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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瑩琳收好古籍,然後怒氣衝衝的直瞪著閉目養神的周旭然。大概是自己的眼神過於強烈,周旭然此刻睜開雙眼,他們眼神交涉,四目相對。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或許是被楊瑩琳的眼神瞪得有些不舒服,周旭然有些迴避,但是楊瑩琳就是一直這麽盯著他,他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你說呢,老肖死了的消息你怎麽一點也不震驚,跟沒事人一樣。”楊瑩琳用有些質問的口氣。


    周旭然沒有說話,季冉冒出一句:“他不一向就是那麽冷冷冰冰的人,老肖死了我知道你很難受,那天看你和他聊得那麽投機,但是客觀的講不要把氣撒在周旭然身上。”季冉難得算是為周旭然辯解,


    畢竟在他看來周旭然冷漠慣了,而且本來也是隻有一麵之緣的人,楊瑩琳對周旭然的態度有些過激了。


    “季冉關你屁事,我在問他,你幹嘛替他迴答,周旭然你不可以保持沉默,必須如實的告訴我。”女人要是無理取鬧起來是很難纏的,當然楊瑩琳的脾氣他們知道,不會輕易發脾氣,但是她發起脾氣來後果很嚴重。季冉選擇識相的閉嘴然後認真的開車。


    周旭然頓了頓:“不是正在往迴趕嗎,隻有查明老肖的死因,把事情弄清楚,才能給老肖一個交代。”


    楊瑩琳看著周旭然坦蕩的眼神,而且這幾天明明都跟自己在一起,也不像是跟他有關,還是收迴了自己的銳氣:“那好吧。”


    周旭然轉身看向窗外:“做事情幹嘛老是那麽衝動。”周旭然的一句,又有些惹惱了已經熄滅脾氣的楊瑩琳。


    “我就是這樣,我樂意要你管。”然後楊瑩琳有些小孩置氣一般看向窗外,不想搭理周旭然,季冉看到周旭然也拿不準的事情,那副有些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輕笑。


    老肖不僅死的突然,走得也並不安詳,確切的說死的很慘,身上的血像被吸幹了一樣,麵露驚恐,眼睛瞪得很大,有些死不瞑目的意味。


    說到這的時候,老肖的妹妹時至今日還有些瑟瑟發抖,老肖的死是她發現的,看她樣子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和驚嚇。


    我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看著我們:“我哥哥死之前所剩的朋友並不多。我們的父母前幾年就去世了,所以我和我哥哥也算是相依為命吧。我哥哥之前性格開朗,喜歡社交,在一家很有名的雜誌社作為攝影師,業界也算很有名氣,那時候他生活的還算風光,結交了好多朋友。後來不知怎麽了,他開始瘋狂的迷戀上了古書,那些寫著奇奇怪怪的遠古神話的荒誕故事,他不僅對那些故事信以為真,甚至以說是很癡迷。


    他居然辭掉了工作,開始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來往,還說要對每一個離奇的傳說中的故事一探究竟,哥哥也變得越來越古怪,我怎麽勸也不聽,他後來結交到了一個奇怪的老學究,兩個人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麽寶貝,整日神神秘秘。


    後來有一天,那個老學究突然死了,本來我以為哥哥會很傷心,但是他平靜的很,好像料到了一般,從此更是天天悶在那個書房裏,足不出戶,也不與人來往了。作為妹妹,我也不能不管他,因為擔心他,所以我經常會迴來看看他,給他準備些吃的東西,不然他真的會餓死的。可誰能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出差一個星期,哥哥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擔心他,一迴來就來到哥哥家中,沒想到他真的死在了自家的書房,而且死像那樣慘。


    我嚇壞了,迴過神來覺得這件事不正常,報了警可是現在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哥哥的屍體現在還在法醫那邊。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我們安慰了老肖的妹妹,和她分開之後,這時候接到公安局辦案民警的電話,說老肖的案子需要我們配合調查,我們正有調查老肖死因的打算,於是一行人匆匆趕到公安局。


    “我們調取了樓道內近一個月的監控記錄,老肖這一個月從未出過門,這期間隻有老肖的妹妹進出他的家中。


    我想知道,你們和老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就那麽巧,老肖死的那天你們會去找他,到底是因為有有什麽事,你們會在裏麵那麽長時間,還有老肖那天的精神狀態怎麽樣,他有沒有告訴你們一些事情,比如說他得罪過什麽人。”


    “徐警官,你是覺得我們像是犯罪嫌疑人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老肖的死與我們無關,我們那天的事隻是朋友聚會而已。”楊瑩琳認為這個許警官審訊她的態度不是很友好,所以並不怎麽配合。


    “我沒有把你們當成嫌疑人。”許警官說:“我隻是例行公事了解情況,既然你們是老肖的朋友,那麽更應該積極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許警官歎氣說道:“畢竟老肖的死有些蹊蹺,這樣的死狀我們之前從未遇到過,我們必須想要了解老肖死之前的狀態還有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個人並不認為你們是殺害老肖的兇手,因為在你們之後那天還有人去找過老肖。”說完許警官拿出監控錄像,迴放畫麵。


    楊瑩琳瞪大眼睛,仔細查看:“他才是老肖生前最後見到的人嗎?”


