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青臉鬼仍是不死,張開大嘴朝著徐老伯一口咬了過去,還好徐老伯及時躲開,這才沒著了那青臉鬼的道,可他剛一躲開,青臉鬼的舌頭伸出老長,一下纏在了徐老伯的手腕上。


    徐老伯見狀卻是不慌不忙,伸出食指朝便看到一簇火苗從指尖上升了起來,他將火苗湊到青臉鬼的眼前,那青臉鬼見狀嚇得臉已經變得慘白,也看不出是臉是青色還是白色的了,舌頭從著徐老伯的手腕上慢慢褪了下來,長長的拉出好漲,整個臉上也再沒有了怒氣,討好似的看上徐老伯,然而徐老伯卻是不由分說的將手上的火苗放到了它的舌頭上,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那青臉鬼的頭開始劇烈的晃動,卻仍是掙脫不開徐老伯的手掌心,火苗順著青臉鬼的舌頭“噌”的一聲,爬到了整個腦袋上,很快它的頭變成了一股青煙,徐徐都往天空上飛去,而那青臉鬼的身子也在頃刻間化為一灘膿水。


    我來不及看這一幕,心中記掛著姐姐,急忙跑到了前廳之中,可到了房間裏,我立刻傻了眼,前廳此時已是空無一物,劍靈連著那一眾鬼,都沒了影子,看來它們是才剛趁徐老伯和青臉鬼打鬥的功夫,停在前廳的一眾鬼將劍靈偷了去,也不知逃往何方。


    雖是片刻的功夫,然而那些鬼身子輕盈得很,才剛我便已經見識到了,如今它們跑了,我不知該往何處追尋,正巧看到地上的麵粉。


    下麵是一個個的腳印十分淩亂,有的朝前有的朝後,淩亂的腳印,讓我根本追尋不到它們的去處。


    正好徐老伯也已經進到了前廳之中,他看著空無一物的前廳歎了一口氣,又是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道:“小秋兒你別著急容我想個片刻。”


    此時沒有時間讓我們細細的思量,我迴頭看了看天邊的銀鉤,已經越來越暗淡,與之天空的顏色成了對比,天快亮了,等著天亮之時,更是找不到這些鬼的蹤跡。


    我心急如焚急忙走到了前廳,撿起地上的隱身咒,又重新貼迴了徐老伯的身上,同他說了我的想法。


    “這些鬼把飄香院當作了家,今日我們打進了它們家門,可天快亮了,它們定是不會跑遠,在這一個不熟悉的地方藏身,還不如留在此地,它們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烏合之眾,一幫新鬼遇到事情定是著急,躲在這裏,總也能免得被太陽的光芒灼傷。”


    徐老伯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便是拉著我在這飄香院的上空查看。


    許是發現徐老伯太過厲害,我們在這飄香院的上空已經不能發現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飄香院是一片漆黑,連著一點點的燭火之光也沒有。


    無奈間,我們隻能一間間的房屋查看,飄香院是曾經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房間自然也是十分之多,一間間的查看著實是要耗費不少的功夫,我和徐老伯又不能離著太遠,因為我沒有法力,萬一撞到了那些鬼,不能救出姐姐不說,連自己也要葬送進去,這個時候不能添亂。


    眼見著天上的月亮越來越小,而東邊也已生出了太陽,模模糊糊,外圈是一點慘淡的光暈。


    夜色逐漸褪去,我的心越來越不安,從這腦海裏追尋著姐姐的下落,可卻一點信息也沒有,有的隻有那些鬼魂桀桀的笑聲,和姐姐弟弟的啜泣聲……


    想是她實在太過害怕了吧,畢竟從著原來到如今,我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開過,雖然我曾經不知道姐姐就在劍靈裏,而她卻一直在劍靈裏默默的看著我,如今卻是不同,那些鬼已經惦記上了劍靈身上的陰氣……


    我暗自著急,徐老伯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但他仍顧忌著我,臉上不動聲色:“這樣下去實在是太費工夫了,等著明日再來看的話,想必這劍靈已經沒了陰氣,如今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不等我問明徐老伯是何用意,他已經帶著我飛到了頭上院的上空,不知何時他的手裏多了一個火把,朝著飄香院扔了下去,可這一個火把猶如杯水車薪,一點用處也沒有,很快變成了一點點的火星。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想用火將那些鬼逼出來,可是忙中出錯,這點的火怎麽能將飄香院燒起來呢?


