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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落下,銀灰色的混沌元氣在右手邊聚集,化作了一柄通體銀灰,劍身之上篆刻著古怪銘紋的長劍。


    陸傾川手持冥王劍,淡笑著看著唿嘯而來的玉清境強者,他需要任何劍招,隻用一招便可製敵。


    這便是神魄境強者的實力!


    “不自量力!”


    陸傾川淡然一聲,向著迎麵而來的玉清境強者一劍豎斬,霸道的風刃在冥王劍與金色的氣機長劍相撞時驟然形成。


    哢擦!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的下一秒,金色長劍直接碎裂,玉清境強者麵對迎麵而來的霸道風刃,冷汗直流,將自身的移動速度提至最高向一邊閃開。


    霸道的風刃與玉清境強者擦肩而過,轟擊在下方的城牆之上,將厚重結實的城牆硬是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裂痕。


    玉清境強者瞬間變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存在,一招轟裂城牆,這是何等強悍的破壞力啊。他第一時間便向城中極速飛去,這樣還可能有一線生機,再此停留無異於是在等死。


    “嗬,想逃?”


    陸傾川輕笑一聲:“給我滾迴來!”


    陸傾川的聲音剛落,混沌元氣催動的十方炎魔手帶著血紅色的天靈火和灰白色的君焰化作一隻霸道無比的火焰大手,硬是將高速移動的玉清境強者抓了迴來。


    陸傾川戲謔的看著前方火焰大手中的玉清境強者,將火焰大手的溫度慢慢升高。


    “啊!好燙!小子,放開我,我乃金氏家族的三長老,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定不得好死!啊!”熾熱的溫度將他身外的衣衫全部焚毀,原本的道貌岸然變成了現在的滑稽模樣,但是他好像沒有搞清楚形勢,仍然盛氣淩人的威脅道。


    “哈哈,這樣的垃圾,我就代替金老爺子收拾一下你!”


    陸傾川笑了笑,隨後目光一凝,十方炎魔手的掌心的溫度驟升,一絲霸道的修羅神火便進入那武宗強者的丹田氣海之內。


    “啊!不要,我的氣海,我的修為!”


    “別,求求你,不要費我丹田氣海,不要費我修為!”


    感覺到了丹田氣海中的修羅神火的存在,玉清境強者瞬間變明白了陸傾川想要幹什麽,臉上的傲然頓時消失的蕩然無存,對陸傾川苦苦哀求道。不過,陸傾川可不自認為是什麽善良之輩,若是這種哀求都有用,世界上哪裏還會有那麽多人死去。


    他錯就錯在,對陸傾川出手。


    陸傾川沒有理睬玉清境強者的哀求,右手隔空向著玉清境強者的丹田氣海處化爪,在他的絕望神情下一抓,玉清境強者內的天靈火驟然間在丹田氣海中肆意暴虐。


    “啊!啊!”


    玉清境強者仰天哀嚎兩聲,隨後麵如死灰,渾身乏力的被火焰大手握在手中。


    陸傾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降下身形落在地麵上,操控十方炎魔手將那玉清境強者仍在城門之前,隨後在守城士兵的驚愕之下持劍運氣向城牆上劃動著。


    陸傾川的動作一完,城牆上幾個清晰的大字印了出來:“金老爺子親啟,此人無禮怒罵於我,看在金老爺子的麵子上我便留他一條性命,還望多加教導族人禮節。”


    陸傾川自此轉身,催動氣機大翼,與張川在滿城人的注視之中從空中離去。


    山水城之中的事宜商量的差不多之時,金老爺子身上的玉牌突然閃動光芒。金老爺子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諸位,金某族內出了大事,先行一步。”


    隨後金雨晴與金老爺子便離開了大殿,兩人催動氣機羽翼向金氏家族的方向暴掠而去。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這金雨晴的境界也達到了君玄境後期的境界,也難怪金老爺子來參加如此大的事情都帶著金雨晴前來,看來金雨晴多半已經被內定為金家的下代執掌者了。


    金老爺子一身霸道的太清境修為向外綻放,讓沿途之人不敢阻攔。


    一個時辰後,金老爺子與金雨晴便迴到了金氏家族的主城,金王城之外。


    “參見族長!參見小姐!”守衛的士兵見到金老爺子和金雨晴的到來,立刻單膝下跪。


    “出了什麽事?”金老爺子問道。


    不過下一秒金老爺子的視線便轉移到了城牆之上的大字上麵,淩厲霸道的劍氣刻畫出來的大字,隻不過可以看出此人的劍術不高,在劍術造詣上還是個新手,若是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劍術高手。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玉清境強者,金老爺子隨後看著守城門的士兵道:“究竟是怎麽迴事,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稟告族長,小姐!兩個時辰之前,金王城上空一個一個青年男子欲從金王城上空通過,三長老上去阻攔,而後那少年男子不但不聽,還對三長老大打出手,三長老不敵那少年,丹田氣海被廢。”一個守衛的士兵說道。


