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的家人來找他的時候,他也不說話,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啞巴。


    有這麽一個人和沒有也差不多,胡廣甚是無趣。


    經過幾番毒打後,這男人總算是長了些教訓,胡廣問他什麽事情,他都能簡略的打上幾個字。


    從前胡廣從未問他叫什麽名字,同他在一起久了,百無聊賴之際才知道這個男人叫明非。


    才和明非相處幾個月,胡廣就已經十分厭煩,畢竟明非如今沒了雙腿,他又覺得無聊,總想有個人陪陪他,便隻能伺候著明非。


    每日給他打水,服侍他穿衣,胡廣覺得自己就像個下人一般,本想找個伴兒,結果找了個祖宗來。


    與此同時,胡廣發現自己的這副身體隻能用一年,剩下的他要再找十幾個人將他們背部的皮割下來,縫製成衣上,穿在身上逐漸融合,便又能有一年的年輕。


    竹林裏就成了他殺人的地方,明非看過後也逐漸變得麻木起來,他坐在一旁冷冷的觀察著這一切。


    胡廣覺得沒意思,便決定,改造明非,讓明飛也迴到小時候,畢竟雙腿已被自己砍下,他再不可能變迴從前的樣子,若能迴到小時候,那豈不是可以自行走路了?


    將想法同明飛一說,明飛也隻是淡淡然的點了點頭。


    事情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明非迴到了十一二歲的模樣,他的雙腿也可以走路了,終於不用胡光在伺候。


    於是,在可以雙腿走路的第一天,明非就偷偷的溜了出去,他自然是想離開胡廣。


    麵對明非的偷偷溜走,胡廣卻是不在意,他氣定神閑的照常在竹林裏勞作生活。


    果然,在快到一年的時候,明非又重新迴到了胡廣的身邊。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不會製作人皮衣,若是離開胡廣。他隻能又變成一個殘廢,且是一個與日衰老的殘廢。


    胡光見狀奚落的嘲笑他,明非卻是不動聲色,將身上的皮衣拿了出來,請求胡廣進行縫製。


    胡廣見狀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明非也開始動手殺人了……看到這人皮衣,他便想將明非培養成自己殺人的工具……


    為了懲罰明非的不告而別,胡廣並沒有著急替他縫製皮衣,而是等到他又變迴從前的樣子。


    失而複得再失去,才會更加痛苦,看到明非痛苦不堪,胡廣問道:“以後可還走?”


    明非搖了搖頭:“我錯了。”


    “以後我是老爺,你就是我的下人,你可聽明白了?”


    明非老實的點了點頭。


    在需要換皮衣的時候,胡廣時常在竹林裏等候來往的路人,司機將他們殺掉。


    久而久之,這條路上便有了一個聞。


    附近的人都傳說這條路是一條吃人的路,不管多少人結伴而行,隻要到此路上便會命喪黃泉。


    事情也的確如此,隨著胡廣殺人越來越多,他的心也越來越狠毒,法力也越來越高強。


    可是,竹林出來的行人卻越來越少,因為他們在不敢進入這片竹林,若是非要經過這裏,寧肯繞路而行,多走上一天的功夫也不遠走這片竹林。


    但仍有些不知道這件事的外來人誤入這片竹林裏,胡廣便如捕食的老鷹一般伺機出動。


    他一年需要上柒風多個人,這樣才能維持他與明非年輕的身體。


    當胡廣將經過竹林裏的一位將軍殺死後,官府才開始注意到這片竹林裏的怪事,便派了官兵來查看。


    起初他們隻是大意了,隻是派了十幾個人來,胡廣看了心裏直樂,這些人簡直是送上來的美味。


    十幾個官兵進入到這竹林裏,發現四周並沒有什麽異樣,隻看到竹林裏有一處茅草屋,在這院子裏站著一個男人和一個矮個子的男孩兒。


    他們沒想到這竹林裏有人,在看到胡廣二人後也就掉以輕心了,將刀收迴鞘中,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兄台,你可是常年住在這片竹林裏?”


    胡廣點了點頭,麵帶笑容的走了過來,幾百年了,隻要進入竹林裏的人,不管老人小孩從沒有活著走出去,他從未失手,這些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聽說這片竹林裏可不幹淨,我勸你們還是快搬離這裏。”那官兵看起來,十分的熱心腸勸著二人走。


    胡廣冷笑一聲,看著官兵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冷酷起來,那官兵意識到事情不好,向後退了退:“快走!”


