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上身的壯漢粗著嗓門問道:“小子,剛才什麽感覺。”


    “我……我就覺得自己真變成一隻黑水蜥……”


    那築基青年開始還說的有些磕磕絆絆,後來就越來越順暢,聽的一眾金丹恨不得以身代之。


    “好了,你下去吧。”朱商一直在旁邊看著,等他說完才揮手讓他離開。


    “是,東家。”築基修士心裏喜滋滋的,隻是這麽被折磨一個時辰,就能服用一顆化妖丹?值!太值了!他現在都感覺自己對《水奇蜥》的體會又深了一層,說不定迴去閉關幾天就能突破目前的境界!


    朱商微笑著對著眾人道:“各位道友,你們看……”


    “老牛我等的急都急死了!快賣快賣”那修煉岐牛功法的壯漢最是不耐煩,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朱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還要和各位告知一聲,這三顆化妖丹估計是十年內僅有的三顆,下次再開賣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他這句話一說,現場的氣氛頓時一滯,那黑袍修士嘶啞道:“朱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在下憑這張老臉,要來的化妖丹的原料隻有三份。當然,各位道友誰能自帶一分修煉功法對應的妖王血肉,爭寶閣自當送上一顆化妖丹。”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無奈了,哪個妖王會傻了吧唧割下塊血肉給你,除非你得是元嬰老怪,才能有這個麵子吧。


    他們對朱商的話不由就信了幾分,幾個本來隻打算過來看看,準備拖到後來競爭少些再買化妖丹的修士也硬著頭皮開始翻看儲物袋中的靈石數目。


    “還請各位出價,出價最高的三位道友能得到這三顆化妖丹。”


    “痛快!”那壯漢眼睛一亮,“老牛我出三百萬靈石!”


    旁邊有人揶揄道“呂道友,我還以為會拿出多少靈石震住我們。沒想到啊,嘖嘖……我出四百萬!”


    “我也四百萬靈石!”


    “四百萬!”


    呂姓修士臉上一紅,哼哼道:“囉嗦個屁啊,四百二十萬!”


    和他一同來的女修聲音清冷道“五百五十萬靈石。”


    立即又有兩人也報出了五百五十萬靈石的價格。


    朱商笑眯眯的看著眾人抬價,不到一會,價格就升到了七百一十萬這個數字上。出價的三人正是那綠瞳黑袍修士,清冷女修和一名光頭老者。


    “沒有更高的了?”朱商出聲道。


    沒人出聲,眾人用複雜的眼光注視著這三人。大家都是妖修,實力也相近,算是一個圈子的,知道這三人的身家是肯定不到七百萬這麽多的,也不知道他們找了多少好友才湊齊這筆靈石。如果化妖丹的效果不如人意,恐怕他們三人數十年內的修煉都會因此受影響……


    “恭喜!”朱商笑著對三人道:“一月內,爭寶閣定會把三顆化妖丹奉上。”


    三人同樣心裏忐忑,即期待又有些害怕,花七百多萬靈石來買一顆丹藥,這決定可算是相當冒險了。


    他們隻能希望化妖丹的效果讓他們不要會後悔。


    ……


    “師傅,我還是覺得這麽做……是不是太激進了”,雲劍峰上,袁佐遲疑的對著胡星河說道。


    胡星河閉著雙目,體外漂浮著濃鬱的赤紅色氣體,口中淡淡道:“怎麽,後悔了?你要是後悔,為師可幫你準備好重禮,帶你去玄一宗道歉。玄一宗那些瘋子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會過分為難你。”


    “我既然做出這選擇就不會後悔!”袁佐搖頭道:“徒兒奇怪的是,為何師傅你和朱商前輩都認定,我要麽和玄一宗死爭到底,要麽就必須卑躬屈膝?徒兒覺得……”


    “覺得我們太一驚一乍?”胡星河睜開眼睛,兩隻明亮的眼睛看著袁佐道。


    袁佐趕緊低頭:“不敢!”


    數日前他來向師傅求教化妖丹是否賣應賣給玄一宗之事,誰知師傅給他的建議竟然和朱商所說大同小異。


    如果說朱商還有誤導他的可能,師傅胡星河卻絕不可能在這事上有什麽私心。兩人都是同樣的說法,讓袁佐一時難以抉擇。


    讓他向玄一宗卑躬屈膝是絕無可能的,但是因為一個靳川的緣故就貿然挑釁這麽一個有元嬰修士坐鎮的龐然大物,袁佐總覺得有些太過冒失。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和你講道理?”胡星河歎了口氣,說完這話後就沉默不語。


    嘀嗒~嘀嗒~


    洞府內的一條倒懸的石鍾乳上不時滴下水珠,滴落在地上發出規律的響聲。


    “三百年前,那時為師還在煉氣期晃悠。”胡星河緩緩開口道:“那時為師有個築基期的師兄,名為薑吉。”


    他聲音悠揚,沉湎於迴憶中:“薑師兄可真是驚才絕豔,為師記得我們眾多師兄弟就沒有一個能比的上他的,那時師傅也最喜歡他。”


    袁佐在一邊靜靜聽師傅說著。


    胡星河繼續道:“直到有一次,那時薑師兄已經是築基圓滿修為,他在買一件法器時惹到了玄一宗的一名金丹修士,和那金丹對罵了幾句。”


    “薑師伯被那金丹修士捉了?”


    “不!”胡星河搖頭道,薑師兄從那金丹修士手中逃了出來,知道那是玄一宗修士後,托別人給那金丹修士送上了一分重禮,還在宗門內一躲就是十年。”


    袁佐眉頭一揚,這個薑師伯還真是夠能隱忍的。


    “師傅,那後來呢?”


    “十年後,師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就沒怎麽在意,外出宗門曆練。”胡星河眼中露出一抹悲痛,“一年後,他遇到另一位玄一宗金丹,被當場打殺。”


    “那玄一宗金丹修士說,薑師兄送禮時沒有露麵磕頭,心意不誠,就該被他殺。”


    袁佐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冒出一股寒氣。


    沒有露麵磕頭?


    好霸道的玄一宗!


    胡星河又看了袁佐一眼,“祁山除了另外兩大宗門,被玄一宗如此欺辱過的修士數不勝數,有些還是大宗門的一宗之主,太上長老之流。你和他們相比又算什麽?”


    “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何選擇?是讓為師帶你上門磕頭認錯,還是死撐到底?”


    ……


    額~現在勉強也算是中午吧……不是枷鎖偷懶,實在是卡的厲害,於是又梳理了一下後麵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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