    果然不出陸傾川的所料,他們二人一走,這守衛的士兵便開始信口雌黃起來,此番說明,倒是顯得全部都是自己的錯了。好在陸傾川早有先見之明,在城牆上刻出那段文字,金老爺子聯係那段文字根本不會相信這守衛的士兵所言,那段文字恰好說明了出手的緣由。


    若是真如守衛的士兵所言,出手的人大可不必留下這段話,多此一舉而已。


    “爺爺,你看那兒!”


    金雨晴指著遠處城牆上那恐怖的裂縫對金老爺子說道。金老爺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在大殿廣場怒斬張興業的青年的俊朗笑容。


    “陸子初!”陸傾川的名字金老爺子脫口而出。


    “來人,將三長老送至麵壁崖,二十年之內,沒有族長命令不得放出。”金雨晴見金老爺子的臉色陰沉,隨後對守衛的士兵吩咐道。


    “這····”


    守衛的士兵愣住了,怎麽三長老都成這樣了,還要受罰?


    “還不快去,是想要違抗命令麽。”金雨晴的語氣驟冷。


    “屬下遵命!”


    待到守衛的士兵將三長老抬走了之後,金雨晴皺著眉頭對金老爺子說道:“爺爺,您看這樣處置行嗎?”


    “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那小子連老夫都試探不出,最少也是太清境,說不定是那更加可怕的神魄境,他惹誰不好,竟然去惹這小子!”


    陸傾川如此年輕,便可硬撼太清境,假以時日定是縱橫四方的強者,不,說不定就是某個地方的無敵人物,這三長老去招惹這種妖孽級的狠人,不是作死是幹什麽。


    “不過看樣子那小子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先按照在山水城議會之事將本族之內的事情做好,畢竟這事關我金氏家族的存亡,馬虎不得。”金老爺子目光眺望了一眼天際,隨後迴過神來對金雨晴說道。


    “是,爺爺。”金雨晴答道。


    隨後二人便進了金王城之中。


    天命六年夏末,距離齊唐開展已過一季有餘,唐軍將領王賁率領三萬大軍收複北部防線十五城,兵臨邊境阻齊城下。


    軍營內。


    “啟稟元帥,我軍將士已整頓完畢,趙將軍問是否可以展開新一輪攻勢?”


    傳令兵低頭行禮,未曾注意到座上王賁的煩悶神色。


    大唐軍隊已包圍大梁城近三日,這三日唐軍進攻了不下二十次,齊軍硬是依靠著防城工事給守了下來。


    這足以證明,依靠強攻是行不通的,但若是打持久戰,且不說大軍的糧草根本耗不起,這馬上就要入秋了,這裏的天氣不比天策一帶,此處入秋即冬,戰況很可能會就此扭轉。


    最重要的一點,陛下不能容忍驍勇善戰的大唐軍隊在此吃癟。


    王賁在心裏想著,難道我就真的不如父親嗎?


    “傳令下去,繼續進攻。”王賁說道。


    “是。”


    夜間,帳外狼煙四起,軍營百裏。


    空氣間彌漫著戰火的狼煙與肅殺的氣息,寒風一陣陣拍打著帳外的軍旗,訴說著死亡的命運。


    突然,來往巡查的士兵中有一人脫離了隊伍,說是去小解。


    待到那隊士兵走遠,他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寒芒,左右顧盼一番,確定無人後才向主賬邊摸索而去。


    唐軍主將王賁的營帳外麵有兩個士兵把手著,若不除掉,此次的任務怕是要失敗。


    不過即使成功的幾率很小,他依舊要執行下去,作為齊國的死士,他曾是聞名諸國的殺手,主帥向他保證過,若此番任務成功,他的全家老榮華無盡。


    這個條件雖然豐厚,但也不足以讓他願意來送命,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主帥已將他的妻兒老小接入帥府,說好聽了是如母親姊妹般照料,實際上也就是幽禁扣押,如此一來,也由不得他選擇了。


    他來了,隻為一家性命。


    他深吸了口氣,走向主營帳,不出意料,被守帳的士兵攔了下來。


    “站住,幹什麽的?”


    “哦,我是趙將軍派來的,他讓你們兩個去一下。”


    “趙將軍···將軍找我們做什麽,你可有憑證?”


    “有,有,我有趙將軍的令牌,我拿給你們看。”


    說著,他假意在懷中找尋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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