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承宣打開城門後又快速上了城牆。


    薑瑾指了一個方向:“你帶著人往那邊走,把南門拿下,我去西門,然後北門匯合,可以用龍翎弩。”


    妘承宣搖頭:“我要用佛心把他們屎劈出來。”


    薑瑾:“……”


    這大侄子對劈‘屎’真的很有執念,想到他的實力,薑瑾也沒糾結。


    “屎不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劈死,還有,注意安全。”


    妘承宣咧開一個笑,姑姑果然支持他‘劈屎’,他異常興奮,帶著二十多個龍影衛順著城牆就往薑瑾指的方向跑去。


    薑瑾接過龍影衛給她遞過來的又一把龍翎弩,帶頭往西城門而去。


    她戴著儀器,在夜間作戰就是單向透明,也就是你能看到別人,而別人看不到你,簡直是單方麵的屠殺。


    她還手持龍翎弩這種遠射程的大殺器,隔著幾百米就已經把人幹掉了。


    可以說一路上毫無阻攔,暢通無阻的到了箭樓,然後到了西門,控製西門。


    薑瑾放下十五名龍影衛守西門,自己帶著人繼續往北門進發。


    另一邊,周睢騎馬衝進城,帶著人分幾路往城中的縣衙,兵營等地殺去,他戴著望遠鏡,把城中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手持龍翎弩,對著前來的支援的曲召士兵不斷發射箭矢。


    如果對方來的人人太多,他會大聲提醒。


    “前麵百米距離約有百餘兵衝過來了,有弓箭手,大家注意。”


    對於全員‘掃盲’過的瑾陽軍來說,百米是多遠,心中立刻就有了數。


    瑾陽軍的盾手立刻往前,把盾擋在弓弩手前麵前麵,而弓弩手則是拿著弓箭對著百米處盲射。


    要知道這是在並不算太寬的街道,百餘兵就表示曲召士兵站的很密集,又被告知了距離,有針對性的盲射,命中率還是很高的。


    果然前麵傳來慘叫和唿喊聲。


    周睢看著一輪下來就幹掉幾十曲召士兵,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來:“再射!”


    伴隨著廝殺,城中響起大喊聲。


    “城中百姓聽著,我們是瑾陽軍,漢人的瑾陽軍,務必關好門窗不要出來,否則殺無赦!”


    “城中百姓聽著,我們是瑾陽軍,漢人的瑾陽軍,務必關好門窗不要出來,否則殺無赦!”


    城中百姓其實早在聽到廝殺聲之時就關緊門窗,躲在家裏瑟瑟發抖,不知自己將麵臨什麽樣的命運。


    他們沒選擇的權利,隻能被迫接受。


    此時聽到是漢人,他們才稍稍放下心來。


    至於瑾陽軍,他們中不少人聽城中的曲召士兵說過。


    據說瑾陽軍非常兇殘,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據說連屍體都不放過,實行分屍,拿屍體喂狼等,也不知真假?


    這次夜襲,和之前奪取戈鳳有些相像,加上周脽戴著儀器,指揮更得當,戰鬥結束的很快。


    等薑瑾和妘承宣拿下北門,到縣衙的時候,縣衙已燈火通明。


    縣令和縣尉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薑瑾看著縣令身下的一灘水,不由皺了眉,這是嚇尿了?


    縣令看到薑瑾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對著她不停的嗚嗚。


    周睢解釋:“一個不停求饒,一個不停咒罵,我就給堵了嘴。”


    很顯然求饒的是縣令,那咒罵的就應該是縣尉了。


    她看向縣尉,果然看到他正用噴毒的目光怒瞪著她,就如要把她五馬分屍一般。


    妘承宣不幹了:“敢瞪我姑姑,看我把你眼睛挖了,屎給你踹出來!”


    話音未落,他已上前一腳踹過去,把縣尉踹的飛起三米多高,砰的一聲撞到房梁上,又以自由落體的姿勢摔落在地。


    感覺連地都震了震,屋頂上落下不少灰塵。


    伴隨著骨裂聲,縣尉的身體劇烈抽搐,塞在他嘴裏的布很快便被血液染紅,地上一灘血跡正在往外蔓延……


    縣令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也跟著劇烈抽搐了幾下,然後兩眼一翻,直接被嚇暈了。


    薑瑾:“……”


    這縣令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


    她忍不住教訓侄子:“這可是重要人物,要是有什麽要問的,你給弄死了,還怎麽問?”


    周睢也無語了,好在也沒有什麽要問的,不然直接把縣尉給搞死了,有重要情報都浪費了。


    妘承宣撓撓頭:“那我下次不踹了,直接砍掉手腳,挖掉眼珠,割掉舌頭?”


    他腦子不是很靈光,卻很能感覺到別人的惡意。


    他不明白他姑姑那麽好,為什麽有些人卻對她那麽大惡念,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全都是去死!


    薑瑾:“……記住,下不為例。”


    雖是好意,但大侄子就跟個熊孩子似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管。


    “哦。”妘承宣蔫蔫的應了聲。


    她看向周脽:“城內的曲召軍都控製了嗎?”


    周脽點頭:“主公放心,兵營和城中都檢查過了。”


    晨曦初露,薄霧輕籠,急促的馬蹄聲響徹澤阿郡的天空。


    一夜未眠的盛弛忽地睜開眼睛:“外麵可是有馬蹄聲?”


    很快便有奴仆進來:“是馬蹄聲。”


    盛弛大喜,站起身就往外走,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奴仆忙扶住他:“郎主,您沒事吧?”


    盛弛緩了緩才站穩,他揮了揮手:“無事,讓孔謀士和霍謀士過來。”


    “家主。”他話音未落,孔儀和霍春已匆匆進來。


    兩人的臉上都有著喜色:“剛剛我們的人匯報,說是有騎兵進了曲召軍的兵營,看來戈鳳那邊行動了,而且成了!”


    盛弛臉上也顯出這段時間以來最為輕鬆的笑:“好,哈哈,好,現在就看曲召派多少人馬出去了。”


    “走,上城樓看看去。”他大跨步帶頭走了出去。


    此時的曲召兵營有些混亂,高品階的將領都聚集在一個大型帳篷裏。


    一位四十歲上下的魁梧男子坐在主位,他正是曲召的大將軍曲施琅。


    他的下首坐著曲白,以及十幾個曲召的高階將官和謀士。


    曲施琅臉色陰沉,直到此時他終於明白,明白澤阿郡的世家為何突然找他們談判,他還以為是他們被打怕了。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澤阿郡這段時間和他們所謂的談判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澤阿郡世家和戈鳳早有勾結,他們曲召被耍了!


    漢人果然奸詐,該死!


    “你怎麽說?”他看向曲白,在座眾人,隻有曲白跟戈鳳打過交道。


    此時的重點已不是澤阿郡,而是山關縣,是戈鳳的瑾陽軍。


    因為山關縣的位置太重要了,絕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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