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個主意,不知徐老伯為何又扯到青樓上,看來徐老伯這性格還是一如從前,可是也不分個時候,竟然這時候談起個青樓女子……


    果然不等徐老伯往下說,姐姐已經將他的話打斷:“你這老頭好沒個正經,合著我們兩個姑娘說什麽青樓女子!我呸,你個老不休!”


    徐老伯倒是不著急不著忙:“青靈就你這性格可真是不如秋兒招人喜歡,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你打斷我做什麽若是把我的思緒打斷了,這後麵的話,我可不知該怎麽說了,到時候……”


    “我看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真不知這青樓女子與我何幹,難不成我長得像她們?”


    “那可不一定,你如今連個模樣都看不出來!”


    徐老伯毫不示弱,反唇相譏,讓姐姐恨不得從劍靈裏鑽出來,把徐老伯掐死。


    姐姐叫道:“秋兒快把劍拔/出來,讓我上了你的身,好好修理這個老東西,讓他再口出狂言!”


    徐老伯有時候雖然表現的不正經些,但人卻是個好人,眼下這個情況我怎麽能將姐姐放出來,不然場麵更加混亂,說不定姐姐會把徐老伯按在地上暴捶一頓,到時候徐老伯就是有主意了也不想說,那可就不好見著他們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眼看又要打起來,我隻能從中間和稀泥:“行了行了,你們少說一句,徐老伯你先說說是什麽法子?”


    老伯被姐姐氣的也是不行,雙手一叉腰:“哼,我就是有法子,也不給這個歪婆娘說了,不然到時候讓她出來打我呀,我可不想惹這些煩心,我啊,還是先迴房間睡大覺的好!”


    姐姐見此情形,罵道:“我看這老東西,根本就是沒主意,才剛就想跟我們姐妹二人說那青樓姑娘如何不錯,莫不是想將那青樓姑娘包了過來?或是想讓咱們盤下那青樓的鋪子,到時候當個老鴇子,這老頭左擁右抱的,也不用花個銀兩了,豈不是愜意?”


    姐姐伶牙俐齒的,這種臊人的話她竟也能說出口,徐老伯氣得指著姐姐,卻是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結結巴巴的,說著:“你……”


    “我怎麽了?我一沒幹傷天的事兒,二沒幹害理的事,也不出去耍人家姑娘,也不喝花酒,我呀,看你才剛就是說大話,後來想不出轍了,便是故意跟我吵起來,也好給自己個台階下!我看你就是沒本事,還想裝!”


    徐老伯氣得擼胳膊挽袖子的走到劍靈旁邊:“好,你不是說我徐子善是裝嗎?那好,我如今就給你想轍去,等你真成了個人形後,你就要聽我徐子善的話,我讓你往東你不可往西!怎麽樣?你可敢打這個賭?”


    姐姐冷哼一聲:“如何不敢,若你真有如此的本事,我自為你命是從,但若你沒這個本事,我就要上了你的身,用你的身體操控你,到時候你也不許反悔!”


    徐老伯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桌子頓時顫抖起來,盤和碗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二人倒是頗有默契的齊聲說道:“好!一言為定!”


    這個打賭看起來怎麽樣都是姐姐比較占便宜一些,徐老伯倒是不在意:“我徐子善就是要你姐姐心服口服,才不會喝個女子那般斤斤計較,讓她給我等著!”


    頭遭見徐老伯如此生氣,但這生氣裏麵還透著股可愛的鏡頭,明明是為了姐姐好,可他說出的話卻反而像是報仇似的。


    白日裏出了門,到晚上徐老伯才迴到了房間之中,卻是悶著頭也不和我們說話,看他這樣子似乎是吃了癟,沒找到法子,但見他如此我也不好問。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們與徐老伯在前廳吃飯,姐姐又是一番冷嘲熱諷,這時候徐老伯也不說話了,姐姐更加威風了,這一早上吃飯的時候,姐姐在這我耳邊一直嘰嘰喳喳的說著,徐老伯見狀,將著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一抹嘴便是出了宅子。


    這一日又是等到了天黑他才迴來,且不知他做了什麽,臉上造的灰頭土臉的,這次姐姐也不說話了,這飯桌上倒是難得的安靜,但卻沒個意思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姐姐和徐老伯十分有默契的,誰也不搭理誰,飯桌上隻有吃飯的聲音,我甚至已經有些習慣了這寧靜,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徐老伯興衝衝的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棺材,可是嚇了我一跳,畫屏見狀,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我見他這般模樣,讓畫屏將房間關起來,不然這事情傳出去可就不好了,卻見徐老伯毫不在意,將著棺材往地上一扔,便將這棺材板震了下來,從這裏麵露出來一個模樣姣好的姑娘,徐老伯指著那姑娘說道:“這就是我那日跟你說的青樓姑娘,這模樣著實不錯吧,我本就想讓你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到時候你也如這般如花似玉,豈不是好?可結果呢,我才剛跟你一說,你就跟我大吵大鬧起來!”