    要說他們到底也是官兵,速度比一般人快的多,但終究是逃脫不了胡廣的魔掌。


    他們剛跑出去一兩丈遠,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空中忽然落了下來,可憐那十幾個官兵,連人影還沒看清,已是一起倒在地上。


    此番殺過人後,胡廣並未想到,事情也就此鬧大了。


    十幾個官兵的屍體葬身在竹林之中,他們的有去無迴,讓朝廷更加震怒,很快,第二波人馬便來到了竹林裏。


    這次他們未敢掉以輕心,一個個手裏拿著刀便衝將進來,胡廣見狀帶著明非二話不說,將幾百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竹林裏一片血腥,青翠的竹葉上,沾染了點點滴滴的血跡。


    本是黑色的土壤裏滲出紅色的血跡,竹林裏到處散發著一片死亡之氣。


    這麽多年來,二人不過是小打小鬧,將來往的路人殺掉而已,如今幾百人葬送於他和明非的手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已擁有十分強大的能力。


    他正沾沾自喜,可這份喜悅還沒有過去,很快朝廷裏又派了一些人,這次他們並沒有貿然進入竹林,而是將火把扔了進來。


    這火把所到之處,從一片星星點點的火苗,逐漸變成了一團火海。


    濃煙襲來,胡廣立刻起身救火,可對麵人數實在太多,他剛撲滅了左麵的火,右麵的火苗又撲簌簌的燃了起來。


    二人手忙腳亂,可竹林裏的火勢卻越來越大,慢慢燃了起來,蔓延到他們所住的房屋裏,胡廣拿著水去撲滅,火勢越來越大,房梁坍塌下來,幸好一個黑影閃過,明非將他救走,而在一看身後已成為一片火海。


    竹林之外響起一陣歡唿雀躍的聲音,竹林之內卻已是大火連綿不斷。


    他們倉惶逃出,從竹林起身飛去,一轉眼已到了那群官兵的身後。


    那些官兵還未意識到事情不妙,正準備轉身迴到衙門裏交差,卻猛然看到兩個灰頭土臉的人,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們。


    他們的眼神極其不友善,那群官兵一看,不過是兩個人,也並未放在心上,可沒想到就是這兩個人,不過一轉手的工夫,就將他們一個個打倒在地。


    將心中的憤怒盡數的發泄著,這些人被胡廣撕得粉碎,血肉四散在各個地方,就如肉泥一般。


    四周逐漸沒了聲音,二人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在竹林之中,早已是時過境遷,明非迴到家中一看,家中親人皆已故去,而那座老房子裏住的也不過是他的後代,如今他的後代模樣也遠,比他看的要大個幾十歲,他來到家中之時,家裏的小輩問他:“你這小娃娃是打哪裏來的?”


    明非看了看家中的小輩,自知說什麽也不會有人信,轉身離去。


    他又迴到竹林之外,找到了胡廣,二人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雖有家,卻都隻是曾經的事,如今二人已是天涯淪落人。


    胡廣看到明非迴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他同明非說道:“此處不可再住下了,我們還是尋個別處。”


    明非點了點頭,二人從山野之地來到了熙熙攘攘的鬧市之中。


    到了鬧市裏,他們才發現,這人世間已於從前大不相同了,來人往的好生熱鬧,人們穿著的衣裳也與他們相差的很。


    腹中饑餓,二人來到一處小攤前,想買兩個包子來吃一吃,可一摸身上卻是身無分文,被那小販又奚落了一頓,說他們穿著怪異,連銀子也沒有,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明非冷著臉,他已經伸出手來要奪人性命,胡廣將明非的手狠狠的按下,帶他來到一處無人之處的小巷裏:“就算想殺人,也切莫不可白天,你忘了竹林裏的事情?咱們日後行事不可再招搖,否則又不知該逃向哪裏?這樣東躲西藏的日子,總歸也不是安穩,應是吸取教訓再不吃這窩邊草,若想殺人前往別處再殺。”


    對於胡廣的話,明非還是聽的,這些年他也早已習慣當作是自己的主子,便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隻是無錢寸步難行,二人久居竹林之處,從未想過要賺什麽銀子,這囊中羞澀,在人世間舉步維艱,便決定想個法子去弄些錢財來。


    二人已是殺慣了人,是那心狠手辣之人,他們想的法子竟然是殺人越貨。


    他們的目光首先盯在了押鏢的鏢局上,鏢局壓貨大多為銀兩,自然是多的很,便是伺機在官道上等候,鏢車經過官道之時,十幾個鏢師護住鏢車,但仍是抵不住胡廣和明非二人的前後夾擊,縱使他們武功再高,也不過傾刻間便全部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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