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府尹,大獄內。


    前幾日的主簿被綁在一根木棍上。


    滿臉的傷痕,嘴角時不時便會有一滴鮮血滴落在地麵。


    陳南把玩著手中的火槍,冷聲質問:“還是不說嗎?”


    隻見那主簿抬起頭,看了眼陳南。


    一口唾沫吐在陳南腳下。


    露出兩排沾滿鮮血的牙齒:“我說?我說了難道就能活下去嗎?”


    陳南也知道,這種人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必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


    他也不祈求用普通手段能問出什麽結果來。


    隨即喊了一聲:“伍胥,搬兩桶水來,再拿一條手巾。”


    在場的人都不清楚陳南為什麽突然會要兩桶水來。


    伍胥根本沒有考慮,轉身便走了出去。


    再迴到大獄之中的時候,左右手上個提著一桶水。


    肩膀上還搭著一條絲質手巾。


    陳南指了指主簿:“把他從柱子上放下來。”


    聞聲,一旁兩個獄卒上手將主簿放了下來。


    在陳南的安排下,兩人將主簿摁在凳子上。


    “陳南,你這是打算幹什麽?”


    鴻鳴不明所以,還是問了出來。


    陳南笑道:“當然是嚴刑逼供咯。”


    說著,接過伍胥遞來的手巾。


    把手巾浸濕後,又將手巾蓋在主簿的臉上。


    “這能有作用嗎?”


    鴻鳴質疑的聲音響起。


    她完全不看好陳南的刑法,不過就是一條手巾,外加兩桶水?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可以抗的過去吧?


    麵對鴻鳴的旨意,陳南並沒有解釋,專心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他將手巾蓋在主簿臉上之後。


    又吩咐起來:“你們把他胳膊摁住,別讓他掙紮。”


    兩獄卒死死按住主簿的手,臉上卻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顯然,二人也不看好陳南。


    在他們兩人日夜加持的操練下。


    這主簿仍舊嘴硬的一個字都沒有交代。


    而陳南可是一個王爺。


    論逼問手段,怎麽可能和他們兩個靠這個手段吃飯的獄卒相比?


    隻見陳南搬起一桶水,緩緩朝著主簿走了過去。


    那主簿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情況。


    恐懼的將雙眼閉上,四肢不斷地掙紮著。


    可因為其雙腳被繩子捆綁,兩手被兩獄卒死死按著。


    根本動不了一點。


    等陳南走到他麵前的事後。


    主簿的唿吸聲音更大,甚至還用嘴去吹蓋在臉上的手巾。


    陳南抬起水桶,對著主簿的臉就倒了下去。


    一瞬間,主簿鼻子裏麵充滿了水。


    “別……”


    剛一開口,那水流邊順著嘴巴湧入鼻腔之中。


    頓時,仿佛溺水的感覺襲來。


    便不斷地咳嗽起來。


    覺得差不多了後,陳南停止倒水。


    邪笑著問道:“怎麽?還不說嗎?”


    麵對問題,那主簿沒有迴答的心思。


    一直咳嗽個不停,想要將鼻腔和口腔裏麵的水給吐出去。


    隻是,這個動作在陳南眼中是如此不堪。


    直接搬起剩下的半桶水,沒有停頓的倒了上去。


    剛剛脫離侵襲的主簿,完全沒有想到第二輪的攻勢會來的如此之快。


    最關鍵的是,他剛才開口是想交代的啊!!


    奈何嘴巴裏麵的水太多,隻是想把那些水咳出去之後方便說話。


    可陳南壓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繼續倒了起來。


    這一次,陳南沒有停頓,幾個唿吸便把水桶剩下的水全部倒了出去。


    眼看木桶快要沒水了的事後,陳南大喊一聲:“伍胥,換桶!”


    伍胥搬起另外一桶水邊來到陳南麵前。


    就在交換的時候,主簿再也不敢耽擱,連忙交代:“王爺,別倒了,小人交代,小人什麽都交代。”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牢房裏麵的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兩個獄卒,他們吃驚的看著陳南。


    怎麽也沒有想到,靠著自己吃飯的手藝都沒有問出來的東西。


    結果被陳南兩桶水加一條手巾就給問出來了?


    一時間,兩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去強征土地的。”


    陳南迴身坐在凳子上,雙手合十,平放在桌麵上,靜靜等待著對方的迴答。


    這時,主簿終於有了時間。


    趕緊將剛才進入鼻腔和口腔裏麵的積水清除。


    清除之後,又連忙交代:“王爺,小人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是誰。”


    “小人隻是魏都的主簿。”


    “當時府尹還在的時候,曾經有個人去找過他。”


    “不過,那個人離開的會後是黑著臉的。”


    “府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


    “最奇怪的是,第二天,府尹大人就莫名暴斃在家中。”


    “當時找了好多醫者,但都沒有一個確定的死亡原因。”


    “等小人成為代理府尹的時候。”


    “那個人又來了一次。”


    “那人叫什麽小人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姓王。”


    “當時王先生要求小人出去強征土地。”


    說到這裏,主簿臉色一變,頓了頓又接著講述。


    “最開始的時候,小人根本沒有同意。”


    “王爺,小人不過一個小小的主簿,毫無背景,也沒有大樹。”


    “然後王先生就說,如果不想和上一任府尹的下場一樣的話,最好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我就是一個主簿啊,我能怎麽辦?”


    “所以直到最後你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事情?”陳南一臉狐疑。


    倒不是說他不相信主簿的話。


    隻是有點奇怪,北魏有能力做這件事情的人就那麽幾個。


    尤其是早晨,那些官員他大多數都見過。


    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主簿點了點頭:“王爺,那個王先生嘴角處有一個黑痣。”


    “還有他好像是一個左撇子。”


    “其他的,小人是真的不清楚了。”


    “你說那人嘴角處有一顆黑痣?”鴻鳴猛地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陳南迴頭看去,她臉上寫滿了震驚。


    追問道:“怎麽了?這個人你認識?”


    “不……我……”鴻鳴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急匆匆便離開了大獄。


    陳南倒也沒有追上去,迴頭又問道:“你說的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嗎?”


    主簿低頭,想了半天,確信的搖搖頭:“王爺,小人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陳南擺擺手:“先把人關起來吧,把他們看好。”


    說著,又仔細想了想。


    他覺得,現在的大獄能信任的人並不多。


    而且,對方既然能逼得秦家的人自殺。


    那麽一個小小的主簿更加沒有什麽威脅。


    又吩咐起來:“之後記得讓莫白去軍中調集一千人。府衙安排一部分,王府安排一部分。”


    安排完後,這才帶著伍胥離開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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