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橘黃色的慌忙已經消失在大地上,四周開始變得黑漆漆的,但南霸天很堅決,今晚就要修建城牆。


    縱然徐子善已經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但是南霸天卻很是堅決,他笑著說道:“先生不必為難,隻是,我有一點事不明白,為什麽先生讓所有人都出來修建城牆?那些女流之輩能做什麽?”


    他似乎懷疑了什麽,徐子善自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而且,這個南霸天怎麽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不過是一條螻蟻而已。


    徐子善正要解釋什麽,我突然在不遠處現了身。


    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徐子善的麵前。


    南霸天看道我有些詫異。


    因為,他明明讓了一個小嘍囉看押我,我能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臉上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隨即又是恢複如常。


    事到如今,已經是到了撕破臉皮的時候,我沒有理南霸天,而是看向徐子善:“一切順利,可以了。”


    南霸天在著一旁都聽到了,他看了看我們,還想問什麽,整個人就已經被徐子善一把抓住,提到搬空之中。


    “讓他們放人!”


    南霸天還有些發愣,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他看著徐子善忽然變得力大無比,還以為他是魔怔了,連叫人都沒有,而是看著徐子善說道:“先生!你是怎麽了?”


    徐子善冷冷的笑了起來,南霸天仍是不住地看著:“先生,你是中邪了?”


    他大概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將他舉了起來,讓他直接在空中。


    別說是徐子善,就連他這九尺高的漢子,若是舉起相同體重的都是十分為難的。


    所以,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中邪。


    同時喊著是周圍的山匪,叫道:“都給我去拿黑狗血!”


    這黑狗血是專門驅邪的,徐子善本身就是鬼,他聽了手一鬆,將南霸天扔在地上:“你山匪!屠殺百姓,我就是上天的神仙,專門來收你的!還不快快認罪!”


    南霸天既然是殺人越貨的山匪,自然也不是膽小之人,聽到徐子善如此說來。


    也緩過了神,用著同樣冷漠的表情說道:“轉身弄鬼?真當我這名號是討飯討來的?”


    對著身後的人叫道:“把我的盔甲拿來!讓我跟這小子來幹一場!”


    他得意洋洋,就算是穿了盔甲也無濟於事,且是耗費時間,徐子善直取南霸天的命門。


    本是大喊大叫的南霸天頃刻被徐子善的兩指抵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


    仗著身高體壯,南霸天在徐子善的手中不斷的掙紮。


    但卻是無濟於事,徐子善隻不過是動了動手,南霸天的臉上便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南霸天就像是小雞崽子似的被徐子善牢牢抓住,一眾的小嘍囉見了更是不敢動半分。


    此時南霸天說不出話,但看模樣十分氣憤。


    “把百姓都給我放了!”徐子善道。


    南霸天發出嗚嗚的聲音,徐子善又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這下好了,南霸天連一點聲響也發不出了。


    群龍無首,山匪們已經成為了散沙。


    徐子善說什麽,他們隻能照辦,將著所有的男丁釋放。


    眼看著所有男丁被解救出來了,我忙是告訴他們,讓他們將地牢裏的老幼婦孺帶出來。


    不出片刻的功夫,一些年輕力壯的男丁跑了過來,同我說道:“所有人都已經安全了。”


    眼下形勢一片大好,我們將南霸天和他那一眾的山匪捆住,隨即又將他們交給了那個二夫人。


    因為,眼下我們也不知這裏誰是當家的主人,那個二夫人跟了過來,十分討厭的讓我們將南霸天交給她處置。


    不過是討人嫌,我也沒跟她一般計較。


    反正也是受珠兒的囑托,她一個女孩子怪是可憐的,也便是不跟她二娘鬥氣了。


    我正準備走,把珠兒帶迴家,也算是了這一樁事情。


    反正南霸天也不關我們的事情,送給誰都成。


    不過,自從那天晚上看到他在左家寨裏喝酒吃肉,被南霸天帶走後,就再是不見了,我有些好奇。


    二牛雖然是個渾人,若是南霸天要收他做個山匪,我想他肯定同意。


    怕死也不是什麽罪,都是人之常情,隻是,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那二夫人儼然一副左家寨當家女主人的派頭,我可不想跟她說話,便是找到了妞妞母女。


    二夫人雖是覺得我掃了她的顏麵並不待見我們,左家寨裏的百姓在當二夫人在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可等私下,卻是對我們打招唿,行為舉止極其親切。


    知道他們是迫不得已,聽聞這左家寨都是王財主的,這裏麵的百姓也都是給王財主做活計,必然是要恭敬些。


    打聽到妞妞家裏,我們的很快就到了母女二人的家中。


    那是東邊的一所茅屋,我們進入的時候,母女二人正在抱頭痛哭。


    能夠迴家明明是喜事,為何二人哭得如此淒涼?