    姐姐在劍靈裏毫不示弱:“怎麽你想讓我進入這青樓女子的身體之中?那可不好!”


    “常言道光腳不怕穿鞋的,你什麽都沒有,還嫌東嫌西的了!”


    這次我在徐老伯他說的話在理,什麽青樓女子不青樓女子的,如今姐姐進入了這副身子,那便是姐姐,這以後不也輕快許多,不必總待在這狹小的劍靈之中,動也動不得,想去哪裏也不行。


    姐姐的聲音有些猶豫,但似乎實在抹不下臉。


    我看了看那姑娘,卻發現她模樣生得姣好,看起來栩栩如生,像是睡著了一般,即便是在棺材裏躺著,可是怎麽樣也不像個死人,問道:“老伯,這姑娘莫不是沒有死,便是為了姐姐,你也不能用活人來頂替姐姐,這樣做不是傷天害理嗎?”


    姐姐聽了也要看一看,我試了試那姑娘的鼻息後,發現她仍有唿吸,心直口快的姐姐當時不樂意了,怒斥道:“你這徐老頭真是過分,拿著個活人給我做什麽?看這姑娘跟個睡著了一般,是不是你用什麽迷魂香將他迷倒,然後就送給了我,這種損應得的事情你能幹我可不能幹!快把她叫醒,然後送迴去,這事也就罷了!”


    姐姐十分生氣,末了又補充道:“徐子善我知道你是個色坯子,但沒想到你還能害人性命!”


    徐老伯聽罷氣得不行:“我徐子善怎是那草菅人命的人?”


    這事原是我誤會了徐老伯,姐姐也是心直口快的責怪了他。


    徐老伯說:“這姑娘自從那日被街上的一匹馬撞了後,一直昏睡不起,青樓裏的媽媽治了她半個月有餘,見是沒什麽好轉,便決定讓那些個小廝將她埋了,我發現了這一情況,給他們嚇得不行,還以為我要報官。結果我發現是這姑娘的魂兒沒了,但身體還好好的呢,埋了也是浪費,正巧你能用上這身體,這可是萬裏挑一的情況,錯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你若是不願意,那我就將她埋了,到以後你可別說後悔!”


    被我們誤會的徐老伯十分生氣,也不跟我們多做解釋了,拿起那棺材就要走,即是誤會了,我趕忙摁住了棺材板,將徐老伯攔了下來,讓他先消消氣。


    這話自然是我和姐姐理虧,但是姐姐脾氣倔,不肯跟徐老伯說話,但見得徐老伯要拿著棺材走,姐姐便是攬住了徐老伯:“此事是我做的不對。”


    難得聽到姐姐說一句服軟的話,徐老伯當即將棺材放了下來,裏麵的女子抬到了床上,又讓我將劍靈拔/出來,姐姐很快出來後躺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當我見到女子並沒有什麽動靜,還是躺在床上,似乎沒什麽效果。


    我看了看徐老伯,徐老伯又是看了看我:“不應該呀……”


    就在這時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球動了動,看來是有效果,我緊忙來到了床榻旁邊,輕聲叫道:“姐姐?可是姐姐?”


    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轉過頭看向了我,卻是麵無表情,我有些疑惑,又叫了一聲:“姐姐?”


    女人麵無表情的臉終於繃不住了,驀地笑了起來,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不住的摸著自己的身子:“秋兒,我終於不用再看到那黑漆漆的劍靈之中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笑意已經藏不住。


    一旁的徐老伯提示似的咳了兩聲,我忙是轉過身來,才剛太過開心,冷落了他這個大恩人。


    此時不等我謝過徐老伯,姐姐已經到了徐老伯的身邊,朝著徐老伯拱了拱手:“你這老頭還真是有幾分能耐,先前是我錯看了你,今日在你麵前說句對不起。”


    徐老伯抬眼看了看姐姐:“怎麽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可別忘了咱們打的賭,不然我可不做這沒好處的事情。”


    姐姐拍了拍手灑脫的看著徐老伯,說道:“行,就按照之前所說的,我都聽你的,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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