    “目前看來是的”許警官迴答說。


    “為什麽要給我看這個?”


    “因為這個人的身份我們正在核實,你仔細看一下是不是你們認識的人。”


    “可不可以放大一下讓我們仔細看看,或許可以幫你提供線索。”


    監控中的畫麵被放大,速度也放慢,顯示在他們幾個人離開之後的一個小時左右,又進來了一個人,帶著黑色的帽子,穿著黑色的衣服,衣服的樣式有些老派,是不太常見的長褂,老肖應該是認識他的,老肖把他請進屋,整個過程中那個人都是背對著監控畫麵。那個人進去的時間並不太久,大約半小時就出來了,老肖把他送到門,這個時候才隱約能夠看清那個人的臉。


    “你們剛才已經仔細看過了,確認一下到底認不認識他。”楊瑩琳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她發現什麽的季冉表情有些猶豫的看向周旭然,好像在尋求答案。而周旭然依然麵無表情。


    “季冉,你告訴我,這個人你是不是認識。”季冉沒想到楊瑩琳會問的這麽直接,他一愣,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畫麵不清楚,我也不太能夠確定,這個人我覺得像是張大師。因為我之前隻見過他一麵,所以隻是推斷”


    季冉剛說完,楊瑩琳看著周旭然,直截了當的問:“是不是”


    “是。”周旭然完全沒有猶豫的迴答。


    許警官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張大師?”


    “你上網搜搜便可以知道,這個人還是比較有名的。”


    “既然你們認識這個人,那就好辦多了,你們能不能告訴他,讓他盡快過來配合案件的調查工作。”


    “這個嘛,恐怕不太行。且不說我們和這個張大師並不是很熟,而且這個張大師現在咖位可是很大的,估計一般人是很難見到他的。”


    “不管難不難見,牽扯到這樣的刑事案件,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案渠道,他必須得配合我們的工作。”


    他們一行人離開公安局,季冉不忘看向若有所思的周旭然,然後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傻笑。


    “季冉你笑什麽呢。”楊瑩琳被他這一笑弄得有些看不明白。


    “這個警察一看就是太年輕了,牽扯到張大師,案子就複雜的多,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解決的,張大師可不是他說的那麽容易見到,這案子可不是那麽好辦的,不信我們等著看。”


    “我還就不信了,老肖死了牽扯到人命,還能正不壓邪。”楊瑩琳一副憤青的樣子。


    楊瑩琳直接了當的質問周旭然:“這麽多事情,明明都指向那個張大師,為什麽我們不找他問個明白,卻要在這坐以待斃,周旭然,我們自然沒有那本事能夠見到這個神通廣大的張大師,但是依你的能力,見到張大師絕對不是難事,你到底想要隱藏什麽?”


    “我沒有什麽要隱藏,隻是沒有合適的時機,張大師那邊有合適的時機,我會帶你們過去。”


    “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你到底想要拖到什麽時候,有些事就應該當麵問清楚。”麵對楊瑩琳的咄咄逼問,周旭然選擇沉默以對。


    “我是不會罷休的,你不幫忙我也自有辦法,老肖的死我必須找出答案,我絕對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楊瑩琳的急脾氣上來了,有些氣唿唿的徑自離開。


    隻是兩天過去了,那個許警官明明答應自己,案子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自己這邊,這個時候卻是音信全無。


    楊瑩琳給許警官打電話想要了解案子的進展情況,電話那頭的許警官支支吾吾,全然沒有上次見麵時的正義凜然。


    “許警官,上次我們見過麵,我知道你是一個痛快人,案子到底是什麽情況,作為老肖的朋友,我有權利了解案件的進展。”


    “案子已經結案了。”


    “什麽時候的事,那麽兇手到底是誰?”


