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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夜漫漫,落雪無聲。


    緊接著,漫天的火光撕裂了雲城的死寂,也打破了漫天的飛雪,將軍府內升天的濃煙仿佛要將這遙遙無期的黑暗所驅散。


    一隊隊士兵麵色沉重的提著水桶前去救火。


    突然,一個士兵好像注意到了什麽,迴頭看去。


    夜幕之上,那是一輪美的令人心醉的圓月。


    而圓月之下,一道修長的身影背風而立,足尖恰好點著簷獸的頭顱,一雙眸子似笑非笑,漠然遠視。


    不過,當士兵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卻又什麽也沒看見。


    “難道,是我眼花了?”


    “想什麽呢,快點兒走吧,晚了可要挨軍棍的啊!”


    “哦。”士兵疑惑的迴答道:“馬上來了。”


    李長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月色下的一處閣樓之頂,麵色毫無波瀾,好像將軍府的事情與他毫無幹係一般。


    正當他準備坐下來時,突然,李長安目光一凝,下一瞬,再出現已是十米開外。


    房間內,一柄匕首斜插在麵前的桌上,月光灑在上麵,泛著淡淡的寒芒,那是一種極其危險的信號。


    黃雀在後麽?


    李長安眸子同樣是寒芒乍現,注視著窗邊鬼魅般突然出現的人影。


    他的樣貌並不是太突出,隻是眼角那道淡淡的傷痕太過突兀,隻消看上一眼,就難以忘懷。


    “你是何人?”李長安漠視來人。


    他沒有立刻迴答,淡然走到桌子旁,指尖一挑,隻見那匕首仿佛活了一般,在他的指尖詭異迴轉,來人亦是言語漠然:“取你命的人。”


    “想要我命的人不少。”


    他依舊把玩著匕首,漠然道:“很重要麽。”


    李長安目光愈發鎮靜,漠然道:“後來,他們都死了。”


    聞言,匕首的旋轉突然頓住了,他的眸子一凝,空氣仿佛在此刻凍結,但下一秒,一聲狂笑打破沉寂:“好難纏的小子,看來班武確實是你所殺。”


    “你還知道班武?”李長安漠然冷笑:“看來,今日隻好留下你的狗命了。”


    “找死!”


    聲未盡,寒鋒已至。


    李長安神色依舊漠然,身子一側,隻見那寒芒匕首劃過他的耳際,斬斷墨染發三絲。


    嗯?


    葉長安眉頭微鎖,雙手迅速翻覆,擋在胸前。


    刹那間,匕首定格在了胸前一寸之處,同是月濺星河,他的神色之間帶著一分稍縱即逝的差異,看了一眼空氣中那細致入微的絲線,旋即虛晃一招,驟然後退。


    “原來如此。”


    李長安可沒心情聽他感歎什麽原來如不去此,身影鬼魅般消失原地,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刹那間,一根細致入微的絲線向那人遊龍而去。


    此人確實有幾分能耐,疤麵上的眸子微微一眯,接著,匕首一抬,似乎輕而易舉的便要化了這一招。


    不過,誰又能想到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躲了這致命的絲線,隻是一個瞬息,匕首脫手,熟悉的場景,再次重現。


    李長安心裏暗暗一笑,這家夥還真是自負啊,難道他真的以為這失敗了的把戲可以……


    這一刹那,空氣靜的離奇詭異。


    桌上斜插著一柄匕首,或許,這並不是唯一一把,因為旁邊的柱子上還有一把。


    “想不到吧。”


    疤麵男人譏諷的看著李長安,不過,麵上一絲滄然也隨之顯露。


    李長安沒有迴答,的確,他沒想到這人會放棄抵抗來以一換一,更沒想到的是,這是子母連體的兩把匕首。


    “那又如何。”


    李長安麵色微冷,右手修長的食指一動,下一秒,疤麵男人的麵色變得極其難看,想來那疼痛定是鑽心的。


    的確,那確實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被一柄普通的暗器貫穿胸前都是如此,何況是這玄冰絲?


    不過,疤麵男人也確實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至少沒少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那青黑的麵上雖然疼痛,卻無絲毫恐懼,反而詭異一笑。


    在這種境況下還能笑的如此從容,李長安當然知道不僅僅隻是生死線上徘徊多年就能辦到的。


    不好,突然,李長安有種不安的預感,下意識向腿上的傷口望去,那未幹的血跡,並非猩紅,而是詭異的濃黑。


    “原來你就是無影刀客刑玉虎。”李長安的語氣仍舊冰冷,卻透著一絲詫異。


    “看來我的名字還沒被完全遺忘。”疤麵男人,或者說邢玉虎眸子裏的詫異稍縱即逝。


    李長安沒有迴答邢玉虎的話,蔑視道:“傳聞中無影刀客縱橫天下,豪情瀟灑,原來不過是一刀鋒藏毒的宵小之輩。”


    邢玉虎麵色愈加青黑,看向李長安的眼神殺機盡顯,漠然道:“小子,你以為說這些廢話就能改變你的必死的結局?”


    “嗬。”李長安眉頭逐漸舒展,也不顧腿上那傷口,笑道:“我隻是替你感到可惜。”


    “可惜?”邢玉虎冷冷一笑:“大難臨頭了,你竟然還替我感到可惜?”


    “你很聰明,用毒的確是最容易解決對手的辦法。”


    邢玉虎沒有答話,李長安繼續說道:“雪域毒蓮的蓮子的毒性也夠強。”


    “你到底想說什麽?”邢玉虎看著李長安冷汗直流,便知道毒性發作了,既然如此,他也不著急動手,且看這黃口小兒說些什麽。


    李長安冷聲道:“我知道你的底細,你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將死之人的名字,終究隻是虛妄。”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李長安笑著,一改之前的頹然無力,這笑容,讓邢玉虎感覺到了一絲死寂的氣息,他想動,卻發現已是身不由己,因為他的周圍不知何時,已被細致入微的玄冰絲給包圍,再加上他身上那根洞穿胸口的玄冰絲,此時的邢玉虎,已然如一蛛網蚊蟲,動彈不得:“因為,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李長安雙手隨心擺弄,逐漸向邢玉虎走近,道:“你犯的第二個錯誤是,不該給你的對手喘息的機會。”


    “你沒有中毒?”


    李長安看著邢玉虎那疑惑的神色,道:“你可知這絲線名喚玄冰絲?”


    不待邢玉虎答話,李長安繼續說道:“雪域冰蠶多以雪域毒蓮為食,我自幼與其相伴,雖然不是百毒不侵,卻無懼這所謂的雪域奇毒。”


    “哼,看來今天的運道的確不好,應該再帶一人前來。”邢玉虎感歎道。


    “隻可惜你已不再有機會。”李長安右手指尖一合,下一瞬,邢玉虎的雙手手肘已然落地,猩紅的鮮血隨之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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