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被他點燃,沒想到,他所有的話都是騙我的!


    “你這個禽獸!為什麽這樣折磨我!”


    我終是忍不住了,朝著他怒吼起來。


    看著我傷心落淚,他臉上陰惻惻的笑意更加明顯,仿佛,這樣的笑容是他想要看到的。


    “秋兒!這是你活該,我給你的承諾你都不信,反過來幫一個別的男人!”


    “什麽承諾?不過是空口白牙地說謊!你說要好好照顧我,讓我開心,你就是這麽做的嗎?”


    他還好意思質問我,當初他所有的承諾都是一紙空文。


    曾經我相信著他,但是後來卻是什麽下場?


    牢獄之災!被囚禁!甚至連早已是親人的徐子善都保護不了!


    “你說過會等我的!”趙啟恆冷漠地說。


    “難道我要再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你再來保護我,再給我承諾,如此反複下去?騙人的話你已經說的太多了。”


    趙啟恆沒有說話了,他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帶進來!”


    門又是一開,兩個士兵駕著徐子善走到我的麵前。


    他睜著眼睛,像是傻子一般,雙眼空洞。


    我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理我。


    “你為什麽心疼他?”


    “他是我的親人!”


    “和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做親人?你這麽掛念他,又和我好著,我倒是想問你,秋兒,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趙啟恆忽然亮出一把匕首,直接戳進了徐子善的手臂。


    徐子善甚至連叫聲也沒有,他仍是眼神空洞,讓我很是心疼。


    此時我才明白,趙啟恆為何處處針對徐子善。


    原來,他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秋兒,有些話我本不應該說,但是今日你既然說出那些狠毒的話,想必也是壓在你心裏好久了,那本王也將本王心裏的話說出來。”


    他目光如炬,盯著我的眼睛:“你到底要選哪一個?”


    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和徐子善自然是親人,他不分青紅皂白,便是憑著主觀臆斷,猜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真是可笑。


    怪不得,當我和他第一次在左家寨遇見後,他讓徐子善身染迷迭香之毒,原來就是這麽想的。


    他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


    沒想到,從前心善的夫君轉世過後,竟然變成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人。


    此時,我對他的熾熱之心算是涼了。


    “你覺得我和徐子善之間有苟且之事?”


    “我不是,我是覺得他對你有些意思。”趙啟恆說話竟然有些語遲。


    似乎覺得才剛的話說的有些重了。


    但是又不肯失了身份,木樁似的,僵硬的站在我的身邊。


    甚至,汗水味我都能聞到。


    “他實在是沒有禮法,你是我的人,他怎麽可以隨便的拉你的手,隨便的盯著你,還叫你……”


    他這樣說話完全不似才剛。


    如果,他沒有真的行動之前,我還會覺得蠢得可愛,掉進醋缸,現在則是不然,一起都已經這樣了,我隻會覺得他不分青紅皂白。


    “我們是親人。”我冷漠地說。


    他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我就知道,說出來你仍是如此,所以,我親自動手解決這個禍害了。”


    趙啟恆是自負的,我也不能同他說,我與徐子善那幾百年的交情。


    “不如我們做過交易。”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可是你想說讓他永遠這樣?”


    趙啟恆這話落後,就算他提出什麽要求,我也隻能應下。


    徐子善是被我連累才變成如今的模樣,我不能這麽自私。


    見我沒說話,趙啟恆當我已經默認了,他還真是了解我。


    “我有解藥可以給他,但是得了解藥後,他必須離開,你也必須住在王府裏。”


    “好。”我爽快地答應下來。


    趙啟恆聽了爽快地將藥瓶遞給我:“我相信你,秋兒。”


    聲音很輕,甚至不像才剛的他。


    給徐子善服下解藥後,他的臉色慢慢的紅潤起來,又是變迴了之前的少年模樣。


    “趙啟恆!你個欠揍的!”徐子善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朝著趙啟恆罵了起來。


    趙啟恆看著徐子善像是看情敵似的,相反徐子善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我到底哪裏惹你了,你三番兩次的讓我成這樣!”


    徐子善很是鬱悶。


    他肯定也想不到,趙啟恆竟然把他當做情敵處置了。


    趙啟恆拉著我的手就要離開,徐子善當然不肯,立刻追了出來。


    但是門上那個葫蘆好似法力不小的樣子,竟然變成一張金色的大網,將徐子善困在裏麵。


    不僅如此,徐子善好像被那張網彈了出去,一下子摔倒在地,身上冒著白色的煙。


    “果然是隻鬼!”趙啟恆冷漠地聲音傳來。


    “你不是說放了他嗎?”


