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澤想著他在京中還沒有住所,禦賜的府邸應該也沒打理好,就答應他了留宿東宮。


    等宴席差不多要結束了,宋雲澤就帶著他迴了自己院子。


    “你今晚住西廂房,那裏背靠我妹妹的院子,有一棵海棠樹,瞧著別有一番意境。這些時日辛苦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話音落下,陸川點了點頭,要不是現在身份還不能暴露,他是真的會開口感謝一下大舅哥的。


    這下子他可不用費心去找媳婦住哪了。


    等到院子裏的燈都熄了,他這才悄悄打開窗子翻牆到了隔壁院去。


    宋錦棠的屋子還亮著一盞燈,隻是所有宮人都已經退下了。陸川想著定是媳婦心軟,等著他來夜探閨房了。


    他悄悄地翻窗進入,宋錦棠還沒睡著,轉頭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她聽鈴兒說陸川留宿東宮,便知曉他今夜定會前來,故而也並不感到驚訝。


    陸川大步朝宋錦棠床榻走去,女孩穿著單薄的裏衣,長發如墨般散落,瞧著多了幾分柔美。


    他方才走上前,就聽一道略顯嗔怪的聲音傳來:“你來做什麽?本宮可沒那個福氣,能得鎮遠將軍前來探望。”


    她這話酸的很,陸川聽了立馬就坐在她身旁,輕聲哄著:“媳婦~你別這麽說好不好~”


    “我無論到哪,變成什麽樣,那都是你的人。我知道你惱我怨我,隻是別氣壞了自己身子。”


    宋錦棠轉了個身子,扭頭不去看他,隻是下一秒,陸川就抱住了她。


    “棠兒~我錯了。自以為的這對你我都好,可卻叫你傷心難過了許久。我有錯認罰,你就是打死我都成,隻是別不理我好不好?”


    宋錦棠此刻正生氣,不想要他抱自己,聳了一下右肩,可陸川卻死活不鬆開。


    她賭氣道:“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麽過來的嗎?”


    陸川抬眸對上她略顯破碎的眼眸,心痛難忍,縱有千言萬語在心頭,但此刻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他紅著眼眶道:“棠兒,是我對不住你。”


    宋錦棠對他出征其實是心存感念的。


    於國,他打了勝仗,救邊關百姓於水火之中;於己,他護著哥哥平安歸來。可他騙了自己,宋錦棠豈能如此輕易原諒他。


    她看著陸川的臉,委屈道:“當初求娶我的是你,可丟下我的也是你。倘若你真誠待我,又豈會如此。”


    “你不知我午夜夢迴,有多害怕;也不知我於深宮有多自責難過;更不知我失去心愛之人,險些傷心死。”


    她早些時候的確病了許久,還不敢跟宋雲澤說,是爹娘盡心盡力的嗬護才將她漸漸養好了些。


    如今委屈至極,自然是不管不顧的都要說給他聽。


    陸川抹了把淚,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不由得哽咽道:“棠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哭得傷心,哭濕了宋錦棠肩上的衣料,叫人動容。


    她掙紮著從陸川懷裏出來,轉而看向他,略帶傷情的口吻道:“如今你迴來了,他日娶妻生子,也能將我忘幹淨了。”


    “我受得這些苦楚,皇爺爺他們看的清楚,若是知道你是陸川,定會為難你。既如此,你我分手,各奔前程吧。”


    陸川握著她的手臂,一邊哭一邊搖頭:“不要,我不要~”


    “我們拜過天地的,我們是夫妻,不要分開。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騙你。媳婦!你打我吧!別不要我,我真的錯了。”


    她看著如此失控的陸川,一時間有些出神。


    下一秒,陸川就伸手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繼續說道:“棠兒,打我罵我都成,別不要我好不好。”


    他抬手又想打自己,被宋錦棠攔住了。


    “你別這樣!是不是傻!”


    他臉上清晰的印子,不免讓她感到心疼。宋錦棠想到自己妝匣裏有消腫膏,便想著去拿來給他用。


    她剛要起身,就被陸川抱住了。


    “不要~媳婦,別走~”


    “我真的知錯了,你別離開我……”


    他哭鬧著,宋錦棠無奈隻能輕聲說道:“別哭了,我去給你拿藥。堂堂中郎將,明日頂著巴掌印出去見人,豈不叫他人笑話。”


    陸川垂眸看向她,直言道:“我不怕別人笑話。隻要你能消氣,我如何都成!”


    宋錦棠拍開他的手,站起身去拿藥:“先把藥塗了再說吧。”


    他看著女孩翻找東西的身影,心底升起一個念頭,她願意給自己找藥,是不是意味著她心裏還有自己?


    那他怎麽才能留住宋錦棠的心?


    宋錦棠拿著藥迴來,坐在他身旁,嗔怪道:“分開一年多,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動不動就打自己的臉,瞧著你這腦子也不太靈光。”


    陸川覺得臉頰微涼,看著麵前溫柔地給自己上藥的女孩。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貼近了自己身子,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拉著宋錦棠的手,遊走在自己的腰上。她從前最喜歡摸的……


    他吻的很深,又很纏綿,勾著宋錦棠沉淪。


    她的衣服被陸川緩緩解開,全都掉落在地上,他俯身在她懷裏輕吻……慢吮。


    宋錦棠渾身泛著層薄紅,想拒絕的念頭很快就被陸川打消了。他們太久沒有如此親密了,但對於彼此的身子還是那麽熟悉。


    陸川一邊動作著,一邊俯身在她耳畔道:“臣願伺候公主,隻求棠兒別趕我走。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除了這條命還得留著和棠兒相守,凡我所有,我願雙手奉上。”


    “你我夫妻,隻要我不死,誰也別想娶你。我除了棠兒,誰也不要。”


    “我會讓棠兒快樂的……”


    折騰了一夜,三個時辰後,他抱著宋錦棠從浴房出來。


    懷裏的人睡的很香甜,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與之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宋錦棠是被一道叫喊聲吵醒的。


    “妹妹!妹妹,你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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