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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道掌聲憑空響起,隨後,轉角後方出現兩個人,正是皇帝蕭雲廷與皇後薑文姬。蕭雲廷接過皇後手中的膳盒,在手中搖了搖,笑道:“不歸海的仙人醉,可夠這場表演的票錢?”


    待到二人走近,林楚雲開口道:“你們怎麽有閑心到這裏來。”


    “這大楚皇朝的天下,還有朕不能去的地方嗎?”林楚雲笑道。


    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蕭雲廷何處不能去,況且,這是皇宮,他老窩,就更不用說了。


    “這麽晚了,皇帝皇後後都來找我一個武夫喝酒,我應該是古今第一人了。”


    “辰兒慶生宴你這個義父都不去,沒辦法,我們夫婦隻好親自來招待了。”高文姬微微一笑,說道:“你呀,的確是古今第一人了。”


    “這點兒事情都要和我一個江湖武夫斤斤計較,你們這樣,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和母儀天下的皇後該幹的事兒?”


    “沒辦法,你都不叫陛下了,我一個人稱朕還有什麽意思,況且,你是朕過命的兄弟,不是子民,我也管不了你。”蕭雲廷故作無可奈何,接著與二人一同走到遠處的亭子內,擺上酒菜。


    “我一人抵不過你們二人的口舌,唯有陪醉到底了。”


    “好,那便不醉不歸。”


    仙人醉的酒勁兒十分厲害,皇後剛剛生產,不可喝酒,便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二人敘舊,替二人斟酒。時光倒轉二十多年,那時三人都還是天各一方,素不相識,誰有能預料的到,若幹年後的今天,三人的情誼會到此地步。


    那時,蕭雲廷還不是大楚的帝君。


    林楚雲,也不是名鎮天下的西楚劍聖,不過一個江湖浪子而已。


    那年冬,秦王蕭雲廷奉王命出使鄰邦齊國,途中遭遇強敵伏擊,隨從死傷無數。蕭雲廷本以為會命喪於此,但千鈞一發之際,一青衣少年劍指賊寇頭目脖頸,使他免於一難。此人便是林楚雲,不過在遁走之時,還是遭到暗算,重傷之下,林楚雲硬是帶著秦王這個拖油瓶逃離了包圍圈。


    麵對賊寇的窮追不舍,終於,林楚雲身子扛不住了,倒在了沙漠邊緣的一塊石頭後麵:“你快走吧,你的命比我要金貴些,要是帶著重傷之下我,我們可能一個也跑不了,就這麽死了,不值。”


    “不,本王不會走,俠士冒死相救,本王豈可丟下你獨自偷生。”


    之後,秦王不由分說,硬是連背帶扶,帶著林楚雲一步一步穿越著沙漠。


    “如果,我死了,把我的屍體帶迴萬劍山,他們自會處理。”


    “不,你不會死,在本王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情之前,不許你死。”


    ······


    “俠士,就快要到大楚了,你有救了,要堅持住!”


    ······


    “黃天在上,我蕭雲廷!”


    “我林楚雲!”


    “願結為異性兄弟!”


    “有福共享!”


    “有難!”


    “同當!”


    “望天地為證,如違此誓,不得善終!”


    ...


    亭中暢言往昔,自歎時光薄涼,多少美好,終成昔。


    “夜已深,你和皇後迴去吧。”林楚雲看著已有醉意的蕭雲廷,說道。


    他沒有推辭,明日還有早朝,站起來,醉意一笑:“你也早些睡,那,我便和皇後先走了。”


    “恩。”


    人去,亭依舊是亭,酒,也依舊是酒,變的是時辰,不變的,是故人。


    月,安靜的聽著夜的訴說,訴說著偌大的皇宮,一如既往的安詳,沉寂。


    宮牆外,十數道黑影一晃而過,宛如暗夜裏的精靈,帶著殘影,蹤跡難尋。


    縱使速度再快,也有停下來的一刻,而那一刻,終於讓人知曉,這不是妖怪,而是十餘個蒙麵人。他們握著森骨匕首,刃口上,泛著瑩瑩綠光,顯然是淬了劇毒。


    蒙麵人中有個眼部帶刀疤的人,似是頭領,嫻熟的手法安排好各個黑衣人的行進方向,這次他們的行動,是有目的的,而目的,便是刺殺這位剛剛降生的天之驕子,大楚皇朝的,儲君!


    這十餘人似乎對宮中的地形十分熟悉,在四通八達恍若迷宮的皇宮內,竟然輕易便摸索到了去路,不出半個時辰,便摸索到了景陽宮的所在。


    十餘蒙麵人匯聚於景陽宮殿門前,這個時辰,禁軍要巡邏過來,至少需要兩刻鍾,利用這空隙殺一個人,足以,更何況是取一個嬰兒的性命。


    月光輝映下,森骨匕首更加慘白,白的怕人。


    刀疤領頭人推門而入,隨即留下七個黑衣人在殿外照應,剩下的四個,隨他一同入內。


    摸索入門,偏殿內的婢女早已熟睡,刀疤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手下立刻會意,不出刻鍾,四個蒙麵人皆從偏殿中出來,不過這一次,森骨匕首上麵,已經沾上了鮮血。


    刀疤隨即進入主殿,借著昏暗的月光,瞧著眼前的繈褓,其中繈褓之下,正大周皇朝未來的帝君,辰皇子。


    不過世事多變,誰又會想得到天之驕子的辰皇子,今日會命喪號稱是銅牆鐵壁的皇宮。


    蒙麵人冷笑一聲,要怪,就怪你不該生在帝王家吧。


    刀疤目光一凝,抬手便將匕首刺了下去,頓時,錦緞繈褓,血染櫻紅。


    刀疤蒙麵人調頭,和手下小心翼翼向外退去,完成了這次任務,他們得到的獎賞,將是莫大的豐厚。


    門外,刀疤看著所有的手下都安然無恙,向那幾個人打了個手勢,隨即轉身。不過,那原先守衛在門外的七個手下隻是自顧自靠在宮牆邊,低著頭,對刀疤黑衣人的命令,似乎不聞不顧。


    恩?


    刀疤蒙麵人滿麵疑惑,走近其中一個手下的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那手下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一邊倒下。


    月色之下,一道血痕在那屍體脖子上顯露出來,久經鮮血洗禮的刀疤蒙麵人立刻反應過來,是一劍封喉。


    “不好,有高手,快走!”刀疤蒙麵人一麵快速移動身形,一麵對手下命令道:“此地危矣。”


    “來了,何必那麽急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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