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一隻,還是已經奄奄一息還沒有死透的烏鴉,都死在了劍靈之下。


    血水沾染到劍靈的身上,很快便是被劍靈吸幹。


    天上逐漸露出了亮光,那些遮天蔽日的烏鴉四散而逃。


    劍靈帶著我追了過去,一把劍硬是舞出一朵劍花來,行雲流水,就好似一個武林大俠。


    天上的烏鴉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這些烏鴉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但是數量如此之多,打在身上還是很痛。


    打鬥之中,讓那隻烏鴉精很是憤怒,他蒲扇著大大的翅膀衝了過來,立刻來到了我的麵前。


    對於這這隻烏鴉精,劍靈好似更加的感興趣,它放棄了追逐小烏鴉們,轉而將劍刃對準了烏鴉精。


    劍靈直接衝了過去,烏鴉精立刻躲閃開來。


    但是就這一下,讓那隻烏鴉精再是不敢小看我手中的劍靈。


    立刻叫了起來。


    那些殘兵敗將立刻聚集在了烏鴉精的身邊。


    此時仍有數以萬計的烏鴉在烏鴉精的身邊。


    他衝烏鴉叫著,不知再說什麽,隻見他們似乎有了些戰術。


    這些烏鴉將我們團團圍住,隨即,烏鴉精飛在我們的麵前,便是首先發起了進攻。


    於此同時,趁著前麵烏鴉精的吸引,身後的烏鴉便是開始襲擊我。


    不斷的啄著我的手,試圖讓我鬆手。


    我自然是不能鬆開,但是許多的烏鴉已經將我包圍,不住的啄著我的身體的各個部分。


    痛得我咬緊牙關。


    擒賊先擒王,隻要先把這個大的烏鴉精拿下,其餘的都好說了。


    那隻烏鴉精吸引著我們,但是他全然不是劍靈的對手。


    閃轉騰挪間雖是靈巧,身上卻還是挨了許多的劍,變成了一個個的血窟窿。


    “秋兒!我來了!”


    徐子善忽然衝了過來,他手裏不知拿得是什麽,隻見他伸手一揮,那些烏鴉便從我的身上掉了下去。


    好像是當即死掉了一般,翅膀無力的撲打著,但是怎麽也飛不動了。


    隻能慢慢的下墜。


    眼前隻剩下烏鴉精一個,他明顯是有些害怕,當即轉身就跑,可卻被劍靈狠狠的刺中心髒的部位。


    “噗呲”一聲,劍靈抽出,烏鴉精的胸口已經戳了一個洞。


    本以為他會立刻死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隻烏鴉精竟然還能動。


    隻是速度稍慢了一些。


    劍靈也沒猶豫,直接朝著烏鴉精的腦袋砍了過去。


    這個時候,烏鴉精才不動了,身子也軟了下去,開始飛速的向下墜落。


    這是最後一隻烏鴉了,劍靈也帶著我來到了地麵上。


    卻隻是站在烏鴉的屍體之上。


    所有的烏鴉倒在地上,屍體堆成小山那麽高。


    血液從它們的身體裏慢慢流了出來,劍靈從我的手中自動滑落。


    地上的血一齊朝著劍靈湧了過來。


    徐子善見到這個情況,慌忙地跑了出去,他生怕劍靈再是將他的血吸幹淨了……


    等到一切結束後,趙啟恆走了過來。


    沒想到他也在這裏,而身後的則是徐子善。


    徐子善告訴我,那包粉末就是趙啟恆給他的,聽說是劇毒,所以那些烏鴉才會立刻斃命。


    不過也是因為有劇毒,所以要立刻燒盡,大火燃燒了三日,整個安業城到處散發著烤肉的香氣。


    再看到子虛道長的時候,我隻是看到了他的屍體,和身邊的兩個小道童。


    原來,之前的子虛道長想要除掉烏鴉精,但是擔憂我們的危險,便是已一己之力對抗,卻是沒想到,竟是葬身於此。


    臨死前,他的發須也變成了白色。


    想起之前,他曾說過的,他的師父臨死前也是發須皆白,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後,他認為師父是已經成為神仙。


    現在看到本來有些黑發的子虛道長變成了如雪一般的白發,看樣子,也是位列仙班了吧。


    那就好,他做事從來都是考慮旁人,是個十分有修為的道士。


    而從這以後,玄空便是接替子虛道長的位置,成了道觀裏的道長。


    他也一改從前放蕩不羈的模樣,變成另一個人似的。


    他說從前不信有鬼,也不過是幹些自己都違心的事情,如今方知:“事無絕對。”


