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跟老大差遠了!”


    劍千裏本以為她敢比試,那起碼射中黑點是沒問題的,所以他才三連擊想勝她一籌,沒想到她居然連黑點都射不中?


    “這……”


    柳蟄依舊看著他,笑著歪歪頭,手指彈出去兩枚飛鏢,這迴,眾人閉嘴了。


    隻見靶子上,三個飛鏢連成一線,不偏不倚,中間的正中黑點,上下距離相同,又都在紅心之內,連釘進靶子的深度和角度都一樣!


    而且這三鏢,她都沒看靶子一眼,完全都是盲射!


    這得多精準,多嚴格的計算!


    劍千裏怔了一瞬,才掐著腰笑了一聲,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讚賞的看她,“不錯,有點底子。”


    其實飛鏢的重點是準頭,力道隻要恰到好處就行,因為一般暗器大多是淬毒的,並不需要很大的力道。


    劍千裏把力道和準頭中和,柳蟄自知拚力怕是難以勝過他,便用這樣巧取的方式,以精準度來贏他。


    不過這一局還是平局,二人終究是不分上下的。


    第二局比試劍術,劍千裏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劍術高手,那賊眉鼠眼的嘿嘿一笑,“這一局老大準贏!”


    “我也覺得,我們老大的劍術別說華京,就是整個大邵也少有人能敵!”


    一個嘍囉捧過來一把玄鐵劍,劍千裏單手提起來扛在肩上,看著她歎了口氣,“我說姑娘,我看你這身板怕是連老子的劍都提不動,要不咱比點別的吧,不然老子總覺得是自己欺負你。”


    蒼術來到她身邊,“小姐,您出門沒帶劍。”


    “什麽?”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跟人家比試,結果連劍都沒帶?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柳蟄也不惱,把手往蒼術麵前一伸,“你的借我用用。”


    蒼術愣了一下。


    柳蟄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腰間把那把青劍拽出來,拖著劍來到劍千裏麵前,挽了個劍花把劍背在身後,神色輕鬆,“來吧。”


    打架嘛,她從小就最喜歡打架了,隻是後來大多用心計,很少親自動手,倒是很懷念。


    見她這麽堅定不移,劍千裏也不再奉勸,“你先來。”


    柳蟄也不客氣,抖劍便刺。


    打架這東西,生人交手都要先試探一番,二人速度不快,也沒下死手,有人就露出恍然的神情:“老大這不是逗她玩呢嗎?打的這麽簡單,老大這都沒發力啊!”


    “幸虧老大沒發力,不然這柳蟄早掛彩了!”


    “誒?他們好像快了……更快了!”


    有人指著那打著的兩個人,其他人一看,就見他們確實比之前動作快了許多,力道也更重,二人越來越快,最後大家隻能看見兩個人的殘影,耳裏能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但卻看不清兩人的形勢。


    看不清形勢,那就是勢均力敵啊……


    突然,那殘影合一,兩個人的身形終於停下來了,可場麵卻叫人大驚失色。


    兩人持劍的手相交,寶劍別在一起無法掙脫,下盤也互相鎖著,另一隻手還掰著手腕,互相較著勁,誰也動不了。


    另一邊有一個茶樓,二樓上臨街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一身紅色大牡丹的花袍,扒著欄杆扇著小折扇,激動的把扇子一合,指著下麵的柳蟄對另一人說:“她可許久找不到這樣的對手了!”


    那人一身素白的袍子,端著茶瞥了下麵一眼,“你不是與她交好麽,不去幫她?她看起來怕是贏不了。”


    “你作為她公之於眾的心上人你怎麽不去幫她?”他好笑的看著他,“再說,她就算贏不了也輸不了嘛,我去幹什麽?”


    說到這,他突然一驚,“呀,這要是三局都平了可怎麽辦?”他又緊張兮兮的盯著下麵。


    僵持了一會兒,柳蟄心思一動,突然抬起膝蓋頂向他的下體,劍千裏一下子跳開,柳蟄乘勝追擊,劍千裏一邊躲一邊嚷。


    “你使詐!你耍無賴!哪有你這麽打架的?你玩陰的!”


    打架最忌諱走神,劍千裏這一招失誤落了下風,柳蟄斷然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追著他把他逼到角落裏,一劍逼過來,他忙抬劍擋住,一腳踹向她小腹,把她避開後一劍刺向她的後心。


    彎腰躲過,再迴身時劍千裏的劍已經指在她的喉嚨。


    而她的劍,亦指著他的喉嚨。


    又是平手。


    紅袍男人迴到座位上,端著酒喝了一口,目光還留在柳蟄身上,“拳腳她怕是不占上風,要平局也有些難啊。”


    第三局一開,已經沒有人敢說話了。


    柳蟄功夫到底如何誰也不敢輕易評判,畢竟前兩局已經長了教訓。


    但拳腳是不可能有平局的,就算勢均力敵,打上三天三夜也總會分個勝負出來。


    江錦年看見觀戰的蒼術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啊,柳吹雪也是江湖人,怎麽不去叫他出麵?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


    柳吹雪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人,任誰都得禮讓三分,他若出麵,這件事不難化解。


    江獨樓兀自斟茶,思索道:“他怕是來不了。”


    江錦年腳步一頓,迴頭看他,“為什麽?”


    “他出門了。”


    那玉牌現在應該已經在白庭手裏了,柳吹雪要趕迴來還得個三五日。


    幾個迴合過去,劍千裏對柳蟄來了興趣。


    都說高處不勝寒,他已經有段日子沒跟人真刀真槍的打一架了。


    柳蟄不敢跟他硬碰硬,用的都是巧招,但身形靈活,跟泥鰍一樣,總是剛碰到衣角就被她一旋身躲過去了。


    二人糾纏了幾十個迴合也沒分出個勝負,劍千裏是越打越起勁兒,越打越興奮,柳蟄卻有些著急。


    跟這樣的粗人談判是沒得談的,不然她也不會提出比試,如果不能贏了他,難道真要給他兩成的利潤?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合計著怎麽能使陰招贏了這一局的時候,劍千裏突然身子一晃動,一拳走空,柳蟄看準了時機,一腳踹在他胸口,把他踹的倒退好幾步,接著欺身而上,乘勝追擊。


    劍千裏慌亂躲閃,不明白剛才怎麽突然就崴了一下腳,那力道應該是石子一類的暗器,但柳蟄就在他麵前,肯定不是她出的手,那就是他被不小心誤傷了?


    那這人誤的夠有水平啊!


    失去了先機,劍千裏是扳不迴這一局了,被她逼在牆角,在她一拳掃過來時毅然出聲:“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成不成!”


    柳蟄收迴拳頭,疑惑到:“不打了?那勝負怎麽算?”


    劍千裏嘿嘿一笑,全是奸邪,“勝負還算什麽算,要不你入夥吧,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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