    “沒有兇手,老肖是突發心髒病死的。”


    “許警官,你為什麽要騙我,我見過老肖的妹妹,她說過老肖死的很慘,血色全無像一具幹屍,怎麽可能是突發心髒病。還有上次見麵,你明明就說這個案子疑點很多,作為老肖的朋友,我質疑你們的辦案能力和水平,我要求查驗屍體,公布真相。我不管你們到底在試圖隱瞞什麽,我對這個案件處理結果非常不滿意,我要向你們上級反映。”


    “楊瑩琳,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是老肖的朋友,所以對於他的死耿耿於懷,但是老肖的屍體已經火化了,他的妹妹都選擇放棄不再追查,接受了這個結果,你又是何必呢。我也不瞞你說,我不是不想繼續追查下去,但是沒有辦法,牽扯到一些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上麵壓下來的結果,死者的家屬也接受,案子結果隻能這樣。”


    楊瑩琳知道這個情況,一時也接受不了,她知道老肖和他的妹妹感情深厚,她沒想到老肖的妹妹竟然會妥協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給老肖的妹妹打電話,電話一直打不通,她有些擔心,會不會是老肖的妹妹也遇到了危險。


    就在她心緒不寧的時候,老肖的妹妹給楊瑩琳發來了訊息,今天是老肖的送別儀式,有時間的話希望來參加。


    楊瑩琳得到消息匆匆趕到的時候,禮堂外麵冷冷清清,裏麵確實戒備森嚴,門口就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把手,她居然被拒之門外,她實在是想不出到底來了怎樣的人物,這樣做也不怕驚擾了死者的清淨。


    她不願輕易離開,堅持守在門外,這時候一行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她遠遠的看著,有兩個關鍵人物被一眾保鏢簇擁著走在前麵。為首是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人,黑色的墨鏡擋著半張臉,並不能看清楚長相,倒是襯的臉很小,而且很白淨,一身黑衣卻氣質俱佳,氣場很足。


    緊隨她身後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矮矮胖胖,穿著這個時代不太常見的黑色布卦衫,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楊瑩琳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時候見過,這時她忽然想起那天老肖門前監控中出現的那個身影就有些神似,怎麽可能,難道這位竟然是傳說中她一直想要找的張大師,沒想到今天他會來到這裏。她迴過神沒來拚命擠上前去,卻被後麵的保鏢毫不客氣一下子推到在地上,而那兩個人坐著一輛黑色的賓利揚長而去,楊瑩琳沒有想到和張大師見麵的就會就這麽擦肩而過。


    “你沒事吧,他們怎麽這樣。”楊瑩琳迴頭看到老肖的妹妹不知什麽時候從祠堂裏走了出來,扶起被推到在地的自己。楊瑩琳隨她來到禮堂,送老肖最後一程。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我和我哥的感情深,我比誰都難受,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剛才你也看到了,你也應該知道,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人物,我還能怎麽辦,根本就沒得選擇。”老肖的妹妹哭的越發的難受。


    楊瑩琳本來想要追問的,想要說的話被堵著心裏,此刻她完全開不了口。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房子也被剛才那些人強行買走了,他們把我哥哥留下來的那些古書翻了個底朝天都帶走。這是拿我哥的命換來的錢,我打算把這些錢都捐出去資助那些貧困兒童做慈善使用,也算是為我哥行善積德,我已經準備離開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麵對這樣的結果,楊瑩琳有些無能為力。


    最近的幾天日子倒是過得平淡無奇,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楊瑩琳的預感越發強烈,她覺得老肖的死隻是開始,張大師這個關鍵人物,她必須見一麵,她並沒有放棄尋找和張大師見麵的機會,周旭然那邊指望不上,至少季冉她還是信得過的。


    就在幾天前,季冉告訴楊瑩琳最近一些關於張大師的消息,他說張大師那邊很難搞,確切的說是張大師的現狀情況很糟糕。張大師說是閉關修煉,其實是在避風頭。


    張大師背後有一張很大的利益網,所謂常年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好像是他最近得罪了某些利益集團,張大師人已經不知道躲在哪裏了。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季冉那邊沒有徹底的放棄,他說會繼續想想辦法。


    楊瑩琳和周旭然從上次分別之後,有段時間沒有任何的聯係,甚至都完全沒有關於他任何的消息,楊瑩琳自己知道,她的心裏因為張大師的事情已經開始和周旭然有一點嫌隙。有時候楊瑩琳甚至忽然有種錯覺,好像自己生活中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物,周旭然已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但是同時她又是矛盾的,有時候會忍不住總是想起這個人,她忽然想起馬山上那位歲數稍年長的醫生說的話,她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要不是因為共同肩負著家族的詛咒和宿命,她想他們在生活中或許會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人,因為周旭然是她這個層麵完全觸及不到的厲害人物。


    她開始反思,甚至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周旭然那麽清冷的一個人卻在慢慢的開始滲透進她的生活,當她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以前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而現在潛意識的總會想到他。他對於自己的幹預是善意的,但是也給形成了依賴和習慣,這樣下去很不好,因為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自然而然很難戒掉。


    楊瑩琳的心情持續異常的失落,有些許說不出的忐忑和不安,總是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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