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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十字疤痕,從出生的時候就印在心頭,所以我從小就備受心痛之苦,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心疼難受的厲害。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心疼的感覺越來越來重,十八歲的時候要是找不到解藥的話,那麽就會心痛而死,那麽周家繼承人的身份隨之就會轉世到另一個新出生的孩子身上。”


    “居然還有這種事,周旭然以你的本事還有你們周家這麽厲害的實力,就沒有找到能夠救治這心痛病的藥,找到解決的辦法?”


    “各種藥都試過了,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找到合適的心頭血,滴在這疤痕上,才可以續命,找不到合適的心頭血的話,到了18歲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的父母,傾盡全力想盡辦法,試了好多人的心頭血,但是都無濟於事。”


    “所以你小的時候飽受心疼之苦。”


    “嗯。”,周旭然迴答的冷漠,但是楊瑩琳看著周旭然忽然有些疼惜。


    “所以你是怎麽找到你的心頭血。”季冉看了周旭然問道。


    “在我十八歲那年,疼得受不住了,我的父母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心疼血,沒有人覺得我能活下來,大家都放棄希望的時候,我遇到了蔣依依,是她救了我。”


    “你是說,蔣依依是你的心頭血?”楊瑩琳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周旭然肯定的說。


    “你是怎麽發現的。”季冉問道。


    “我們周家和蔣家一直祖上算是有些來往,但是關係並不算密切,那日我們周家祖父壽辰,好多人來拜壽參加我們周家的家宴,我在花園中心疼病發作,那次疼得突然也格外的厲害,死去活來,這時候過來一個小姑娘,看我疼得難受,一時間叫不得人,怕我痙攣的咬舌發生危險,她把手放入我口中,沒想到我咬破她的手指,鮮血滲入我的口中,忽然緩解了我的疼痛,我們家人發現的時候,取了她的心頭血,滴在我的十字疤痕上,我心疼病好了很多,熬過了18歲。”


    “你的心疼病好了,所以你愛上了她,你們兩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然後訂婚,真是好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楊瑩琳羨慕的說道,心裏酸酸的。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周旭然否認說道。


    “在那之前,我並不認識蔣依依,她不是蔣家的嫡出小姐,她是外麵的私生子,到了近10歲,她的生母去世,她才被接迴蔣家,一直備受冷落,身份一直很尷尬。她那次救活了我,但是我的心疼病一直沒有痊愈。”


    “不會是現在也會發作吧?”楊瑩琳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延續到現在,我到現在還靠著蔣依依續命。每年有一段時間,我的心疼病都會發作,需要蔣依依心頭血,才能度過那幾日。”


    “可是這件事不應該啊,不是說找到心頭血滴在十字疤痕上,你的心疼病就會好,為什麽現在還會一直延續?”楊瑩琳覺得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麽情況不得而知,因為取心頭之血,很疼,當初的蔣家不比現在這麽風光,一直想要依附我們周家,蔣家借著蔣依依的心頭血,搭上了我們周家的勢力,也是沾了不少光,家族的勢力開始漸長。因為我每年需要蔣依依的心頭血續命,而蔣依依又很聰明很會討我們周家長輩的歡心,所以就給我們兩個訂了婚約。但是蔣依依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她有野心,也有手段她從蔣家卑微沒有身份的私生女,借著這件事一步一步踩著別人爬上位,現在蔣家基本就控製在她的手中。”


    “所以你不喜歡她,因為太了解她的為人,但是你不得不和她在一起,因為你的十字疤詛咒每年還需要她的心頭血。”季冉說道。


    “算是吧”。周旭然說道。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怪不得總覺得你神神秘秘的,你和蔣依依這算是孽緣吧,你們這種情況為什麽不早說嘛,不就不會誤會你了,你有段時間失蹤和蔣依依在一起,就是因為這件事吧。”楊瑩琳說道。


    “還有那麽前段時間傳言,你想要和蔣依依解除婚約是不是真的。”楊瑩琳好奇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是不是邢昭那家夥。”周旭然沒有正麵迴答,企圖轉移話題,但是此刻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楊瑩琳。


    “你要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心頭血,又和蔣依依解除婚約的話,你們要是撕破臉,她不給你心頭血,那你不得死在她的手裏,你可得想清楚了。”楊瑩琳有些情緒激動的說道。


    “以前,沒想那麽多,我們這種家庭所謂的家族聯姻是常態,可是現在有了別的原因,不想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捆綁在一起。”周旭然看著楊瑩琳說道:“所以也一直在想辦法。”


    楊瑩琳此刻並沒有注意到周旭然看著自己有些動容的表情:“你說這蔣依依的血能救你,這蔣依依是不是她的血有問題?”


