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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雲深道:“期間蕭三蕭四可曾來找過我?”


    田婷婷搖了搖頭,道:“沒有。”


    突然,蘇雲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書卷,饒有興致的問道:“這些時日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你看書。看的什麽書?誌怪小說?還是詩詞小集?”


    田婷婷淡淡一笑,道:“都不是。”


    說著,她將手中的書合上,封麵上以小篆寫著《道德經》三字。


    “原來是老子所著的《道德經》。”蘇雲深看了一眼,半倚半靠在藤椅上,笑道:“我還以為這種晦澀如土的書隻有蜀山那幫牛鼻子老道看得懂,沒想到你竟也看的津津有味。”


    “我...其實也不怎麽懂。”


    蘇雲深笑道:“那你看她做什麽?”


    “很早便有的習慣了。”田婷婷看著那書卷的扉頁,柔聲道:“心裏不怎麽安寧的時候,就喜歡拿起《道德經》看上一段。”


    蘇雲深疑惑的看著田婷婷,道:“那麽說,你此刻在擔心些什麽?”


    聞言,她猶豫了一下,微微頷首,道:“這連天的大雪,想來有很多可憐人無家可歸,在外挨寒受凍...”


    蘇雲深說道:“家裏不是在城隍廟那邊搭的有粥棚嗎?”


    田婷婷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蘇雲深看著她那微蹙的眉梢,說道:“你想去看看,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便是。”


    “可是...”


    田婷婷說道:“我不能出門...”


    不能出門!?


    蘇雲深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妻子,這氣色看著挺好的啊,想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暗自嘀咕道,手感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沒毛病啊。


    “你在幹什麽?”田婷婷愣了愣,後疑惑開口道。


    蘇雲深一時間也敲不出個所以然,問道:“你怎麽了?”


    “嗯?”


    “看著挺好一姑娘。”蘇雲深說道:“怎麽就不能出去了呢?”


    聞言,田婷婷便明白了蘇雲深以為她是得了病。


    她的麵色漸漸泛了些許緋紅之色,支支吾吾道:“不是...是...母親說...說,直到我...出嫁之日,都不能出去。”


    蘇雲深聞言,一拍腦門兒,道:“我怎麽把這一茬忘了。”


    按照江南道這邊的婚嫁禮法,在迎親之前的前一個月,女子確實不能出去拋頭露麵。


    不過,蘇雲深可沒這麽多的講究,他笑著又捏了捏她的臉,道:“要是硬要呢麽說的話,按照你們江南的禮法,此刻我們都不應該見麵,但你不還是在這兒嗎?”


    田婷婷掙脫了她的手,道:“這...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蘇雲深笑道:“這樣吧,你想出去嗎?想出去的話,我有個法子,”


    “哎。”田婷婷拒絕道:“還是算了吧。”


    “真的不去?”


    “...”


    ...


    望江樓外,來往人群熙熙攘攘,日益增多。


    販夫走卒的聲音充斥著坊市,往來叫賣之間,有好聞的人間煙火氣。


    突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愜意的寧靜祥和,循聲望去,正有三個人策馬狂奔而來。


    “都給我滾開!”


    為首那烏棕大馬上的華服青年一邊揮揚著馬鞭,一邊衝著街上的人群吼著,聲色囂張。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望江樓二樓黃字二號房的窗扉下,一個孩子拿著米餅躲閃不及,眼見便要撞上了,可那青年甚至都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蘇雲深眉頭微皺,暫且放開了她的手,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突然現身在那孩子身邊將她抱起。


    緊接著,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深邃而狹長的眸子凝視著那匹烏棕大馬。


    瞬息之間,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那匹烏棕大馬似乎是中邪了一般,前肢直接癱軟,呈半跪狀滑向蘇雲深的方向,在咫尺之間最終停下,而那華服青年早已摔下了馬,他身後二人見狀大驚,立刻拉緊韁繩,下馬將青年扶起來。


    “別怕,迴家去吧。”蘇雲深將懷中孩子抱到一旁放下,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隨便目送他離去。


    “小子,你找···”


    那華服青年的衣衫上滿是灰塵,此刻正是火冒三丈,隻是衝天怒氣還沒有爆發出來便被身邊另一個青年攔住。


    蘇雲深將那個青衫青年打量了一番,麵貌俊秀,腰佩白玉,身後馬匹一側懸有一柄古樸長劍,給人一種翩翩公子之感,想來是哪個豪閥世家的公子吧。


    在蘇雲深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蘇雲深,隻是蘇雲深顯示出來的信息實在太少,令他十分捉摸不透。


    不過,他剛剛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蘇雲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壓,而那華服青年感覺不出來,隻是因為他境界不夠而已。


    最後一匹馬上那個中年漢子下馬,走到華服青年身旁的烏棕大馬前檢查了一下馬的前肢,隨後眉頭緊皺,看著青衫青年微微點頭。


    青衫青年上次感受到這種威壓,還是在昆侖劍山和劍宗比劍之時,大師兄陳文曜和兩派的幾個不曾顯山露水的妖孽用過,雖然不敢肯定孰強孰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手定是恐怖至極!


    古今武途,三玄境之下皆是凡品武夫,沒太大的區別。


    三玄境從上向下分別為君玄、霸玄、王玄三境。


    三玄之上,凝靈輪,入造化三境,分別為玉清境、上清境、太清境。


    一旦突破了造化三境,便有神魄生死劫的說法。


    此說法說的便是那神魄境和生死劫。


    過了生死劫,還有一層境界,那個傳說中的境界,大聖境!


    有如此威壓,此人再不濟也應該是個霸玄境的高手,他不是傻子,不會為了一點兒小事去招惹一個霸玄境高手。


    “在下昆侖劍山杜天羽,剛才是我們三人唐突了,還請閣下見諒。”


    杜天羽語氣十分客氣,一旁的華服青年聞言,也反應了過來,這小子多半是個高手,不然,杜天羽也不會如此客氣。


    “既然人沒事,就算了吧。”蘇雲深沒有在意杜天羽的歉意,在這人潮擁擠的街道上快馬加鞭,縱使有再急的事情又如何?


    如果剛才他沒有出手,就又是一條生命無辜而死。


    那麽,道歉在這個時候又有什麽用呢?


    弱肉強食,是任何世道都不變的真理。


    蘇雲深也沒有為難他們,轉身便走,一旁觀望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剛剛瞬間爆發出的威壓,一為救人,二來,也是希望他們能明白人外有人,他們可以仗勢欺人,自己也可以順手了結了他們。


    那頗為狼狽的華府青年見蘇雲深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了,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高手,多半是在充胖子。


    然後,不知為何,那華服青年身上如負千斤,隻是瞬息之間,雙膝猛然著地。


    直到蘇雲深徹底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那種如負千斤的感覺才最終消散,隻是那華府青年也並不輕鬆,滿頭大汗的癱坐在地上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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