    他便是要繼承師兄的遺誌,好好修道,也為將來有事之時,能盡些綿薄之力。


    離開後,趙啟恆派來的人便到了,將我和徐子善帶迴了他的別院裏。


    這是之前他承諾給我的,他說過,不會讓我受了委屈,便是讓我搬到他的別院裏。


    可是,如今的我卻想毀約了。


    現在的趙啟恆我一點也看不透,迷迭香的事情我問過他,可是他隻是笑而不語,說我知道那麽多沒什麽好處。


    可是徐子善的事情他一直也沒給我一個解釋。


    不止如此,他甚至連看徐子善的神色都極其不對。


    我實在不知道,這輩子,二人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


    從趙啟恆的嘴裏是問不出什麽,他的口風嚴的很,隻要他不想說,我跟本套不出他的話。


    便也隻好去問徐子善,徐子善聞言也是一臉不解,他什麽也不清楚,隻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那就是:趙啟恆不喜歡他。


    但是這也無妨,我同趙啟恆說過:“要是讓我留下,那必須也讓徐子善留下!”


    聽到我的話,趙啟恆輕快地笑了笑:“好的,隻是為何這個語氣?小心本王家法處置!”


    他一點也不承認對徐子善的憤怒。


    兩人的關係也是極其不好,徐子善常是勸我離開這裏,別管什麽契書,若不是趙啟恆將他弄成那行屍走肉的樣子,自己也不可能中毒!


    “他已經不是何九辰了,他根本不記得你了!”


    徐子善見我似乎無動於衷,竟是摔門而去。


    他說的沒錯,現在,在我麵前的人是趙啟恆,他不叫何九辰,也沒有九辰那般的陽光,渾身上下都透漏出陰鬱的感覺。


    從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神神秘秘的。


    自從來到這所別院後,趙啟恆不大來,雖是說讓我做個下人,但是來到這裏後,其實我成了這裏的女主人。


    他知道我不喜歡人多,也就派了那兩個小丫鬟服侍我。


    外加一個門房和幾個家丁。


    那兩個小丫鬟就是之前在悅來客棧跟著我的兩個人。


    這次,是我讓她們繼續服侍我的。


    上次事從緊急,我來不及跟她們計較,現在可是不一樣了,我可以慢慢的還迴來了。


    說我那麽多壞話是白說的?


    上次定是以為死定了,才會把心裏的話說的出來,還說我是“天煞孤星”,我可不是什麽軟柿子,任她們如此說話。


    便是不會說話?那我此番偏生讓她們留在我的身邊,好好調教一番。


    也順便看看,是誰給她們的勇氣,讓她們如此嚼舌頭根子,我非是幫她們改一改這個臭毛病。


    原我以為是因為趙啟恆讓她們看著我,便是以為我是一個囚徒,她們是狗眼看人低。


    等到來到這所偏院的時候,她們仍是如此,這可是讓我有些納悶了。


    趙啟恆已經說是讓她們照顧我,怎麽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態度?


    這不,本是晌午飯的時候,她們非是要拖個一時半會兒的,送過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涼透了。


    一向不與女子計較的徐子善也很是憤怒,他的手用力的拍在飯桌上,怒目而視。


    可是這兩個丫鬟一點也不怕似的。


    隻是低聲道:“這可怪不得我們,都是那廚娘偷懶,怠慢了姑娘。”


    我“噌”的一聲從座椅上起了身,看來我不生氣,她們還真拿我當軟柿子捏了。


    自打著我來到以後,不說衣裳總是不按時洗。


    我也不是那嬌貴的人,便是自己做也無妨,也未是放在心上,雖是打著是調/教她們的行為的念頭,可是並不曾欺負了她們。


    便也沒說什麽,可是退一步,她們進一步,真是豈有此理!


    從這之後,她們似乎摸清了我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脾氣,我的東西擺放在哪裏,她們也是隨手亂放,全然不像是個下人,反倒是我像了。


    看來說教果然是沒有一點的用處,每次說與她們聽的時候,都是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樣,可是轉頭間又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次我非是要刨根問底,雖我算不得趙啟恆的妻子,如今甚至連個名分都沒有,可是他既然許了我做這別院裏的主人,那就不容別人置喙了。


    今日聽到這兩個丫頭又是不認真做事,卻是推到別人的頭上,我倒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她們這個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和我作對。


    “那你們去把那廚娘叫來,我來問問她,她這是怎麽做事的!”


    許是看我發了怒,兩個小丫鬟,一個叫思琪、一個叫思夢的。


    她們是親姐妹,思夢稍微小一些,說起話來也就更加的口無遮攔。


    思夢的小臉登時變了樣子,氣唿唿地說道:“姑娘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同是王爺手下的下人,您這樣作威作福的恐怕太有失體統吧?”


    我冷笑一聲,走到思夢的麵前:“你知道不成體統就好,那也應該知道些規矩啊,王爺既是讓你們來伺候我,你們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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