    “不是。”周旭然忽而冷漠的迴答。


    “你怎麽知道,你確認過?”楊瑩琳的這個問題也引起了季冉的注意。


    “我也曾經懷疑過,我試著用她給我的心頭血,留下一點滴在這匕首上,還試著滴在一些作祟的東西身上,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就隻對你有效了?是不是你上輩子和她有扯不斷的感情糾葛,才能有這種事。”楊瑩琳有些感慨。


    “如果真有前世的話,可能有感情糾葛的人不隻有她一個。”


    “因為周家的人做了負心漢,辜負了某個姑娘,所以他們世代要承受這種心痛之苦,是要銘記。”季冉突然冒出一句。


    “有可能。”這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好似他們明白什麽,楊瑩琳對於這兩人的隱晦的感情故事不怎麽感興趣:“那接下來蔣依依和玉玄珠的事,怎麽辦。”


    “我來想辦法安排。”


    周旭然這話剛說完,手機響了,打破了此刻的寧靜,來電話的正是他們要找的蔣小姐。


    我們要不要迴避,楊瑩琳對著口型問道。


    “不用。”周旭然說完,然後接起電話:“阿然”這溫柔的聲音一出,對著今天看著自己的表情,楊瑩琳渾身哆嗦起了一身。


    季冉拍了她一下:“你好好的。”楊瑩琳壞笑。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後天是你的生日,那是我提前送給你的禮物,不算貴重,我想在我們周家老宅子為你好好操辦一下,到時候我親自為你戴上可好。”周旭然語氣溫柔,臉色冷漠。電話那頭的蔣依依滿臉欣喜,殊不知電話這頭別有用心,什麽慶生宴,這就是周旭然為她特設的鴻門宴。


    楊瑩琳心裏不禁鄙夷,傳說中的男人說一套,心裏想一套,實際做一套,就連周旭然這樣的似乎都逃脫不了這個套路。


    “難得你還記得,你知道的什麽形式我都不在乎,隻要你能來陪我最好,難得你有心,我什麽都不缺,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你能為我親手戴上比什麽禮物都珍貴的。”


    楊瑩琳隔著電話都能聽到蔣家小姐的濃情蜜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虛情假意的應付著,她癟癟嘴,這女人還真是好哄。


    她悶悶不樂的走出周旭然的房間,等待周家為蔣依依準備的鴻門宴。


    楊瑩琳和季冉以周旭然朋友的身份低調的來參加,對於這場鴻門宴他們三個沒有對策,因為好多事情的發生都超過所有的預期,當下他們的策略是見招拆招,雖然周旭然一再強調,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次他邀請來參加慶生宴的親朋不算多,但是蔣依依顯然並不這麽認為,她親自張羅邀請一些好友過來聚會,頗有女主人的架勢,周旭然無可奈何,雖不情願,但是也不能駁了蔣依依的麵子,也並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得罪了這位蔣家小姐,耽誤他們辦正事,也就勉強的忍了。


    在周旭然的安排下,楊瑩琳和季冉別別扭扭的,盡可能低調的來到了邢昭口中所說的傳說中的風水聖地人傑地靈的周家祖宅。


    終於到了,楊瑩琳遠遠的看著這周家祖宅,這祖宅有些年頭了,相當氣派和壯觀,占地百裏,在她看來這不像是老宅子更像是歐洲那種中世紀的莊園,周家後代輩出,家大業大,極其講究,每年的祭祀以及家族盛宴,無論周家的後代身在何處都會迴到周家祖宅,所以這祖宅一直在擴建中,常年閑置著,但是也有人精心的打理。


    他們沿路走向這周家老宅的莊園中,曲徑通幽處,楊瑩琳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在其他人看來周家的老宅子風水極好,就像花園一樣美麗,有花有樹環繞著,遍布著花花草草,但是楊瑩琳卻覺得這裏十分的詭異和恐怖,她覺得這裏不是花園,更像是童話故事書中森林深處巫師的處所,隱藏著某種秘密的古堡,古樹的環繞所以遮住陽光,透著森森的寒氣,她總感覺這裏掩埋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越發顯得這裏陰森恐怖,她的知覺近來很神準,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來了這老宅子內心中充滿了極度的不安,她看著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人來來往往,總覺得自己此刻與這裏的愉快氛圍格格不入。


    季冉察覺她的異常,安慰她,並灌輸了一大堆毒雞湯類似:“凡事不要多想壞處,萬一有好的機遇呢”。


    楊瑩琳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季冉,不多時出現迎接他們的人,隻是沒想到會是周家的老管家。


    這老管家馱著背,穿著舊式的那種布卦,一臉嚴肅,用低垂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兩位,默不作聲,楊瑩琳感覺他看向他們的眼神貌似不太友好:“周伯您好,我們是周旭然的朋友。”季冉主動熱情的到招唿,打破這有些低沉的局麵。


    周旭然告訴他們,因為他自己要接待一些親戚朋友,這裏少來陌生人,盡可能的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安排他特別信任的周伯來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這位周伯是周家的貼身老管家,對他而言就像親人一樣,一輩子都在為周家打理家業,到老了,就被安排在這,打理著老宅安度晚年。