    實在不是我與徐子善沒有禮貌,而是這個家實在是家徒四壁,連著院牆也沒有了。


    但能看到牆壁倒塌的痕跡,許是南霸天進入左家寨時推到的。


    沒了遮攔,四周又是沒什麽住家。


    妞妞家的門便是沒有關上,母女二人並沒有發現我們。


    我敲了敲那已經隻能勉強稱作門的破木頭板子,叫道:“不好意思,有些冒昧了……”


    聽到我的聲音,女人抬起了頭來,她臉上還掛著淚珠。


    見到是我們,她立刻起了身,用袖口擦去淚水,隨即將妞妞從懷裏放到了床上。


    “原來是二位恩人,你們快坐,我去泡杯茶來。”


    她朝著前方指了指。


    我順著手指看了過去,卻是注意到,這裏哪有什麽凳子,不過空蕩蕩的一片空地而已。


    “無妨。”我笑了笑,便是讓女人先坐在床沿邊上,我們站在一旁,“我們這才來打擾是想問問,你們在牢中可看到一個人?”


    隨即,我將二牛的體貌特征一一說明,女人聽了連連搖頭。


    她伸手拉了妞妞:“妞妞,到院子裏玩去吧。”


    妞妞紅著眼睛不肯走:“不要,家裏已經沒有院子了……”


    她邊說邊是哭了起來,妞妞跑到我身邊將我抱住:“姐姐,你那麽厲害,能不能帶我們離開這裏,爹爹死了,我和娘以後還不知道怎麽辦呢……”


    女人的臉色極其不好,一把將妞妞扯到自己身邊,壓低了怒氣,說道:“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娘親說了多少次?小孩子家不能亂說話,不然可是惹禍上身!”


    妞妞到底是個小孩,被著女人這麽一說,是又害怕又委屈,也不敢哭了。


    “可是……爹之前就得罪了他們,我們怎麽辦?”


    小小年紀,卻是想得很多。


    我知道,女人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總是能活下去的,妞妞有娘在,不會有事的。”


    女人似乎不想和我們說這裏的內情。


    她讓了妞妞出去,妞妞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房間,女人這才說道:“那二牛恐怕是已經死了。”


    我更是詫異,女人的臉色慘白,那些日子是她不想迴憶起的。


    所以,才覺得現在的日子已經不錯了,雖然苦,但還是能活下去的。


    原來,南霸天這些人甚至可以成為禽獸!


    那日,我們聞到的肉香味竟然是人肉,而那些山匪是故意想將人肉送給別人吃,無外乎是為了釣魚。


    二牛等人就是那個可憐的魚兒。


    女人說話間一直捂著胸口,她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是怕外麵的妞妞聽到。


    才剛被住進去的那些天,所有人都十分恐慌,有些人甚至大喊大叫,左家寨裏的男人密謀反抗,卻是沒成功。


    那幫禽獸,就在他們的眼前將那些人殺掉,最後……


    一股肉香味傳來,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妞妞卻是不知,那一幕發生的時候,女人急忙將她的眼睛捂住。


    即便如此,那一聲聲的慘叫,也讓妞妞嚇得渾身顫抖,直是問:“娘,出了什麽事。”


    女人嚇壞了,另一隻手又是捂住了妞妞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


    怪不得地牢裏有人說的那些奇怪話……


    那這麽說,二牛是沒了。


    我看了看身邊的徐子善,那日,我也想買一些,是他一直從中“搗亂”,不然可就真的吃上人肉了……


    徐子善沒有點頭,隻是淡淡地說道:“隻是覺得那肉的氣味有些不對,我以為壞了。”


    “你這小老頭鼻子挺機靈的!”小山參精忽然從我的袖子裏鑽了出來,露出一個小頭來。


    女人的表情有些傷神,既是不想說,我們也不便打擾,很快告辭。


    離開的時候,妞妞還在勉強可以稱作院子裏的地方玩耍,她看著我們離開沒有說什麽。


    等走出去十幾丈的距離後,她卻忽然追了出來,氣喘籲籲的。


    我們迴頭一看,她又是怯生生的看著我們問道:“恩人,你們可不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裏?”


    果然,這裏麵是有些說道的。


    妞妞跪在地上,我忙是將是她扶起,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將她抱在懷裏,她這才說起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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