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夜,他們三人都著了道,守道一個小道童自然會更加危險。


    玄空解釋起來緣由。


    因為看守道那委屈的模樣,也就哄起他來。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在說三個人的時候,忽然一拍大腿,叫道:“不好!秋兒姑娘我們給弄丟了啊!”


    本來進這亂葬崗的是四個人。


    最後,還是子虛道長主持大局:“先把這位公子交待的事情辦好!秋兒姑娘那兒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能找到一個先算一個。”


    結果就發現,趙啟恆所說的人就是我。


    真是陰差陽錯。


    對於子虛道長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沒有生氣,畢竟當時的情況,若是他們在進去,恐怕還是會有危險的。


    隻是,我聽到子虛道長說趙啟恆手裏有迷迭香很是驚訝。


    他從沒說過這事,更何況,他竟然有經驗這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山參精說過,他不怕這迷迭香的香氣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迷迭香盛開的地方,也就習慣了這些花香味。


    而這麽快,趙啟恆竟然也不會被迷迭香控製,又有解藥,且之前同烏鴉精的話,明顯是另有深意。


    若是說,這裏的迷迭香和他沒有關係,我倒是有些不信。


    徐子善和子虛道長等人中迷迭香後的狀態很是想象。


    我不禁迴想起在左家寨的時候。


    那時候,徐子善忽然失蹤,我找不到他,還是趙啟恆給我指路的,說看到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瘋癲經過。


    還有左家寨的王家人忽然間像是發了瘋似的……


    而那天,趙啟恆就像是早就會知道什麽似的,在一切結束的時候就已經離開……


    如今想想,這些事情就像是一顆顆珠子,將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


    而趙啟恆就是連接一根根珠子的線。


    怎麽哪裏都少不了他?


    他昨日為什麽又出現在亂葬崗那個鬼地方,總不至於是碰巧遇到吧?又是將近夜深之時。


    可是,現在的這些話我沒法問他,他滿身都是傷,還是因為救我們造成的……


    不過,子虛道長叫我來就是跟我說這話?我有些不明白。


    看出我的疑惑,子虛道長說道:“秋兒,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可是我看得出來,這位公子很是在乎你,按理說,他救了我們,我本不該說些妄加揣測的話,但是,那迷迭香可是至毒之物,我甚至是不得不問……”


    “那於我又有何關係?”我低下頭來,卻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希望趙啟恆和這件事沒關係。


    “我看出來,姑娘心裏在乎對方,那位公子也是一樣,若是他真的走上彎路,我一個無用道士的話,他可能不會聽,但是你的話,他一定會聽,那時,還請姑娘能拉他一把,不然,這迷迭香若是為世人所知,那定是會危害天下的!”


    “道長知道迷迭香所有的事情?”


    道長搖了搖頭:“我隻是從書裏看過,昨夜,那位公子又和烏鴉精說過這個名字,我從想起的。”


    他說著,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之前身邊的那位老人,就很像中了迷迭香的毒。”


    我點了點頭,子虛道長才剛說,趙啟恆身上有解毒的藥,那他已經找到了?


    已經等不及了,況且從前,他答應過我,要給徐子善研製解藥。


    我便是來到了他的身邊,可是近距離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一時間愣住。


    有些難過,看著他這樣,我摸了摸他的臉,他沒醒,還在熟睡,現在的他多好,一點也不會擺王爺的派頭。


    從他身上摸了摸,有一個藍色的小瓷瓶,是從他的胸口的衣襟裏摸出來的。


    正準備拿走,一隻手卻是抓住了我。


    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抽迴,就看到趙啟恆的手正緊緊地按著我的手。


    “就這麽拿走了?”


    我點了點頭,他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派頭,我很不喜歡他這樣。


    也就沒說什麽關心的話。


    他死死的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走。


    “沒這麽容易吧?我是答應過要幫你救人,可是,也要有條件!”


    “什麽條件?”


    “跟著我!”


    趙啟恆這樣說,我不由得一笑,那是嘲諷的笑聲。


    “你的母後執意置我於死地,而你又要帶我迴去?我不是找死嗎?”


    “放心,這次不會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在相信他,但是可以有別的要求。


    趙啟恆的臉上露出笑容,我隱約覺得他似乎在憋什麽壞水。


    事實也果然如我意料的一樣,他不懷好意地說道:“既然你怎麽說了,可不得反悔!”