    我緊忙讓徐老伯將我放下,從飄香院找些酒來灑在飄香苑的房子上,到時候用火一點也就變成了大火。


    然而徐老婆卻像沒聽見一般,將手裏的火把扔了出去後,氣定神閑的看了一眼,忽然間火苗“撲哧撲哧”的從這飄香院升了起來,從才剛的小火苗已經變成了熊熊大火。


    那條火龍在這飄香院裏上下翻騰,所到之處一片火海,雕梁畫棟的建築傾刻間土崩瓦解,變為一片廢墟。


    眼見著躲著飄香院裏的一眾小鬼四散逃向各處,慌得什麽也不顧,正好趁著這個功夫,老伯帶著我飛了下來,從中間抓了一隻小鬼,那小鬼一見徐老伯嚇得轉身就跑,卻被徐老伯鉗製住了手,怎麽也逃脫不開也隻能認了命,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徐老伯麵前,等待著徐老伯的問話,當聽到詢問劍靈的下落,它當即搖著頭:“小的不過是一隻小鬼,哪有權力拿那劍靈,才剛你們那劍是被一個青臉鬼拿走了。”


    他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我們先前那青年鬼打鬥之時,廳裏是有不少的小鬼,但想必也隻有那幾個青靈鬼能去拿劍靈,畢竟別的小鬼便是拿走,廳裏的那幾隻青臉鬼定是不允的。


    我仔細想了一番,這青臉大約有四個,除去我們先前已經廢掉的一隻,那便是還有三個,這一下倒是縮小了不少範圍。


    本來它們若是團結在一起,徐老伯對付它們還有些費勁,大難臨頭各自飛,它們如此四散跑開猶如一盤散沙,被徐老伯各個擊破,很快,三個青臉鬼便被徐老伯一並捉了來,在徐老婆麵前戰成一排。


    它們雖是老老實實的,但卻貌恭而心不服,當徐老伯問及劍靈的下落時,它們一個個推三阻四,都說是不知。


    我閉上了眼睛,在著腦海裏詢問姐姐的下落,然而傳來的迴應卻仍是一陣桀桀的笑聲,而姐姐的聲音明顯有些微弱,似乎受了傷一般:“不知道這是哪裏,這裏一片黑暗,你、你們快過來,不過要小心一些,這裏似乎有許多的鬼……”


    話音卻戛然而止,我想捕捉到姐姐的感知,卻是什麽也感受不到,我看著眼前的三個青臉鬼,它們一個個的有些著急,畢竟太陽快出來了,若是再不跑,它們定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它們的道行是不能和徐老伯相提並論的,眼下已是急不可耐。


    從它們的口中問不出什麽話來,我有些憂心重重,但姐姐的話忽然從我的腦子腦袋裏冒了出來。


    “這裏一片黑暗。”


    我抬頭看了看天,此時雖不是天光放亮,但若是一片黑暗那也定不可能,此時已經有絲絲縷縷的微光,劃破了淡藍色的天空,連帶著附近都有一些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怎麽可能會是黑暗?


    我猛的意識到,也許才剛的小鬼是說了謊話……


    看了眼還在一旁愁眉不展的徐老伯,記得他從前就來過這飄香院,我便問道:“老伯你可知道飄香院裏有沒有什麽地方白天也照不進陽光?”


    徐老伯看了我一眼說道:“這種地方多了,都是什麽偏方啊、或者是後廚。小秋兒你問這做什麽?”


    聽了徐老伯這話,我搖了搖頭:“不對,可有那種白日裏連這一絲陽光也見不到的地方嗎?”


    徐老伯奇怪的看著我,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迴答道:“你若是這麽說,那這飄香院有一個地方還真就是這樣,就是在後廚的附近,有個地窖專門放些吃食,以保證冬日夏日都有可供新鮮的果蔬,隻要不將地上的蓋子打開,那地窖裏就是漆黑一片,不僅是黑還十分的冷。”


    說到這裏,徐老伯明顯愣了一下,他一拍腦袋叫道:“對呀小秋兒,我怎麽沒想到?我就是放了這把火將飄香院都燒個幹淨,它們也可以躲到那裏去,地窖裏又陰冷又潮濕,且是在這地底下,就算有火也燒不到那裏,走!我們去那兒!”


    徐老伯也算是飄香院的常客,對於這裏,他輕車熟路,雖然此時已是廢墟一片,但他還是輕而易舉的就來到後廚旁邊的地窖前。


    他停住了腳步,而我放眼望去其實什麽也沒看到,此時四周都是些斷壁殘垣,將地上的東西蓋得嚴嚴實實,然而絲毫為難不了徐老伯,他走了幾步朝著地上看了看,用手將地上的磚瓦扔了出去,地上浮現出一個四方形鐵做的門來,他朝著我噓了一聲,輕輕地將這上麵的鐵門打開,很快一道樓梯便是展現在我的眼前。


    與此同時,一束陽光灑落了下來,天亮了,太陽出來了,四周響起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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