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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陸明大驚,下意識的迴頭,按理來說這是九轉青玄陣的陣眼,除了自己之外,旁人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來,可這兩股氣機是如何迴事!?


    “別動,繼續維持大陣,否則功虧一簣。”


    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極其鎮靜,簡單的不加任何雜質,可他感覺的到,說話之人話裏沒有惡意。


    不知為何,他莫名的有一絲久別重逢的感覺!


    無論這兩人是如何進來的,若是敵人,斷然可以偷襲,我定然毫無防備。


    確定了出手之人並非敵人,他並未放鬆,正色道:“陸某不喜歡欠人人情,二位還是乘早出洞,免得白白殞命於此。”


    無人應答,半晌過後,那聲音似乎平和了很多:“你打算玉石俱焚?”


    他沒有迴答,點了點頭:“我還能堅持刻鍾有餘,你們快走吧。”


    “九天覺得如何?”


    聲音的主人向一旁的洛九天問道。


    一身墨綠色錦袍,一雙眸子猶如月色般美麗,他的皮膚看上去如此白皙,細膩,襯上那張似是玉琢而成的麵龐,堪稱美男子。


    這二人正是張野狐與洛九天,洛九天見張野狐問自己,揚了揚嘴角,言道:“這是你們家的事情,又不關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但可先說好,我大老遠的從新州出來,可不是來這裏等死的。”


    你們家的事情!?


    那奄奄一息的青年有些蒙了,莫非還有當年活下來的其他陸家後人?


    他迴頭,恰好與張野狐四目接對,或許動作可以偽裝,相貌可以改變,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是騙不了人的。


    “你,你也是陸氏子孫!?”陸明訝然道。


    今日初見,卻似老相識。


    應是萬言相對,奈何對目啞然,化作無言盡西風。


    張野狐搖了搖頭。


    “我不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唯一活下來的陸氏子孫。你如果想去見見他們,我們可以帶你去。”


    這迴輪到陸明的聲音顫抖了,當你獨自一人背負著滅族大仇十幾年,在黑暗中無數次彷徨之後,突然有一個人出現,該訴你,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某些不知道的地方,你的同伴正努力的活著。


    對於一個生死一線的複仇者來說,這是怎樣的美好啊!


    “能告訴我,他們,過的快樂嗎?”


    張野狐愣了愣,隨即說道:“或許,你可以親自去看一看,你們陸家的少族長建立的陸氏一族。”


    他的思緒迴到了十六年前,那年他才七歲歲大一點。


    “少族長!”他驚了,這麽多年了,他和剩下的族人皆認為本家之人早已被屠戮殆盡,沒想到還存有一脈。


    他身體顫了顫,隨機苦笑一聲,言道:“真想去看一看啊。”


    他反應過來,一手突然離開元王鼎,反手握住張野狐的手,正色道:“你們快走,你不能死在這裏!”


    張野狐皺眉,正色迴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我隻是一外族旁支,為宗族而死,死而無憾,可你們是不一樣,你們是少族長的兄...”


    他話音未盡,張野狐開口打斷道:“十六年前,陸家慘遭屠戮,如今存活下來的皆為陸氏子孫本來就沒有多少了,若是眼睜睜的看到你命喪於此而見死不救,我張野狐還有什麽麵目迴去見他!?”


    “可是···”


    張野狐向身旁的洛九天使了個眼色,洛九天會意,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聲悶哼,他便昏倒在了地上。


    張野狐從腰際取下隨身的乾坤玉,而後將乾坤玉遞給洛九天,說道:“大陣我來撐著,裏麵有療傷藥,帶他出去,治好他。”


    洛九天一愣,問道:“你怎麽辦?”


    “我沒那麽容易死。”張野狐迴答道。


    看著張野狐的眼光灼灼,洛九天移開了眼神,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陸家小子,還是背起了那狼狽不堪的軀體,向身後走去。


    走到陣眼邊緣,洛九天突然停下了腳步,左手緊握著陸原給他的乾坤玉。


    “張野狐,你別拿著元王鼎傻眼兒了忘了出來啊,我就在外麵等你!”


    話盡,人離。


    張野狐轉過身,在洞口的石碑上,篆刻有洞內的地形圖和有關護洞大陣九轉青玄陣的催動方式。


    這九轉青玄陣乃是洞府的主人,陸傾川的父親所設,像是與元王鼎配對一般,這大陣的啟動基礎便是元王鼎。


    當看到石碑碑文上的陸尋風三字之時,張野狐便想到了那受傷之人的身份,也清楚他要同歸於盡的打算。


    不得不說,陸氏後人的不畏生死讓張野狐很是觸動,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讓這樣的人死在這種地方。


    元王鼎,隻有陸氏嫡係子孫才可催動的鎮族神器,那陸氏後人要催動大陣就必須要動用此鼎,但他隻是旁係血脈,萬般無奈之下,隻得以自身精血血祭元王鼎,強行催動。


    張野狐不同,有了那精血的加持,他勉強催動大陣還是不成問題。


    兩儀眼中的神秘人感受到大陣的氣息薄弱了幾分,心裏大喜,全力調動周身氣機意欲破陣,卻發覺漸漸微弱的大陣再次增強。


    這是怎麽迴事!?


    神秘人抬起頭,看著陣眼中元王鼎後盤坐之人已不是原來那個小子,愣了愣,隨即怒聲言道:“小子,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張野狐抬起頭,看著神秘人,冷聲說道:“你巔峰太清境的實力,放在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是一方高手,本可不必死,但你卻自己找死。”


    神秘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突然出現的小子究竟是何人?


    他是如何進入陣眼的?


    怎麽也能操控元王鼎?


    莫非這小子也是陸氏後人不成,這陸氏都滅亡了,遺留的子孫怎麽還是如此難纏!?


    神秘人有些後悔了,正如張野狐所說,以他的實力,在外麵隨便一站就是一方高手,死在這裏連渣都不剩,實在太不值得了。


    都怪這雙腿太賤,出門沒看黃曆!


    突然,整座山再次劇烈的晃動,應該說是將整座大山包裹的大陣劇烈的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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