    他另一隻手將我攔住,我一個沒坐穩,竟是倒在他的懷中。


    眼見著他的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知道他身上有傷,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他卻是不肯鬆手,仍是將我抱著:“那好,本王就讓你在府裏做個下人,也算是你報答本王了,如何?”


    說著,趙啟恆的臉上的壞笑更加的明顯。


    “這邊還是要迴到你的王府嗎?皇後娘娘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我可不去尋死!”


    趙啟恆伸手摸在了我的下巴上,表情頗為曖昧地說道:“那我可以給你置辦個宅子,讓你一個人住,如何?”


    我甩開他的手,趙啟恆忽然咳了起來,渾身不住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看樣子才剛的咳聲讓他動了身體,扯到了傷疤。


    “哪裏痛?”


    我下意識的掀開他的被子,卻是看到,整個被子上已經將他的外衣濕透,在他的身體上,紅紅的一大片,還蹭到了被子上,身下也血跡。


    “怎麽這樣嚴重……”


    我全然沒想到他的傷勢會如此嚴重,趙啟恆溫柔地笑了起來,他將被子蓋住身體,似乎不想我看。


    “凍死了!你這樣以後能服侍好本王嗎?”


    我點了點頭,坐在他身邊,將被子掀開一角:“我就看一下……”


    他抓住了我的手,笑道:“秋兒,別看了,太醜了。”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擔心,才會如此說的。


    他沒鬆開我的手,將我手裏的小瓷瓶奪了迴去:“這不是解藥,你若是想救那個老頭,我自然會幫你,但是這之前,你要和我簽訂契約書。”


    才剛還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如今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冷下了臉,不知他是什麽意思。


    就像是於我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般,他精明的像個商人,緩緩的起了身。


    身上的疼痛讓他皺起了眉頭,可卻是掩飾的極好,若不是我看到他的手掌攥成了拳頭。


    身下是一片紅色,滿是鮮血,起身的時候,帶起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麵色也隨之蒼白了許多。


    “這是我唯一的條件,才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道長不僅僅是說給你聽的,也是說給我聽的。”


    他說著,聲音大了許多,子虛道長聽到後走了進來。


    “是的,這位公子,我看你是個心善之人,卻又是接觸這些毒藥,恐怕時間久了,會生事端。”


    趙啟恆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必了,道長真是眼拙了,我並非心善之人,要救你,也不過是看秋兒放心不下你們,要不然那,我才懶得管那些閑事!”


    聽到這話,子虛道長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異樣,點了點頭,道:“那二位慢聊。”


    說著已經走了出去。


    “你若真的想救那老頭,想好就來我府上找我!”


    趙啟恆說著,從腰間扯下他那隨身攜帶的玉佩,不由分說的放到我的手上。


    竟是起了身,顫顫悠悠的走了出去。


    我過去扶著他,現在我方是看到,他滿身的鮮血……


    “不用!”他卻是甩開了我。


    一個人扶著牆壁,慢慢的走了出去。


    很明顯,他是生氣了,因為我才剛沒有關心他,卻是第一時間去拿藥。


    因為情況不同,徐子善也許能救治趙啟恆,他誤會我的意思了……


    看著他背影,我很想和他解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現在我說什麽,他會相信嗎?


    問過子虛道長,他說趙啟恆的身體不會有事,讓我放心。


    不過都是皮外傷而已。


    我點了點頭,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十娘等人的屍體有可能就在亂葬崗,而我們進去卻是會被那迷迭香控製住。


    不對,我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和小山參精去不會有什麽事,那我可以先去探探路,這樣也比較保險。


    反正我隱了身,便是不會讓那烏鴉精發現了我。


    我讓子虛道長先不要出去,告訴他我去找趙啟恆要解藥。


    隨即便是從道觀裏走了出來,臨行之前,我的袖子裏還躺著小山參精。


    有他在總是能幫些忙。


    在著地上,他跑得快,而且又熟悉山林裏的東西,會方便很多。


    帶著他出來後,小山參精躺在我的袖子裏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秋兒姐姐,你還真是的,為什麽把那些活兒大包大攬?要我說,你完全可以什麽都不管,那個老頭這樣也挺好的,再是不會打我了。”


    “十娘他們幫過我,眼下他們有難,我理應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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