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情況不妙。


    顧鈞與解語勾搭在一起已經有一陣子,如今解語與齊臻複合了,顧均隻會成為笑柄。


    作為他的妹妹,顧蘊不想別人看她的笑話。


    顧蘊強勢的握住顧鈞的手,就要把人帶出去。


    但她的手隻是落在他的手臂上,就被顧鈞拿開了。


    他朝裏麵的沙發走過去,挑了個顯眼的座位坐了下來,往門口看過去,道:“既然解小姐盛情邀約,這裏又有吃有喝有玩,為什麽不來?”


    “外麵下雪,還挺冷的。”


    最後一句話時,他的目光淡淡的在解語臉上掃過。


    解語看到他身上的羽絨服,放水麵料上的雪全融化,還未幹,在熒幕燈光下閃著碎光。


    他是踏著風雪來的,可是……


    解語的眸光微微黯了下,隨即揚起笑,挽著顧蘊的手臂走進去。她道:“讓你哥玩會兒怎麽了?你不也在玩。”


    顧蘊看了眼笑得嫵媚的女人,這一刻,她真的很討厭她。


    不喜歡她哥,還玩弄他的感情,讓他難堪。


    解語將顧蘊按坐在顧鈞的身側。


    這裏有幾個千金很玩得開,有顧蘊在,她們不敢動手動腳。


    解語再坐迴了齊臻身側,拿起酒杯抿了口,故作無事的看向那還在繼續著的歌:“怎麽不唱了呀?”


    她把話筒要了過來,拉著齊臻唱情侶歌。


    對麵,顧鈞看著那女人唱得沒心沒肺,捏著酒杯的手指攥緊,青筋都爆了出來。


    然而,作為今晚的焦點人物,不斷有人來打探他。


    “你是顧家的那個公子吧?長得可真好。我們這圈子裏,少了你這位漂亮少爺,真是一大損失啊。”


    “就是。顧蘊,你有個這麽帥氣的哥哥,竟然藏著掖著。”


    幾個女孩花了幾分鍾時間,查了下顧鈞的資料,更樂了。“喲,原來你是博士啊,嘖嘖,大熊貓!”


    顧蘊忍著脾氣,心裏都快氣炸了。


    一群花癡。


    顧鈞冷著臉色,雙眸隻顧盯著那個嬉笑的女人,根本不理會那些名媛的調戲。


    一個穿紅色短裙的女孩朝那兒看了眼,笑著道:“原來你喜歡姐姐型的呀。”她朝解語招唿,“他一直看著你呢。”


    解語瞟過眼眸,笑得滿是風情,手指一撥短發:“說明我有魅力。你該檢討你自己。”


    調笑的話逗的人一陣哄笑。


    齊臻瞥了眼身側的女人,抿了口酒,懶洋洋的掃了眼顧鈞。


    到底,這個女人還是成了他的。


    一直到淩晨一點多,一個個都醉得玩不動了,才陸續從會所裏出來。


    顧鈞隻喝了半杯酒,整個人清醒的很。他看著解語醉醺醺的被齊臻帶著往他的車邊走,快走幾步,在解語上車前擋在了車門前。


    “你不能上他的車。”


    解語喝得七分醉,烏黑的眼珠子泛著柔媚水光,一張口,滿嘴葡萄酒的味道。


    她道:“他是我未婚夫,不上他的車,上你的車?”


    她嗬嗬笑了起來,手軟綿綿的拍了拍齊臻的胸口:“他要吃醋噠……”


    那手,看似軟綿綿,卻含了力道,齊臻隻覺胸口被她拍得震動,麵上卻噙著淡笑。


    “是啊,我的未婚妻,你憑什麽帶走?”


    他將人塞進車子裏,身後立即有保鏢上來,將顧鈞攔在了車外。


    黑色幻影,如幽靈似的消失在雪夜裏。


    顧蘊一把拖住想追上去的顧鈞,忍無可忍道:“追什麽追,她是齊臻的未婚妻,他們就算上1床跟你也沒關係!”


    顧鈞腳步一頓,震驚的眼眸看向顧蘊。


    顧蘊皺著眉,今晚她丟臉算是丟大了。


    應該說,顧家丟臉丟大了。


    過了今晚,明天所有人都要知道顧家的少爺迷上了齊家的未來少奶奶,她一想到那個場麵就覺得頭疼。


    顧蘊不耐煩起來。她道:“你動什麽真情,看看你自己,堂堂一個博士,被她耍的團團轉。”


    “有這個閑情,還不如好好想想,以後怎麽麵對顧家吧。你不是死都不肯迴來的嗎?”


    她還真希望這個哥哥不要迴來了,竟然以這方式出名。


    ……


    車上。


    解語被齊臻摁在身下,嘴唇被他吻著。


    他在懲罰她,弄得她很疼。


    解語掙紮著,狠狠咬了他一口,趁著他吃痛鬆了力道時,一把將人推開。


    她靠車門坐著,整理被他解開的斜襟盤扣,冷聲道:“行了吧,這麽生氣做什麽,我跟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醋勁這麽大幹嘛。”


    齊臻抹了把嘴唇上的血跡,盯著她。


    “怎麽,還舍不得?”他不是沒看出來,她對那小子有意無意的維護。


    解語係好了紐扣,端坐著身子,扭頭看向他,笑著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不是最懂的嗎?”


    那些年,他寵楚恬寵得無法無天,任由她作妖,還不是因為睡過她了?


    齊臻被她堵了迴來,捏住了拳生悶氣。


    如今的解語不像以前溫和隱忍。


    她尖銳帶刺,像是抹了毒的玫瑰,一點忍耐的心思都沒有,偏偏他竟然吃了她這一套。


    玫瑰是漂亮的,刺是紮人的。想占為己有,就要他先耐心拔了她的刺。


    他的視線落在她鼓鼓的胸1脯,忽而掀起唇角:“那從今天起,你跟我同床共枕,也培養培養感情?”


    “反正已經訂了婚,我覺得提前住進婚房應該沒有人會說什麽。”


    解語眉心一蹙,察覺到了危險。


    她的手指搭在旗袍的盤扣上,慢慢撚著上麵鑲嵌的珍珠,唇角勾起幾分涼薄的諷刺。


    “那婚房,不是已經被人睡過了嗎?你不嫌惡心,也得想想我的感受吧。”


    “齊臻,你要真的在乎我,就不會說得這麽隨便了。”


    齊臻深深看了她一眼,越發覺得她像是隻狐狸,狡猾又兇惡。


    讓她出去野生了一段日子,渾身都是野性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笑得放肆:“好,明天開始,買婚房,隨你挑。”


    ……


    之後,解語約隋玉出來看房,但隋玉推了。


    她在專心修複那破碎的套層瓷人,盡快交貨。


    交貨之後,就與那人橋歸橋,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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