    “哦,你們就是少爺一早提到的那兩位朋友。”,這周伯的表情略微好一些“少爺說了他很忙,不能親自來接你們,讓我來安排你們這幾天的衣食住行,進來吧,我帶你們進來參觀一下,順便帶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


    “謝謝周伯。”


    周伯跟他們兩個表現的並不親近和熱絡,一路無語,途中遇到的傭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看的出來在周家頗有威望。


    “這裏很大,別的地方我就不帶你們轉了,直接帶你們去住的地方,你們安頓好之後可以自己走走轉轉。”周伯說完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


    “好的,好的,周伯勞煩您了。”楊瑩琳應酬的說著,倒是正和她的心意,一路走來她也覺得有些累了,心裏有心事,自然也沒什麽興致欣賞著這莊園美景。


    他們跟著周伯沿途走向應該是幾棟連著的別院,停了下來:“你們這幾天就住在這裏。”他剛說完,楊瑩琳注意到旁邊也有人走來,她轉身看著一群傭人簇擁著有一位氣質出眾的婦人,衣著講究,妝容精致,身材也保持的極好所以分辨不出年紀從。


    “二小姐。”周伯算是跟她打招唿。


    “周伯,這幾位是誰,看著麵生,想必是貴客,讓您親在帶著過來。”


    “是少爺特別好的朋友。”


    “哦難怪呢。”


    “兩位不必拘謹,來者是客,有什麽需要的,跟這裏的傭人說就可以,那邊有片花園培養了新的花種,極美,我剛從那過來,我想這位小姑娘肯定也喜歡,不妨過去看看。”她說完眉頭輕皺的轉身對著後麵的傭人歎氣說:“文軒怎麽還不過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這孩子身子到底是怎麽了,本想帶著他來唿吸一下新鮮空氣的,你快多帶幾個人過去看看,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然後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還有事,失陪了。”


    這位二小姐,匆忙離開,她周身氣質出眾優雅,卻並沒有盛氣淩人,反而給人的感覺教養極好,為人很親和,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遇到什麽事,讓她如此不安。楊瑩琳的視線隨著她的離開,看到遠處她攙扶著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黑色的帽子和黑色口罩還有黑色墨鏡的少年,即使很遠也能看到那個少年體質孱弱,一身的黑色反倒襯著整個人麵無血色,特別的虛弱,楊瑩琳總覺好像精血都被榨幹的感覺。


    “看什麽這麽出神。”邢昭居然從他們一旁的那棟別院中走出來,他插著口袋,悠閑的走到楊瑩琳身邊,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原來是看他啊,我當是誰呢,能引起你的注意,他有什麽好看的,那是周家二小姐的兒子就是周旭然的堂弟,周文軒,天生體弱多病,活脫脫一個病秧子,最近更是病的厲害,說是都畏光了,這人見不得光,也是奇怪,一直這樣也是怪可憐的。”


    楊瑩琳迴過神來:“刑昭你怎麽會來這。”


    “我當然會來這啊,這裏這麽熱鬧怎麽少的了我。到你你怎麽和周旭然關係和好了,對我就這麽快的過河拆橋了。可不能這樣啊楊小姐,你這麽有意思的人,我可是很願意和你繼續交朋友為你服務的。”


    “邢昭,你怎麽會來這,怎麽哪哪都有你,你不是不喜歡周旭然嗎,怎麽還會過來。”


    邢昭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想過來,不是礙於情麵嘛。”


    “你和周旭然是什麽情麵,為什麽他家的事你都了如指掌。”


    “是啊,無論我多不喜歡他,但是我是他表哥的事沒法改變,所以不想來也沒辦法,麵上的事總得過得去,你說對吧,周伯。”


    周伯難得溫和的笑著:“邢少爺,你總是喜歡開玩笑。”


    楊瑩琳有些惱怒的看著邢昭:“你怎麽不早說,我隻當你們是競爭關係,不知道你們還有這層關係。”


    “你又沒有說他壞話,再說了,他雖然是我表弟,但是我們一點也不親,我們倆的現在的關係是麵不和心也不和,從小到大我們就不太對付,是競爭關係,誰讓我倆太優秀了呢?再說你是堂堂的楊家後人,門第比不上我們,但是本事不比我們差,你的祖父楊先生那可是高人,看透紅塵名利,我們俗人怎麽比得上,你心虛什麽。”


    “你查我了邢昭?”楊瑩琳氣憤的說道。


    “是。”刑昭迴答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確切的說是你們,方大師的外甥,花花公子,最近倒是收斂許多,楊瑩琳你也別裝什麽仙姑了,楊家的人可都是有真本事的,你比想象中的低調,所以費了些時間,你放心,沒查出什麽,你的過去可是跟一張白紙一樣,所以我對你越發的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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