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不理解,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張兮辭,輕聲開口,“姑姑,這古樓”。


    “小官,張家人沒有選擇,曾經有人選了,但是結果都不好,你父親是,我哥哥也是”,張兮辭說完看向小官,“我希望你現在可以自己做決定,要如何選擇”。


    小官抿著唇,五樓裏他從未見過麵的父親留下的東西他都看到了,父親親手雕刻的玉牌和木雕,母親親手縫製的小衣和被包。


    那裏還有不曾被人取走的,飽含愛意期盼的物件,那都是張家人的遺憾。


    看著沉默的小官,張兮辭勾起嘴角,抬手落在他頭頂打斷了他迷茫的思緒,“不急,在你選擇前,都可以跟在我身邊”。


    說完拉著小大人一樣的小官走在昏暗的通道裏,“畢竟,姑母也是你的長輩,會保護小官的”。


    張起靈眼眶再次泛紅,比起那曾被供養的恐慌,被放血時的無助。


    他現在,是幸福的,輕嗯一聲,聲音輕淺的仿佛隻到了喉嚨聲音已經消散了。


    兩人沉默著,一路出了通道,來到了磚石堆砌的地宮中。


    月色昏暗,小巷的盡頭,張兮辭拉著小官站在那裏,看著遠處爭吵的幾人麵色柔和。


    小官不理解,明明是在虛幻中,這些人為什麽還爭吵不休,畢竟這裏待的越久,出去後對身體傷害就越大,側頭看著麵色如常的張兮辭,“姑姑不管他們麽?”


    張兮辭聞言側頭看向小官,“小官也有憾事,這裏真非真假易非假,若心中所想所願皆可實現,你是否願意留在這裏呢”。


    小官沉默半晌,看著街道上爭吵不休的張啟山幾人,半晌後搖頭,“我要心中真實,而非眼前真實”,說完臉上神色堅定,拉著張兮辭的手微微收緊。


    張兮辭勾起嘴角,兩人站在原地卻消失在街角,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還在規勸九門二爺認清現實的齊八爺,猛然轉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街角,劍眉微蹙。


    張啟山見剛才還苦口婆心勸說的人忽然安靜下來,轉頭看去見並沒有異常,抬手拍了下齊八爺肩膀,“八爺?”


    齊八爺迴神看向張啟山,“啊,佛爺,我沒事,就是剛才感覺有人在那兒”,說完看向二月紅繼續勸說,他可不想留在這裏,作為兄弟,也不能看著他執迷不悟。


    小官看著周圍不再是寂靜的街道,身旁立著的雕像高大沉重,側頭看向張兮辭,“姑姑,這裏是張家人建造的麽?”看起來與張家人慣用的圖樣建築都不大相同。


    張兮辭拉著小官向一側通道走去,直到找到一個適合坐下休息的石室才停下,“你是覺得這裏離張家古樓很近?”


    小官點頭,學著張兮辭坐在石頭上,從包裏拿出餅小咬一口。


    他們從古樓出來,一路走了很多迷宮一樣的通道,然後就來到巨石堆砌的墓室中了,明明相連,可建築時間和手法相差甚遠。


    “這裏是位叫青烏子的人建造,以一塊奇石為基礎,他對奇門頗有見解,不過可惜,他到死也不過有一二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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