵上沒有絲毫慍色,微微頷首,道:“是此理。”


    蕭今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楓露茶,與陸傾川先前那杯中茶水一般,茶韻悠長、滿室飄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茶香醉人。


    隻見蕭今朝乘熱細綴,先聞其香,後嚐其味,邊啜邊聞,淺斟細飲。飲量雖不多,但能齒頰留香,喉底迴甘,便是幹是看著,也令人心曠神怡,別有情趣。


    陸傾川隨意的坐在蕭今朝的對麵,這兩個人看起來,一個一眼看去便是個溫文爾雅的貴族公子,另一個,倒不像是能夠攪弄風雲的西南王,反而如那西蜀渝州的蘇雲深一般,十成十的紈絝子弟。


    “蕭今朝,你就不好奇本王今日到底因何而來?”


    蕭今朝放下手中的小小茶杯,淡笑道:“無事不登門,既然王爺不急著說,肯定自然有其道理,但又遲早會說,在下何必著急?”


    陸傾川嘖嘖道:“年紀輕輕便活的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似的,你不累?”


    蕭今朝開口答道:“王爺,你與在下又有什麽不同?活在這個步步是殺機的亂世之中,你我看似如魚得水,實則皆是如履薄冰。”


    “所以你為什麽要選擇站在你們皇帝那一邊?”


    陸傾川笑道:“為了你們這一脈能夠在西楚長久的繁榮,你本來應該選擇恭王蕭文廣那一邊才是,他手中掌控的勢力比皇帝的勢力要稍稍的大一些,如果再加上你蕭今朝的相助,贏麵還會增加許多,而且你蕭今朝無論是如今還是以後,都會成為恭王一派的中流砥柱,這樣豈不是可以保你真正的如魚得水?”


    蕭今朝聞言,隻是淡然一笑,道:“王爺不用試探在下了,雖然確實如王爺所說的,隻要蕭某肯站在恭王那一邊,就肯定是恭王府的座上賓,但即便如此,在下還是相信陛下的勝算要大得多。”


    陸傾川說道:“你認為本王會相信你這番說辭?”


    蕭今朝淡然答道:“無論王爺相信,亦或是不相信,現狀在都在這裏擺著,不是嗎?”


    陸傾川似笑非笑的看了蕭今朝一眼,而後道:“今日本王前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去做。”


    蕭今朝聞言,開口說道:“王爺請說。”


    陸傾川見狀,直言道:“本王需要你出麵,替本王去接一個人。”


    “接人?”蕭今朝聞言,有些疑惑不解。


    陸傾川要他出麵去接人,相當於見解承認了此人他陸傾川出麵去接不合適,交給其他人也不合適,隻有他蕭今朝前去才能夠確保可以順利的接到此人。


    那麽此人是誰?


    要滿足上麵幾點非他蕭今朝不可的條件究竟又是什麽?


    正在蕭今朝心思飛轉之際,陸傾川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你想的不錯,正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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