    “放了他,你不就會跟他走嗎?”趙啟恆是笑了笑,“別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


    我的確是假意同意,想等徐子善出來後,我也就能跟著走了。


    但我我想的太簡單了。


    趙啟恆又不傻。


    他命人將我送迴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裏的陳設竟然和我之前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確切地說,是趙啟恆在我走後,沒有動過我的房間。


    甚至身邊的丫頭還是從前的人。


    她們口中的趙啟恆和我認識的趙啟恆竟然像是兩個人。


    再是看到我迴來的時候,彩雲和是彩霞立刻走了出來。


    “娘娘,您可是迴來了。”


    “別叫我娘娘,我受不起。”


    曾經,趙啟恆說要立我為後,雖然沒有舉行儀式,但他已經讓府裏的人這麽叫了。


    所以,彩雲彩霞才這麽叫我。


    “王後剛去,你們就這樣叫我,不怕王爺怪罪?”


    我打心眼裏不想和趙啟恆有任何關係了,所以立刻拉開了距離。


    但是這兩個小丫頭卻是搖著頭:“我們不敢,王爺前幾日說了,等你迴來,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曾經的樣子。”


    “什麽?前幾日?”


    這個趙啟恆怎麽知道我什麽時候來?


    難道是那家客棧裏有趙啟恆故意放出的風聲?


    哎呀!原來我上當了,卻還不自知。


    什麽趙啟恆去打仗了,怪不得我會在這裏看到他。


    對比趙啟恆,我還真是太嫩了。


    彩雲彩霞還是住在我旁邊的小床上,方便晚上我有什麽事情,她們二人都能立刻倆到我的身邊。


    但是我讓她們不許叫我“娘娘”,若是沒個稱唿,叫“喂喂喂”都行。


    二人麵露難色,我也就讓她們叫我“秋兒”,總是比喂喂喂來的有禮貌。


    雖然不習慣,但我拿著趙啟恆嚇唬她們,二人立刻點頭。


    也就這個時候,趙啟恆才有些用處。


    這二姐妹在我身邊幹什麽,我自然是清楚的很,不過就是趙啟恆是放到眼睛,擔心我又做出什麽事情來。


    到了夜深,聽到小床那邊輕微的鼾聲,我從床上走了下來,像是做賊似的,走一步又看過去,還好,沒有驚醒她們。


    當我來到門口的時候,卻怎麽也推不開門。


    外麵好像有人頂著門似的。


    但是那邊也沒出聲。


    無奈,我隻能從窗戶跳了下去,剛一落地,就被人拉住。


    那人竟然……趙啟恆……


    他一直守在門外?


    手裏還提著一個燈籠,抓到我後,他才點燃,放到在麵前,我們二人的中間。


    紅紅的火苗跳躍著,我看不清他的臉。


    “你真是很麻煩啊!”


    這聲音帶些無奈。


    “慶王殿下!隻要你把我放走,我就不會再麻煩你了。”


    “怎麽可能,你答應本王要做本王的人,還想跑?”


    “你答應我那麽多事,你不也沒實現?”我氣鼓鼓地說,“最好將我放走,你這一輩子讓我討厭!”


    又是低聲道:“我還是再等等看你下輩子吧,不然,這些好感都沒了,我不僅不想見你,還想揍扁你!”


    後麵的話他沒聽清:“嘀嘀咕咕的說什麽?我這一輩子才過了多少年,你就討厭我了,以後可怎麽辦?”


    咦?怎麽迴事?他好像是再說情話?


    想起他對徐子善做的事,還有娶別人,我一點也不覺得這些話感動,反而有些煩人。


    就算因為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我走了出去,他攔著我,那我迴去總好吧?


    轉身跳進了房間。


    外麵竟然還是亮著的,一直亮著。


    後來,我氣的轉過身去不去看他,可當我偷眼看去,竟還是亮著的。


    王府的燈籠都和尋常百姓家的不一樣,能點這麽久……


    我是一夜沒睡。


    既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那小山參精也是有危險了。


    智商不行,弄了個團滅。


    晚上不睡,早間崩潰。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著了,但是我知道,那是在東方泛白之後的事情。


    再醒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我整整睡了一夜。


    剛睜開眼睛,彩雲彩霞立刻來到我的身邊:“秋兒姐,你吃什麽?”


    我搖了搖頭頭,什麽也吃不下。


    “你知道昨夜還有別的事情嗎?”


    “不知道,我們就在您的房間守著,哪兒能隨意走動啊。”


    果然是從她們嘴裏問不出個什麽。


    “我能出去嗎?”


    “當然,您又不是囚犯。”


    彩雲彩霞說是這麽說,但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位置,這還不少囚犯嗎?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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